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云锦从女子身上滑落,瑞王世子妃脸颊涨红,写满痛苦,却难掩满脸的春色。
偏殿外,死士低吼厮杀,时不时就有鲜血溅进来,落在隔断的帘子上,全被掩埋在院外那一小方寸间,宛若人间炼狱。
梅九站在门槛边上举着小簿子,每死一个人,他就在小簿子上划一笔。
世子妃伏在地面,衣冠不整地爬到眼前人脚边,字字泣泪地低喊着:“督公……”
被攥住了衣摆的顾玄礼端坐着,苍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个小瓷瓶,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目光戏谑地落在已经起了药效的世子妃身上。
“咱家前阵子听闻,世子的几个妾室里,有德行不好与人苟合被发现的,看来,是世子妃手段高超啊。”
“倒是个好东西,叫那些下贱人用了恐都有些浪费。”他笑得如沐春风。
世子妃一个字儿都回答不上来,药效渐起,恐惧与欲念交织,她心中隐约升起巨大的惶恐。
半晌,顾玄礼翘起的二郎腿轻轻一蹬,将女子的柔夷嫩手踩在脚下,俯身道:“隔壁恰好正有群即将要死的死士,世子妃作为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去陪陪他们,好像也是天经地义?”
世子妃尖叫:“不!督公饶了我!督公放过我吧!”
顾玄礼将人一脚踹开,笑得满含深意:“不行,咱家说了,要送夫人个礼物,若没了世子妃,这礼物的分量就磕碜了。”
世子妃这才震惊后觉,这死阉人哪是不在乎?他根本就是在为林皎月出气报仇!
不再听世子妃的尖叫哭求,顾玄礼慢悠悠将药扔给了杀人递刀的梅九。
他难得有几分期待,目光穿过紧闭的殿门,似乎已经看到了临间殿内的林皎月,她定然在乖巧地等着自己吧。
也不知道,他那自以为是的小夫人,待会儿看到这里的景象,可还会眨着那双桃花眼,坚定不移地说,她是他的夫人,永远不会怕他呢?
他迫切想看到她被自己撕下伪装,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一定非常有意思。
梅九接过药瓶后一顿,举了举簿子:“督公,这得算一整个正字。”
顾玄礼若有所思。
偏殿中的林皎月也感受到了体内升起灼热。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没喝的那杯茶,却撞见喘着粗气的冯珅起身走向她们二人。
林皎月立刻拽起林妙柔后退呵斥:“冯世子!”
她不知道这药效是何处发散的,但她知道,这药对男子和女子的效用不尽相同,男子的反应会比女子更甚。
她着过这种药的道,没想重生一次,竟又碰上了。
她来不及想,是否是这些贵人们所用的药都是差不多的,否则怎么与前世在宁王府那次如此相似,冯珅已然红了眼底,沙哑大笑:
“夫人其实根本不必来蹚这滩水,难道你以为,就凭个怀孕的小娘,本世子就怕了?”
他死死盯着她们:“夫人与林大姑娘猜猜,这事儿抖出去,我父亲是会护着本世子,还是护一个与旁人苟合的小娘?”
林妙柔闻言猛地一震:“那是你的孩子!”
他竟想母子皆不留吗?
“哈哈哈,我的孩子?”冯珅眼底越发红起来,像嗜血的蛛网裹住了仅剩不多的良知,“本世子会有很多孩子,比如今日,就能叫林大姑娘也怀上!”
他一把握住了林妙柔的手腕,少女惊叫着推搡,可闺阁女子的力道,至多只能叫这才畜生更兴奋。
不知名的药摧毁了冯珅的理智和底线,如果是清醒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有几分忌惮,也有对未出世孩子的几分不舍,但此刻,他心里的邪火已经烧起来了,身子也越来越急,只要同林家大姑娘将生米煮成熟饭,哪怕他后院那些腌臜事被抖出来,她也只能嫁自己!
林皎月再没心思顾忌别的,她脸色泛起白走上前,一把拉开林妙柔,将自己柔弱纤细的身子挡在前。
“三妹妹!”林妙柔险些朝后栽倒,愕然尖叫。
林皎月的手腕被钳住,对方又伸出只粗粝的手,一把捏过她尖瘦的下巴:“夫人也迫不及待想怀上本世子的孩子?”
门外的阿环被林妙柔的那一声尖叫惊到,再三确认,终于猛地推门而进,入目便见此番场面,登时脑袋里炸开:“夫人!”
她浑身寒毛战栗,抄起一旁的花瓶就冲过来。
林皎月深吸一口气,哪怕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她体内的野火也在熊熊燃起,她仍旧目光清明,甚至有几分清冷地吩咐阿环:“阿环,放下!将门关好。”
阿环难以置信,可夫人的命令最为重要,大颗大颗的泪滚滚落下,她咬紧牙,放下花瓶,转回身慌乱关上门,又用自己的后背紧紧压住。
“夫人做得对,”冯坤大笑几声,“若叫外面的人看见了,您与大姑娘,有理,也没理了。”
林皎月这才看向冯珅,微微发红的眼梢如同带着弯钩:“冯世子不怕被督公发现我怀了您的孩子,大可以试试。”
冯珅的下腹瞬间就绷紧了。
他冷哼一声,捏住林皎月下巴的力气更大:“夫人真将自己当个玩意儿了,你觉得督公会为了你与侯府,甚至宁王府作对?”
林皎月本有些涣散的眼瞳瞬间收紧了些。
宣平侯府,竟也是宁王府的扈从。
几个呼吸间,林皎月忽而笑了出来。
她的身上有种矛盾的美,早在冯坤见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出,既青涩又从容,既纯情又妩媚,可冯珅不知道,这种矛盾,是林皎月两世用命换来的。
林皎月几乎凑到他耳边:“既然冯世子不怕,那就来吧,不过若要了妾身的身子,就不可再娶妾身的长姐了哦。”
林妙柔本就在两人身旁,一直试图将两人分开,闻言猛地一震:“不!不可……”
林皎月心脏跳得砰砰。
冯珅已经箭在弦上了,闻言哪还会嘴硬拒绝?
而且他心里想,女人真蠢,今日林皎月信他承诺,将身子给了他,明日他反悔了,继续要娶林大姑娘,林皎月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满口应了下来,迫不及待就要将林皎月往身上带,林皎月面色有一瞬间僵硬,可很快恢复如常,只撑着让林觅双和阿环先出去。
两人自是不肯,冯坤越来越急躁,身后有个千娇百媚甘愿雌伏的美人,他再也等不及,竟直接将阿环和林妙柔轰了出去!
等做完这一切,他心中的野兽终于被放出栅栏,迫不及待地转身朝着林皎月扑过来。
林皎月灿然一笑,玉臂张开,缠绕其上的妃红色薄纱像搭在新妇头上的红盖头。
冯坤心想,阉人办不成事,今日就让他来当一回新郎!
不曾想,看似娇弱的女子在他碰到的一瞬,身躯蓦然僵硬,被药逼红的脸也泛出一抹惨白,直勾勾盯着冯坤身后——
“督,督公!”
冯坤一怔,心里没反应过来,身子率先停下。
他心里讥讽九千岁,觉着对方不会与他作对是一回事,可身旁无人,两人直接对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冯坤下意识转身,可空荡荡的偏殿里,哪有督公呢?
他后知后觉,背对林皎月的脸骤然冷下:“夫人,您若是此时还想着耍小聪明……”
话没说完,原先被阿环放下的花瓶,重重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冯坤头晕眼花地愤怒吼叫出来:“林皎月!”
“妾身在呢!”
林皎月强忍着药效催动的酸软与昏沉,握着碎瓷的手颤抖个不停,却毫不犹豫地在对方扑过来的时候,狠狠将其插进对方眼瞳里。
滚烫的血溅了满手,凄厉嘶叫更是要刺破她的耳膜。
冯坤拼了命将她手中的尖锐物甩开,冒着瞎掉一只眼的痛苦也要掐死她,掐死这个贱人。
“你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我!”
林皎月却不回答,她拼劲浑身力气挣扎,一脚踹向本就被重伤的男人的命根,她太熟悉这招了。
冯坤终于被她摁在了身下,换作她掐住了他的咽喉。
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哪怕冯坤无力再多挣扎,她也掐不死一个壮年男子。
她咬紧了牙。
原本她们是有商讨余地的,可谁也想不到,竟有人暗中下药横插一脚,彻底搅和了他们的谈判,如果今日不得出个结果,等冯坤回去,那个小娘还有未出世的孩子还有没有命在,谁都不知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
而且,她定定地看向被自己掐住的男人,喃喃道:“我没有耍小聪明。”
她至多只是利用了冯坤轻视女子,认为臣服于他的女子,都是无力反抗,有心攀附的人罢了。
被善待的女子自然温顺乖巧,可女子从来不是只有一种性格。
偏殿的后门被一脚踹开,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一股脑灌进偏殿。
林皎月缓缓抬起头,开门的梅九见她半张脸都是血,怔了怔,随即赶忙让开视线,叫林皎月看到殿外的顾玄礼。
恣意散漫的督公还没看清殿内景象,只提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死士一路拖拽到庭院中央,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
死不瞑目的头颅滚了几道,在翠绿的草坪上留下一行深色。
庭院早成了尸山血海,没有护卫,没有死士,因为但凡能来抵御的,都被顾玄礼杀了,甚至于林皎月眼瞳骤缩,在那堆尸体中,看见了失魂落魄的瑞王世子妃。
林皎月身下的冯珅用仅剩的一只眼看到这一幕,猛哆嗦了两下,眼眶滚滚溢血,彻底昏死了过去。
顾玄礼一步一步走到林皎月身前。
他看着自己的小夫人骑着另一个男人,人已经昏了过去,柔弱无力的手仍旧紧紧掐在对方颈脖上,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他突然觉得,自己原本想问的,夫人喜欢咱家送的礼物吗,就不那么有意思了。
她总能自己找到更有意思的,永远能折腾,胆子大得开始让人猜不透。
顾玄礼狭长眼眸中一闪而过深色,却听得林皎月主动问及:“督公要送妾身的礼物,是那些吗?”
顾玄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指间蜷动,想着,要不要再多杀一个呢。
林皎月仿若没有察觉危险,染了血的面容忽而露出个笑,美得惊世骇俗,也离经叛道。
她跌跌爬爬地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顾玄礼身前,身子还在颤抖,眼眸却纯真热烈。
药效似乎终于控制了她的脑子,让她不知恐惧为何地拉住了顾玄礼的手。
“那督公能不能,帮我再杀一个?”
简素装扮下,修长的颈脖与耳垂便明晃晃、白莹莹地露在野兽的眼皮子底下,
除此之外,还有股熟悉的药香混着血腥味儿。
同他身上的味道极近似,像同根同源所出,亲密交融。
作者有话要说:皎皎:踹裆小能手,dou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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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盛邀娇宠
贺行秋没发迹之前,被艳名昭著的洛嘉郡主买了身契
少年清俊,一双凤目冷而深邃,宽肩细腰,满身傲骨
洛嘉凝眸含笑——不服?
几经磋磨,那瘦弱身板伏地喘息不停,道道鞭痕如在白雪之上印画寒梅
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手挑起少年下巴:“你是谁?”
尚且单薄的肌肉紧绷,少年咬牙忍哭,却忍不住红了眼,忍不住眼底里滔天的记恨:
“是您的狗!”
王府一朝倒台,世人皆道,都是因为洛嘉养了条养不熟的狗
那条狗隐忍数年,从衣着褴褛地为她鞍前牧马
到不着寸缕上了郡主的榻,替她暖席
又从瘦弱的小奴隶一步一步壮大成高大虬健的少年将军
最终把握住了时机,将刀砍在王府的命脉之上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兴奋又垂涎地等瞧洛嘉会落到如何下场
那一日,朝廷新贵镇南王奉旨前来焚毁王府,以震圣威
看戏的、责骂的、甚至想趁机欺辱洛嘉的人齐聚
可没等这些人得逞,那位新贵在高头大马上利落拔刀,血雨火光露出张不可冒犯的俊美面容——
“贺行秋,我说过,不见你了。”
洛嘉一袭红衣,神色恬淡宁静
前一秒还杀意凛凛的镇南王,下一刻再次红了眼底
他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洛嘉身前
最终他半跪仰视,声音颤抖嘶哑:
“你还说过,我是你的狗,你不会不要我!”
她曾是他的魔星,也是他的神明
女非男C,外表娇美内则又狠又渣女主X从小变态的奶狗变狼狗
【2】觅相欢
男扮女装的“小姑子”强取豪夺我
金姝人如其名,财色双绝,是巨贾金家的掌上明珠
可因一桩贪腐案,她为保亲人性命,不得不嫁进英国公府,给快死的世孙冲喜
世人皆道,这位世孙重病之前是端方君子,温润儒雅,能嫁给这样的人,也算金姝前世修来的福
只有金姝知道夫君如今乖戾残暴,短缺之处非要在旁处折磨回来
为替亲人谋求生路,她咬牙隐忍日夜煎熬
蔺长珏知道妻子心心念念想和离
可成了他的人,一辈子都是他的人,哪怕他死了,也要她陪葬
国公府中,唯一能撑着她、听她诉说心事的,只有那位柔柔弱弱的庶妹
他横在病床上阴暗地想,废物抱团,也很好
金姝最初不过是可怜蔺长环
给她带补汤,给她肌肤相亲贴伤药,甚至教她姑娘家的私密小事,彼此汲取温柔
直到有一天,蔺长珏为谋大事,要金姝以色事他人
金姝退无可退,欲争个鱼死网破,而“柔弱”的蔺长环从身后箍紧了她的纤纤细腰——
“嫂嫂不要看旁人,我不好?”
柔弱庶妹竟是寄养在公府的男子,整个英国公府哗然
蔺长珏想起妻子与对方的亲密,一口老血喷出
金姝顾不上其他,拿到和离书匆匆便跑
可刚回到家中,便见那位娇娇弱弱的“庶妹”也跟着回来了,还在她父母面前故作娇嗔地拉过她的手,贴鬓厮磨:
嫂嫂怎得用完人家就跑?
1V1,女非男处,HE
女装大佬绿茶小姑(叔)子X外软内刚富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