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琴酒,黑泽阵

“经过今天的接触,感觉柯南怎么样?”

牧卿云饶有趣味地垂眸看向一旁的琴酒,若是让柯南知道,这是他离组织和琴酒最近的一次,应该会很有趣。

“很在意他?”或许是她眼中的趣味太过明显,琴酒瞥了一眼便猜出了她的想法,抬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面:“这么感兴趣,到时候不会下不去手吧?”

因为可笑的一句朋友,到了敌对之际,就打着两全的旗号犹豫再三,最终一句下不了手弃任务于不顾,甚至背捅一刀?

“怎么会这么想?”牧卿云摩挲着手中的梳子,随手将其收起来,换了把匕首放在桌面推向琴酒:“我这里,随时欢迎你的试探。”

她绝口不提一句信任,琴酒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相信她的话,目光扫过桌上的匕首,已然没了刚才的冷意。

只是,想到她口中的试探,琴酒起身将匕首递还给她,意味不明地低哼一声:“试探你下毒?”

“没毒,”牧卿云接过匕首,右手出现一个小瓶子,晶莹剔透的瓶身装着半瓶白色的细沙状粉末,看起来十分精美:“只是普通的白糖。”

她怎么会真的给琴酒下毒呢?就算他百毒不侵,她也不想拿些本会损害身体的毒药给他吃,所以,只是用甜味模拟毒药罢了。

琴酒看着手中的白糖陷入沉默,难道这就是他验不出毒的原因吗?

想到她早就已经将东西处理干净,琴酒默然将小瓶子收起来,就算最后检测是白糖,也不能证明她当时没下毒。

不过,虽然结果显而易见,但他还是会检测一下就是了。

下毒的事揭过去,琴酒见她在坏掉的门口鼓捣一阵后转身走向卧室,看了一眼完好如初的锁,挑眉跟上,靠在卧室门边提起了洗脑的事。

揭伤疤一般的问话让牧卿云微微攥紧了手边的被褥,目光落在洁白被褥上的一块泥痕,略有些出神。

半晌,一声仿若错觉的轻笑传出,牧卿云手中收拾被褥的动作继续,状作思索般,片刻才很简洁地总结道:“实验,吃药,看Gin,上刑。”

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实验只持续了半年,其他的是每天都会进行的活动,没死在里面,她都感觉是自己命大。

“对了,”眼见气氛似乎有些凝重,牧卿云换过新的被褥后,挑眉看向门口,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语气道:“说起来,那时候我住的房间里贴满了你的照片呢。”

作为被贴的本人,琴酒虽然感觉很怪,但看着她眼中顽劣的笑意,并没有觉得有多好笑。

这种手法粗暴、方式落后的洗脑,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更别提像她这般大部分时间可以称得上正常。

可以预见,想让她恢复很难,他总不能也简单粗暴,而且现在“那位”就是罪魁祸首,整个过程最好隐秘进行。

琴酒在思索可行方法时,牧卿云看着系统面板上刚刚触发的任务,面上的笑意微凝。

叮,专属主线(多支)任务发布:摆脱洗脑(0%)

成功奖励:未知

失败惩罚:黑化值+5(黑化值达到一百会意识被恨意蒙蔽)

叮,支线任务1:梦回前世,揭露伤疤(23:59:59)

成功奖励:唯·剧情忽略卡(忽略一切出场低于30%的非主剧情人物引起的崩塌度)

失败惩罚:黑化值+1

金色的“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彰显着独一无二的地位,后面的解释一如既往地微小,但里面的内容很难不引人注意。

毕竟,对于柯南这个超长灌水的剧情,出场高于30%的剧情人物真的寥寥无几,很显然琴酒并不在里面。

“怎么了?”琴酒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停住了思索,垂眸看向蹲在地上人的背影。

牧卿云眸中犹豫片刻,起身将任务传音告诉了琴酒,她没对自己用过造梦术,但也很清楚,如果她自己睡过去,那梦谁造?

所以,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对琴酒用造梦术,二是挑一个岛上的村民,过后灭口。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选第二个,虽然她更偏向于选琴酒,但上次对波本用造梦术五分钟就差点去世,而且琴酒也不可能放心……

“可以试一下。”

琴酒拦住了她准备出去的脚步,在她惊讶疑惑的目光中微微点头,又提了一句电视台那天她用的道具于他无用。

这也说明,绑定过的两人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

至于安全问题,他不觉得危险之际他想醒会醒不过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只要他心中有抵抗的想法,她的造梦术就会瞬间失效。

而牧卿云也发现,在琴酒不抗拒的前提下,她对他用造梦术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松顺滑,甚至有一种说不明的愉悦感,引人上瘾。

听过她的话,梦见各种糕点甜食的琴酒:“……”想法过于危险。

做好万全的准备后,琴酒闭上双眼进入了她编造的梦境中——

“养父。”

一道清脆又略熟悉的声音传来,琴酒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长相精致可爱却面庞冷漠的女孩与自己擦肩而过。

梦里的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身上带着未处理的伤口,像是刚匆忙结束训练,一举一行都能让人看出她对她口中养父的尊敬。

“来人,带她过去。”

说话的人头发半白却依旧精神奕奕,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浑身散发着浸透黑暗的危险气息,不经意间便能让人感到压迫。

女孩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对于这场强制般的“押送”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极为平静地在旁边两人的“护送”下来到一个特殊的房间。

门被推开的瞬间,梦境仿佛卡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

看到房间内的布置,琴酒心情异常复杂,除了一个正对着门被打码的液晶屏幕,房间六面不留一丝缝隙地贴满了他各个角度、各种风格的画像。

一瞬间,他觉得痴汉也不过如此了。

而女孩除了一开始地讶异,便无再多的表情,在养父留下命令和食物离开后,试着开门发现门被反锁,又转了一圈才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琴酒在一旁看着女孩由感兴趣到嫌弃,再到烦躁,最后回归平静,似是在训练耐力般一动不动地盯着。

房间一直亮如白昼,再见到她口中的养父时,琴酒感觉过了不到一分钟,又感觉过了很多天一般。

“看过后,有什么感受?”

“养父放心,我会超越琴酒的。”

女孩神色认真,而听闻此话的养父面色瞬间黑沉下来,随手一挥,接过身后人递来的文件扔到她旁边的台子上。

琴酒在旁边同样看了那份“计划书”,再转眼女孩已经是遍体鳞伤的模样,眼看人已经奄奄一息,才迟迟有医疗人员救治。

说是救治,但准确来说,更像是吊着一条命进行一种实验,而这种实验……他很熟悉。

时间一点点流逝,片段也越来越零碎。上一秒还是被致幻药物折磨的场景,下一秒便是中着枪伤躺在血泊的场景。

女孩哭过,哀求过,反抗过,直至麻木绝望,仍旧被关在这一处狭窄得让人窒息的空间。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女孩沾着粘腻红色的手指轻轻划过手边透明封下墨绿色的眼眸,唇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琴酒,初次见面,牧卿云,我的名字。”

“琴酒,黑泽阵。”

琴酒无声的回应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梦中的女孩依旧笑着,只是从这一刻起,她眼眸中多了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