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没有担心,不过,听江户川说,你在人鱼岛时身体也有这种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灰原哀别过眼。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想起江户川的话突地抬头,后又意识到这可能涉及到组织机密,立刻补充道:
“不方便可以不说,想来经历这两次,你也该重视了,我就不多说了。”
牧卿云回过神,顺着灰原哀的话点了点头,也确实没有提及任何相关的字眼,而是转移了话题,提醒了她接下来一段时间小心。
琴酒和那个人的较量接下来只会越来越激烈,所以,不排除最后那个人会朝柯南和小哀动手的可能性。
到时候若是牵扯琴酒,她肯定是不会救他们两个的,这种态度牧卿云摆得很明白,也正因此,灰原哀虽不清楚组织的情况,但并没有因其语气随便而真的看轻这条提醒。
道过谢后,灰原哀想了想最终还是问起了她有关琴酒的想法:
“如果我猜的没错,新出医生就是组织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吧,既然你怀疑他们两个有关系,为什么还要同意交往的事?”
“我只看以后,还有,我的私人领域,不许碰,懂吗?”
“懂……”
但是,再怎么样,琴酒也不会这么变态到看上她这个小豆丁吧?!
察觉出牧卿云毫不掩饰的极强占有欲后,灰原哀点头的同时忍不住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自己小小的爪子。
嗯,就目前形势而言,她这段时间还是先把解药研制的工作放放吧,身为灰原哀,只要时不时装乖就有牧的照顾,她觉得这种生活挺好的。
“不过,对于很多男人来说,一旦女的属于自己了,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出轨了,你小心…… ”点。
突然,一丝凉气从背后钻入脖颈,灰原哀僵了面色缓缓转过头,门口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的琴酒。
很明显,他听到了自己“挑拨离间”的话!
“继续说,怎么不说了?”琴酒手中的□□核善地指向了灰原哀的眉心,后者扯着嘴角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见此,琴酒冷哼着警告一声才收起了枪,转而看向合上电脑坐在床上支着脑袋看戏的某人,头疼。
“那边准备好了,我马上就走,这是送你的礼物,怀疑什么直接问我,不许听其他人乱说。”
牧卿云点头接过了琴酒口中的礼物,那是两张带有奇怪字符的卡纸以及附带着的雪花蓝白色头绳。
头绳她正好可以拿来把头发扎一下,而两张卡纸,牧卿云挑眉,这是想让她当侦探解密?
就在这时,楼道走廊处隐约传来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口附近声音突地消失,琴酒拉开门,柯南意料之内地出现在三人视线内。
差点一个趔趄摔倒的柯南:“……真巧啊。”
“你怎么过来了?”
“刚才突然联系不上你,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事。”柯南探头看了一眼琴酒离开的方向,关上门,回过头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两三通打出去没人接的电话。
听了江户川的话,灰原哀突然想起来,当时在洗手间她担心手机发出声音就把它静音了。
然而,即便静音,琴酒大概也是发现了她,不然也不会在那扇门前有所停顿,只能说他对自己的杀意没那么强。
嗯…应该吧?灰原哀想起刚才被抓包的自己,转头看向盯着纸卡的牧卿云,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而柯南这时也注意到了牧卿云手中的白色纸卡,只是还没看清,后者便摇着头将纸卡丢进了水里。
“这里没事,散了吧。”
说着,牧卿云下了病床,舒展着身体率先走出了救援站,远远望去,滑雪场仍有不少四处移动的人影。
冷是这个地方的主色调,但现在刚过中午,雪地上空的阳光倾着一丝温度适合的暖意,倒是让人感觉不到太多寒意。
又在滑雪场周边转过一圈,确定琴酒把所有的痕迹都抹除过后,牧卿云也打算离开这里了。
“他走了,你就不准备继续玩了吗?”
公车站,贝尔摩德拿着手机状似无意地划着消息走到牧卿云旁边站定,语气揶揄却并不去看旁边人的表情,仿佛只是同时等车的陌生人。
“你不也要走?那个FBI甩掉了?”
“嗯,那是当然,毕竟cool guy不是一般的小学生不是吗?”
是红是黑都在演,只有柯南越来越惨。
之前是遇见自己,现在是碰上贝尔摩德,嗯,这可真是母爱如水…漫金山,牧卿云默默为柯南点了一根蜡。
“……不说这个了,车快来了,长话短说,我来是想问怎么分清琴酒和那个听说是克隆体的人。”
贝尔摩德是组织典型的中立派,而中立派,顾名思义就是在站队时不贴近任何一方,隔岸斗得再激烈,他们也只会坐山观虎斗,不会给任何一方助威。
而这中立派又主要分为两队,胆子大有野心的一队在观虎斗的同时会趁机给自己扒好处,而另一队则是像贝尔摩德一般避开争斗,不过各自心中是什么心思那就不清楚了。
现在贝尔摩德这么问,是准备站队了?看样子好像还是站在琴酒这边?那也就是说,约等于那位的对立面,毕竟,那位如今明面上可是一直支持那个所谓克隆体清酒的。
这么想着,牧卿云也问出了口,身为组织传言中那位“宠爱”的人,贝尔摩德的自由度虽在西拉之下却也在琴酒之上,继续保持中立直到事情结束,这场较量才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站队的话,现在琴酒两人的对局明显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所以对琴酒来说,这顶多算锦上添花,但对那位来说,却无异于赤果裸的挑衅。
这其中的利害,牧卿云不觉得贝尔摩德会不清楚,后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趁机说清了昨晚她找琴酒的前因后果。
据她所说,波本在躲起来疗伤之前给她发了消息,里面简单说了卧底还有和牧云合作的事,所以得到消息的她才会出现在那里提前一步给琴酒隐晦地提了醒。
而从琴酒拆穿她伪装的那一刻起,也可能是她出发的那一刻起,她早就注定不再是简单的中立派了。
当然……
“或许,从来没有什么中立派,用暗中窥伺的花豹来形容应该更为恰当,而花豹不会看错时机。”
这一刻,牧卿云看出了贝尔摩德的野心,以及对于那位先生的不满还有厌恶,种种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到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好像曾经她也有一段差不多的时间,不过后来经过一年的魔鬼训练,有了实力后她也就自然没再真的记仇过。
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是实力为尊啊。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回答过你了,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在想你太弱的问题。”
贝尔·太弱·摩德:“???”
“咳,这种问题我想你可以问波本,我不在组织,自然不会用组织那种联络方式。”
“……那你是怎么分清的?”
贝尔摩德目露怪异,她不是没问过波本,但波本在养伤,琴酒还没有和他联系。
不过,她想起来了,之前清酒刚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组织内并没有真假琴酒的冲突,那时候就连伏特加都没分出来,可西拉却是差点在酒吧动杀手,还直接点明那人是赝品。
所以,其他人都是凭借暗号密匙这些东西分人和情报,西拉直接靠她自己那双眼?
“熟悉了,当然能一眼认出来,当然,或许还有一点精神病特有的敏锐因素,要学吗?”
贝尔摩德:“……”我谢谢你哦!
正好,公车来了,贝尔摩德心里MMP,面上扯着一抹温和的笑先一步上了车,而牧卿云则跟在后面如来时一样选了靠窗的位置,直到分开,无人再见其有一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