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逛完小街,时间已经不早了,虎啸带着手?下的人去准备接风宴。
白夭就带着两?个虎头部落的女人去了虎啸给?她准备的小院。
虎啸给?白夭搭建的是个三居室,带厨房茅厕还有小院的院落。
小院里搭建着漂亮的秋千和凉亭,院子里每个小路都铺着五颜六色的小石头,一直通往光照充足的木屋。
木屋和桃花源的建造方式很像,一左一右的对立着,一边是卧室一边是客厅,最中间的是个浴室兼衣帽间。
白夭脱掉有些脏的鞋子,赤脚踩在木板上,感受着暖和的地板,抬眼左右瞧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了壤在地板上,能让周围暖和的暖石。
白夭顿了片刻,脱掉大?衣和围巾,又起身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进卧室。
大?大?的卧室中央摆放着一架木床,左右各有两?个书柜,摆放着一些可爱的木雕或者玉雕的小动物?,
窗户下在地板上铺着巨大?的一张白色地毯,地毯上放着两?个椅子和小桌子,小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茶具和一束散发香味的花朵。
另一侧的窗户前摆放着很大?的梳妆架,架子上摆放着一些漂亮的彩线和很多个漂亮的小盒子。
和地板一样,屋子里到处都壤着红色的暖石,以至于外面寒风呼啸,屋里却暖如夏季。
白夭沉默着站了一会,直到微微冻红的脸颊在暖和的空气下微微发烫,才回过神一样抬眼,拿着东西?走到梳妆架前。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里铺着厚厚兽皮的靠椅上,轻轻的拧开了最左侧的小盒子,是一盒嫣红的口脂。
沉默了片刻,又打开另外一个小盒子,这回是散发着香味的珍珠粉。
接下里,眉膏,腮红,脂粉,香乳,牛脂等?等?接连被白夭打开排放在梳妆架上。
这些都是桃花源里盛产的胭脂水粉,白夭曾经也和小老虎一起亲自动手?制造过,几乎是闻一下味道就能让白夭想起曾经满脸粉末,笨手?笨脚制造胭脂的画面。
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起身将自己带的两?瓶粗制滥造的植物?油放了上去,而后把所有盒子的盖子都拧了回去。
然后又把行李铺在床下,把里面的一些牙牙制造的装饰小玩意拿出来一一摆放在里书架上,然后拿着里面的几件衣服走进衣帽间。
只是刚进去,她又愣在里门口。
衣帽间很大?,衣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花纹的兽皮裙,鞋柜里同样也是各种花样的雪地鞋平底鞋。
右侧的柜子上摆放着卷成布匹状的各类颜色不一样的兽皮,显然是方便?她随时根据意愿做衣服。
白夭摸索衣架上漂亮的衣服,看着衣橱角落摆放的花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他说,他给?她造了新的躯体,又带着她来到到这个世界,她就知道清风对她是一样的心意。
若换做当时,发现自己喜欢的神明一样耀眼神秘的小哥哥也喜欢自己,她一定会喜不自胜,彻夜难眠,甚至可能得狠狠泡个冰水澡才能冷静下来。
但?现在,白夭居然诡异的产生了一种负担感。
有种不知道还如何回应,甚至慌乱无措,想要躲避的感觉。
从几天前白夭就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和清风独处,生怕他突然说些什么,让自己无力招架的话。
白夭觉得自己很不知好歹,也很莫名其妙。
明明是她对清风一眼惊鸿,朝朝暮暮契而不舍,厚颜无耻的去招惹,甚至一度因?为?离开了他,茶饭不思要死不活!
可现在人家小哥哥给?出了回应,甚至不惜为?她逆天改命,投生在这么一个落后的地方,放着他的自然神不当,陪着她当一个普通的兽人。
还为?她煞费苦心,建造了这样用心的小院。
哪怕是桌子上的每一盒胭脂,白夭的看的出来,皆出自清风的手?。
自己以前那样喜欢的小哥哥,这样用心的对待她,她却不知好歹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白夭握紧拳头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就算清风身上的味道没了,就算说话不像以前一样,就算有怪异的陌生感,那也不能否认现在的虎啸,就是以前桃花源里的清风,她朝思暮想的小哥哥啊。
她不明白,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二十四小时脑子里不停的想起那头傻龙。
白夭崩溃的仰头,实在想不明白就用头轻轻的撞在身旁的柜子上,发出细微的咚咚咚的声音。
站在门外候着的牛青和猫蓝听到声音,迟疑着往里探头,但?白夭在衣帽间,她们看不到具体动作。
两?个女人迟疑的的对视一眼,还是脱掉了脚下的鞋子,光着脚走了进来。
白夭听到外面的声音,以为?是虎啸来了,有些慌乱的转过头,发现是门外两?个女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怎么了?”
屋里的小姑娘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兽袍,揭开了蒙在脸上的狐尾,一头的黑发也散开在雪白雪白的肩膀上。
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裹胸和短裙,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白的像牛奶一样的皮肤。
不用摸光是用眼看,牛青就能笃定那一身的娇嫩的皮,一定和玉石一样光滑,和蛋一样嫩。
看完了脸,牛青又把目光落在了踩在木板上看起来软塌塌的脚丫子上。
那脚丫子只有她半个手?掌大?,就像初生的幼崽一样,又软又小不用摸她就知道一定没有任何结痂的地方。
看着看着,牛青的目光又落回了自己的脚上。
她的脚很大?,和男人一样大?,脚底都是厚厚的老茧,干裂起皮,坚硬的像鳄鱼皮一样,踩在尖锐额石头上狂奔都不会流血。
可如果换了这个雪白的小姑娘,大?约用指甲挠一下脚底都会破皮把!
想着这个画面,都没挠呢,牛青就不由得有些肉疼。
白夭问了一声,但?面前的两?个壮硕的女人不知道怎么了,就沉沉的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那眼神奇奇怪怪的,惊奇中带着一些诡异的垂涎。
要不是她们是女人,白夭铁定就以为?这两?人要为?色所迷,就地强了自己。
她等?了一会,见两?人还不说话就只能在问一遍:“怎么了?”
这回声音调高了一点,总算让牛青回过神来了。
但?牛青天生嗓音嘶哑难听,和猫蓝在一起的时候基??上都是不说话的,锚蓝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善言辞到了极点。
所以这次也一样,转头看向猫蓝示意她说话。
但?平日里长袖善舞,说话做事情周全仔细的猫蓝,今天居然到了现在都回不过神来,还眼神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白夭。
仔细看,似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牛青愣了一下,抬手?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猫蓝身上,一下子把猫蓝的打得扑倒在地,不偏不倚的扑在白夭的脚下。
猫蓝那双温热的大?手?就那么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白夭的脚上,甚至还捏了捏脚丫。
白夭杏眼一睁,下意识往回扯了一下,居然没扯动。
她呆楞的看着趴在自己身前,捏着自己脚丫子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唯一庆幸的是,她昨晚貌似有洗过脚,早上也用油抹过脚了,此刻大?约,可能,或许是香的!
牛青没想道自己一巴掌会把猫蓝拍的这么狠,也没想到会这么准,不偏不倚就摔在脚下,手?还刚好落在脚丫子上。
她皱着眉头看着明显吓到的小姑娘,毫不犹豫的抬脚踹在猫蓝的腿上,示意她见好就收。
果然,这次猫蓝反应很快,她靠着胳膊发力直起上身,把手?心捏着的一只脚小心放回地板上,才起身微微弯腰视线和白夭对齐:“对不起,第一次看见这么可爱的脚丫,一时没回过神”
猫蓝说着,又把目光落在白夭白嫩嫩的胸前,目光似乎有些游离:“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我们是来给?你倒洗澡水的,晚会马上就开始了,我们尽量快一点”
说着见小姑娘仰着头,睁着一拿双圆圆的眼睛慌慌的看她,不由得心头一软,又抬手?不紧不慢的拍了拍白夭的头:“你别?着急,我们很快的”
白夭看着女人眼睛里熊熊燃烧的不知名火焰,不禁欲哭无泪。
她不着急,但?用摸过脚的手?摸她的头真的好吗?就算是她自己的脚也不行啊!
而且,这挥之?不去被登徒子调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大?家都是女人啊!
就在这样的沉思当中,白夭被这个叫猫蓝的女人抱进了浴盆。
是的!就是抱进!明明她重复过很多次,她可以自己爬进浴盆,甚至可以自己洗澡。
但?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那只耳朵不好使?,硬生生的忽视她所有的要求,只看到她的小腿打颤,就觉得她虚弱到搓澡都搓不了。
试问!谁被猫蓝那种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着能气定神闲,一点不慌?
等?被强制性的搓了澡,洗了发,又被白色大?毛毯裹回床上的时候,白夭眼睛欲哭无泪,直接麻木了。
她不干净了!她被人摸遍了,她被人用意念强了!
她绝对绝对被人意//淫了,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女人!
苍天啊!傻龙都没摸过她的胸,居然抢先?被一个女人摸了?
白夭欲哭无泪的蹬掉身上的毛毯,回头恶狠狠的看向猫蓝:“你不许再过来,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我一点也不虚弱!”
猫蓝看着窝在毛毯里,软糯糯成一团,费力扒拉毛毯带着颤音瞪她的小姑娘,一颗心都快要化?成水:“可你声音在颤抖啊”。
白夭的脸皱成一团,扁扁嘴又慌又乱,她头一次碰上路子这么野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她音色脸色太?软,凶不了人,又偏偏都是女人,连喊人都找不到借口,只能苦哈哈皱脸:“那是被你吓得!你出去,不要你给?我穿衣服!”
猫蓝听着声音了细微的哭腔,终于有点意识到自己可能把人吓狠了,顿了顿,才柔声诱哄:“好!我出去,你快点穿衣服,别?受凉了”
白夭忙不迭点头,恨不能亲自送她走。
猫蓝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点头,又瞪圆眼睛警惕她的样子,才压下去的心头软腻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但?见小姑娘是真的害怕,就还是忍住了冲动,步伐缓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