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夏冬春的意识逐渐恢复,久躺不动的酸麻感立刻从身体各处传递而来,沙哑的声音虚弱柔软,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睁开眼便看见坐在她枕边倚着床杆的黄服男子,下巴处青涩的胡碴未曾打理有些凌乱,眼底还有几分青黑,看上去疲倦许多。
“媛媛?”胤禛恍惚地睁开眼,他昨夜一直忙着西北新传回来的战事商议,又一直记挂着夏冬春这,深夜难眠,好容易来潇湘馆小憩一会,却见躺了三日心心念念的人终于睁了眼,只觉得尤在梦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扶住欲要起身的夏冬春,“你现在觉着如何?身子有什么不适?朕让人传太医——”
“不过小息了一会子觉,皇上这是怎么了?”夏冬春心底一惊,难道宴会不是副本,时间流速不同?
“什么一会子,你整整躺了三日!若再不醒,朕当真要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放心,”见夏冬春仍自怔着,一只手下意识抚上腹部,娇嫩的薄唇抿得泛起了白,睫毛扑朔,将一旁备着的茶水端来与她暖手安神,连带说话也不自觉轻软下来“咱们的孩子是个命大的,他没事,反倒是你,”
胤禛面色沉肃下来,浸透着一种更深沉的冷酷“媛媛近日可是有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或是有什么人无视宫规,胆大妄为?”
到最后,他慢条斯理,薄唇轻吐的话语彻底冰寒下去,裹挟着三日来担惊攒下的怒火与森森杀机。
夏冬春依偎在胤禛怀中,心跳得极快,贴着胸膛肌肤相亲的温度,胤禛安抚地搂紧了她的肩膀,享受在一时静谧亲昵之中,也不急着继续方才的话题,舒缓下来。
惊吓?夏冬春确实受了惊吓,不过不是因着其他,而是胤禛口口声声所言的三日长短,她参加宴饮无计时间,但大致算来,确实有三日左右,那么......
想到饕餮宴上真实犹在耳畔目前的笑语人面,以及还在空间中躺着的一众未处理的食物,夏冬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猜测:也许,也许她之前所历种种,是真实的!
一直以来,透明面板的画风、作态哪怕是进入副本后的种种,都带着一种夏冬春熟悉的‘现代游戏风格’,实在与修仙格格不入,直到如今——
夏冬春从来不打算在一个灵气不生的死地困守下去,她一直以来勤修不坠,一是想为了长生破碎虚空追求更高远的修仙世界;二是想着退而求其次寻找回家之路,只是二者遥遥,不见方向,突然有一丝光亮照进前路破除迷障,哪怕只是些微,也令夏冬春一时心神迷乱。
“许是太久不曾安眠,一时睡得过了”夏冬春靠着胤禛,左手捧着杯子,另一手却被胤禛失而复得般紧紧想扣,知道此话说服不了人,也不去烦忧,反正她是宠妃又是‘受害者’,频频遭难,如今查不到什么,以后有人若是想害她,自然就查得到了。
“按你这样说法,朕每夜辗转难眠,今日难得心安,怕是要大睡三日不得清醒了?”胤禛气笑,又被她凑在耳畔的声音勾得耳热,“朕传了太医,一会看着你把药喝了。”
夏冬春顿时闭嘴,幽怨地拿水灵的眼波横他。
胤禛只当没看见,心头却是为着夏冬春这番依旧鲜活灵动一如往日的情态放松下来,被一种名为喜悦的温水充斥流淌,酸软松快,莫名的情愫萦绕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