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的莱斯特兰奇头发变短了,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全校。
于是在第二天下课之后,拉巴斯坦带着一群跟班来到了西里斯和詹姆他们上课的地方。
“让波特滚出来,其他闲杂人等都离开。”小团体中的埃弗里得意洋洋的站在走廊上大喊,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
詹姆哪能受得了这种挑衅,他眼里闪过怒火,风一样冲出教室,“白痴埃弗里,你又来发什么疯?”
“注意你的措辞,埃弗里,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会一直躲在休息室,当一条摇着尾巴的走狗。”西里斯讥笑着走出来搭上詹姆的肩膀。
被含沙射影的埃弗里十分恼怒,他才不是拉巴斯坦的走狗!
卢平和彼得也跟着出来支援好友,其他学生连忙拿着书包离开,避免卷入混乱当中。
跟着人流离开的莉莉担心的看着他们,这让詹姆很是振奋,他撩起刘海,摆了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
见詹姆如此张狂,那群跟班开始发出不满的嘁声。
为首的拉巴斯坦靠着走廊的墙壁,他的金发难得没有一丝不苟向后梳着,而是浅浅遮住他好看的眼睛。
他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鬓发,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少年的声音不大不小,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小丑”。
“你说什么!”詹姆马上想跳出去,却被西里斯和卢平用胳膊拦住了。
“拉巴斯坦,你想打架是吗?”西里斯盯着他,“安尔已经不介意头发剪短这件事情了,犯不着大动干戈。”
他暂时还不想起冲突,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几倍,而且还是在走廊里,真要打起来,他们不占上风。
“是又怎样?布莱克,你应当站在安塔尔丝那边。”拉巴斯坦的眼睛冷漠地眯成一条缝,“别忘了你和我妹妹的婚约。”
这一下子触碰到西里斯的逆鳞,他愤怒到了极点,当着所有人的面揪住拉巴斯坦的领子,“不许提那件事情——”
婚约让他纠结,让他矛盾,让他自欺欺人,让他有所顾虑。他厌恶禁锢,但又无可控制一点点沉迷在安塔尔丝水晶般的深蓝色眼睛和蜜桃一样微红的面庞。
再者,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维系一段亲密关系,甚至不配拥有爱。这种渴求又害怕的矛盾,会一直纠缠着他,让他对亲密关系心生恐惧。
压抑的原生家庭,父母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从小就没有在一段亲密关系中的安全感。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几乎快要为此抓狂了。
拉巴斯坦一点也不慌,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就晚饭时间禁林见,怎么样?”
说着他猛地扣住西里斯的手腕,作势要扯开他的胳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人越聚越多,走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耽误其他年级上课了!”安塔尔丝刚拉着雷古勒斯挤到最前面,看到的就是西里斯揪着拉巴斯坦的画面。
“西里斯,你揪着拉巴斯坦的领子不放是什么意思?”女孩审视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听到这话西里斯咬牙切齿松开手,深邃的眼睛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在经过拉巴斯坦身边的时候故意用力撞了他一下。
紧随其后的詹姆也一样,插着兜离开时故意狠狠撞了埃弗里,卢平和彼得只是看了看他们,也一起走了。
见没有热闹可看,人群慢慢散开,拉巴斯坦走到安塔尔丝面前,催促她赶紧去上课。
安塔尔丝狐疑的看了看他身后的那群跟班,他们全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的在掏耳朵,有的在玩手指。
最后安塔尔丝是被雷古勒斯扯着胳膊拉走的,再不走他们就赶不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了,在这位严肃的教授课上迟到,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下午刚过了一半,三年级的课堂上又发生了混乱。
起因是魔药课上埃弗里和罗齐尔趁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去办公室的空档嘲笑玛丽,斯内普在一旁缄默不言,莉莉直抹眼泪,“不许这样说玛丽!”
男孩们发出嗤嗤的笑声,只有斯内普没有笑,但是替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说话,斯内普觉得没有必要。
他私下恳求过埃弗里他们不要嘲笑莉莉,他们勉为其难同意了,于是嘲笑的矛头就对准了莉莉的室友玛丽。
看到莉莉掉眼泪,詹姆怒不可遏,当场扑过去和埃弗里扭打在一起,西里斯也加了进去,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这直接导致了詹姆和西里斯的坩埚无人看守,开始发出不和谐的音符,本该是金色的药水开始变紫,汤药咕嘟咕嘟翻滚着水花。
卢平和彼得连忙扑过去想要抢救,但还是晚了一步,坩埚直接炸开了,药水开始到处飞溅。
全班同学乱做一团,有人开始尖叫,只要是药水喷到的地方就开始长水泡,詹姆、西里斯和埃弗里也没能幸免。准确来说,除了眼疾手快的斯内普,和被他拉开的莉莉,其他人都被药水溅到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回来的时候大吃一惊,他的银胡子滑稽的抖动,扭着大肚子在痛苦嚎叫的学生中穿过。
“孩子们,不要慌……我来给你们找一些药水……”
然而等他走到柜子前面,他的眼睛几乎要掉下来,三个学生正打的不可开交,药材掉了一地。
“哎哟。”埃弗里发出惨叫,“布莱克!不许挤我脸上的水泡!”
事实上那是詹姆挤的,西里斯才不会用自己的手去碰到水泡里的液体。
最后三个人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罚站,他们的院袍歪歪扭扭穿在身上,头发也乱作一团,脸上带着水泡。
埃弗里是三人中最惨的,他的水泡全破了,整张脸红的像猴屁股,不停的倒吸抽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其他学生喝了药剂之后慢慢恢复了原样,当他们看到讲台上三人窘迫的样子,尤其是埃弗里,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作为惩罚,挨到快下课,斯拉格霍恩教授才给西里斯他们三个拿了药剂,他们一饮而尽,互相剜了对方一眼走出教室。
晚饭时间,两伙人在禁林边缘碰面。
西里斯四人刚想走过去,拉巴斯坦就用他高挑的个子挡住他们,他轻笑一声淡淡说出威胁的话语,“打了斯莱特林的人,这就想走?”
“怎么?”西里斯停了下来,用灰色的眼睛尽量平视着他,语气玩世不恭,“难道说你们良心发现想给我们道歉?”
他拖长了腔调,“只可惜,我们不接受——”
拉巴斯坦也不恼,冷冷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埃弗里,伸出一只手揪着西里斯的领子,恶毒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
“为了一个泥巴种?”
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詹姆挽起袖子,“不许说那个词!”
西里斯厌恶地看着他,“拉巴斯坦,有本事你就在安塔尔丝面前说泥巴种这三个字,她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
拉巴斯坦有些恼火,“你没资格提安塔尔丝!你这个纯血叛徒!”
双方的人剑拔弩张,纷纷掏出魔杖,结果他们听到了两个声音在朝这里走来。
那是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吵架。
“拉巴斯坦是校霸!”这是安塔尔丝不高兴的声音。
雷古勒斯回击道,“西里斯是校草!”
“闭嘴!拉巴斯坦也很帅!”
“那又怎么样!谁也比不上西里斯!”
“才不是,拉巴斯坦能单挑西里斯他们!一打四!”
“西里斯也能一打四!”
安塔尔丝气的要死,她用手比划着,“拉巴斯坦敢和你们休息室窗外的巨乌贼决斗!西里斯敢吗?”
“西里斯当然敢!”
拉巴斯坦揪着西里斯的手缓缓松开,他和西里斯全都是一副吃了鼻涕虫的表情。
下一秒——
“拉巴斯坦敢吃鼻涕虫!”
“西里斯也敢!”
这下好了,其他人也开始呆滞,詹姆,卢平,彼得,还有拉巴斯坦的跟班全都目瞪口呆。
梅林,这可是惊天的大秘密。
“我可不敢!”拉巴斯坦和西里斯异口同声说道,他俩晦气的对视一眼然后离对方八丈远,西里斯还嫌弃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子。
安塔尔丝停下脚步叉着腰,她没好气地看着拉巴斯坦和西里斯这两个引起争端的主人公,“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要打架?!”
“我说怎么今天餐桌上少了那么多人,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拉巴斯坦刚想摇头否定,安塔尔丝就揪着雷古勒斯的耳朵,“拉巴斯坦,快证明给雷尔看你能一打四!”
原本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是想到他们的秘密基地去的,结果走着走着就谈到了今天上午看到的事情。
于是安塔尔丝开始故意挑衅雷古勒斯,一个劲说拉巴斯坦比西里斯更厉害。
一开始雷古勒斯还是非常好脾气的听着,后来他被缠的没有办法,开始配合安塔尔丝和她拌嘴,结果没想到正好碰到西里斯。
他现在只希望有什么咒语能够让时间倒流回到五分钟前,好让他捂住自己的嘴,收回刚刚那些白痴的话!
现在西里斯的脸上挂起好玩的笑,他冲拉巴斯坦嗤笑起来,“一打四?”
“笑什么笑,”安塔尔丝走到他身边,她认真的强调,“雷尔说你也可以一打四!”
于是这场本来要开始的斗争因为安塔尔丝的胡搅蛮缠终止了。
温度随着日子的推移慢慢升高,正午的阳光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刺眼,郁郁葱葱的枝叶中昭示着夏季即将来临。
复活节假期过后,二年级的学生就要选择三年级的选修课了,安塔尔丝对着课程名单看来看去,最后听取西里斯和詹姆的建议(他们建议安塔尔丝随便选一两门轻松的),她在占卜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上都签了名。
而雷古勒斯则选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和算术占卜,他和安塔尔丝都没有选麻瓜研究课。
其实对于麻瓜安塔尔丝挺感挺兴趣的,但是安妮和达西是绝对不会允许她上这门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安塔尔丝直接选择了放弃。
不过有不少混血或者麻瓜出身的孩子倒是选了这门课,毕竟他们在这堂课上有着莫大的优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得到一个O。
现在已经五月了,安塔尔丝忙的焦头烂额,期末考试将近,老师布置的作业越来越多,图书馆里永远人满为患,好在雷古勒斯或者斯内普会帮她占座位,她不用披星戴月起个大早去抢座位。
她对自己的考试并不担心,但是她想要做最好的那个,所以依旧每天花一大半时间泡在图书馆里。
等早上收到父母寄来的包裹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
跟在布朗德身后飞来的是格林,西里斯一看见它就站起来拿叉子想要驱赶它。
格林咕咕叫了几声,砸下一个沉重的包裹,然后飞到西里斯头上狠狠的啄了他一口,接着迅速扑棱着翅膀飞走。
“蠢鸟,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抓起来!”西里斯捂着脑袋不停的咒骂。
安塔尔丝一一拆开包裹,是父母和沃尔布加婶婶送来的生日礼物,还附带着精美的生日贺卡,写了一些祝福的话语。
她毫无波澜的把它们收起来,这些礼物都太常见了。不是指价格,而是指种类,无外乎是一些精美的藏品、贵重的饰品,看起来毫无创新。
然而这种无聊的日子在下午发生了急转。
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还有斯内普正在图书馆复习功课,一个低年级的孩子经过她身边时,轻飘飘扔下了一张纸条,什么也没有说就走远了。
她俯身捡起纸条,上面洋洋洒洒的字迹和它的主人一样放纵不羁,西里斯让她现在去海格的小屋一趟。
安塔尔丝抬头看了看另外雷古勒斯和斯内普,他们学的正入迷,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发生的事情。
于是安塔尔丝慢慢起身,打算快速去禁林边缘一趟,去看看西里斯在搞什么名堂。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刺的安塔尔丝睁不开眼,她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灰色百褶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软皮鞋踩在地面上几乎要融化。
将要六月,天气就已经开始这么热了。
她顺着城堡投下来的阴影慢悠悠的走着,接着走进山毛榉枝叶的阴凉下,不停的踩着各种物体的影子来挡住头顶倾斜而下的阳光。
等她终于来到禁林边缘,远远看见几位少年和海格站在小木屋前。
西里斯看到了安塔尔丝,他高兴的扬起胳膊挥舞着,后来干脆直接跑到她身后推着她,催促她走快点。
安塔尔丝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脸蛋在炎热的日头下变得红润,“究竟出什么事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西里斯兴奋的说。
她胡思乱想着,该不会牙牙生了小狗,又或者是海格的的火蜥蜴宝宝生病了,还是说马人出现在这里了,那她倒是可以请教一下星盘该怎么看……
等终于站到众人面前,安塔尔丝用手给自己扇着风,齐肩的金发微微颤动,她耐着性子开口,“怎么啦?”
面前的几位男孩全都脸上带着笑,安塔尔丝更加一头雾水。海格尤其激动,他不停的搓着手,“我简直快要晕倒了……年轻真好……”
詹姆用胳膊肘撞了撞西里斯,后者立马清了清嗓子,拉着她往屋子里面走。
干净的巨大木桌上放了一个纸箱,里面还不停的发出动静。
西里斯和其他人停下来,安塔尔丝困惑的望了望他们,然后一个人小心翼翼靠近纸箱。
她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闪闪发亮,漂亮的脸庞也比平时更加鲜明生动。
女孩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扶着纸箱抬头看向他们。
安塔尔丝简直不敢相信,一只黑色的嗅嗅正在纸箱里用亮晶晶的黑眼睛看着她。
“这简直是太可爱了!”安塔尔丝把它抱出来抓了抓它的肚子,嗅嗅发出满意的呼噜声躺在她怀里。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她迫不及待的发问。
西里斯得意的扬扬下巴,“这就是之前我拜托海格的事情,海格跑遍了许多地方,最后从翻倒巷买到了它。”
原来之前夜游还有圣诞节,西里斯和海格是在商量这件事情。
“真不错。”安塔尔丝点点头,“但是你为什么要买一只嗅嗅,这要花不少钱吧?”
“小莱斯特兰奇,这可是西里斯送你的生日礼物!”詹姆大叫,“你都不知道他对这事多上心,简直像个……”
西里斯捂住詹姆的嘴巴,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不用猜西里斯就知道詹姆又要说他像个陷入爱河的傻子。
他才不是,这是对安塔尔丝的补偿!
詹姆看到伊万斯的时候才像个傻子!
这句话给安塔尔丝带来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巨怪会自己洗澡一样,她最先意识到西里斯肯定对这个礼物花了很多心思。
首先肯定需要很多金加隆,尽管他们都是富有家庭的孩子,但安塔尔丝相信沃尔布加婶婶绝对不会给西里斯很多零花钱,这意味着他肯定攒了很久。
其次是花费的精力,神奇动物是受法律保护的,想要饲养必须得到魔法部的审批,海格跑了这么多地方才买到,花费的时间也很多。
安塔尔丝感动的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这简直是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更别提她早就想养一只嗅嗅,而且这还是一份非常用心的礼物。
她几乎是飞扑过去抱住西里斯,朝海格眨眨眼表示感谢。
嗅嗅发出可爱的叫声,一个不注意它就跳到了海格的肩上,正在把海格袖口上的镀银扣子塞进它的口袋里。
大家全都笑作一团,安塔尔丝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西里斯的视线在她脸上再也挪不开。
“我有些担心自己养不好。”安塔尔丝朝嗅嗅伸出手,它跳进主人的怀里,左顾右盼好奇的看着围了一圈的人。
西里斯把自己的课本递了过去,“三年级有保护神奇生物这门选修课,授课老师是凯特尔伯恩教授,这本书上有写嗅嗅的习性。”
安塔尔丝翻开看了看,上面写着:嗅嗅,不列颠一种会掘地的动物。这种动物全身覆盖着绒毛,鼻吻较长,对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都特别偏爱,性格温顺。
看完之后安塔尔丝提议道,“我们得给这个小家伙取个名字。”
西里斯看向桌上那本《神奇动物在哪里》,它的扉页写了编写者的名字,于是他恶趣味的开口,“叫纽特怎么样,还附带个姓,斯卡曼德,史上第一只有姓氏的嗅嗅。”
这个主意立马得到了他三位好友的支持,有什么比用教材编写者的名字给宠物起名更好玩的事情呢?
海格哭笑不得,他认识纽特·斯卡曼德,一位杰出的神奇动物专家,他想,纽特应该不会介意有孩子用他的名字给嗅嗅起名。
于是嗅嗅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安塔尔丝开心的把它搂在怀里,纽特看起来也很满意它的新名字,黑豆一样的眼睛滴溜溜乱转。
海格拿出了他做的岩皮饼,招呼大家过来尝一尝。
对于海格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安塔尔丝他们总是望而生畏,比如能把人嘴巴黏住的乳脂软糖,有大爪子的牛排大杂烩,当时所有人一下子没了食欲。
岩皮饼表面粗硬,上面放了一些像葡萄干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有点粗糙的、外形不整齐的小蛋糕。实际硬度堪比吃真的岩石,而且没办法用茶泡软。
安塔尔丝第一次吃的时候差点把牙硌掉,她看着海格期待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五个孩子对视一眼,视死如归的拿起岩皮饼。安塔尔丝假装吃了一口,听到了一颗后槽牙不祥的咯噔了一下,她赶紧放下了。
然而西里斯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嘴里塞的鼓囊囊的,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要记得要看好它,嗅嗅看到亮晶晶的东西会控制不住乱跑……”海格站在门口像老母亲一样嘱咐着目送他们离开。
“知道啦。”安塔尔丝说,她怀里的纽特正拱着屁股想要溜走,被西里斯拎着爪子抓了个正着,他塞给了它一枚金加隆,它顺间安分了不少。
太阳落下去了,留下那片泥金般的回光使天空变成了玫瑰色。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角,天光与湖水浑然相融,熠熠生辉。
安塔尔丝和西里斯并肩走在黑湖上坡的草坪上,其他三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与他俩的距离越拉越大。
西里斯加快步伐走到她前面停住,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她。
微风吹过落日照耀的湖面,反射出点点金光,像谁在河边撒下了一把碎金,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西里斯回头的那一刻,傍晚的清风扬起他的黑发,剑眉下细长锐利的灰眸像化不开的墨,藏匿着特立独行的不羁。
他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眉宇舒畅。
“生日快乐,安尔。”
那日黄昏的天如火烧般热烈,天边残阳亦如此,只是,身边的少年比黄昏更令人心弦悸动。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纽特(问号脸):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