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公民馆附近十分热闹,早已听闻有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演讲,一半的村民都赶来了这里。
“是……”柯南余光突然注意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是那两个奇怪的人。
走近后,柯南听到两人在和村民们聊幽灵船,准确来说,是蓝裙女孩在聊,上身黑衣的男子只是面色稍冷地在旁边陪着。
“柯南,你在干什么呢?”三上铃铃牵着水怜儿从柯南的背后蹦出来,见柯南被吓到狐疑上前:“你不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哪……哪有?”柯南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感觉到身上一股凉意,抬头便对上两道不是很友好的目光:“哈…哈,你们也来看叔叔的演讲啊?”
牧卿云瞬间被柯南蠢到了,其实,他刚凑过来偷听的时候,她和琴酒就发现了,只是没搭理他而已。
“只是来凑个热闹。”顺便请背后时不时盯着她看的卡慕去死一死。
没错,就在她来公民馆不久,卡慕也跟来了,但不管是单纯跟着她,还是觉得人多她不会动手,亦或两者都有,总之,卡慕今日难逃一死。
换个地点,不过是动手的时候麻烦一些,尤其是不在场证明会变得有些难搞。
“你们认识啊?今天来的岛外人还真多。”三上铃铃跟着抬头看了一眼,确定了又是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可惜都是无聊的大人,甚至其中一个人看起来还凶凶的。
见三上玲玲下意识看向别处,牧卿云揶揄地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琴酒,戏谑道:“你吓到小朋友了。”
琴·吓到小朋友·酒:那他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他一走,说不定到时候西拉刚摆脱杀人嫌疑,他就会被这群灭不了口的家伙盯上,麻烦。
“吓到你了?”琴酒垂眸轻笑一声,眸底的冷意稍散,看似简单正常的关心,却莫名透出一种说不明的暧昧。
西·小朋友·拉:她怀疑琴酒在撩她。
易容的双颊肉眼可见地泛粉,注意到琴酒眼中加深的笑意,牧卿云暗中磨牙,她就不该为了追求真实把温度感应改得这么灵敏。
不过见三个小朋友离开,牧卿云面上漾起一抹笑意,白皙透着嫩粉的手指搭上琴酒的肩膀,踮起脚尖抬头附在其耳边低语:“是啊,叔叔,你吓到我了。”
“别闹。”琴酒身形微僵,呼吸也隐隐粗重了几分,一手环过她的腰将人扒下来,半揽入怀紧紧锢着。
耳朵这么敏感的吗?想起第一次诱拐琴酒离开组织那晚,牧卿云眼眸微亮,她似乎发现了琴酒的小秘密。
难怪伏特加每次低声汇报情况都避开琴酒耳朵,或许是太过自然,她之前都没注意到。
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双眼,视线被遮挡的同时,耳边传来了琴酒微咬牙的声音:“乱想什么呢?”
“没有。”牧卿云睫毛微颤,感觉眨眼有些不舒服,干脆闭上眼摇头,拒不承认她刚才有想什么。
抬手拨开了捂着她眼的手掌,再利用巧劲从琴酒臂下“逃脱”后,牧卿云活动了下手指传音提醒一声任务。
身后卡慕的眼神真的越来越让人忽略不掉,虽然她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卡慕一直低着头,但还是很让人不爽。
两人走进公民馆,牧卿云在询问过工作人员后去了洗手间,在每个隔间放了个小东西后,在琴酒的配合下,避开众人悄然离开了公民馆。
两分钟后,牧卿云出现在了卡慕住的地方,小心翼翼避过各种“电子陷阱”,将足量的炸药卡在了各处监测死角。
若说刚开始还有一两次险些暴露,那么之后牧卿云便如鱼游水般行动自如,毕竟这不是卡慕的主场,携带布置的装备并不多。
第一黑客她不是没杀过,只不过那时由于被他提前发觉,在死之前把自己的部分信息报给了他在的组织,从而导致了那段时间追杀自己的人剧增。
这次,她不会留给卡慕任何向外界传达遗讯的机会,不管是电子还是纸质,一切尘埃落定之际,全都会化为灰烬。
确定无误后,牧卿云传音联系了琴酒,下一刻传送开启,再睁眼人已经出现在了公民馆的洗手间内。
放在隔间门边的小东西大部分没有丝毫偏移,但也说明了,在她离开的十分钟内,至少有一人进来过。
走出洗手间,牧卿云抬眼便看到了琴酒的背影,只是似乎被卡慕起了什么争执,看起来两不相让。
“叔叔,等久了吧?”声起话落,从洗手间出来的牧卿云立刻吸引了包括柯南在内的零星几双目光,也成功被琴酒凉凉地扫了一眼。
卡慕微皱眉,难道西拉刚才真的只是在上厕所?
虽然她喜欢西拉,但自己的安全还是摆在第一位的,因此,即便心中对西拉去洗手间信了大半,卡慕还是要亲自去确定一番。
而这次,琴酒两人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还让开了一条路,准确来说是绕过她径直离开了。
“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个侄女?”琴酒嫌弃地轻啧一声,她喊叔叔还喊上瘾了,感觉越听越不正经。
“今天下午?”牧卿云抬眸十分认真地报出了时间,虽是不确定的问句,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肯定的味道。
“是吗?”想起下午耳边那声缠绵撩人的叔叔,琴酒心底突然悬出一句疑问,微暗的眼眸闪过几丝复杂,转眼间恢复了平静:“随便你。”
其实,他清楚答案,对于她来说,即便贴近他近乎本能,但也无关爱意,初见之后,克制与否只是取决于他对她的态度。
他对她越好,她越会克制,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不正常的,或许比起开心,那时她心中更可能被汹涌的警惕和敌意占据。
他能看出来她对伤害很敏感,但就像她说的,她从不介意他做任何伤害她的事,甚至很可能早已将其划为了正常。
一次“正常”的伤害便可以划去多次帮助的“异常”,这算是贴近还是疏远,他都有些分不太清了。
想到这里,琴酒突然回过神顿住,他为什么要深究一个疯子的想法?本来就没准备和她有什么长久发展的,不是吗?
“走了,看演讲的人大部分都进去了,”牧卿云戳戳疑似沉思的琴酒,她怀疑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疏漏,暗中传音:“有什么事吗?”
琴酒垂眸对上旁边人如常的目光,心中自嘲的同时,释然了许多,言了声“没事”,抬脚先走了两步,随后回头示意人跟上。
不管未来如何,无论他想作何选择,保持应有的清醒都是最基础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