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开始疯狂学习。
虽然现在并没有人对她耳提面命学业，可自己身上除了自己还肩负着一位学神的重量，难道在如是对自己一番真情实感后，她要带着两个人走向普通高中吗。
就算是记忆里，她也不想害如是学神的人生跑偏到奇怪的方向，嘤。
勤奋学习，并每天三遍强调自己也很想去国内有名的好高中后，如是起码再没给老师说起过直升的事。
如是干脆也不再去集训，专门陪她补习，两个人每天都待到很晚才回家。
没了白丹，平光镜小赵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又听说郑露露跟周雨之间爆发了新的摩擦，需要小赵处理，反正他是再没打扰过如是和白丹两人。
这日子到底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白光，你这么强大的吗白光，那为什么当初拨浪鼓没碰到如是就碎到稀巴烂。
含着泪写完今天如是给自己布置的历史卷子，白丹不由在心里呐喊。
如是一向很顺着她，最近他越来越会观察白丹的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了。
“不想写的话，我们就回去。”
白丹挤出一抹笑容。
“没有，特别想写，学习真的太开心了，我要上好高中，能上中大的少年班最好了，我要努力。”
她好歹是念过一轮初中的高中生，高强度复习记忆后，水平在稳步提升，这也直接改变了走在校园里老师们看到她的态度。
从这就是那个浪费如是时间的女生。
变成这个学生进步很快，看来可以期待。
白丹总感觉如是笑了一下，但仔细观察，少年唇角优美的弧线纹丝不动。
觉得自己疑心病实在太重，怎么能怀疑如是利用自己的心态督促自己主动学习，白丹自我反省，这可是个刚能跟人正常交流没几天的弟弟，怎么会这种高难度操作。
哼唧唧的翻出下本书，还没看两页，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白丹抬头看过去，是一位衣着朴素整洁的阿姨，她已经开始发皱的手拘谨的拿着自己的手提包，不安啊的来回翻弄。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指望旁边这位大神说话，白丹礼貌的说。
“教师办公室在东配楼才对。”
阿姨笑的小心翼翼，甚至带了点卑微。
“不是不是，我不是找老师，就是来初三十六班的。”
她张望着坐在教室后排的如是。
“请问那位是不是如是同学，能不能出来一下。”
如是抬起头，室内清冷的白光映在眸中，破碎成几段粼粼的光辉。
阿姨本来就小的声音马上更弱了。
“不出来也没事，阿姨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不去集训，跟小伙伴们一起交流学习啦。”
白丹诧异的眨眨眼。
“请问您是？”
万万没想到这劳什子集训都到现在，还能有人找到如是头上。
本来竞赛班每个人的专攻都不同，这次集训大多都是讲述通用的技巧性的东西，或者有过经验的同学讲讲哪个种类，哪个学校考试中可能遇到的情况，算是考前专业知识也提升不了太多，来波小技巧集中强化。
之前如是传授的技巧，白丹也听了，简单来说就是写，不管问题有多难写对写完，这方面基本毫无参考价值。
大家争相向他询问的还是各个学校各个教授的命题倾向和风格，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只要时间不撞车，就能参加所有省级以上竞赛，还能一等奖的神人，知道的教授五花八门，不管专攻什么的都能向他请教。
阿姨攥紧手包。
“我是郑露露的妈妈，我们家郑露露跟如是同学是集训班的同学。”
白丹瞬间回想起这位阿姨的很多事迹，随后客客气气的回复。
“如是除了集训，还有其他要学习准备的，所以就不过去了，阿姨，您还有其他事要问吗？”
被如此干脆利落的下达逐客令，这位阿姨却一点也不难堪。
“小孩子嘛，还是要学习，相互交流才能进步，我刚才在外面看着，如是同学也就在帮你看看题，看看书，这怎么比得上去参加集训呢。”
她用一种自己没有立场，不便说出口，但希望白丹心里能有点逼数的，隐含谴责不认同的目光看着白丹。
“小孩子谈朋友，大人没法管，可是不能为了谈朋友，未来都不要了，你说对不对。”
你懂什么就在这里叽叽歪歪，我就是为了如是的未来才如此奋发图强，白丹咽下胸中一口老血，微笑着说。
“阿姨说的都对，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如是已经掀开了白丹新做的试卷在批改，简单勾画完一张后去看白丹。
“来看题。”
白丹秒秒钟跑回如是身边，听他讲自己是哪里思路出错。
等讲完一张试卷再抬头时，郑露露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以一位成熟女子高中生的角度思考，不管谁拥有这种家长都很蛋痛，虽然不知道郑露露自己蛋痛不蛋痛，但这种别人看着就蛋痛的生活郑露露已经过了十几年，白丹实在不想给郑露露的人生更增多一些蛋痛。
所以她也没告诉其他人郑露露妈妈的迷惑行径，没想到郑露露自己跑来找白丹和如是道歉了。
“真的很对不起。”
她脸红的像滴血，神色比白丹上次见到她时憔悴了很多。
“我妈妈没告诉我，不然我肯定会阻止她的。”
白丹把思绪从题海中抽离，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郑露露在说什么，代表两人回答。
“没事，又不是你愿意的。”
但是，如是的班级，白丹和如是的情况，集训班的情况，郑露露的妈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许是因为郑露露的表情太不堪重负，好像白丹再说点什么都能把她压垮似的，白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等郑露露走后，万事不关心的如是突然开口。
“你有想说的话没有说。”
白丹小小的叹气。
“人际交往可是很复杂的，如是同学，才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可因为郑露露跑来找白丹和如是道歉的非常规行动，加上郑母来学校时总被那一两个学生看见，又总有那么一两个学生见过给郑露露送饭的郑母。
郑母来学校找过如是的消息一下不胫而走，引起轩然大波。
先是李主任找以小赵为首的舟市一中的领队老师们谈话，又是小赵找郑露露谈话。
以上消息全部来自吃瓜小分队队长杨旭冉和副队长刘羽佳，成员A孙凡友情提供的论坛连接若干，聊天记录若干。
“这次集训从一开始就全是事。”
杨旭冉自认酷帅的咬掉豆奶盒子的一角。
“大家现在都猜，两边老师想提前结束呢，说不定姊妹学校的关系都得崩，看着吧。”
刘羽佳始终无法适应聊天团队中出现并不说话，甚至也不像在听他们说话的如是学神，也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直接用动作生猛的纠正杨旭冉自以为自己很拽的中二动作，只能好声好气的说。
“杨旭冉，用牙咬豆奶盒子费劲不费劲，没把你牙咬掉吧，这次没咬掉，下次可不一定。”
孙凡颇为考据的翻着帖子。
“我们学校的姊妹学校遍布全球各地，全国各省，只听说又新加了谁，没听说过断的。”
杨旭冉老实的把豆奶放下，对孙凡说。
“以后不来往，不就断了吗？也是真没想到，这届舟市一中的人这么能闹腾。”
“咱们学校也有盏不省油的灯。”
刘羽佳意有所指的摊摊手。
“听说周雨要转作文特招，不走英语了。”
正在跟没有撕开口的辣条袋子做殊死搏斗的白丹惊讶的停下动作。
“临到现在，她想干嘛？”
打个比方，就好像你玩一个游戏，可以选择魔法、纺织、剑术、种地、挖矿、采药、畜牧，千辛万苦把魔法打的差不多，该领取薛定谔的最终奖励时，你突然说我还是去考剑术吧。
即使魔法和剑士看起来都是格斗类技能，比生活类技能好像更接近，实际上也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刘羽佳摇摇头。
“还能是因为什么，郑露露的妈妈来学校找过如是的消息传开后，才听说她要转方向，不过好像在走英语之前，她也走过作文，所以老师才会同意。”
明明每天都跟中心人物如是在一起，白丹却把自己活成了对事情一无所知的围观群众。
她空虚中不无悲愤的问。
“集训班的课忙成那样，周雨怎么还有空搞这些。”
难道学习好的人就连撕逼用课余时间也能利用的更加充分？
杨旭冉回答的头头是道。
“竞赛班的强度，集训的作息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主要是现在各个学校最后一批特招要开，正是压力大的时候，还天天对上自己看见就讨厌的人，能不出事吗。”
话音刚落，那边在刷群的孙凡就晃晃手机。
“竞赛班有人说，老师刚才通知他们，这次集训要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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