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的罗宾

计划曾经是这样的。

“你就去和她一起办个案。”罗伊说,突然兴致勃勃,“对诶杰伊,你该找她办案。地点必须是在哥谭。”

他们在安全屋。法外者专属。这是罗伊脱离恶梦和幻觉的第二天,他们从魁北克回来的第五天。杰森一边清理木仓管,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自己为什么不受外泄魔能的影响;猜当初卡斯带他去大种姓实在做得太对了,回头他要再感谢卡斯,可能给卡斯做几次晚饭。

“嘿,听我说。”

罗伊凑到杰森面前,伸出左手、冲着杰森的脸连打三次响指。“我想到个好方法、保你成功追到你的玫瑰骑士,或战争女神,或公主殿下。毕竟这总不可能每回都让你身边的谁得到魔能综合症,是吧,那未免太离谱了。”

杰森停下动作,抬头,盯着罗伊,瞇起双眼。

“什么鬼呢罗伊。”

“什么鬼?我说的梅茜啊,梅儿,当我们在魁北克时、带着你大杀四方的那一个,那个既忄生感又冷酷的猎魔人,甜美无情的女巫。你想追她不是吗。告诉你我这儿有个棒透了的好计划,它连着你们第一个孩子的性别一起出现在我脑海里,就在刚刚。附带一提,我认为男孩会挺好,莲想要弟弟。”

顿时杰森的脸皱成一团,浮额,发出了长年饱受折磨才能有的口申口今。

“天啊罗伊。你不是因为莲想要兄弟姊妹才来拾缀我。我他妈不在乎。去自己生一个,管你跟谁,西娅或随便哪个酒吧女孩都成。”

“我们不也不能找随机的酒吧女孩生孩子,杰森。更别否认你喜欢莲的程度,我们都知道你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就想象下我描述的画面,我女儿跟你儿子,在前院玩,我们就站泳池边,家庭烤肉,和一条大狗。”

杰森冷淡地瞪着罗伊,面无表情。

天知道他脑子里连房子的油漆颜色都想象好了。

“或女儿。”罗伊补上一句。

“那像是重点?!”杰森能感觉到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行吧,回到正题。我认为你找梅茜办案会是好主意,地点尽量限定在哥谭。这能给你创造主场优势,破坏交易什么的,你最擅长了可不是,海港跟爆炸能让你看起来又霸道又酷,像个英俊忧郁的、道德碰巧落在灰色地带的犭?罪领主。此外,她一定不懂怎么用爪钩。带她在大楼间荡来荡去,那岂不是能激发新的吊桥效应。”

杰森木着脸瞪罗伊。罗伊笑瞇瞇地看回来。

“我甚至不知道你听说过吊桥效应。”杰森嘲讽道,“认真的哦。”

“当然当然我知道,魔物狩猎约会听上去太棒了,可是主场优势更重要,尤其是在你的目标她打猎技巧比你自己更华丽的时候。”

杰森不得不承认,罗伊后面补的这刀很痛。从这个角度看,前面那些关于主场优势的鬼话连篇竟然有点道理。

“……我不想听你继续胡扯。”杰森抹了把脸,粗鲁地把浏海往后梳,试图以此掩饰动摇。

“是呀对啊,我在胡扯。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带她学用爪钩,她教你用那套法印,你们会有更多越多的相处时间,可能顺道重新设计她的制服什么的,那套衣服瞧着真的是很原始。最后的最后……”

罗伊拖长了尾音,看着杰森,满怀期待。

杰森朝天转眼珠,实在不想迎合罗伊的期待,可还是接口把话说了下去:“问她要不要加入法外者?”

“正是!”

罗伊的眼睛都亮了。既亢奋又戏剧化。“哦不过,其实我想的是你问她做你的罗宾。你懂的。”突然罗伊换了声线,板起脸调整出最严肃的脸,“做我的罗宾。”就像蝙蝠侠。跟真的一样。不过是星城的版本。

“天啊罗伊。”杰森不想笑。但,这,很难不被逗乐。这就是他为什么跟罗伊做朋友,可能不小心就成为最好的朋友。

“什么。他听起来不是这样吗?是我不够死气沉沉?还是我不够阴森?”

“都有,我会说。你应该像这样。”然后杰森调整表情和声带,做出他的版本,但实际上,那根本是美国队长在海报上、用潇洒倜傥的笑容试图说服人们报名参军,他连手势都做了出来。

“我要你,来做我的罗宾。”附带一个眨眼。

罗伊放声大笑。

“那种浪漫。我说真的。彻底是你蝙蝠们专属。”罗伊边说、边抹掉笑出来的眼泪,“啊。天。不能相信。奥利永远也做不到这些。”

杰森两眼一翻,收起笑容。“行了停。现在滚开,别狗头军师我,这儿没人需要你的约会建议。”

……

…………

所以,杰森不能再嫌弃罗伊狗头军师。至少,几个月内,他不能。

毕竟,瞧;合作办案?打勾。过程中的约会、鲜花和晚餐?打勾。不会用的爪钩和荡在大楼间的肾上月泉?打勾。电影进入最后一幕前必须有的海港、晚风和爆炸?打勾。

彩蛋是半路杀出的惊人反派,一个丧钟,打勾。和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打勾,打勾,打勾。

杰森心里的十三岁小罗宾正在疯狂侧手翻。

那么,教学约会。杰森兴高采烈,决定下去蝙蝠洞,洗劫一些可爱的爪钩。罗伊会为他骄傲的,会得意洋洋,杰森已经能想象罗伊的模样,他们会击掌然后喊些大成功之类的。约会原来能如此简单,是吧?三步骤让你上手,十分钟让你秒懂。

他哼着歌,站在储藏柜前,思考爪钩的尺寸边想象还未发生但即将发生的顺利进展。

一个略显焦虑的夜翼在这时进入蝙蝠洞。安静地。悄声无息。从左边滑到右边,再滑到杰森身边。

“嘿,小翅膀。”

杰森抽一口气,差点爪钩砸到他的脚趾。

“天啊迪基。都说过了,别再从背后接近我,去戴个铃铛!”

迪克站定在杰森左侧,挑眉。他先耸了耸肩,表示他对自己猫一般的步伐是无能为力,接着,他对杰森瞇起眼。

“我希望你不是正策划着和你的平民女友玩些危险的游戏,因为,就我所知,黑面具已经盯上了你的新女友。”

杰森缓缓,缓缓地跟迪克四目相对。

“啥呢,迪基。”

“女友,杰森。你的女友。你可爱的、喜欢绣球花的平民女友,”迪克加强语气,“斯莱德告诉我黑面具在找她。我们得做点什么。”

有一瞬间,杰森为此陷入了真诚和真实的困惑。

尽管他十分确信,从迪克到斯莱德再到黑面具,他们说的女孩不会是梅茜外的其他任何人,看在他最近就只跟梅茜一个女孩出门的份上──

绣球花。花店。哦。

杰森懂了。

所以,每周两次踏进花店,要求一束昂贵的空运绣球花、又要求包装精美,这不利于哥谭义警(或范罪领主,视情况而定)保密他的恋爱生活。行吧。

“那也可能是我,嗯,得去扫墓?”

“谁带绣球花扫墓,你倒是告诉我。每周两次。你是给谁上坟,这么勤?布鲁斯都要吃醋了。”

杰森朝天转眼珠。“又不是说我现在才开始买花。我一直都在买花,拜托哦,突然我买花与否就变成我恋爱与否的关键。只是说说。”

迪克拍了下杰森的肩,感同身受地叹道:“是啊,我明白,你觉得你已经很小心了,但突然你的敌人就因为你多买几束花、决定去给你的平民女友找麻烦。嘿听着杰,我知道你重视你的隐私,知道你喜欢在关系里保持一些距离,但你知道的吧,你真的可以邀请她搬进庄园,只是暂时,或我们更改巡逻路线多注意她,你认为呢?”

杰森定定瞪着迪克。瞪着。他只能这么做。以防自己在脑海中生动地浮现梅茜暴揍黑面具的画面时,不小心大笑。

“我认为这不至于。”杰森勉强地调整出最中性的语气,控制面部肌肉,“她,呃,她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还没……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迪克盯着杰森,既怀疑,又不解。

“杰森?”

“事情就不是那样。”杰森一挥手,试图用含糊但精确的方式来解释,好让迪克能放心,让他能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瞧,她有优异的哥谭生存技巧。我相信你们查过她了,至少提宝有,那孩子天生没有能力容忍任何出现在他视线范围里的秘密。隐私规约对他而言从不曾存在。那么你们查出什么真正有用的了?没有。这就是了。”

可以想见,杰森的答案显然不够好。迪克只是更怀疑地观察杰森,缓慢又仔细。

“那是……什么危险的秘密吗?杰?你知道,我不完全反对肮脏的小秘密,但危险的就是不行。”

杰森木着脸,任由迪克打量。

“哦。那位曾经跟随过丧钟、又老跟反派调忄青的家伙,现在来找我讨论关于危险的定义。真有说服力,黄金男孩。你倒是教教我、你都怎么睡服那么多反派的。”

“别跟我闹。我正在担心。我愿意尊重你的个人空间,和隐私距离,就只是,别做危险的事好吗?杰伊。在这方面你实在是太纪录不良。”

杰森大翻白眼,挥手驱赶迪克。

“知道啦,鸡妈妈。滚去边上担心别人迪基,我这儿那是安全得远超乎你所求和所想。”

作者有话要说:杰森:I want you to be my Robin(眨眼

*绿箭影集说罗伊跟西娅·奎恩最后订婚了。我没看,只是查。影集原创人物,辨识度略低。

*顺便说我也终于找到了,杰森跟科里亲上,在RHATO 2011 #6,当时罗伊还没加入,科里显然有点把迪克跟杰森弄混了(记忆出问题不要骂科里,她很可爱的而且曾经很正常我喜欢她),杰森吓一大跳赶快解释,最后没事了,然后他们一起去救差点死掉的罗伊,看起来感情很好。

也看到阿提跟杰森决定做朋友的地方了,是个自我说服,那个我在撒谎但她也是让我窒息。For now是吧??我知道这什么意思,意思是下集待续。

同样找到了传说中的大种姓前女友,不好的记忆不好的对象,杰森觉得她背叛了他。谢天谢地我没有要写这一个。泰坦影集里面罗斯更是糟糕透了,不是说其他地方的罗斯就更好。让我们安静地安排这里的丧钟没有女儿。

感觉杰森有点喜欢银色头发。意外的巧合。大种姓那个跟罗斯都银白发。

说真的杰,别再学你老爸老哥去找反派谈恋爱。对你健康不好。如果你真的要,至少参考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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