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有脸盲症

想到就这么去做了,次日一大早,庄染就激情满满的出了门,手里捧着一个粉色礼盒,迫不及待的朝火影邸方向奔去,

原本以为去的够早就一定能见到卡卡西,没想到还是没来的及,卡卡西早就进了火影办公室,庄染捧着礼盒被挡在围墙外,足足等了一上午,才在中午,见到了出门吃午饭的卡卡西,

卡卡西仍旧穿着忍者服,身后跟着鹿丸,披着一件褐色风衣,还有一个庄染不认识的年轻男子跟在身后,

一下子他身边多了两个人,庄染急忙躲到了拐弯角落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

低头无意识的来回搓着手中的礼盒,纠结着,

到底是等鹿丸他们都走开后再把礼物送给卡卡西,还是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当面送?

酝酿了好一番,庄染觉得,空手而归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怎么说也得试一试,

庄染在心里给自己闷声加油打气,信心满满的正准备走出去时,一个女生先她一步跑向了卡卡西,

“火影大人,这是我亲手做的午餐,”

一个比柚希大不了几岁的女孩,笑吟吟的把怀中精美的饭盒递到了卡卡西面前,

女孩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有料,明媚的笑着,一双灰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卡卡西,

鹿丸无奈的看了眼女孩,又瞟了眼无甚表情的卡卡西,随后朝另外一个男人示意,他们从旁边绕路先走了,

庄染急忙又躲回了刚才的拐弯角,背紧紧贴在墙壁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对话,眉头皱的死死的,

不会那么倒霉被截胡吧?!

“你是…秋道家的小暖吧?”

卡卡西盯着女孩半天才迟疑问道,见女孩惊喜万分的点头,眉头微蹙:“我记得,跟你同届的如今不是上忍好歹也是中忍,唯独你还是下忍,”

卡卡西话没说完,秋道暖就已经神色羞愧的缩回了高举饭盒的双手,面色通红,

躲在拐弯处的庄染挑着舒展开的眉头暗暗窃喜,不愧是卡卡西,

见秋道暖低着头不说话,卡卡西轻叹一声,眼眸微敛,

“以后有时间就去多练习忍术,”

那秋道暖说了什么庄染没听清,但好像听见了女孩的低泣声,一声声逐渐清晰的传到了庄染耳里,隐忍难过的哭声像是在控诉卡卡西的冷漠无情不近人情,

本来暗喜的庄染,眼下已经笑不出来了,隐隐觉得,若她此时出去送礼物,恐怕会落得跟秋道暖一样的下场,

狭长的弯道里,庄染抱着怀中的礼盒踌躇茫然,不知道是该直接放弃还是该抱着侥幸去试一试,

万一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一抹阳光从庄染略显苍白的脸上散去,刚还晴朗的天空,日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来,一道军绿色人影悄无声息站在了拐弯出口处,

庄染望着毫无征兆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卡卡西,吃紧的咽了咽口水,无措的睁大着眼睛,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紧紧抱着礼盒,

“喂,小鬼,”

怎么办怎么办?

说还是不说?

庄染屏住了呼吸,心里如激荡的湖水,无法平静,

卡卡西散漫的站在庄染面前,睨了眼她怀中的礼盒,微微蹙眸:“你也是秋道家的?干嘛一直躲在这里?”

“……”

“怎么没在秋道那边见过你?”

庄染眉目一僵,同时察觉到卡卡西对礼盒的反感,略略一窘,

原来,她连那个秋道暖都不如,起码人家还有个名字,到了她这里,就是——没见过你,

“卡…火影大人中午好,”

见卡卡西目光还盯着礼盒看,庄染忙开口,故作随意,也不打算说送礼物的事,怕引起反感,

“我不是秋道家的,我叫夏目柚希,刚刚只是路过这里,见火影大人有要事在忙,怕扰了你的好事,所以就站在这里暂避一会儿,”

卡卡西诧异挑眉:“我的好事?”

庄染附和着点了点头,小声咕哝:“被女生表白,不就是好事,”

“你一个未成年的小鬼,知道什么叫好事,”

庄染猛的抬眸,一眼撞进卡卡西墨色的眸里,急吼吼的喊道:“我、我成年了,我今年都21了!”实际年龄都23了!

卡卡西疑惑,上下又打量了庄染一番:“咦,怎么看都是未成年啊,”

庄染被这种打量且不可置信的眼神打击到了,手指渐渐收紧,神色郁闷愠怒:“火影大人,您怕不是有眼疾,”

“嗯?”

卡卡西愣了下,

“恐怕您不光有眼疾,可能还有脸盲症!”

明明昨天才见过,他竟然就忘得干干净净,真是让人郁悒!

“脸盲症…是什么疾病?”

卡卡西一脸困惑认真的看着庄染,

庄染简直一口淤血堵在胸口,神情难看的望了他一眼,抬脚就想一走了之,低头瞥到怀中的礼盒,带着几分赌气,

直接把礼盒大力的塞到了他手里,

“送你的!”

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不记得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她是未成年,幸好没跟他说什么,本来庄染还准备了一番动人心魄的表白,若真说了,以卡卡西对她未成年的认知,真不知会把她想成什么样。

庄染一路阴郁的回到书店,到了店门口才想起来花子姐昨天让她去出版社拿的书还没有拿回来,又折路去了出版社,在出版社等了一下午,等回书店,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简单跟花子姐交待几句后,庄染觉得有些疲倦,早早上了楼,洗过澡后,她却又异常的精神,脑神经活跃的毫无睡意,

庄染窝在沙发上,想吹会儿凉风,让乱糟糟的脑子冷静下来。

夜幕降临,街道上却还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感觉大家都挺开心的,除了她,脑子里全是卡卡西那张脸,特别是怀疑她未成年时那个神情,简直像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庄染把头往窗台外面伸了伸,露出修长的脖颈,双手也紧随其后搭在了窗沿上,一截藕白色的肌肤露在窗外,摆烂似的瘫在那里,任由凉凉的秋风吹散了长发,四处飞舞,

逐渐墨郁的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随着街边商铺陆续打烊,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了,庄染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里11点,庄染被冻醒了,只着一件米色睡袍,差点被冻的当场感冒,感觉明天要降温了,手脚冰凉,

挪动身子准备上床睡,眸光不经意间,庄染再次看到了独自一人走在深夜街头中的卡卡西,

他的衣着,走路时的轨迹,甚至是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都与昨日一模一样,恍惚间,庄染还以为是幻觉,

回头瞟了眼时钟,跟昨晚差不多的时间,看来他就是每晚这个点才回家。

只是今晚的卡卡西似乎比昨晚看上去沉默,连脚步声都不大听得见,或许也只是被风声掩盖,

他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夜空,

卡卡西抬头的瞬间,庄染倏的缩回了脑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生怕被发现,

等过了一会儿,才敢尝试往外看,发现他往前走了一小截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绰绰隐隐,

整个街道除了风声沉寂安静,就那一束人影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或许是她过于多愁善感,总觉得卡卡西太过孤寂落寞,独自走在街上的背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

庄染心中升起不忍,转身拿过桌上白天刚买的竹笛,对着窗外卡卡西的方向,吹起了笛子,

空荡的街道突然响起悠扬的笛音,卡卡西脚步缓滞,循着笛音回头看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看见一家叫青空书店的二楼窗户里亮着灯,

卡卡西驻足原地一分钟后,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走,

笛音起伏悦耳动听,如冬日里的阳光暖人心脾,卡卡西的嘴角,也缓缓跟着上扬,神情一扫冷寂,变得柔和。

往后的每晚,庄染都在卡卡西晚上路过楼下时,以笛声相伴,希望笛声可以让安静的深夜不那么孤寂。

几日后,庄染终于寻到了新的机会,鉴于秋道暖上次的事,

以及她切身经历的,虽然礼物是送到他手里了,但过程有些无语,心意也没有跟他表明,

反正,她大概能肯定卡卡西不喜欢这种方式的示好,所以这些天都没有再去找他,免得惹他嫌,会适得其反。

趁着这些天,庄染事无巨细的,搜罗了关于卡卡西六代目火影的一切相关的事情,

没办法,柚希在的时候,那姑娘好像只会也只喜欢读书,整日与书为伴,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简直白白浪费了颜值。

昨天木叶电视台播放了一则消息,说鹿丸因为有任务需要外出半个月,作为六代目最得力的助手,他离开了,对卡卡西来说肯定会有影响,

所以木叶高层决定,替六代目临时招聘一个助理,

要求不多,会简单的办公就可以,最主要的一点,电视上也特意着重提醒了下,该临时助理只招普通人,而且这半个月全程都会有记者跟访,

庄染猜测,木叶高层是想通过这次机会,将火影平时的日常工作展现在大众面前,希望大众能看到火影为了木叶,乃至整个火之国付出的努力,从而能更加支持带领火之国早已领先五大国的卡卡西,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决定,无疑给了庄染这样的普通人,一个几率很大的捷径。

火影办公室给了两天的应聘时间,今天是第一天初试,庄染起了个大早,又是化妆又是搭配衣服的,硬是把自己打扮成了职场精英的模样,

填饱肚子后,抱着文件封火速赶往火影办公室去面试。

去的一路上,庄染都志得满满,觉得这次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好好利用这半个月的相处,充分的让卡卡西感受到她对他的心意,

得到卡卡西的认可,一举将他拿下!

虽然料想到来面试的人会很多,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多,

一眼望过去都是黑压压的女人挤在火影邸大门口,而且个个都打扮的精神抖擞,难得有男的在排队,还被那些女人挤兑。

庄染觉得,她还是低估了卡卡西的魅力,情况如此,还是有些超乎庄染预料了,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表格,一一填好后,庄染站在人群后面排队,

眼看前面的人进去又出来,来来往往重复着,大都是笑着进去哭丧着脸出来,其中第一个进去的就是前几天刚被卡卡西拒绝的秋道暖,

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啊!

庄染微微蹙眉,暗自思量,电视上虽没有明说,但是也能想到,给火影招助理,高层们怎么也得谨慎再谨慎,

想在几百人里面脱颖而出三个人进入终试,没两把刷子在身上,还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