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得开开心心的谢清华回家了,只?留下庆幸无比的沈濯,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沈濯突然捂着眼睛笑了起来。
太好了,他的清华没有死!
看着这样的沈濯,不管是李景华还是下属们都知?道沈濯对?谢清华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谢清华说?话算话,就算是对?狗狗的承诺也必定?是要做到的,还没回到村里,他就打电话给了村长,因为?他对?沈濯的作弄,救援也牵连到了村里人,大家虽然最?终没有赶到金珠湖施救,但在接到消息后前期的准备工作还是认真?做了的。
村民们既然用心帮了忙,谢清华事?后肯定?是要感谢的,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村长是一村之长,既是管理村民的人,又是最?为?了解谢家村情况的,在接到谢清华的拜托电话后,他立刻联系了村里几个厨艺不错的村厨让他们做一顿丰盛的村宴,算是谢清华对?村民们的答谢。
村长一安排,整个谢家村顿时忙碌了起来。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一个个喜笑颜开跟过年一样开心。
新鲜的瓜果?蔬菜被从地里水灵灵地摘了回来,养好的大肥猪直接拉到村广场开宰,当然,谢清华给狗狗们承若的大鸡腿有专人买回来炖上?,这样一来,整个宽大的村广场因谢清华的村宴变得热闹无比。
当谢清华回到村里时,村广场人声沸腾,好不热闹。
“清华,你快回家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再晚一点咱们就可以开餐了。”
别看村长已经五十多岁,但人家眼不花,耳朵不聋,老?远看到谢清华就乐呵呵地举着旱烟杆打起了招呼,同时还把谢清华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见人真?的没事?后,村长才美滋滋地啜起了手里的旱烟。
村长这大嗓门一开口,广场上?忙碌的村民们立刻把目光集中在了谢清华的身上?。
吃人嘴短,关心那?是必须的。
“清华回来了,村宴费事?,不用你搭手,我们忙就行?,你先回家休息休息,一会开宴叫你。”
“就是,清华,先回去休息吧。”
别看村民们的文化水平不算高,但为?人处世还是很有经验的,虽然大家具体不知?道谢清华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危险需要救援,但在见到谢清华平安后,大家很有眼力劲地劝谢清华先回家去休息休息。
面对?村民们的关心,刚刚才在山上?跑了一身汗的谢清华也不客气,笑着对?着众位村民客气地拱手了拱手,他才往家走,临走前,他郑重的把大黄交给了村长,叮嘱道:“村长,今天大黄跟村里的狗狗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承诺过鸡腿管饱,一会您老?帮我监督监督。”
“行?,你先回家看看你婶子,你婶子担心你。”拍了拍走到自?己身边的大黄脑袋,村长笑着叮嘱了一句。
“诶,我走了,村长。”
领情的谢清华再次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村广场,然后就赶往了谢军家,刚刚,他并没有在人群里看到小叔的身影,估计今天自?己作弄沈濯的事?不仅吓到了小叔,也吓到了婶子,他得回去赔礼道歉。
还没到谢军家,谢清华就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点不太一样。
刚刚在村广场的时候还不太明显,结果?才看到自?己家,他就察觉到暗中多了无数双眼睛,这些眼睛在看到自?己后立刻转移了视线,但也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看来,这应该是属于沈濯的力量。
想到暗网上?的事?,谢清华的鼻子忍不住皱了起来。
唉,自?从遇到沈濯,就没一件顺利的事?,真?是倒霉催的!
恨恨地瞪视了一眼自?己家,谢清华毫不犹豫的选择进了隔壁院子,进门后,他发现小叔家安安静静,一副岁月静好,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被表象所迷惑的谢清华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心有戚戚然地推开了厅堂的门。
门一开,两双眼睛就望了过来。
一双平静,另一双眼泪汪汪。
看着眼泪汪汪的那?双眼,谢清华立刻一个激灵,然后跑过去蹲在了其面前,“婶子,我没事?,你别多心,也别多想。”
夏如梅可不信谢清华的话,她起身先是把谢清华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后才松了一口气,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狠狠地拍打着谢清华的后背,怒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去山上?胡闹,不知?道山上?近几年绿化好,危险也增加了吗?”
这一拍打,夏如梅的力气可没收敛多少,可见是气狠了。
“婶子,对?不起,下次不敢了。”谢清华乖乖道歉。
“还有下一次?”夏如梅又惊又怒。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婶子你信我。”飞快地摇着双手,谢清华一点都不敢再多说?,而是把目光对?准了一旁看热闹的谢军:叔!帮忙说?句好话呗!
谢清华相信小叔一定?不会跟婶子一五一十的说?自?己掉下悬崖的事?,不然他现在可就不是这样的待遇,估计会被婶子拿着笤帚满院子追着打。
对?于亲眼见到谢清华掉下山崖的谢军来说?今天受到的惊吓并不少,他虽然没有当着谢清华说?什么重话,但心脏至今都还在砰砰直跳,只?要一想到哥哥家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对?谢清华的‘怨气’可不比妻子低。
所以在面对?谢清华的求助时,他并没有立刻搭理,而是看着夏如梅又狠拍了谢清华好几下才慢慢开口道:“如梅,快别生气了,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清华就是在山上?滑了一跤,掉到了陷阱里,这才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
“真?的?”
听到谢军的话,夏如梅终于停下了拍打谢清华的手。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眼见妻子出了气,谢军赶紧把夏如梅拉回来坐下,同时接着安抚道:“如梅,你别多想,清华真?的只?是摔了一大跤,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但清华的朋友是城里人,不知?道山上?的情况,这一担心,也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没事?了,真?没事?了,你看,清华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你再别担心。”
“警察都来了,清华真?的没其他事??”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夏如梅的脑海里翻腾着上?一次谢清华被京城警察带走的场面,她是真?的担心今天又出这样的事?。
明白夏如梅担心的是什么,谢军对?症下药,“如梅,你瞎想什么,你看,警察都走了,清华也回来了,哪里还会有其事?。”
谢军该说?的,该帮的都帮了,谢清华赶紧唱起了双簧,“婶子,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不去危险的地方?。”对?长辈说?谎话,真?是让他差点老?脸一红。
再次确定?谢清华只?是衣服上?多了一些草木浆后,夏如梅才相信了叔侄两的谎言。
眼见事?情揭过,谢清华与谢军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默契地对?视一眼,叔侄俩选择把今天掉崖的事?对?夏如梅彻底隐瞒。
“叔,婶,咱们今天在广场上?聚餐,你们去帮忙指挥指挥。”解决了跳崖作死的后遗症,谢清华赶紧转移谢军与夏如梅的注意力。
听到谢清华的话,谢军跟夏如梅都点了点头。
他们刚刚虽然在家,但也听到了村里大喇叭的广播,当然知?道谢清华今天晚上?请所有人吃饭的事?,村宴可是大事?,是盛事?,要不是担心谢清华,两人早就去广场了,此时在见道谢清华是真?的没事?后,两口子让谢清华回家去洗漱洗漱就去广场吃村宴。
临走前,谢军担忧地看了一眼隔壁,作为?退役军人,他如何没有察觉到隔壁的铜墙铁壁,但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秘密,作为?没有血缘的小叔,他还真?不好说?什么。
目送谢军两口子离开,谢清华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家。
就算再不想看到沈濯,但家总得回。
洗漱了一番,见到时间还早的谢清华直接躺在了床上?,这一躺,他就睡了过去,不怪他困,上?山下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他体力再好也累了,人一累,自?然就靠睡眠来恢复。
醒来,还没睁眼,谢清华就知?道沈濯在自?己的房间里。
其实谢清华警告过沈濯不能随便?进自?己的卧室,但今天不一样,谢清华的掉崖牵扯着沈濯那?紧绷的神经,哪怕已经亲眼看到人是安全?的,但他还是想确定?一下,所以一回家沈濯就进了谢清华的房间。
站在床边,沈濯盯视着谢清华的容颜。
看着这张熟悉无比的容颜,再感受着谢清华那?一起一伏的胸膛,沈濯终于有了一点真?实之感。
缓缓地靠坐在床沿,沈濯慢慢捂住了眼睛。
他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最?终,一滴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没入了衣领,消失不见了踪影。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窗外的阳光也在减少威力,当彩霞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时,沈濯终于站起了身。
站起身的他再次探头看了看谢清华,就在他情不自?禁低头想亲口勿谢清华的额头时,他看到了谢清华那?紧紧握着身侧的两手,那?是握拳的手,顿时,他就知?道自?己不能亲口勿谢清华。
内心深深地叹息一声,沈濯贪婪地盯视着谢清华容颜几秒钟,然后才无奈地离开了。
卧房的门刚一关上?,谢清华就睁开了清明的双眼。
他醒了有一会,只?是因为?不想见到沈濯的那?张脸才选择了装睡,幸好在自?己忍耐到达极限时沈濯知?趣的离开了。
睁眼的谢清华先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分钟才慢吞吞地爬起床,从今天对?沈濯的试探看,对?方?也许对?自?己真?有情,可那?又如何,前世的自?己确实是死在薛子霁的挖心之下,这份死还有着他对?沈濯的信任。
因为?信任所以被害,呵!
与生命比起来,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沈濯都难辞其咎,谢清华不打算原谅人。
带着这种毫无愧疚的想法,谢清华在收拾好自?己后就下了楼,刚出客厅门就看到了进院子的村长、谢军,“村长,小叔,村宴是不是要开始了?”不怪他这么问,主要是他闻到了香气,弥漫在整个谢家村上?空的食物香气。
“快了,还有一会。”谢军没有回答谢清华的话,而是村长答的。
看着神色冷峻的谢军,谢清华就知?道小叔这还是在生自?己的气,笑了笑,他赶紧挤到谢军的身边讨好道:“小叔,我想吃婶婶做的酱骨头,今天晚餐有酱骨头吗?”
看着小心陪笑的谢清华,谢军当然知?道孩子是什么心思,外人面前,他还真?不会折了孩子的面子,最?终他点头做了回应。
“太好了。”一到谢军的身边,谢清华差点恢复成了三岁的小孩。
二楼,沈濯透过薄薄的窗帘看着喜笑颜开的谢清华脸上?露出一抹既向往又无奈的笑,他跟清华终究是错过了最?美好的岁月。
拉着谢军的手,谢清华就向往村广场走。
一拉,没拉动!
疑惑地回头,看着谢军的眼睛,再看着村长的眼神,谢清华终于搞清楚两人来此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叫自?己去开村宴,气愤是一秒钟的事?,但想通也只?是一秒钟的事?。
明白根由,谢清华最?终在心中暗叹一声,然后转身看着村长与谢军说?道:“我去叫人。”
“嗯。”
谢军点头,谢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对?子女的教导还是很严谨的,不管沈濯与谢清华的关系到底为?何,今天人家是出了大力找人,寻人,救人,那?花费的心力财力可不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就能完结,所以今天的村宴既是谢清华感谢村民的帮忙,也是感谢沈濯的关心。
因为?谢家村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哪怕万分不愿看见沈濯的那?张脸,但在村长与谢军的面前谢清华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反而是神色正常的上?楼去请人。
被请,沈濯特别的惊喜与诧异。
但在诧异之余,他也从谢清华的眼睛里看到了警告,瞬间,他就明白了谢清华为?什么会来请自?己去参加村宴。
苦笑一声,沈濯最?终不舍地摇了摇头,“谢谢,我就不去了。”明知?道谢清华不待见自?己,他就不去碍眼了。
如果?沈濯一口答应赴宴,谢清华可能会反感到极点,但沈濯拒绝了,他这一拒绝,请人的谢清华不满意了,眉一挑,大眼一瞟,谢清华讽刺道:“怎么,我还请不动你了是吧?”
看到谢清华生气,沈濯赶紧解释:“清华,你别误会。”
“误会,我有什么好误会的,爱去不去,你当谁都愿意请你是的!”丢下一句不耐烦的话,谢清华转身就走。
看着谢清华的背影,以退为?进的沈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该怎么与清华相处了。
有谢清华这个主人亲自?出马请人,不仅是沈濯答应了赴宴,就连李景华与保镖们也同意了参与。
虽说?李景华他们出力是因为?沈濯,但出力毕竟是出力了,恩怨分明的谢清华念这份情,于是等大家去往村广场时,队伍已经变得浩浩荡荡。
其实谢清华让保镖公?开露面也是有用意的,谢家村只?有这么大,不管保镖们怎么躲藏,总会被村民们看到,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出现在人前,反而更?稳妥。
广场上?摆满了八仙桌,八仙桌一张连着一张,接成一个硕/大的椭圆形。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大家围在一起吃饭,谁都看得到谁。
谢清华被安排在了沈濯的身边。
这样的安排怪不得主事?的村长,主要是谢清华对?外宣传的就是沈濯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可不就跟他坐一块。
面对?这种安排,谢清华是一万个不满意,但最?终他还是笑着面对?了众人。
村宴开始,开白场是村长主持,“今天,是清华主办的村宴,一是感谢大家今天的帮忙,二是清华衣锦还乡带来了一些朋友,他的这些朋友要在村里待一阵子,在此期间,请双方?相互体谅。”说?到这,村长看了谢清华一眼,才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有朋自?远方?来,来,让咱们谢家村人热烈欢迎客人们。”
“欢迎欢迎。”
听了村长的介绍,原本村民们对?沈濯等人还很有距离感,但一听都是谢清华的朋友,村民们立刻热情起来,而这种热情正是建立在对?谢清华的信任之上?。
面对?村民们的热情举杯,哪怕就算是经历过无数大小宴会的沈濯也多了几分客气。
他喜欢这种因一句话,一个人而产生信任的氛围。
看着热情的村民们,沈濯举杯站起来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沈濯,是谢清华的朋友,因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暂时来清华家待一段时间,感谢大家的信任与热情,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我一定?会约束好我的人,一定?不会影响到大家的生活。
“沈先生痛快,大家能相聚在谢家村就是有缘,希望大家能成为?相互信任的朋友。”沈濯说?得敞亮,一村之长的村长也满意。
见村长耿直,沈濯也大气,“村长放心,相逢就是朋友,以后大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我一定?不会推辞。”
“好,同志们,咱们热烈欢迎沈先生在我们谢家村做客。”
话一说?开,主客双方?都非常的满意,一满意,遥敬一下,村民们瞬间干了杯中酒,就连端着饮料的小孩们也凑热闹的大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可见大家对?沈濯话语上?的满意。
村民都喝了酒,沈濯不可能不喝。
就在他准备喝干杯里的酒时,两双手同时抓主了他的胳膊。
村民们:?什么意思,嫌弃村里的酒不好?还是嫌弃一同喝酒的人!
看着衣着讲究,满脸贵气的沈濯,刚刚还热情无比的村民们神色冷淡下来了。
沈濯:…
他终于知?道误会是怎么产生的了,用眼神示意李景华与保镖头子放手,他知?道手中这杯酒的重要性。
作为?沈濯的主治医生,李景华当然知?道沈濯现在能不能喝酒,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打算为?沈濯解围的谢清华,他只?能自?己起身端着酒杯解释道:“各位朋友,我代沈濯向你们说?声对?不起,我先表明一下的我身份,我是一位医生。”
听到李景华的话,村民们的神色才好一点。
“沈濯一个月前才动过手术,心脏大手术,此时的他不能喝酒,不是我要扫大家的兴,确实是喝酒会刺激他的心脏。”再次解释完这句,李景华才把自?己的酒倒入一个空碗,然后拿过沈濯的酒也倒进了碗里,做完这一切,举碗道:“朋友们,沈濯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喝酒,为?表诚意,我代他喝,同时认罚三杯,你们看如何?”
都说?一个人有没有诚意,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就可以看出。
李景华的诚意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解释也还算合理,村民们顿时再次恢复了热情,同时还有人体谅的为?沈濯送来了饮料。
不能喝酒,喝点饮料还是可以的。
“喝!”再一次,村民们面带热情地举杯盯视着沈濯与李景华。
“喝!”这一次由李景华代沈濯喝酒,再也没有了插曲,就在人们以为?这一次的酒能顺利喝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意外的夺走了谢清华手里的酒杯,顺着酒杯,人们先是看了看谢清华,然后又看了看沈濯。
谢清华:...好想骂娘!
“清华暂时也不能喝酒。”一个多月前,沈濯是才动过心脏手术,但谢清华一个多星期前也才包扎过胸/膛,虽然心脏并没有受伤,但胸/膛却真?实的受伤过。
面对?沈濯的解释,村民们最?终把目光对?准了村长。
这酒还喝得成喝不成,怎么城里人这么麻烦!
“我代清华喝。”从沈濯手里拿过谢清华的酒杯,谢军二话不说?直接干了杯中酒。
“喝,喝。”
忽略掉‘身体不好的’沈濯、谢清华,村民直接与李景华、保镖们喝起了酒,一会的功夫,在酒的撮合下,人们就打成了一片,就连李景华也没有了平时的豪门贵公?子样,酒一喝,桌一拍,腿一翘,酒拳划了起来。
这就是酒桌文化。
人们由不熟悉到几倍黄酒下肚变成了称兄道弟。
被没收了酒杯的谢清华最?终只?能埋头吃饭,算了,酒不喝就不喝,他吃饭也是一样的。
看着埋头吃饭的谢清华,沈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最?终一边喂饱自?己肚子的同时一边给谢清华光明正大的夹菜。
当然,夹的都是谢清华爱吃的。
面对?送到自?己碗里的菜,有一瞬间谢清华是打算扔出去的,幸好他还有理智,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在小叔与村民们面前撒的谎,于是哑巴吃黄连的他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情不愿吃下了沈濯夹来的菜。
不过这只?是表面。
桌下,他的脚狠狠地碾压在沈濯的脚上?。
这顿饭,不管是沈濯还是谢清华都遭遇了最?无奈的折磨。
光吃饭的人肯定?等不了喝酒之人,饭饱之后,谢清华陪大家坐了一会就选择了先行?离开,他一离开,沈濯当然也跟了上?去。
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谢军的眼眸很黑沉。
“你没有必要跟着我的。”看着天上?的明月,谢清华终于平心静气地对?沈濯开了口。
一见谢清华有话要对?沈濯说?,跟在两人身后的保镖头子立刻一挥手带着其他保镖外撤了三十米,这个距离只?要谢清华与沈濯交流的声音小一些,他们是听不清楚的。
上?前一步,沈濯与谢清华并肩而走,“清华,从今以后,京城不再有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