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和幼驯染以及赤苇京治一起去山上看星星的约定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了。
在提出大家一起去七夕祭的同时,森然的经理也邀请了所有人去看星星。
据说是因为今年新来了乌野的人,算作一个简单的团建。
时间定在了合宿第四天晚上。
孤爪研磨也没再提三个人一起的话。
毕竟团体活动,就代表着不仅是他和小黑,赤苇也没机会和她单独去。
那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山上蚊虫多,几个经理特地去买了驱蚊水和驱蚊手环发给每个人。
于是晚上十一点,五个学校的人各自背着包,整装待发。
桃沢月海也背了个小包,这次总算不是那个丑丑的青蛙包了。
黑尾铁朗走过来就要帮她提包,被桃沢月海躲开。
她双手抓着背包肩带:“挺轻的,我自己能背。”
黑尾铁朗盯着她那塞得鼓鼓囊囊的包瞅,不太相信。
“真的。”桃沢月海原地蹦跶两下。
“兔子吗你。”黑尾铁朗笑了笑,他揪着包掂量了一下,发现确实挺轻,惊奇道,“你装了什么啊这么轻。”
他说着就要去按,被桃沢月海一把拍开手。
他揉揉手背,假装委屈:“干嘛这么凶。”
在旁边看了全程的孤爪研磨:“小黑,你表情太夸张了。”
“真的吗,我还以为我装的挺像?”黑尾铁朗狐疑。
“嗯,看起来有点恶心。”
“……倒也不必这么说吧。”
幼驯染三人很自然的围在一起。
“他们关系真好啊。”菅原孝支摸着下巴感概。
夜久卫辅斜斜瞥了他们一眼,也笑了起来:“黑尾那家伙就像个老妈子一样。”
“噗——”菅原孝支笑得肩膀都微微抖动起来,“确实很像。”
不,要说老妈子,其实你也差不了太多呢。
听到他们对话的月岛萤在心里默默想。
他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到了背对着他的桃沢月海身上。
准确来说是她脑袋上。
她今天没扎马尾,而是在左侧旁边编了条发辫。
用的也不是小恐龙发圈,而是一条白色的发带。
那条发带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和水蓝色的长发编在一起,看上去很像一条银河。
月岛萤一愣,沉着脸偏过头去。
他想这么多干嘛。
真麻烦。
桃沢月海虽然对旁人视线颇为敏感,但和大家接触下来,她觉得这群少年少女人都挺好,也没那么在意有没有人在看自己了。
她跟幼驯染说话之余,视线偷偷朝着枭谷那边瞄去。
然后在一群人里,准确无误地锁定了赤苇京治。
他在和木兔光太郎说话。
明明八月晚上连吹过脸颊的风都是温热的,他还在短袖外面套了一件队服外套。
桃沢月海本意只是想偷偷看他两眼,但她心里觉得赤苇京治一定也会回头看她的。
然而没有。
她抿着唇,又看看他。
木兔光太郎叽叽喳喳在说着什么,他静静在听。
桃沢月海:“QAQ”
怎么这样!
干嘛不看她啊。
她忘掉了偷偷的想法,一双眼睛像是粘在赤苇京治身上一样,直勾勾盯着他看。
孤爪研磨原本还低着头在玩游戏的,这下也把脑袋抬起来了。
他不满地拽拽桃沢月海的手腕:“阿月。”
“怎么了?”
桃沢月海收回视线。
“我找到Boss的弱点了。”
什么?什么Boss?
桃沢月海反应了一会儿,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道:“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第一个通关了?!”
孤爪研磨眼球转动,瞥了一眼赤苇京治,然后勾起唇角,轻轻点头。
这好消息让桃沢月海头脑开始发热,她晕晕乎乎地跟着研磨往山上走。
她是女经理中体力最差的那个,而孤爪研磨在全场的男生中,体力大概也是最差的。
两人抱团取暖,缀在队伍最末尾,且和前面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爬了不到一半,桃沢月海就走不动了。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脚像粘到地面上一样,一步也动不了。
孤爪研磨比她好多了:“我拉着你走吧。”
他伸出手。
桃沢月海正要搭上去。
“桃沢。”前面传来一声呼唤。
赤苇京治居然从前面返回来了。
他几步走过来:“孤爪同学的体力不太好,还是我背你走吧。”
是哦,研磨自己爬山还行,带着个她,体力肯定很快就会透支的。
孤爪研磨:“我还有力气,足够带着阿月上去了。”
“不可以,你明天还要训练呢。”桃沢月海拍拍他的布丁头,“要是体力透支发烧就不好了。”
孤爪研磨躲了躲她的手,不肯让步:“那叫小黑过来也行。”
“小黑体力也一般吧,而且他都走到前面好远了。”
桃沢月海也不让步。要是在以前,她大概率也会觉得这样很麻烦赤苇京治。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她已经在计划着表白了,而且有九成九的概率能成功。
于是她对着一旁气定神闲的赤苇京治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走吧。”
她伸出手。
赤苇京治却没拉她。
他又露出了那样似笑非笑的神情了。
桃沢月海回忆了一下。他刚才好像说的不是拉她走,而是……背她走?
救、救命,她现在喊小黑过来还来得及吗?
赤苇京治见她终于反应过来,也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在她身前蹲下来。
他没背包,就很方便背人。
桃沢月海在孤爪研磨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刀人一样的眼神下,缓缓贴了上去。
她很小心的没有和他碰到太多。
赤苇京治环着她的腿弯,很轻松地站了起来。
还好她怕被蚊子叮,穿着长袖长裤,这时候也不怎么尴尬。
因为没有皮肤接触,连电流都没产生。
视野突然升高,桃沢月海双手扒在赤苇京治肩膀上,很新奇地四处探望。
已知赤苇京治有182.3cm高,那她现在在他背上,岂不是有一米九!
桃沢月海双腿小幅度晃了晃,抓紧吸了几口空气。
不愧是一米九,连空气都比她一米六八时呼吸的空气新鲜!
桃沢月海回头招呼幼驯染:“研磨研磨,快跟上。”
“……”孤爪研磨撇撇嘴,还是跟在他们旁边。
赤苇京治走得很稳,一点也不颠簸。
桃沢月海起初还兴冲冲地到处看,抓抓树叶,捞捞风。
过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有点无聊了。
她视线落到了赤苇京治头发上。
发丝微卷,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去采购时在车站遇见的那只橘猫。
感觉手感会很好。
有点想摸。
桃沢月海先是看了一眼孤爪研磨,他正埋头走路,看上去没功夫搭理她。
她起了贼心,于是悄咪咪地把手伸向了赤苇京治的头发。
指尖触摸到发丝,然后缓缓下压,轻柔地摸了两下。
赤苇京治身体一僵,捞着她腿弯的双手倏然收紧。
桃沢月海作为干坏事的人,自己反倒是先被吓了一跳。
她手下力道没控制住,手指一下插.进了赤苇京治的头发里。
微凉的指腹擦过发根,留下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说不清是因为电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赤苇京治耳尖泛红,好在夜色已深,桃沢月海看不太清。
她连忙把手指挪开,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脸则埋进他肩膀,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装鸵鸟。
她手臂又擦过赤苇京治的脖颈的皮肤,留下一串电流。
赤苇京治:“……”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没说话。
桃沢月海平复了好半天心情,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
从她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他一半侧脸。
他脸部线条很漂亮,五官也生的好看。
但此时此刻,他神情似乎有点……严肃?
桃沢月海又害羞起来。
她心跳得很快。很难说在这沉静的夜晚里,不会被离她这么近的赤苇京治听到。
她想往后挪挪,但这动作很快被赤苇京治察觉到。
他微微侧过脸:“别动。”
只一个眼神,就让桃沢月海停住动作,然后重新靠上去。
他刚才看上去怎么有点点凶哦。
桃沢月海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你不能这么跟我说话。”
“嗯?”
“就是,‘别动’!”桃沢月海模仿他刚才的话,凶巴巴道,“你不能用这样的语气。”
赤苇京治顺着她的话问:“那要用什么语气?”
桃沢月海想了想:“像你之前那样就行。”
“我之前是什么样?”
“就是、要温柔一点,还要再……”桃沢月海想不出其他合适的形容词,恼羞成怒,“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她轻轻锤了一下赤苇京治的肩膀。
赤苇京治低低地笑:“抱歉,因为桃沢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他怎么总说这样让人害羞的话。
桃沢月海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闷声道:“又是可爱,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飞鸟掠过林梢,留下树叶哗哗的响声。
她温热的呼吸拍打在皮肤上,赤苇京治偏开脸,稍微离远了些。
但他们的心脏离得很近,心跳声逐渐盖过虫鸣,此起彼伏地占据了两人全部的心神。
赤苇京治声音很轻,几乎叫人听不清楚:“下次吧,下次换个身份。”
落后他们两步的孤爪研磨表情木然,已经升不起半点幼驯染被抢走的气愤了。
合着他就一空气人,存在感低到连电灯泡都当不上呗。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桃桃:这样会很麻烦赤苇学长/赤苇学长人真好!
现在的桃桃: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凶巴巴)
猫猫:好像明白小黑是什么感受了(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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