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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住在两面宿傩隔壁。
这是利用职务夹带私货啊家人们!
看了一眼里梅震惊后变得不善警告的面色,成海千森得寸进尺。
“宿傩。”
这一声差点给里梅干沉默了。
疯了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发烧把脑袋烧傻了?!
里梅一脸“尸体在说话”的表情。
“你不要命啦。”他压低声音,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村野孤女,语气冷硬又凶狠的警告,“快走,宿傩大人已经歇下了。”
走,不可能。
“宿傩。”
知道两面宿傩在里面,成海千森就差敞开嗓子叫了。
里梅:……
没有教养的村野孤女,倘若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孩,一定会认清自己位置。做不来半点作死的事……不对,里梅猛然想到,这和受到的教养无关,但凡是个正常人类都干不来这事,再准确一点,正常人类看见两面宿傩早就吓死了,哪里会活到现在。
问题来了,食材在没有成熟的时候被吃了,和他没有关系吧。
里梅摇头,扶了扶额。
他的声音一再压低,音色冷硬宛如掺了冰渣。
“快离开,趁宿傩大人没有发怒之前。”
里梅心里果然有她,瞧他急的。
成海千森搭在门框上的手抬起一些,正准备再次敲门,“宿”字刚刚到嘴边,里梅就已经一脸看死人的表情了。
强盛的咒力裹挟着可怕的杀意直接将障子门劈成了两半。
时间停滞了一瞬。
成海千森目瞪口呆。
里梅看见活着且站在原地的成海千森,同样目瞪口呆。
这个门都这样了,你居然半步没挪动?
她咽了一口口水,扯下勾在睫毛上的长发,和震惊的里梅对视一眼,心有余悸的看向庭院里化为粉末的假山,和破了一个洞的墙面。
神奇的是,她就站在障子门旁边,居然完好无损。
以两面宿傩的咒力和脾气,她和这道障子门谁都别想活,就算勉强没事,也一定被波及到挂彩。
别说成海千森,里梅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滚进来。”
两面宿傩声音暗哑森冷,明显不悦。
里梅拧了拧眉头,张了张唇做了个“自求多福”的口型,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
成海千森眨了眨眼,对此行为表示鄙夷,伤心啦里梅。
但是你叫我自求多福诶,你心里有我。
成海千森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障子门的遮掩,借着月光,室内装潢大半可见,但就是没看见两面宿傩在哪儿。相较于前面敲门喊名的无所畏惧,赤脚踏进室内的少女还是小小紧张了一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甚是明亮,少女眼波流转,发现了处于左边的内室。
脚底窜上一股凉意,她小心翼翼地往看不见光亮的内室走去。
这里面太黑了,月光无法探进。
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
这可是两面宿傩,谁知道会不会给你一个回首掏。
踏入那片黑暗,她的鼻尖嗅到一股酒香。
她皱了一下眉尖,四处张望,在黑暗中缓缓挪动,她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关键是她还不明确两面宿傩的位置,进而加剧了心理上的不安。
“两面宿傩,这也太黑了,能不能开个灯。”
被吵醒的诅咒之王盘腿坐在褥子上,一脸的烦躁和不悦。他在黑暗中看到少女小心翼翼摸索着越走越近,那双猩红色的眼瞳裹挟着暴戾的杀机,成海千森像是察觉到什么,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但依旧大着胆子朝他靠近。
“你在前面。”
闻到那股酒香了。
脚下被被褥绊到,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朝前扑了过去。
一股浓烈而清甜的酒香突然扑鼻而来,在她几乎以为要摔个狗啃泥被两面宿傩嘲笑时,腰被用力扣住,她整个跌进了两面宿傩怀里。
成海千森心脏骤停。
掌心微微带着温热,被吵醒的两面宿傩心情不佳,衣衫不整,以至于她摔进他怀里下意识用手贴上了他胸前饱满的胸肌。那股混合着酒气愈发张扬强烈的男性性张力几乎熏得她头脑发胀。
我一生行善积德好事做尽,为什么会这样?这看起来和她投怀送抱有什么区别?
她在外面吹那么久凉风,身上冰冷冰冷的,和两面宿傩身上的灼热形成强烈对比。眼睛适应了黑暗,视线里,两面宿傩那双猩红色的眼眸仿佛凶兽锁定了目标,将渺小的少女锁进眼底,连带着吞噬掉周围所有的空气。
成海千森艰难张口,颤巍巍收回手,试图起身。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两面宿傩尖锐的指尖穿过少女柔软的发,稍微一用力,还在继续站起的少女,猝不及防间又重新跌了回去。
头发被抓住往下一用力,成海千森疼的皱了一下眉头,被迫着抬起脸来。
两面宿傩身材高大,即便她坐在他腿上,对方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俯视她。
“说吧,你来做什么。”
两面宿傩语气不善,面无表情,看得出来心情极差。
成海千森坐他腿上,姿态危险,心脏狂跳,如履薄冰。头发被扯的有些疼,少女皱了一下眉尖,湛蓝色的双眸同他对视,眸底沉浮着摇摇欲坠的光,她开口,声线甜而不娇,“我的小狼,你说会还给我。”
两面宿傩目光阴沉,听闻此言,咧嘴露出嘲讽的神情,声音里满是恶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我吵醒,是来做什么。”
再说错就把她的头给拔了。
成海千森毫不怀疑的想到这个。
是因为这话没乐子,两面宿傩没感到有趣,没能取悦他,她感觉有一把无形的刀悬在她头顶。甚至一时没注意到两面宿傩抓着头发的手改为了扣在她的后脑,尖锐的黑色指尖穿插在发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温热且粗糙,他垂眸俯视,将少女漫起红晕的脸孔上的任意情绪都收入眼底。
之前说过,只要两面宿傩想,他可以掌控少女的一切。黑暗里,他看得到少女亮如星辰的湛蓝眼眸,那些藏在清澈虹膜下挑衅般的好胜心,怎么就能息鼓偃旗。
不愉快。
成海千森连忙换了话题,“樱饼,我吃不了那么多。”
听到成海千森装傻充愣般的回答,两面宿傩的红眸微微眯起,失了耐性的目光落在她头顶。
成海千森眼皮子一跳,这才察觉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脑,顿时脖子一凉,她扬起一个浮于表面的微笑,“我……我想见你。”
在现代社会,有一个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受虐者对施虐者产生好感。被两面宿傩搞了那么多次,想见他这个词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她现在活像一个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患者。
要不是为了攻略,谁想见两面宿傩!
如果真的想见……成海千森自动一键查询自己的精神状态。
就好比她有多爱变态病娇纸片人,三次元碰到跑的一定比兔子它爹都快。
不管了,在游戏里思考这个问题本就不现实,更何况对方还是两面宿傩,提升好感度才是重中之重。
成海千森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
硬着头皮又重复一遍,“我想见你。”
两面宿傩目光阴沉,“现在见到了,然后呢。”低沉的音色里是不加遮掩的恶意和玩味。
然后?
还然后!
听出画外音的成海千森,明显看出他是找到乐子,借此来戏弄她。
成海千森定了定神,眼波流转,卷翘的睫毛仿若蝶翼般落下又抬起,少女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着又把话题绕回来,音色控制的恰到好处的又轻又甜。
“……樱饼,我真的吃不了,我能分给里梅吗。”
开演!
这张女主的漂亮脸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两面宿傩懒得和她扯,“随便你。”黑色的指尖穿过发丝,摩挲过她后颈处的肌肤,就像是刻意戏弄她一般,指尖放缓的动作营造出一种暧昧而缠绵的暧昧感,居高临下的眼神满是威胁和恶意,“再撒谎试试。”
试试就逝世。
两面宿傩似乎轻易看透了她。
她演得有那么差劲吗。
成海千森顶着上方巨大的压力忍不住心里怀疑了一下。
黑发的少女坐在他腿上,背脊挺得笔直,如坐针毡般不得放松,过于绷紧的姿势让她感到不舒服。但俩人间的距离和姿势又过于暧昧,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包覆住她,对方高大且放松的姿态,和她的僵硬形成了强烈对比。
她想了想,接着放松身体,干脆在两面宿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随便吧,摆烂了,她累了。
两面宿傩宽厚的手掌托住少女后颈,看着她一番不怕死的举动,颇为有趣的扬起眉尾,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行吧,是我睡不着,想到你害我这么惨,就想来报复你。”少女声线本就清甜,放松下来后靠到他身上,虽然心里有点犯怵,但把满足点放低到死后复活后,索性就没什么心理障碍的直接说了,“你想杀就杀吧,杀的利索点,别吃我,活过来后我自己滚回去。”
成海千森就像在永旺杀了十年的鱼,那颗欣然等死的心早就像杀鱼的刀一样麻了。
少顷。
两面宿傩喉中发出一声嗤笑。
“胆子不小啊,竟然命令我。”
成海千森已经做好死一次的准备了,故而不慌不忙地和他对视,无所谓着出言挑衅道:“既然如此,我目的也算达到了,我先走了。”
锋利尖锐的黑色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少女纤细的后颈,按住肩膀,挡住她要站起的动作,轻而易举地把人按到了褥子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像出门被卡车创到异世界那样突然。
她的上半身被按在被褥上,下半身搭在两面宿傩腿上,她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解。
少女皱起眉头,她看到两面宿傩恶劣又肆意的笑,猩红的眼里裹挟着遮掩不住的恶意的戏弄,露出的犬齿好似下一秒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别搞错了,小鬼,能决定你怎样的只有我。”
鬼使神差的,成海千森想到了什么,前言不搭后语。
“两面宿傩,你知道走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千森:走婚是我的事,答不答应是你的事。
大爷:我要是不答应呢。
千森:正好里梅就在隔壁。
里梅:又迫害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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