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回来了。”听到主子的声音,墨昀用最快的速度站好行礼,态度之恭敬,根本看不出之前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王爷。”因他不方便行礼,燕长安只好拱手相示。
“你们在做什么。”少见的,白景辰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燕长安刚想说‘没事’,就被墨昀给截住了话头。“回主子,燕公子来给你送吃食,您这不是不在府上吗,属下跟燕公子商量,说让他多等会儿。”
“话说完了吗?说完还不走,是想等本王请你?”微凉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晃晃的警告。
敏锐的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墨昀不敢多言,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前世燕长安身为社畜,对于领导的情绪同样敏锐,自然能觉察到对方此刻心情不佳。
没等他开口请辞,白景辰径直来到他身边,代替燕青的位置,将他重新推进他住的屋子里。
“那什么,这是下人做的甜点,我觉得好吃,便想着送来给王爷您尝一尝。既然王爷您还有事,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伸手推着轮椅就想离开,结果右手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肌肤相亲的触感让燕长安大脑一片空白,他挥手甩开对方后张口说道:“王爷,请您自重!”话音刚落,空气一片静谧,燕长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自重?”
“本王长这么大,只学会将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夺过来,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自重。”
望着眼前笑得一脸诡异的大反派,燕长安打了个哆嗦,内心暴风哭泣。
万万没想到,一日未见,大反派又变|态了不少!
话说自己找他帮忙,真的不是羊入虎口吗?!燕长安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
不知是不是燕长安脸上呆滞的表情愉悦了他,白景辰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原本快要挨着燕长安的的身体也直了起来。“说吧,想让本王帮你什么。”
白景辰对燕长安的性格也算有所了解,平时他见到自己时总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什么怪物,能吃人似的。
如今他竟主动来找自己,想必是有事相求。
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人明晃晃的戳破,燕长安尴尬的同时也狠下心来决定赌一把。“王爷猜得不错,草民确实有事想请王爷帮忙。”
见白景辰没说话,燕长安咬咬牙,如竹筒倒豆般将自己现在的处境说了一遍。
末了,把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说出来的同时,还不忘卖一波惨:“草民知道此事或许会让王爷为难,可王爷也看到了,草民如今不良于行,日后若无爵位傍身,只怕会被那些亲族们给...”燕长安声音哽咽的同时,还不忘抬手用袖袍轻轻拭了拭眼角。
就在燕长安无形之中秀了一波茶艺时,白景辰在不留痕迹的打量着他。
眼前的少年青丝披散,凤目明澈,挺翘的鼻梁下唇若涂朱。此刻眼眶微红,泛着淡淡水泽,看起来分外惹人爱怜。
白景辰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透过眼前之人,看到另一个让他更加熟悉的人。明明是相同的面容,但那人的气质冷冽妖异,手段也更为狠辣,是唯一一个让他认栽的人。
正在卖力表演的燕长安良久都没有听见声音,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卖力表演的对象正在走神。
兄弟,这就过分了啊!
他明明都那么努力表演了,好歹尊重一下他的表演成果吧?
白景辰的失神不过是一瞬,觉察到下方的视线,很快便回过神儿来。
指腹不停的摩擦着手腕上的佛珠,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若本王答应帮燕公子顺利承爵,那燕公子要如何报答本王?”
“除了草民,王爷想要什么,草民都会想办法为王爷达成。”燕长安面不改色道。
“这便巧了,本王除了燕公子什么都不想要。”
“燕公子觉得依照本王现如今的权势,什么东西是本王得不到,什么事情又是本王办不到的?”
面对白景辰的狂言妄语,燕长安摸了摸鼻尖,语气无奈道:“王爷,强扭的瓜真的不甜。您是金枝玉叶又身份尊崇,只要您想,外面会有无数儿郎跑到摄政王府自荐枕席,您又何必非揪着草民一人不放?!”
谁知白景辰冷嗤道:“燕长安,你真以为本王的床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的?本王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想承爵,可以啊。只要你成为本王的院里人,明日本王便让吏部下放文书到侯府。”
燕长安倒是想拒绝,可是理智告诉他‘骨气不能当饭吃’,也不能阻挡那些奇葩亲人伤害他和他重视的人。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他若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势必要去获得权势,才有拥有自保的力量。
再者,他可没忘记这里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除了大反派,后面还有其他男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若要答应白景辰,碍于他摄政王的身份,怎么也能威慑住那些人,让他们不敢对自己轻举妄动。
至于侍寝啥的,他现在这个鬼样子,白景辰应当也不至于饥不择食道连残废都不放过。而且,他总觉得白景辰对他的态度有些诡异,具体他也说不上来,但总归不像金主包养金丝雀。
要事那天真遇到贞操危机,那就想办法逃跑就是了。若实在跑不了,那就只能躺平认栽,权当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