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桃沢月海和谷地仁花回到食堂厨房,饭菜已经做好了,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谷地仁花咽了咽口水。
菜色好丰富!
“学姐们好厉害!”桃沢月海鼓了鼓掌。
白福雪绘得意的哼笑几声,双手叉腰:“那盛饭就交给你们了哦。”
“好。”
陆陆续续有人走进食堂,桃沢月海照着他们的要求,全都给添了满满一大碗饭。
窗口的玻璃被人轻轻敲了几下,桃沢月海抬眼望去,是一只巨大且修长的手。
她又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是乌野的高个子拦网,另一个阿月。
他身后是对她笑得很腼腆的山口忠。
可是他们干嘛到她这里来,仁花不也在打饭,比起她,还是一个队伍的经理更熟悉吧?
桃沢月海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在谷地仁花窗口前排起长队的乌野队员。
啊……是不想排队啊。
桃沢月海仰着头看他:"这些菜都吃的吧?饭要多少?"
他真的好高,看得她脖子酸,真不知道仁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不会颈椎疼吗?
在她走神的这一小会儿,月岛萤像是看不清菜色一样,稍微弯了弯腰,然后低声说:“饭要少一点。”
桃沢月海试探性的打了一大勺饭,想问这样来三勺行不行,就听见对面的少年开口了:“够了。”
嗯?够了?
她看看这一碗米饭,又看看对方看上去得有一米九的身高,犹豫道:“饭还有很多的。”
所以你不要客气,多打两勺也没关系。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月岛萤嘴角抽了抽,他站直身体:“就要这些。”
“阿月饭量很小的。”山口忠探出脑袋笑着说。
话音刚落,他就僵硬了身体:“抱歉!”
他们同名,这样叫阿月,总有一种他叫了人家女孩子小名的感觉。
桃沢月海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只是同名而已。”
她把餐盘递给月岛萤,又接着问了山口忠同样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月岛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发顶。
不过以他的身高,低下头也只能看到她发顶就是了。
果然还是她想多了吧。
等食堂的人都吃完,迟迟没人再来。
桃沢月海算了一下人数,就只剩下几个特别喜欢加训的排球笨蛋还没看见影子。
这个点已经是她们考虑到会有人留下来自主训练,特意推迟了一会儿的时间了。
但是显然有人一打起球来,就会没完没了,忘记吃饭。
这里特指以木兔黑尾日向影山为首的几人!
桃沢月海虽然早就猜到他们会来得很晚,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晚。
他们的体力难道用不完吗?
等等……
今天好像没见到研磨来吃饭?
她皱着眉。
研磨不可能加练,他该不是打游戏到忘记吃饭吧?
很好,拳头硬了。
桃沢月海吸了口气,对一旁揉着肩膀放松肌肉的谷地仁花道:“仁花你先吃饭吧,我去叫那几个自主训练的过来。”
谷地仁花摆摆手:“我和你一起去吧。”
“没事,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桃沢月海出了食堂,天完全黑了,还好有路灯照着,她不至于被吓到立马退回去,出尔反尔请求仁花和她一起。
她往体育馆走,先给研磨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
桃沢月海估摸着他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逃避她的催饭监督。
“研磨?”
“……嗯。”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下。
“你不打算吃饭了?”她耐着性子问。
“要吃的。”孤爪研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有些失真。
桃沢月海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她叹息:“你快去吃饭吧,饿着肚子会胃疼的。”
她已经到了第一体育馆门口。
里面是正在练扣杀的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
两人练得热火朝天,时不时还要互相指责对方几句。
桃沢月海看了一会儿,还是出声:“那个……”
她的声音引来了两只乌鸦的关注。
“啊、是桃沢同学。”日向翔阳跟她打招呼。
影山飞雄也跟着点头:“有事吗?”
“已经很晚了,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来练也是一样的。”她说。
日向翔阳看了看被铁网禁锢住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钟。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被屏蔽掉的饥饿感如潮水般翻涌上来。
两人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均是一愣,然后放下排球,争先抢后的开始收拾东西。
嘴里还念叨着“好饿好饿”。
真有活力啊。
桃沢月海向下一个场馆走去。
她又提醒了正在训练灰羽列夫的夜久卫辅,问到了剩下几人的去处。
夜色更深了,月亮被笼在云后。
这条路的灯格外暗,耳边是昆虫鸣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桃沢月海心中发毛,她甚至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部鬼片的情节。
别想了别想了,都是假的!
但是越是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就越是会想到什么。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领,根本不敢回头看或者左右张望,只能低着头往前走。
“……你在做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桃沢月海吓得当场炸毛,几乎是连窜带跳的贴到了墙角:“你别过来呜……”
她连哭腔都被吓出来了。
一道人影在她身前停下,对方颇为无语:“……我是月岛萤。”
喵喵喵?
眼前确实出现了一双腿。
桃沢月海迟疑的抬头,也的的确确就是月岛萤的脸。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奇怪。
救命,好尴尬……
桃沢月海强装淡定的从墙角站起来,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怎么在这?”
还出现的这么吓人。
月岛萤扯了扯唇角:“路过。”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桃沢月海:“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桃沢月海再次炸毛:“我才没有!”
他这是什么表情啊?看上去好欠揍!
“没有就没有吧。”月岛萤点点头,就要往反方向走去。
桃沢月海连忙叫住他。
“那个、嗯……我要去第三体育馆,你方便带个路吗?”她不好意思地问。
“前面右拐。”月岛萤冷漠道。
她当然知道怎么走,问题是,这路她不太敢一个人走。
桃沢月海挪挪步子,挡住他的路线。
一副你不带路我就不让的架势。
月岛萤无语,他视线在她头发上盘旋了一会儿,脚步一转:“走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这么好说话,但这都是次要的。
桃沢月海连忙跟上。
如他所说,前面右拐后,就能看见第三体育馆的标牌了。
里面亮着灯,隐约有人的说话声。
在他们走进光照范围内以后,月岛萤就停下了。
他往旁边侧了侧,对着桃沢月海说:“进去吧。”
“谢谢你,月岛君。”桃沢月海松了口气,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朝体育馆内跑去。
月岛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双手插兜,转身走开了。
桃沢月海跑了几步,鬼使神差的回头,只看见少年瘦高的背影。
月岛萤,真是个好人啊。
可能他们叫阿月的,都挺善良的吧?
她刚一走进体育馆,迎面就是一颗高速飞来的排球。
“小心!”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
“啪”的一声,排球落地。
跑过来想救球的三人顿住了。
桃沢月海还保持着传球的姿势,这虽然只是被黑尾铁朗拦球出界的一记球,威力却很大,震得她手又疼又麻。
“小桃……?”木兔光太郎表情空白,他反应了一会儿,狂眨眼睛,“小桃你好厉害!”
桃沢月海甩甩手,走到他们身前:“毕竟也陪木兔学长练了很多次嘛,这种程度还是能做到的。”
黑尾铁朗拍拍她的脑袋,笑着夸她:“没有辜负我和研磨的训练啊,阿月。”
人类如果有尾巴,那桃沢月海的尾巴现在估计要甩到变成残影,她自以为很含蓄的看向赤苇京治。
又来了,这个求夸奖的可爱眼神。
赤苇京治从善如流:“很厉害哦。”
好耶!看在他刚才很着急,现在又夸她的份上,下午训练时避开她的事情,就原谅他好了。
桃沢月海正想再得寸进尺一番,就看见黑尾铁朗原本还笑盈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等等,你刚才说,陪木兔这家伙练球?”
“还练了很多次?”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糟糕,她得意过头了。
桃沢月海刚想说点什么揭过去,但是木兔心直口快,供认不讳。
“对啊,小桃每周周一都会陪我和赤苇自主训练。”他双手抱胸,眼神单纯。
“……每周周一?”黑尾铁朗语气更危险了。
桃沢月海求助地看向赤苇京治,想让他帮帮忙。
赤苇京治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稍微放下心来。
以赤苇学长给木兔学长顺毛的熟练技巧,哄哄小黑应该也没问题吧。
猫头鹰和猫猫,不都沾了一个猫字。
赤苇京治开口了,他声音温和:“嗯,桃沢很努力,我们都很喜欢她。”
喜、喜欢……
桃沢月海脸一片通红,羞得快要冒烟。
黑尾铁朗看见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他狠狠搓了一把她的脑袋。
原本用小恐龙发圈仔细绑好的头发被弄得一团糟。
桃沢月海也不生气,她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还沉浸在那句喜欢里。
虽然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个意思。
但还是好开心。
“赤苇,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挺讨人厌的。”黑尾铁朗眯着眼睛。
赤苇京治语气不变:“黑尾前辈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月岛这种态度是有提示的,可以猜一猜哦
桃桃:赤苇学长顺毛技巧一流
赤苇:开口就是挑衅
赤苇叫黑尾和木兔是一样的,都是さん(san),不过写出来很怪,这里就写成木兔学长和黑尾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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