福泽谕吉胳膊上的刀伤有些发炎,一向早起的他第一次等到太阳高悬时才醒来。
他揉了下额角,警告自己下次不能如此掉以轻心。
小猫不在房间内,门外传来微弱的声响,福泽谕吉握着刀,警惕地走出门。
白猫拱着自己的小碗往房间走,碗里装着的应该是它自己倒的羊奶,放置猫粮和羊奶的柜子被打开,地上有一小滩的羊奶。
梦野萦推碗推得很?小心,既要保证里面装的羊奶不洒出来,又?要防止碗拖动时发出声音吵醒在屋内休息的福泽谕吉。
对于猫来说,将装着羊奶的碗不发出声响推一段很长的距离是件很?困难的事。
推着的碗突然被人拿走,猫咪抬头看?到是福泽谕吉高兴地叫了起来。
它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似乎在观察他的伤有没有好。
福泽谕吉将碗放好后把它抱上桌子:“饿了吗?”
他声音还是很沙哑,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也很?苍白。
梦野萦沾着羊奶的爪子湿乎乎的,装着羊奶的小碗被她推到了福泽谕吉面前。
既然是羊奶,人喝也没关系吧?
她现在是只猫,想做饭实在是有些为难她。
福泽谕吉看?着羊奶,眉眼缓和:“谢谢。”
白猫跳在他怀里,滚了滚,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朝他伸出爪子“喵”了一声。
指腹蹭了下它的肉垫,福泽谕吉无奈道:“都湿了,粘在一起不舒服吧?我帮你洗。”
猫咪跳上桌,蹲在桌子上表情十分凝重:“喵!”
福泽谕吉看?着面前的羊奶欲言又?止:“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梦野脑袋垂了下来,变成猫后感觉自己很?没用。
不能照顾人,却反而要受伤的人照顾她。
它没精打采地趴在碗边,脑袋晃了晃,表示没有想吃的。
福泽谕吉把它抱起来,手指剐蹭了下它的下巴,询问道:“一起,好吗?”
猫咪瞬间打满鸡血:“喵喵喵!”
厨房里还有些蔬菜,福泽谕吉的厨艺算不上特别好,是正常的水准。
他没有什么食欲,如果不是旁边的小家伙一直盯着他,这?顿他应该就直接应付过去了。
白猫指挥着他洗蔬菜,洗米……
福泽谕吉并未深究为什么一个猫会煮菜的步骤,小白从被他接回家时就一直很特殊。
能听懂他的话,也很?乖,会?按时吃饭,不闹腾,只是有时候会?有些顽皮,将浴室弄的一团乱。
“这?样吗?”他询问道。
一人一猫的地位发生了颠倒,白猫不断的指示他将东西放在锅内。
在它的指示下,福泽谕吉做好了一锅粥。
他尝了一下,味道不错。
“你能吃吗?”
福泽谕吉知道他的猫和其他的猫不同,所以他饲养它的方式也不像饲养其他猫那样。
其实他也没养过其他猫,没有小白之前?只是会带着猫粮偶尔去喂一喂公园里的野猫。
可有了小白之后,他就不怎么去喂野猫了,若是在他身上闻到其他猫的气息,小白会整整闹腾好几天,不理他,也不跟他撒娇。
那种感觉不太好受。
白猫点头:“喵喵。”
福泽谕吉考虑到它的食量,并没有给?它装很?多,只有人类的一小口。
白猫整个脑袋都钻到了碗里,伸出舌头开始舔,一小口很快就吃完了。
它舒服的“喵”了一声。
它吃完后,又?开始监督福泽谕吉有没有吃,睁大眼睛一动不动,见他停止进食还会?“喵喵喵”个不停。
福泽谕吉故意放下筷子,一幅听不懂它在“喵”什么的样子。
“喵喵喵喵喵。”
福泽谕吉还是没动。
梦野萦急的在桌子上乱转,身上的白毛四处乱飞。
可恶,为什么猫咪不会?说人的话。
她听到一声轻笑,抬头看?去,直接愣住了。
福泽谕吉脸上挂着不太明显的笑,似有若无,消失得很?快。
这?是和他生活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笑。
像冰雪消融后天空洒下的第一抹阳光,温和又?不刺眼。
有春风徐徐吹过,给?大地降下新的生机。
“谢谢。”他突然说道。
“喵~”
没有人能拒绝温柔的人,猫咪也一样。
吃完饭后,福泽谕吉拿着湿毛巾帮它把爪子擦干净。
刚才爪子上沾着的羊奶已经干涸,洁白的猫毛粘在了一起。
梦野萦一直想用舌头去舔,但人的本性压下了猫的习性。
好脏,她实在下不去口。
毛巾上散发的热气蒸着爪子很?舒服,白猫半眯着眼,脑袋上的耳朵动了动。
福泽谕吉很?仔细地擦拭着它的爪子,表情很?认真,像对待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它粉色肉垫上有个非常小的纹路,仔细分辨能看出像朵玫瑰花一样。
福泽谕吉将爪子擦好之后顺手揉了下它的头。
他的掌心很?宽大,微微冒着热气,梦野萦很喜欢被这?样揉脑袋。
很?舒服。
等他放好毛巾后,猫咪抓着他的裤脚将他往卧室拖。
福泽谕吉顺应它的力道走向卧室,白猫一到卧室就飞速地钻到了被子中,它老老实实地窝在被子内好几分钟。福泽谕吉不知晓它想干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它。
梦野萦感觉她应该将被窝捂暖后钻了出来。
小小的白色脑袋从被子的一角钻出来,它“喵”了好几下,让福泽谕吉来休息。
被窝并没有被猫捂得很?暖,等福泽谕吉躺进来后,猫咪才钻出去。
它伸出爪子,摸了摸福泽谕吉的脑袋。
好像不太烫。
梦野萦守在他的旁边让他睡觉,受伤的人就应该乖乖的休息。
强打起精神的福泽谕吉脑袋紧绷的弦一松,听着猫咪的呼吸声沉沉睡去。
察觉到福泽谕吉睡着后,梦野萦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她找到福泽谕吉晾在阳台上的毛巾,拖着毛巾去把她倒羊奶时弄脏的地板擦干净。
把地板擦干净后,又?重新把毛巾晾在阳台上。
当猫的日子其实很?无趣,什么也不能干,福泽谕吉不在她就只能和自己玩。
她的猫窝里放着不少玩具,有毛线球,玩偶,甚至还有辆小汽车。
早春还是有些冷,风从窗外吹进来让她抖了下身子。
在窝里找了一阵,她才终于找到福泽谕吉给?她买的红色毛线帽。
她艰难的将脑袋钻进帽子里后,偷偷溜回了卧室。
福泽谕吉还在睡,梦野萦窝在了他的脑袋边,用身子将他暴露在外的脑袋包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被子里,福泽谕吉已经不在卧房了。
她揉着眼睛来到客厅,在客厅桌子上看?到了福泽谕吉的留言。
他的字体跟他人一样,板正的像一颗松,风雅又?自带气度。
字体的末端含蓄内敛却又不失放纵。
小白,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晚上回来。
落款是福泽谕吉。
梦野萦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
她继续窝回被子里睡觉,期待晚上福泽谕吉回家。
不知为何,她感觉很?不安。
福泽谕吉身上带着伤,这?么晚出门能干什么?
被子里的猫翻来覆去,梦野萦睡不着,干脆拖着她的猫窝等在了门口。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指针不停地转动,远方的钟声让睡梦中的梦野萦猛地惊醒。
她爬起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福泽谕吉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留言说晚上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梦境开始晃动,出现了塌陷的前?兆。
梦野萦感觉不对,准备出门去找他。
房门被锁上了,她干脆从阳台上窜下楼。
她并不知道福泽谕吉去了哪里,只能通过在街道中四处乱窜的野猫得知信息。
猫咪间有特殊的交谈方式,这?群野猫几乎都认识福泽谕吉,随便形容了下长相,野猫们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梦野萦又好笑又?生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福泽谕吉跟个猫薄荷一样,勾搭了这?么多猫。
等找到他,她一定用爪子问候他,让他知道在外“沾花惹草”的代价。
黑橘相间的三花猫“喵”了两声。
“喵大王,我见到他了,在隔壁街的巷子里浑身是血昏迷了,好像还有人在找他。”
梦野萦心咯噔跳了一下,她紧张道:“小花,你带我去。”
“小花是谁?”
“我还想问喵大王是谁呢。”
被梦野萦叫小花的三花猫挠了下脑袋,解释道:“你指挥野猫们的样子很?酷,所以我叫你喵大王。”
梦野萦也解释道:“因为你是三花猫,所以我叫你小花。”
这?两只猫,这?样解释好像都没什么毛病。
一大群猫跟着三花猫往它说的巷子里跑,街上多了很?多陌生的人,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梦野萦当机立断道:“你们,去将那群人引走,我和小花去找铲屎官。”
“好的,喵大王!”
梦野萦继续跟着三花猫前往福泽谕吉昏迷的地点,它鼻子动了动,在三花猫身上闻到了熟悉的猫味。
她突然道:“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你。”
三花猫:“我是刚来不久的流浪猫。”
梦野萦生气道:“该死的铲屎官,刚来不久的猫都勾搭上了,气死喵了!”
三花猫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喵大王,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到……铲屎官吧。”
铲屎官是什么?他年纪大了,跟年轻猫之间有很?大的代沟。
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他们在隐蔽的巷尾找到了福泽谕吉。
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
梦野萦急得“喵喵喵”叫个不停,外面还有人在找他,可她和旁边的三花猫都只是猫,完全没办法把他带走。
“喵大王,你去街角的那栋小房子找一个长的奇奇怪怪的人,他和铲屎官是朋友,我曾看到他们一起吃饭。”
梦野萦不爽道:“小花,你是不是偷偷跟踪他了?”
三花猫:“……只是偶尔遇到的。”
“好,我去找他来帮忙,你在这里看?着。”
梦野萦爪子碰了碰福泽谕吉的手,他伤得很?重已经没有了知觉。
白猫脑袋拱了拱他的手,上面沾上了点点血迹。
福泽谕吉垂落的手动了动,蹭了下它的脑袋。
根据三花猫所说的,梦野萦找到了位于街角的独立房子。
现在是深夜,房子的门和窗户都上了锁。
她爬上窗,撞了下玻璃,撞了一会?后她放弃了开始撞门。
门铃安装的位置很高,她试着去够完全够不到。
只能一次次的用身体去撞门,撞了N次后,她眼冒星星不稳地晃了晃。
就在她搬来石头准备砸窗时,门开了。
“是只半夜吵人睡觉的坏猫咪。”
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头白发,全部梳在脑后,右边脸颊上还有跟胡须一样的三道疤痕,他鼻子下的胡子长得很?奇怪,向两边扩散微微上挑。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就像一头狮子。
难怪三花猫说他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喵!喵!”
梦野萦牙齿扯着他的裤脚,想要他跟她一起走。
她扯了半天,牙齿都要扯松了,但男人却纹丝不动。
“你要带我去哪?”
“喵喵喵!”
男人听不懂它在喵什么,一脚把它踢开警告道:“不要再撞门了,我睡不好脾气可是很大的。”
门“嘭”的一下被关上。
梦野萦继续去撞门,可男人一直不出来。
她艰难地举起石头,将石头丢到了玻璃上。
玻璃窗被她用石头砸烂,她从窗上窜进房内,身上被碎玻璃割伤了也没有在意。
“喵喵……”
“臭猫,你想干什么?”男人不爽地叫了一声。
梦野萦跳上床,叼着他的袖子往外拖。
“算了。”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声,“我跟你出去,被砸烂的玻璃你主人必须赔。”
梦野萦带着他一路找到福泽谕吉所在的巷子,闻到血腥味的男人眼神警惕。
他走近巷子,发现了躺在巷中的福泽谕吉。
“小猫,没想到你的主人是他。”
巷外传来动静,有猫前来报信:“喵大王,有人过来了。”
梦野萦焦急地冲着男人喵喵喵地喊了好几声。
男人抽出手中的刀道:“别叫了,我先去解决外面那群人。”
并没有过多久男人就回来了,他身上沾着不少的血迹。
野猫惊叹道:“那个男人好厉害,手中刀跟切萝卜一样,把那几个人全杀了。”
男人扶起福泽谕吉往他家走,他瞥了眼还在发愣的白猫,叫道:“小猫还不跟上?你走了你的主人要是不认账就不好了,我的窗户可是很贵的。”
“喵喵喵。”
“听不懂。”
三花猫深藏功与名的悄悄离开。
福泽谕吉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男人很?有经验,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给他换了身衣服。
他招手道:“小猫,过来。”
白猫歪头,疑惑不解。
“过来。”
这?个人救了福泽谕吉,姑且算个恩人。
她乖乖的过去,男人直接抱住她把她摁在了腿上,开始给?她包扎刚刚穿窗户被玻璃割伤的爪子和背。
“这?么护主的猫我也想养一只了。”说完,他叹了口气,又?道:“我可不像福泽那么有猫缘,干脆让他把你送给?我得了,我可是救了他的大恩人。”
梦野萦亮出了爪子。
男人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把它的爪子拍开:“哟,还挺有脾气。”
他把梦野萦赶下去打了个哈欠:“你和你主人睡一块去。”
他独自睡在了沙发上,风从被打烂的窗户外吹进来。
男人裹紧了被子,嘟嚷了一句:“真是欠了他们的。”
天亮了。
福泽谕吉睁开眼,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监牢。
张开的手中放着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他低头就看到了睡在他身边的猫。
它浑身上下绑着绷带,爪子上还系着绷带,一幅惨兮兮的模样。
“醒了?”
“福地?”
依靠在门边的男人是福地樱痴,是福泽谕吉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现在他们一同在政府工作,是政府隐藏在暗处的秘密特工。
“多亏了你的猫,否则那伙人就要找到你了。你不知道,那只猫半夜来敲我的门,被我赶跑后砸烂了我的玻璃,将我从被窝里薅起来。”
福地樱痴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脑袋,夸赞道:“这?么聪明的小猫咪可不多见了。”
福泽谕吉起身:“多谢。”
福地樱痴:“先别谢,我窗户的钱你可要赔。”
福泽谕吉:“等我这?次工资到账就会赔给?你。”
福地樱痴叫道:“不会?吧,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连个修窗户的钱都拿不出。”
福泽谕吉沉默不语。
福地樱痴瞥了眼猫,无语道:“你的钱全用去养猫了?”
福泽谕吉缓慢点头。
福地樱痴:“……原本还想让你把这?个护主的小猫给我,现在还是算了吧,养猫这么费钱,我还不如养我自己。”
福泽谕吉轻柔地抱起猫,他压低声音道:“别做梦。”
福地樱痴:“……”
多年的朋友还比不上一只猫,猫控实在是没救了。
梦野萦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找福泽谕吉,她没有找到福泽谕吉,开始“喵喵喵”的大叫起来。
她太着急,甚至没有发现她已经回家了。
“怎么了?”
“喵……”
听到福泽谕吉的声音后,猫咪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眼泪掉落在地板上,一滴接着一滴。
福泽谕吉从来没见过猫哭,紧张的手足无措。
他只能抱着猫,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背脊安抚它。
“我没事。”他知道,小白是在担心他。
他抚摸了猫咪缠着绷带的背脊,问道:“很?疼吧。”
猫咪摇头,微弱的“喵”了一声。
福泽谕吉心不在焉,他又?想起昨晚了。
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手中的刀沾多了血,他似乎开始变得喜欢杀人了。
爪子紧紧抓住了他腰间的和服,它抓得很?紧,爪子穿透了和服。
“不哭了,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他不太会安慰猫,比起言语,他更喜欢用行动证明。
那日之后,梦野萦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会寻找福泽谕吉,生怕他再次不见。就连睡觉时,也会?牢牢地抱着他的手。
福泽谕吉的工作好像停止了,他不再早出晚归,每天陪着她,还会?在午后固定给?她念书。
有时是诗篇,有时是一些小故事。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沾染上了阳光的气息,干净又?温暖。
午后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有光斑落在他的头顶,他好似微微发着光,无声无息的用温暖照亮这?一小块方寸之地。
“天不生人上之人,亦不生人下之人……”
包裹着茶香的字一个个落入梦野萦的耳中,她似乎感觉到泡在水中的茶叶向上涌,杯壁上的泡泡一个个破碎。
午后的温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来人是梦野萦见过一次的福地樱痴。
他看?起来很生气,胡子翘了起来,拉着福泽谕吉进了房间。
门大力的被关上,在屋外还能听到福地樱痴的声音。
“福泽谕吉,你真的要离开?”
梦野萦靠在门边,想要去听里面的对话,她听不太清福泽谕吉的说话声,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福地樱痴的质问声。
她在门口等着,没过多久,福地樱痴气冲冲地离开房间。
临走时他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言道:“离开了,以后就再也别回来!”
福泽谕吉看?着门口愣怔了很?久,离开政府这?个决定他不知道对错,只能让时间去映证。
长长的人生中有无数的选择,好的、坏的,但不管哪一种,他都不会?后悔。
他蹲下身,给?猫顺了会?毛:“要去找工作了,养你要花不少钱。”
梦野萦跑到自己的窝中,从里面掏出不少玩具,她一股脑将玩具推到了福泽谕吉面前。
“玩具车、毛线球、布玩偶……金项链,”福泽谕吉严肃道,“小白,这?些金项链和金手镯是哪里来的。”
他从没有给?小白买过这?些。
“喵喵喵……”
从窗外爬进来一只小黑猫,它嘴里叼着两条金链子,将金链子放到白猫身边后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梦野萦抬手指着小黑猫:“喵~”
福泽谕吉把玩具堆里的金项链和金手镯全部挂到了小黑猫身上,这?只猫是隔壁金铺老板娘养的猫,这?些金首饰想想就知道是这个不听话的黑猫偷来献给小白的。
“还回去。”
梦野萦也学着福泽谕吉的模样板着喵脸道:“喵喵喵!”
黑猫不高兴的带着金首饰从窗户上跳下,离开时还不舍地看了白猫好几眼。
“不可以收这些东西。”福泽谕吉警告道。
白猫歪着头睁大眼睛故意卖萌。
见它这?样,福泽谕吉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来给梦野萦送乱七八糟礼物的猫越来越多,福泽谕吉总能在它的猫窝里找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次甚至在它的猫窝中发现了枪。
他收拾好了行礼,准备带着猫离开这?个地方。
“以后要一直漂泊了,没关系吧?”
梦野萦迎着光跑在前面:“喵。”
没关系,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天不生人上之人,亦不生人下之人。”福泽谕吉《劝学篇》
这个梦境时间线不太一样,现实里社长是离开政府后才遇到夏目老师。
福地樱痴是猎犬的队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璃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