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没有补丁,家庭应该不错,面相看着?也老实,当然?,长得也很养眼,所以我觉得还?行?。”
“这个长相吧,其实我觉得可以不那么在意?”徐漫有些弱弱道,毕竟被一副皮囊谋骗的傻姑娘不少,虽然?能?怀军不是,但难保她每次都能?遇见正人君子,徐漫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可是一个天天对着?的人,要是都没法养眼,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望新月两眼无辜。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现在找个再好看英俊的,过两年不一样秃顶油腻啤酒肚了吗?所以,样貌这东西?靠不住,关键还?是得人品靠得住,对你?好才是!”
望新月懵懵懂懂点头,“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漫姐,油腻可以用来形容人吗?啤酒肚是什么,在肚子上装一种?叫啤的酒吗?”
徐漫:……
太过激动,忘了这年代还?没有啤酒肚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我想表达的就?是,姐还?是觉得人品更重?要,毕竟是过日子,不是选美大会。”
“嗯嗯,有道理。下次我争取找个长得一般的。”
徐漫:……
就?这样吧,爱谁谁啦!
看徐漫一脸憋闷,望新月突然?笑了出来,挽着?徐漫胳膊,“好了好了漫漫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都懂,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了,找人要看人品不是。”
徐漫笑了笑,是她好为人师了,总是难免带入前世当老师的习惯,看见这些年轻人忍不住就?想唠叨唠叨,却总是容易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得当心?些,祸从口出的例子比比皆是。
辞别?了望新月,徐漫往能?甘草家赶,一进小院就?感受到了欢快的气息,能?甘草正拿着?棕榈叶,教三个小孩编蚂蚱和小竹篮,温和的脸上洋溢着?一股喜气。
抬头见到徐漫,脸上的喜意更甚了,“嫂子,你?来了!”
“妈妈”听话转头的三个小豆丁,看见是她们?妈妈回来,也跟着?叫了起来。
二狗还?跑过来,抱住徐漫大腿,好不腻歪。
丘葵花比她先回来,连她们?娘四的晚饭一起准备了,本来回家就?晚,公社耽搁了一趟,再去做饭也要时间,徐漫也就?没推辞。
吃饭时闲聊,讲到明天要去东风生产大队,总是不可能?避开能?家村的,丘葵花难免担忧。
“漫呀!明天你?可得小心?了!”
“放心?吧婶,左右我们?已经分家了,而且她现在和能?能?都没关系了,她还?管不到我去。”
“那可说不定,王凤仙那女人难缠着?呢!不一定跟你?讲这些道理。”
虽然?接触不多,但丘葵花始终记得甘草结婚那时,开始媒人把对方家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也打心?眼里喜欢甘草这孩子,就?帮着?添置了很多结婚用品。
本来是想着?面子上有光,把这些东西?作为彩礼来去过一遍,到时候给他们?两口子过日子的,谁知?道东西?去她家里转了一圈,回来就?所剩无几了,少有的几个,还?被人偷偷动了手脚,以旧换新了。
更别?说结婚时收的礼了,那是一样也没给甘草带过来。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找王凤仙说说理,只是到底顾忌着?能?甘草的面子没闹开,后面再去找人,好几次无功而返,她也算是见识那个女人的无赖程度。
“没事?,这不讲道理有不讲道理的处事?方法嘛!再说了,我还?得去老屋那看看,我好好的水缸厕所还?在那里放着?呢!”
其实当初搬家,东西?基本上都搬完了,太阳灶都直接弄来了镇上,就?只有其他不能?移动的东西?还?留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漫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还?是去看一看比较放心?。
回家给几个孩子洗了澡,徐漫重?点问?了小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遇见了章怀之,显然?此人今天心?情不错,徐漫也就?顺着?问?了句。
“周东阳那事?基本就?定了,虽然?他年纪还?小,名义上暂时还?得挂周长生的名字,但只要他这两年不出错,等他十六岁,自己接管采石场妥妥的。”
十六岁……过两年……徐漫承认自己被雷到了,原来人家不是嗓子有特色,是真的变声期。
再看那样貌和能?力?,这是妥妥的年代文男主剧本啊啊啊!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可是她也没啥好抱的!
想想,徐漫也就?不再理会过多,“那恭喜章主任,又觅得一位良将!”
章怀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因为有点私事?要办,徐漫就?先离开了,只是刚去公厕上了个厕所,准备出来就?听见了王凤仙的声音。
她和另外一个女的显然?正在激烈交谈,徐漫觉得自己现在出去打破人家的美好画面实在不好,干脆找个灌木丛躲了进去。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这爱在厕所旁讲话的毛病,这么在这个时代还?能?一如既往。
“你?回一趟娘家怎么用了这么多钱,别?是又偷偷往你?娘家扒拉东西?!”王凤仙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妈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这不是娘家穷得揭不开锅,所以才拿了点东西?去让她们?糊糊口吗?我倒是想补贴,可您给我什么了是我可以拿去补贴的?”熟悉的声音,徐漫知?道,是宋谷雨。
“拿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王凤仙不耐烦。
“哎,我说妈,你?说你?就?能?强这么一个亲生儿子,你?现在这么抠干什么,将来养老还?不是我们?来,你?现在最好还?是对我们?好些,少摆点你?的婆婆架子,不然?当心?老了,管都没人管。”
“少拿这个威胁我,能?能?能?行?不是我儿子啊,没见哪个像你?这么歹毒的,我家强子怎么可能?受你?这贱婆娘蛊惑!”
“喝,我要是贱,那你?自己是什么,能?行?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你?能?不知?道,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出一副大度模样了吧!还?有大哥,哦不,忘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啧啧~不过本来也不是,现在也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你?在瞎说什么你?个贱婆娘,能?能?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这点谁也改变不了,血浓于水,你?以为是那族谱上换个地方就?能?改变的!要不是当初你?这婆娘打馋嘴,我能?想到送小麦走,我大儿子能?这么绝情非要断绝关系。”
王凤仙很激动,一边说一边上去扯宋谷雨头发?,后者也不是软弱可欺的,哪有给她欺负的份,想也不想反手揪住她耳朵,两人跌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徐漫悄咪咪挪个位置,可别?不小心?被误伤了,她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她丝毫没有劝架的打算,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和她还?有仇,她乐得见她们?狗咬狗。
只是关于能?能?身世之谜,她到底没能?破解,她始终记得之前王凤仙看向能?能?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怨恨,可她又说能?能?是她亲生的。
既然?是亲生的,那为什么对他和对能?强完全两个样?
还?有能?行?,听她们?这话里的意思,还?是能?军翔和别?的女人生的,王凤仙这是被出轨了?她这种?脾气还?能?忍?
还?有她的前公公,除了看起来沉默寡言一点,她一直觉得还?是挺刚正板介的,没想到还?干过这种?事??
就?还?挺……毁三观的。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都跟她没太大关系了,趁着?两人扭打,她往旁边跑开了,瓜吃完了,还?是去干正事?吧!
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屋头还?真有人动过,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贼眼里总能?生金子,所以她画了图纸让能?能?找人做的便槽不见了。
怎么说呢?这个失窃真的是槽点满满,虽然?她保持得很清洁,但那也是有味道的呀!而且挖了这个东西?去能?用来干什么。
这个作案人她心?里也猜了个十成十,能?这么进老屋熟门熟路的,除了惯偷就?是家贼。
虽然?家贼已经不能?算家的了,但她四处查看,没有任何翘锁痕迹,就?是空出来的小仓库木板有些松动,而且局部被擦过灰。
这么隐蔽进屋的道路,她之前都没有发?现,那能?知?道的就?只有原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了。
只是她还?真好奇,王凤仙费劲心?思拿她这么个东西?去干嘛!
但不管干什么,她徐漫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以前她还?多少顾忌着?能?能?,现在,她可没必要忍让了。
心?下一定,她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却,确信都是妥当的,便锁了门,转头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孔。
“哎呀,我家里那个白色瓷盆一样的东西?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没找见啊!这可不能?乱用啊,要出大事?的勒!”
她一边喊一边往村口跑去,那儿人多。
沿路的人们?也听到了她的话,一时也想知?道个始末,就?跟着?她走了过去。
到村口见到一脸狼狈的王凤仙和宋谷雨时,她身边已经聚拢了不少人。
王凤仙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徐漫,还?是现下这副狼狈样子,下意识有些气虚,强声问?道:“你?这又是鬼哭狼嚎什么?”
徐漫像是没有发?现她语气里的不善,焦急道:“唉呀,是凤仙婶啊,我现在不能?和你?多说了,我老屋里丢了个便盆,屎啊尿啊倒不是什么打紧事?,只是之前我手误倒了一瓶……敌敌畏”
“呕……”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刚才还?坐在石阶上歇气的王凤仙直接呕成了一团。
真的,当时徐漫自己都懵在那里了?她的大招还?没放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