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中午,琴酒留下一句组织情势多变,交代过几句让其注意安全的话后开车离开。
牧云进了学校,与雪绒打过一声招呼后直接去了办公室,那里有雪绒准备的电脑,而且,他该给那几个关机许久的手机充些电了。
只是,刚在办公室坐下,便听得门外传来两声“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推门的两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在这里,而牧云也没想到一个多月的时间,柯南居然成了作业的搬运工。
“柯南留下,”想到琴酒怎么也不愿他提起的事,而柯南是那天的亲历者,牧云开口拦下了走到门口的柯南:“那天,我修改的随机炸弹没有爆炸,对吗?”
柯南身形僵住,随即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个疑似复活的牧身上,那天,他明明亲眼见到牧被枪击中心脏死亡的……
单方面僵持片刻后,柯南终于缓缓地点了头。
后来,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牧云都待在办公室在网络上抽丝剥茧地调查,信息不多,但也足以说明,柯南说的两个琴酒很可能是真的。
怪不得,琴酒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态度这么奇怪,而且,按理来说,七七四十九天是平行世界的琴酒无损融合的最好时机,然而从昨晚到早上,他一直都没发现琴酒身上有不对的地方。
如果从始至终是两个人,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可惜,那次没能直接炸死他,这样一来,以他越发警惕的行事风格来看,再想弄死他恐怕还要费不少功夫。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黄昏别馆在一个多月前悄然换了主人,而现在的主人WK却不是邀请众侦探的邀请人。
之所以突然注意到这个,是因为身为关东三大名侦探之一却已“死亡”的牧卿云居然也收到了来自黄昏别馆的邀请。
不过,只邀请部分关东的侦探,连剧情人物都没凑够有什么意思?
牧云垂眸轻点几下将手机解锁,现在已经将近深夜,估计那两人也该收到那两张特殊的邀请函了。
所以,明天,应该会很热闹吧?他还真的有点期待了呢。
于是,次日一早,牧云便早早地到了长野县,但并没有直接前往黄昏别馆,而是先在附近探查了一番。
直到天色渐渐昏暗,牧云才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一家奇怪的加油站,里面只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职员。
“您的车子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需要加油还是换胎呢?”
牧云没有回答,只是打量地看着他的脸,上面几乎没有一丝易容痕迹,若是不伤及脸部,倒也算得上不错的易容了。
年轻职员被他直盯盯的打量眼神看得发毛,呵呵干笑一声便要后退,却听得对面一句“ Kid”,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弄坏了我的轮胎,就用滑翔翼来赔吧。”
听人把话说到这里,本想继续装傻的怪盗基德知道自己肯定是哪里暴露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面前勒索他的人后干脆承认。
当然,他承认的是他的真实身份,至于弄坏轮胎以及赔偿?他只能说,这人还真是想得美。
滑翔翼,那可是怪盗基德的象征,而且,他堂堂怪盗会受一个评论家侦探的勒索?不可能的!
“喂,我哪有弄坏你的轮胎?没有证据,可不要随便污蔑人啊!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可以给你免费换个轮胎哦~”
说到后面,怪盗基德打了个响指,面上颇有几分绅士的行了一礼,随后抬手,一两只白鸽从他的身后窜出,越过牧云,向着远处飞去。
“是吗?”牧云歪头和善地微微一笑,点头道了声好啊,随即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洗手间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一声与绅士丝毫挂不上边的怒骂从洗手间传出,惊起了周边树上的一只只乌鸦,下一刻,仍是职员模样的怪盗基德口中咬牙切齿的骂着混蛋,揉着头从洗手间走出来。
到了加油站外面,怪盗基德心中还未平息下被迷昏抢了滑翔翼的气恼,便听到了外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小孩子的一两声推理。
而来人,正是以毛利小五郎为首的柯南一行人。
至于得了怪盗基德滑翔翼的牧云,则是绕着远路将修好的车停在了黄昏别馆山间左后方的隐蔽处。
待来到黄昏别馆门前时,天空翻卷着漆黑的乌云,乌云下的雨丝淅淅沥沥地为面前这栋别墅蒙上一层雾气,四周空旷而寂静,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飘着的血腥气,无一不让这里更添一分恐怖。
但谁又能想到,正是在这份恐怖下,隐藏的居然是这么巨大的一个黄金宝藏呢?
可惜,价值再高也不是自己的,牧云摇摇头,这么看来,它对自己来说和一栋普通的房子也没什么区别。
进了别馆内部,一楼大厅牧云没有见任何人影,倒是二楼有些许人走动,听声音似乎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看来,他这是来得正好。
循着声音上楼,渐渐地,牧云十分清楚地听到了他们讨论的内容——一场即将在晚餐后举行的最终奖励为5000万的游戏活动。
“牧……咳,牧老师,你也收到邀请函了?”柯南见到牧云时表情一言难尽,他记不记得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老师啊喂!
“代替卿云妹妹应邀前来而已,”牧云随手拉过一个座位,朝呆滞在原地的灰原哀勾了勾手指:“少了两个座位,小哀,你过来我这里,柯南,你去毛利那边,其他人,随便坐吧。”
“什么嘛,来得这么晚,还一副主人做派,还真是和牧卿云一样,有够让人不爽的。”
服部平次撇了撇嘴,要不是牧卿云和上帝弃之不顾的儿子幻影毫无关系,他还真的以为这次邀请的主人是他呢。
“对不起,对不起……”一步步挪到牧云手边不远处后,灰原哀不再靠近,只是垂着头任由眼泪夺眶而出,一颗颗汇聚在下颌处砸落在地:“我当时……”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一根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下颌,上调的力度不重,但却让人忍不住顺着他的力道抬头。
“我清楚当时的情况,”牧云有些嫌弃地丢给了她一张纸巾,右手却是仍旧用银筷挑着她的下颌,根本不给她擦泪的机会,语气也明显带了些坏心思:“所以,我就是利用你的呀,傻瓜。”
听着牧云挑明了利用目的的话,几个不明真相的人均是微皱了下眉,但也仅止于此,毕竟,他们是真的不了解事情经过,而且,相比于牧云两人,他们还是更关注主座那个奇怪的人。
而灰原哀则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眨落了一滴泪后忍着鼻尖的酸涩逼回了眼底涌起的泪意。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江户川他们的责问,她没有辩解什么,除了沉默就是让他们想报警那便去。
而这一次,听到牧云那句他都清楚,她反倒想把当时她看到的情况解释清楚,可万千语言最终只汇成了一句沙哑的话:“我当时真的是想救你的。”
闻言,牧云轻颔首,见人擦干了泪,没多在意地将人提溜到自己腿上,而自己则懒懒得靠着椅背,两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边晶黑的扶手。
那里,是指纹传感器。
“话说,为什么这里会少两张椅子啊?”
柯南半月眼收回了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顶着头上明晃晃刚被砸出来的红包,生无可恋地窝在毛利大叔腿上,忍不住吐槽。
明明邀请函的主人特意说了最好多带几个人,出发前也确定好了人数,这里的人居然连椅子都没准备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