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过后,最令人紧张的就?是期中考,冲刺班学?习的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老乔语重心长地说:“这?次期中考非常重要,因为期中考过后就?要开?家长会,想想那个场面,大家是不是应该更努力一些?”
家长会就?是一场□□大会。
不管是学?生之间的竞争,也是家长们之间的硝烟战场。
同时。
也是家长挥向学?生们的一把剑。
李苗近日频繁找老师要补习老师,老乔三挑四选给她选了前桌那位前十名,李苗因此?颇有?些得意,每次看到周乔都恨不得跟周乔比个上下?。
周乔实在没心思管她。
因为她被?萧然,陆宴两个人压着学?习,背单词。陆宴其实还好,偶尔可以商量一下?,萧然是完全不行。
周乔英语单词没背出来,想下?楼散散步。
萧然长腿交叠,狭长的眼眸看她一眼,就?是那种没有?表情的冷漠感。周乔撑着桌子?的手臂有?点软,“那啥...我就?是下?去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萧然冷哼一声。
周乔:“......”
她站了几秒,手中的手机滴滴响起来。正是孟浅浅跟成暖发来的催促信息,说实话现在整个学?校的气?氛跟高考还真相差没多?少,都那么紧张。周乔看一眼,看到成暖说:浅浅哭啦。
周乔心里一急。
她上前,一把抓住萧然的校服领口,“班长,校草,你就?放我下?去吧?好吗?我去十五分钟,不对,我十分钟就?回来。”
此?时大家都在晚自习。
周乔这?一行为引起了不少同学?的观看,还引起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萧然抬着下?巴,敛下?去看她的手指,再缓缓地往上撩,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来。
周乔后背一凉,“哥——”
这?一声哥,叫得那叫一个突兀,但是她那把声音确实又好听。萧然舌尖顶了下?腮帮子?,说:“你喊我什么?”
周乔顾不上别?的。
又喊道?:“哥,好校草,好班长,我就?去五分钟吧。”
萧然定定地看她几秒。
随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拉下?。
周乔心想班长真是铁石心肠。
萧然放下?她手后,抬手握住她领口不知何时敞开?的钮扣,给她扣上,低冷的嗓音道?:“去吧,十分钟后回来。”
他突然给她扣钮扣。
周乔蒙了。
后听到他这?话后,又反射性起身,晕乎乎地往外跑。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周乔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走廊里。
而冲刺班近乎安静了三十秒左右。
应浩突然鼓掌。
啪啪啪——
“管她学?习,还要管她衣服有?没有?穿好,你这?是养个女儿呢?”应浩一阵坏笑,踢了萧然的桌子?。
萧然眉眼冷漠,拿起书本?翻看,“你最近也有?点病态。”
应浩脸色一僵。
他说:“我是为她好,我想要跟她一起上大学?有?错吗?”
萧然:“没错。”
“我也一样。”
陆宴坐在位置上,听到后面这?些对话,他放在抽屉里的拳头微微捏紧。而他拳头下?,放着一个信封,浪漫的蓝白色信封。
他拿着书本?盖住了这?个信封。
班上的其他同学?也转回了头,他们其实也习惯了班长跟周乔这?对师徒严厉中带着少许的亲近,有?一些人看不惯周乔的,不是没有?偷偷跑去找江雅妙。
但是江雅妙就?是一副温柔大方?的样子?,微微一笑说:“这?有?什么。没什么的。”
李苗简直不敢相信江雅妙这?么大方?。
她还说:“你不觉得周乔是在抢校草吗?”
江雅妙看着李苗,说:“你看到他们接吻抱在一起了吗?”
李苗被?问了个傻眼,说道?:“那倒没有?。”
江雅妙:“那就?是了。”
李苗晕乎乎地转身离开?。而江雅妙站在班级门口,看着李苗的方?向,也看着冲刺班的方?向,她不能变脸,不能暴怒,不能制造舆论去骂周乔。
因为,一旦爆发,萧然一定会站出来,提前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雅妙只能忍。
这?边。
周乔一跑到操场,就?看到孟浅浅蹲在地上哭,成暖在旁边陪着。周乔跑过去,孟浅浅满眼泪水,她抓着周乔的手臂,说:“我好累。”
周乔跟着蹲下?,说:“怎么了?”
孟浅浅:“我最近觉睡不够,每天?都被?各种单词题目折磨着,昨晚我爸妈让我把我弟弟的衣服洗了,我洗到十一点多?,刚躺下?,应浩就?发语音过来说,让我把单词背完再睡,我当时差点崩溃,我又不敢哭,就?背了,我怕他觉得我不够努力。”
周乔:“他现在越来越变态了。”
成暖捧着脸叹气?:“可是他也是希望你能跟上他。”
周乔黑着脸,“那跟不上是不是就?要跟你分手?”
这?一问。
孟浅浅的泪水就?掉得更厉害。
成暖顿了顿,说:“也是。”
周乔拿出纸巾给孟浅浅。
孟浅浅擦着脸埋在大腿上,说:“好累。”
周乔看着孟浅浅,安静地陪着她。但是她黑眼圈很重,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周乔突然觉得喜欢上一个比自己优秀太多?的人实在太累了。
她摸摸孟浅浅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孟浅浅心情平复一些,三个人在操场上散步,散散心。等?孟浅浅心情再好一些,周乔才跟她们分开?,她回到自己的班级,站在后门看着戴着耳机的萧然,又看着在转笔的应浩。
她走进去,伸手一把抢走应浩手里的笔。
应浩愣了下?,“你干什么?”
周乔:“你跟我出来。”
应浩:“神经病,我不去。”
周乔冷冷地道?:“你不出来你就?跟孟浅浅分手。”
应浩脸色一黑,狠狠地盯着她。
周乔不搭理他,转身就?往外走。
她全程没看萧然。
也不敢看。
因为她说出去十分钟,出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应浩看着她背影,气?得猛地站起来踹了下?桌子?,几秒后还是跟上了。陆宴担忧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而萧然站起来,手插在校服外套里,转身,垂眸跟上。
门外。
应浩跟到楼梯口,他抱着手臂,说:“你有?什么事。”
周乔背对着走廊,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孟浅浅考不上大学?,没法跟你去一个城市,你是不是就?会跟她分手?”
应浩一顿,半响,说:“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周乔突然怒从中来,指着他道?:“那你干脆现在分手得了,她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她就?是个免费的保姆,你要她学?习,可是你却不能体谅她,她父母嫌弃她不是男孩,你是不是也嫌弃她上不了大学?配不上你!”
应浩脸色变了变,他张了张嘴。
周乔往前迈了一步,想冲过去打他。
一只手从身后一把拦住她的腰,有?劲的手臂用力摁住她,周乔挣扎了几下?,转头看去,对上了萧然狭长的眼眸。
周乔愣了愣。
萧然说:“我替你打他。”
说着,他就?松开?周乔,拉下?校服拉链把外套脱了扔在周乔的怀里,接着摁住应浩就?往角落里推去。
长腿一抬一踹。
应浩闷哼的声音传来。
他的声音吼道?。
“萧然——”
“我他妈的......”
几分钟后。
应浩奄奄一息地靠坐在楼梯台阶上,抬手抹着唇角的血。萧然走向周乔,朝她伸手,周乔愣愣地看着他,接着把校服递给他。
萧然淡淡地看着她,穿上,说:“我不会像他一样,你不努力也行。”
周乔呆呆地看着他。
萧然拍拍她肩膀,“谈完了早点回来背单词。”
周乔一阵激灵。
这?话不是打脸吗。
......
男生的话果然不可信,刚刚还说什么你不努力也行,呵呵哒。
她抿唇看向应浩。
应浩依然瘫坐着,一声不吭,头垂着,唇角跟脸上都有?擦伤,他刚刚是有?试图反抗萧然,但是萧然是什么人,他一旦下?了决定整治一个人,三个应浩都不是他的对手。
周乔说:“浅浅她也有?她的优点,她更适合做比较安稳的斯文的工作,她能把一件事情做的非常细致,我们三个人当中她做饭是最好吃的。”
“但是她读书是真不行,你让她努力可以,可是你太逼她了,说实在的,你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不过是怕自己上了大学?没有?跟她一起,然后你就?变心了。”
“你闭嘴。”应浩猛地抬头,冷冷地看着周乔。
周乔冷笑,“我说中了。”
“你就?是经受不住诱惑,我早就?看透你了。”
“滚——”
周乔也真的滚了,她拐到走廊,看到几个同学?还探着头看,周乔轻扫他们几眼,那几个同学?立即把头缩了回去。
周乔回到班里。
教室的灯亮着,每个同学?都伏案写作业,就?像是古代挑灯苦读一样。周乔小心地走进教室里,从后面,然后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根之前萧然给的棒棒糖,她顿了顿拉开?椅子?坐下?,接着把棒棒糖放在萧然的桌面上。
萧然正在看书。
他抬头,看一眼那根棒棒糖。
“几个意思?”
周乔压低声音,偏头看着他,笑道?:“送你的。”
萧然定定地看她,“你送我送你的棒棒糖?”
周乔:“送了我的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它是我的事,你刚刚替我打了你兄弟,我给个糖你甜一下?。”
萧然嗤笑一声,“没诚意,不受。”
周乔急了,又道?:“那我下?次再给你送饼干吃。”
萧然:“等?你做好给我再说,空口无凭。”
“哇,你还要我立字据吗?”
萧然把棒棒糖拿起来,撕开?了包装纸,接着递给她,“吃吧,刚刚气?坏了,给你补补。”
周乔:“...这?怎么好意思。”
萧然挑眉,冷笑一声:“有?附加条件,边吃糖边给我背单词。”
周乔:“.....”
就?知道?想吃你的糖没那么容易。
她接过来,放进嘴里。
很甜。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甜。
但是他给的,勉强吃吧,其实萧然给的所有?棒棒糖,她基本?都没吃,放在家里的小盒子?,现在估计都集齐了二十支左右了。
萧然翻开?书本?,指尖点了下?桌面,周乔开?始小声地背起单词。陆宴回头看他们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
周乔拿着棒棒糖,偶尔舔一下?,然后埋头苦背。
女生头发扎个马尾在后脑勺晃悠,睫毛在灯光下?又长又翘,萧然眼眸偶尔定在她脸上,偶尔微眯,看不出情绪。
背完单词晚自习也差不多?结束了。
周乔放下?棒棒糖,问萧然:“你打应浩打得真心实意,你跟他平时有?私仇吗?”
萧然合起书本?,侧脸冷淡,嗓音低冷:“我只是替你出气?而已。”
周乔:“.....”
几秒后。
她拍手:“班长,你棒棒。”
萧然:“.....”
呵。
作者有话要说:萧然:榆木脑袋!!!!!
推一下闻小叔的文《金丝雀》,在专栏里,来收藏吧。
简介:人人都说闻家小叔闻敛是退而求其次才选择夏言的。
毕竟她有那么一个住在天花板的姐姐。
夏言却只能当闻敛的金丝雀。
这金丝雀一当就是一年过一年,当得属于她的时代都要过去了。
夏言在闻敛身上求不到永久的爱,等不到他低头。
于是设计了一场惊天逃亡。
2年后,闻敛摇下车窗,看到一个蹒跚学步的男孩。
眉眼宛如从他脸上印出来似的。
他让保镖拦住那踩着高跟鞋,穿着旗袍的女人。咬牙逼问:“谁的?”
夏言轻笑,眉眼温柔疏离:“我儿子,他姓夏。”
他姓夏。
夏言往前走两步,抱着手臂俯身,看着闻敛,柔声道:“跟你无关啊,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