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瞳女孩依旧在喋喋不休,只是在众人问起证据时,女孩无辜状摊手,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哪有什么证据?
正在众人无语之际,女孩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带有隐秘杀意的视线,于是,众人跟着女孩的目光一起落到了角落的琴酒身上。
一时间,琴酒由毫无存在感变成了全场的焦点,即便这焦点只持续了不过数秒,但仍旧让人心生不悦。
不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对杀意的感知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敏锐,应该不会太简单。
只是,刚想到这里,琴酒便见女·不简单·孩凶巴巴地朝他呲了呲牙,模样像极了……一只猫?
这么想着,再看她不掺一丝杂质的雪白发色以及较为罕见的粉色瞳孔,琴酒瞬间便联想到了那只变成猫的东西。
即便它之前说过自己不会变成人,并且这种猜测很荒谬,但这段时间在以前看来很荒谬的事,他见过的还少吗?
注意到警方将那个磁片收了起来,似乎暂时歇了让人去申请解析的念头,琴酒手插在口袋里,默不作声地发送了一条早已编辑好的消息。
随即,借着人群的掩饰,琴酒手指微动,又做了一些防范意外的安排。
虽然磁片暂时落到了警方手里,但他即便不知道剧情,也知道今天会发生案件,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只是,他猜到了这次死的人很大可能是江原时男,也派人去搜了与江原时男有关的一切,包括刚才搜出磁片的口袋,但却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他很确定,这是君度为了防止被他提前找到,前不久通过某种隐秘的方法放的。
因此,这次的行动,或许对手根本不是君度,而是他背后的那个东西,不管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磁片的事安排妥当后,琴酒正欲回房确定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否就是那只叫雪绒的猫,脚下动作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四周,微微皱眉。
而被他扫过的几名警员不约而同地顿在了原地,因为听目暮警官说这个男人可能有枪,怕他丧心病狂地伤害群众。并不敢轻举妄动。
“等一下,”目暮警官见行动暴露,目标也冷哼一声抬脚就要离开,连忙开口阻止:“这位先生,有人举报你携带有与案情相关的东西,请配合我们检查。”
柯南面色微凝重,本来两人担心这个男人为了磁片对警方出手,所以才趁其注意力不在两人身上时暗中举报。
为了保障两人以及群众的安全,目暮警官自然是让整个行动在暗中进行,想要一举制服后再搜危险物品。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尽管目暮警官用着案件做借口掩护,但柯南并不认为琴酒会相信。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不把他举报进狱,接下来自己和小兰以及小兰的家人就危险了!
听到琴酒可能与案件有关,周围本就不是很多的人很快便散开了些,因不知道真实情况,故而眼中更多的是好奇。
见目标虽不悦,但似乎并没有挟持人质的意思,目暮警官悬着的心略放下,示意其中一名警员上前搜身。
“还挺热闹的,”在警员收到命令转身上前时,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楼道口那边由远及近,人未到而声先至:
“不过,目暮警官或许误会了毛利小姐的意思,她说的与案件相关的东西应该是——弄出这张磁片的先主人,或者说本案最大嫌疑人的有关消息。”
众人闻声看去,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孩,看样子似是身受重伤,声音听起来有着一丝虚弱。
只是,太过悠闲从容的步履,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她的身体状况,让人对她的话从心底里信服。
被牧卿云“不经意间”直接点出来,对上对面半亲近半疏离的目光,毛利兰无声地张了张口,否认性地轻摇头,只是动作微不可察。
她能看出来,与对待之前带枪的罪犯相比,目暮警官这次明显顾忌了许多。
或许新一说的对,是她把黑衣组织的人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现场人这么多,更何况男人已经有所警惕,若现在把他带枪的事情说出来,恐怕会引起不可控的严重后果。
“牧小姐?”注意到不远处琴酒的变化,目暮警官朝其中一个警员微微点头,转而将目光同样落在了缓步走近的牧卿云身上,攀谈起来:
“听起来,你对本案是有了什么思路吗?可以说一下这张磁片的先主人,你口中的最大嫌疑人吗?”
“抱歉,我并不认识他,只是他似乎有什么妄想症,上来就到处搭讪攀关系,”
两人的小动作,牧卿云尽收眼底,却只是摩挲了下指尖,随意地隔在了警员与琴酒之间,似乎并不在意地轻笑一声:
“所以,应该是这样,小兰才误会了我们之间相识,以为我们有那个人的消息。
不过,整个过程小兰都在,她没告诉你,当时的情况吗?”
总之,若单论案件,一切都只是毛利兰错误的猜测,怎么也不应该牵扯到她和琴酒身上。
但看警方这隐隐形成的包围之势,她可不会相信目暮警官只是想简单地检查一下。
想动琴酒吗?那也得先问过她同不同意呢……
有了牧卿云的打岔搅和,目暮警官几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甚至在没有撕开真正目的之前,他们居然真的被她引到破案方向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目暮警官微微皱眉,权衡过后,最终还是暂时放下了搜枪的事,安排三个人盯住那个黑衣男人,确保他不会悄然离开之后,才专心考虑起了案件。
转移过警方注意力后,牧卿云不打算参与这次案件的破解,目光只淡淡地瞥过毛利兰以及破案并不专心的柯南,落到了突然黏上来的粉瞳女孩身上。
“云姐姐,绒儿好想你,呜呜……”
感觉到某种特殊的联系,尽管与之前系统的联系不同,但牧卿云还是确定了她就是雪绒的事实。
只是,看着抱人不成改为抬手抹泪的哭包,牧卿云略感头疼地后退半步。
她就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呢?
若不是凭着熟悉感,她会怀疑她睡到平行世界了,此时,她似乎有些理解波本刚觉醒时的茫然。
“现在感觉怎么样?”
琴酒不着痕迹地隔开了碍眼又有些可疑的雪绒,即便掩饰甚至撇开两人相识很容易,但他却只是十分自然地走到了她的旁边。
不过,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散去,除了两三个警员以及关心这边的几人,几乎全都看向了案件进展,很少有人再将注意力放在这边。
“感觉?”牧卿云抿唇摸上自己脸颊处化出来的结痂,微微皱眉,迟疑地沉吟一声:“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好?”
好到她都有些怀疑……她真的受过伤吗?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她很清楚,有警方的盯梢,这里并不适合过多交流这种话题,因此并未多言。
至于,作为名侦探这个身份,在公共场合和琴酒交谈,牧卿云表示既然她已经恢复,那么问题不大,而且正好引赤井秀一上钩。
一时间,两人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