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今儿咱们有大厨房用,中午老三媳妇你去炒俩菜一起吃,咱们几个先庆贺庆贺,等晚上回了村里,再一大家子庆贺一下。”
天鹤酒楼内的大堂里,钱氏指挥着李广万和李广兴两人把桌子搭起来,大堂里空无一物,吃饭的桌椅都没一张,只能把他们摆摊用的小桌子临时拿来用用。
“娘,这是咋回事儿啊?咱们怎么能进来这酒楼,你认识这家酒楼的掌柜?”
李广万从进门起就懵逼的很,他娘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懂,但自从看着他娘掏出酒楼钥匙,将大门打开起,他就觉得有点玄幻了。
钱氏笑着说道:“我哪认识什么掌柜,这酒楼是我从他娘那儿盘过来的!以后这就是咱老李家的了。”
“什么!咱家把这么大的酒楼买下来了?! ”老三李广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用小手指用力掏了掏,又问了一遍。
天呐!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的事,竟然发生了?
老五李广兴也被震惊的嘴巴张起,活像脱臼了一样。
他起身在空荡荡的大堂内转了一圈,随后“噔噔噔”冲上二楼又转了一圈,冲下来的时候那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馒头。
“娘诶!这么大个酒楼,咱真买下了?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
李广兴整个人还处在兴奋当中,双手无意识地握成拳,说话的声音都异常响亮。
他虽然算术不行,也不知道爹娘到底有多少积蓄,但他能肯定这些钱是不足以买下这么大一家酒楼的。
李广万也一样看着钱氏,他们家就是生意再好,也不可能买的下镇上的酒楼,买个小作坊还差不多。
李承福也是有些吃惊,阿奶竟然不声不响地干了件大事!
“看见这酒楼里的摆设没?啥也没有,这掌柜他娘要钱要得急,加上桌椅板凳这些我都没要,让她给卖出去了,就便宜了些,五百两就买下了。
当然,这里边一百两是问你们外婆家借的,几位舅舅都出了钱,到时候咱们挣了钱得赶紧还上。”
钱氏说道,这买酒楼其实挺凑巧的。
他们天天在镇上摆摊,位置离天鹤酒楼并不远,这酒楼的原掌柜钱大头据说曾经下过狱,后面证据不足,说是可以拿钱赎人。
卖酒楼就是因为他娘捞人钱不够,才急着出手换银钱。
那时候酒楼门上还贴有官府的封条,谁敢买?再说小镇上的产业都基本固定了,天鹤酒楼地理位置相对另外两家酒楼,可以说是比较靠外边的,不在热闹区。
而七汉镇处于偏远地区,外来商客也很少有。
想要一时半会把酒楼卖出去,就必须做出让步。
钱氏发现天鹤酒楼在售卖后,谁也没说,当天中午就回家和老李头商量。
等到过了十月,天就转凉了,到了寒冬腊月,他们转变骨汤,要是还摆摊肯定没有有个铺面来的舒服。
有个铺面,客人也能坐着舒舒服服吃着。
冬天可不比夏天,在外边坐一会儿人就冻得哆嗦。
俩夫妻连夜数了家里的积蓄,留了十两的生活费,就剩下四百两。
老李头觉得没戏,大酒楼至少得上千两才买的下来,劝钱氏放弃,但钱氏觉得凡事都得试试之后才知晓到底行不行。
于是就找到了钱大头他娘,中间怎么谈的没人知道,反正最后双方敲定以五百两现银交易。
两人去官府办了手续,银子一到手,钱大头大娘就不见踪影,后来挺衙役说是去牢里把钱大头捞出来,俩人就走了。
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反正这些日子在镇上再也没见着他们。
钱氏回娘家借了一百两回来,她娘家有些远,在隔了两个村子之外的金铃村,平时不很少回去,这次回去娘家哥哥们听说借钱,二话不说给她凑了一百两。
这才把这双层的天鹤酒楼给买了下来。
众人听完都开心不已,他们也是在镇上有产业的人家啦!
“来来来,菜来咯!咱们边吃边聊,几个孩子一会儿吃了还得回私塾上课,别耽误了,多吃点。”
虞氏端着炒好的菜出来,桌椅板凳是没了,但他们自己摆摊的桌椅可以将就一下,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倒是都还在。
中午虞氏炒的是她在集市上买的小白菜和胡瓜,还有专门留了一份的凉拌菜,里面拌的有猪耳朵。
锅里还炖着有排骨,是他们一早去朱屠户那儿买的,还送了几根大骨,一块儿炖着了。
“先吃着,一会儿排骨汤好了都喝点再回私塾。”
虞氏给大家盛好饭,嘱咐着三个孩子,这下家里有两个孩子都在私塾念书,他们这些大人不认字儿,没文化,但伙食上面肯定要照顾好。
朱大成听见还有汤喝,连连夸着虞氏,日常羡慕好兄弟。
李承福却在心里盘算,爷奶跟舅爷爷们借了一百两,可不少,得想法子让酒楼的生意比现在更好才行。
天气渐渐转凉,就要吃暖和的了,家里的辣椒已经种好了,等到冬季应该能收获不少,到时候整点火锅串串。
对了!他们现在有酒楼,是不是可以整点烧烤夜啤酒啥的了!
他们这镇上,包括周围几个村都没有宵禁一说,民风淳朴,虽然不说可以夜不闭户,但安全问题还是基本不用担心的。
想到这儿,李承福问他阿奶:“奶,酒楼后面有院子吗?”
要是有院子,他们就可以住在这儿,那夜烧烤就妥妥滴啦~
钱氏摆手道:“五百两哪里还能有院子,要有院子,五百两就是把阿奶的嘴皮说破,那都买不下来。”
李承福想了想,也是,五百两买个大酒楼,还想要啥自行车。
而且现在房子都是空的,恐怕得等到桌椅板凳添置好之后,才能开张。
几人吃着饭,也在说这事。
这酒楼自钱大头入狱后就关了,要是重新开张做生意,首先得换牌匾,换个名字,还等安排个唱戏的杂耍来热热场子,让别人都知道有新酒楼开张。
其次就是布置,钱氏是想桌椅板凳就家里男人们自己打,后山扛几根木头回来就行,几个大老爷们儿花里胡哨的做不出来。
简单的四四方方的桌子还是可以搞出来的,不用多好看,他们的菜好吃就行。
这顿饭吃的格外的香,大概是逢喜事胃口好,一大锅的排骨萝卜汤被喝了个精光,桌子上堆满了骨头。
“嗝~”
放下啃得光溜的大骨,朱大成打了个饱嗝,果然,跟着承福就是能吃到好吃的。
以后等酒店开张了,他天天来蹭饭,那日子都不敢想有多美~
吃完了饭,李承福三人先回了私塾,钱氏几个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先回了村里。
现在承寿也在私塾读书,放学就不用让人接了,两兄弟自己回来就行。
回到私塾还是午休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活动。
可以在桌上趴着休息会儿,也可以在院子里的亭子里躺会儿,还可以出去走走。
李承寿和朱大成都吃得饱饱的,这会儿被太阳一晒困得很,都倒在桌子上睡觉。
李承福倒不觉得困,抽出一张纸在其上画起结构图来。
今中午他看了,酒楼二楼有八个包间,里面也是光溜溜啥也不剩。
他觉得包间就这样,改一下软装风格就行,再加一张桌子,反正空间不小,到时候将麻将安排上,中午吃了饭就能打。
打完了直接晚上吃夜宵,这小日子过得多不错。
一楼就多放些桌子,搞快餐风,整些快餐,十元通吃,二楼雅间就单独点菜。
想着一楼和二楼的布置,李承福笔下不停,将自己的想法绘制出来,晚上回去给爷奶看看,要是合适可以采纳或者结合一下。
下午的算术课对李承寿来说还好,因为七弟在家的时候没少出题考他们。
这让第一天入学的李承寿安心了不少,毕竟算术这东西不像背书。
背书今天没记住,明天努努力就记住了。
算术不会,那就真不会了。
等到讲诗赋的时候,李承寿傻眼了。
苏秀才讲的平仄、韵律什么的他都能听懂,还觉得很简单易懂。
可当苏秀才指着外面一棵树让他们试着作诗一首的时候,李承寿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蹦出来。
倒是班里其他几人作了几首出来。
李承福也只有磕磕巴巴念几句,还被苏秀才好说了一顿。
朱大成就更别指望了,他对作诗也是一窍不通,眼睛都快把那棵树盯出个洞了,还是一点灵感也没有。
“吟诗作对本是风雅之事,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好像比登天还难?以后进入官场需要赴宴可怎生是好?”
苏秀才看着这一个个的抓耳挠腮,着急的不行。文人雅士以文会客,别人都作了诗送给上官拍个马屁,你作不出来不就得罪上官了。
刚开始上任兜里都没几个,上门送礼送不出来可以吟诗作画相赠,会作诗能省不少钱呢!
于是,今天的课业多加了一个作诗的,以马上要到的秋季为主题,作一首与其相关的诗。
这可真是难住李承福了,虽说他在现代从幼儿园就开始背古诗,但那是别人的作品,他不屑做盗诗狗。
于是,晚上回了家,吃完晚饭,大家都知道家里买了酒楼的事,说的火热,畅想未来。
只有李承福李承寿兄弟两人各回各屋,各想各诗,都戴上了痛苦面具,丝毫没有其他人的兴奋。
李承寿坐在书桌前,拿着笔迟迟下不去手,坐了半个时辰愣是一动不动,把旁边的李莲都看的着急了。
“哎呀,哥,不就是写秋天嘛,你就随便写呗!什么秋着金纱裙,红叶寄银情,这不押韵了?”
李莲张口就来了两句,把李承寿听得眼睛都红了。
他想跟妹妹换个脑子!
“后面呢,莲花,继续,后面两句是啥?” 李承寿边问边写,反正先生又不知道这是莲花作的,他是她哥,她作的就等于是他作的。
李莲鄙夷地看着她哥的动作,不过还是想了想把后面两句补上了:“ 秋着金纱裙,红叶寄银情。遥望君归处,为何无信音?”
李承寿赶紧“唰唰”写下来,明天的作业有着落啦!
不知道承福的诗作的咋样了。
另一边,李承福只写下了一句“叶落无声雨有声”之后就再没动笔了,今天课上作了一首关于青松的诗,已经把他的脑细胞耗尽,现在真的是干的不能在干了。
“叶落无声雨有声,叶落无声雨有声……”
李承福坐在桌前反复呢喃着第一句,脑袋里面只有以前背过的什么“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还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可是他要自己原创啊!
以前苏秀才从来没有布置过关于作诗的课业,今天第一次,李承福熬夜了,直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他的房间都还点着油灯。
“叶落无声雨有声,下一句怎么写呢……”
作者有话要说:寿哥的诗真的让我抓耳挠腮了,人生第一次作诗,大家别当真,凑活看就行。
有没有会作诗的宝?帮福哥把后面添上吧,不然福哥今晚交不上作业,要熬通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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