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羊昨晚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到完全断片的程度。她仔细想了想,她跟喻子翔没有聊太多,她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绝对没有“勾引他”或者跟他确定什么关系，他这个bae从何而来？
现在是洛杉矶的下午，他那边的夜晚，他可能睡了，可能没睡。
她连忙回了：【什么意思？】
他很快上线，简单回复：【我们再谈】
然后,他就下线了。
朋羊便没有再回。
淋浴过后，她依然有点宿醉，她晕乎乎地看了看其他信息。基本都是恭喜她的信息，或是告诉她,她昨晚多么棒的。也有问她,她和喻子翔,以及和乔的关系的。虽然都是开玩笑的口吻,不过他们大概也是真的很好奇。朋羊不太担心,无论是乔还是喻子翔,昨晚在Instagram上说的话,解读是可以解读，但绝对不至于就“坐实恋情”了。
朋羊打开房门,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往外走。她看到皮埃尔给她发了恭喜的信息，这个不意外，她回了谢谢。喻子延也给她发了恭喜的信息,OK，这个有点意外，她同样回了谢谢。何靖岚在微信和p上都给她发了热络的恭喜和期待见面的信息，那她就不能只回一句谢谢了。
乔给她发了好几条：【我想要你，hon】
【我现在可以去你房间？】
【？】
【我在门外，听上去你已经睡着了】
朋羊往楼下走，她家已经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三只哈士奇看她下楼，连忙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她进了微信，看到琳达发来的信息：【我高了仍然负责到底了】
琳达真是效率很高，她想。她又回了谢谢。
然后，朋羊蹲下跟三只玩了一会儿，晃晃悠悠去了厨房，冰箱里有营养师搭配好的餐盒。
朋羊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吃完，这实际上是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的一天。世界并没有也不可能因为她拿了AMA最佳新人和最佳合作就有所不一样。尽管她今天一会儿还有一些关于拿奖的采访和拍摄。这些最近都不会少。
她吃完，乔打了电话过来。
“嘿。”她接了电话，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嘿。”乔的声音很慵懒，听上去像刚睡醒。
“刚醒？”
“不是。你呢？”
“我吃过早餐了……有点宿醉。”
“我也是，我在门口，开门，hon。”
朋羊开了门，三只哈士奇看到乔，一拥而上。淑女、夏天和灰风一直在长大。皮埃尔的这个“分手礼物”早已不再是礼物，她想着，它们已经是她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不是能“还”回去的礼物。
乔像她刚刚下楼那样，蹲下跟三只挨个打了招呼。随后他站起来，朝朋羊微笑，把她拉到了怀里。
“我走的时候还一片狼藉。”乔故作惊讶地说。
朋羊趴在乔的肩头，看着整洁干净的客厅笑着道：“我都不知道琳达怎么做到的。”
乔亲了亲她的脸，“我只能确定不是她亲自打扫的。”他停顿着，有点犹豫地问道，“你昨晚跟谁打电话？”
“我睡着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乔也看着她，“我等了你很久。”
“我以为你喝多了。”
“有一点，不影响我……你还记得吗，在LA，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实际上，我只是你的，不仅在LA。”乔从进门到现在，一改平时浪荡的做派，他的言行举止都有些认真。
“我没有要求。”朋羊也很认真地说。
乔轻轻笑了一声，有点嘲弄，不知是在嘲弄自己还是她，又或者是二人。他怔怔看着玻璃窗外，又转向三只玩耍的哈士奇。“我该感到开心，对吗？”他突然说，看着她，“这应该是很多男人的梦想。开放关系。也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但他皱起了眉，摇着头道，“算了，我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伪第一次约会，仍然有效？”
“湖人对……”
“马刺。”乔缓缓笑了出来，“感谢上帝你记得。”
“……乔。”
“是的？”
“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乔点点头，“别担心了，如果我不想玩了，或者我想上谁了，我会告诉你的。但在那之前，没有变化。”
朋羊也短暂地望了一眼窗外，而后转头开着玩笑说：“我第一个男朋友喜欢打篮球，比起英式足球，我可能更熟悉篮球。”但真实的原因应该是……篮球确实比足球好看懂？
“噢……你果然喜欢运动员类型。”乔也渐渐恢复了他一贯的模样，他搂住她的腰，“所以我把那个人放在我的第一竞争者的位置是对的，好在他有天然劣势，他比我矮，他远在马德里，他跟法国超人是队友……”
他们几天后去看了湖人对马刺的比赛，坐在前排，自然被拍到了。俩人的疑似恋情传了好几个月，但双方始终都没有承认。这一次被拍到仍然如此。
进入到2024年十二月，就在这个月的第一天，格莱美公布了提名名单。
朋羊赫然在列，她有三项提名：
“最佳新人”；
“最佳说唱表演（TooLittle，TooMuch）”；
“最佳说唱专辑（《BenYang》）”！
这条消息基本上把中文社交媒体给炸了。英文社交媒体上对这件事的讨论热度也很高。朋羊在这期间非常忙碌，又开始了频繁的往返中美。
除了被格莱美提名这件大事，她给鬼才导演郎坤的科幻悬疑片，也是何靖岚主演的电影《碎裂空间》写的主题曲《碎裂》也完成了。《碎裂空间》会在明年元旦上映，《碎裂》会在那之前出来。
朋羊跟何靖岚在十二月前两周见了两次。何靖岚有一次开玩笑说，她看了她Detour的MV，她觉得她也可以去演戏什么的，还说她跟喻子翔化反好。
朋羊笑笑说谢谢。她内心很疑惑，都过去那么久了，何靖岚难道还没忘了前男友？她当然不会问出来。何靖岚又多说了几句关于喻子翔在马德里的家之类的。
朋羊反应平淡，其实每次何靖岚谈到喻子翔她都是这样。
何靖岚那么聪明，用琳达的话说，有格局的一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总在这件事上显得有点“笨拙”。笨拙到朋羊听着觉得尴尬，根本想不到去怀疑她的动机。
毕竟，当朋羊跟何靖岚聊别的，或者她们一同出现时，效果总是1+1大于2的。
朋羊再次回到LA，临近圣诞-新年了。她接到詹姆斯-柯登的邀请，参加了这位混迹好莱坞多年的英国著名喜剧演员也是脱口秀主持人的车载卡拉OK秀。不用麦吉和琳达说，朋羊也知道这是又一次宣传自己的歌的好机会。她实际上算是认识詹姆斯，他们见过好几次，但他们也实在算不上熟悉。
朋羊录节目那天穿了《BenYang》这张专辑的一套主打的宣传服。那是一套紧身的黑色木乃伊式的长袖上衣和一条黑牛仔裤。头发被她一丝不苟的绑成了黑黑长长的马尾。
她的粉丝喜欢她看上去很酷很火辣的样子。可其实她私底下并不是那么酷的。她经常想。
这个节目流程很简单，就是詹姆斯载着她满LA的转悠，他们在车里闲聊唱歌——唱的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她的歌。不过根据嘉宾情况，詹姆斯也会安排一两首非嘉宾的歌。极其偶尔，詹姆斯的嘉宾甚至不是歌手。
朋羊在上车之前看过节目流程，她本来也经常看詹姆斯的节目，她很期待这次经历。
OK，詹姆斯的车到了。
一身黑的朋羊打了招呼，“嘿，詹姆斯——”
“BY！”詹姆斯兴奋地说，他还是老样子，穿着Polo，“你太不可思议了，真的，你怎么样今天？”
朋羊坐进了车里，系安全带的功夫，她又听到詹姆斯说：
“我喜欢你这套衣服，我经常幻想我穿这套衣服——”
典型的詹姆斯了，他跟太多超级歌星玩过换装。
“是吗？你可以试试，真的。”朋羊配合地说，她摸了摸上衣的材质，“这衣服穿着很舒服。”
“但我一直害怕木乃伊，我以前看《木乃伊》的电影我就害怕。是吗？穿着很舒服？我总觉得看着，无意冒犯，有点勒。”詹姆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然后他问，“你介意吗？”就要开车载音箱。
“当然不。”朋羊即将听到自己的歌。
噢第一首《BroadDaylight》。
不得不说，詹姆斯是有唱歌天赋的，纯粹的卡拉OK唱歌天赋他可能能比肩一些专业歌手。
两人唱了一路，配合默契的不得了。
这首唱完，两人接着聊。
“你知道吗？BY，我有个伙计，你可能听过他的名字，好几年前，他也上过这个节目。”
“噢，是谁？”朋羊一刹那能想到很多人，说真的，在LA，她和詹姆斯的共同朋友可能不少。
“派崔克-安柏。你知道他吗？”
朋羊大笑出来。她可没想到这个答案。“噢，我知道他，但我个人不认识。”
“你真的不认识吗？你前男友……你不介意我提吧？”
“完全不介意。”
“六只哈士奇，我的上帝，你们是真的喜欢狗，我相信你们关系仍然不错。噢我是说，荣凯没介绍你们认识吗？”
“我见过他一次，在去年的FIFA颁奖典礼上，但我不能说我们认识。”
“好吧，总之，你知道我是英格兰人，你知道我也是超级足球迷，我除了跟派特是伙计，我还有个伙计，你肯定认识，他是荣凯的队友……”詹姆斯这时停了车，“他跟派特也是朋友，他跟派特一样hot，但他是个比派特更适合LA的家伙，最重要的，他比派特会唱歌……”
朋羊已经非常惊讶地回头左右看了，BN的人，麦吉、琳达或者无论谁，可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车外，喻子翔就这么出现了。他像是从天而降到LA。
喻子翔也穿的一身黑，黑牛仔裤黑T。
“嗨BY，嗨詹姆斯。”喻子翔钻进了车里，他看到她转过头，仍然是惊讶的不得了的模样。他实在忍不住笑意，他也实在不能再看着她了。他跟詹姆斯说话，“詹姆斯，派特如果知道你说他不会唱歌，他可能不把你当伙计了。”
朋羊根本没听清喻子翔说了什么，她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詹姆斯，为什么你没提前告诉我？”她当然是笑着问的，但她的震惊掩饰不了，“你们冬歇期到了是吗？”
喻子翔朝她微笑，“是的，是我让詹姆斯别说的。吓到你了吧？”
朋羊内心再惊讶她也知道他们是在录节目，这是秀，所以她咧嘴笑道：“ry！”
詹姆斯继续开着车，他装模作样道：“我邀请了子翔好几次来我的节目，大家都知道他会唱歌，但他太忙了，这次总算赶上了他有空，你们正好最近又合作了MV，我想为什么不呢？我能看出来你很惊讶，BY，你不会生气吧？你们关系没问题吧……”他开玩笑地问。
朋羊当然不会生气，她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喻子翔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他在一个月前邀请了她视频，又给她发了条诡异莫名的信息，然后他就消失了——他这个月没在社交媒体上“骚扰”她。
“不，不，我们是朋友，”朋羊跟詹姆斯说，她回了回头，他脸上是被人熟知的那种笑容，有点坏的，有点嬉闹的，她很久没见过了，“我怀疑他能不能唱我的歌……”
詹姆斯开了音箱，“我们一起看看咯。”
第二首歌马上开始《Yangtze》。
诡异的是，詹姆斯包办了歌曲里的中文部分，而朋羊和喻子翔反而在唱英文部分。朋羊能听出，詹姆斯这家伙是做了很多练习，而且他的模仿能力超强，发音居然大差不差。
另一方面，朋羊第一回听喻子翔唱自己的歌，他居然真的从头唱到尾，歌词几乎比她记的还清楚。而且，他唱的真的很好。她一瞬间都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从来没听他唱过她的歌。
三人合作愉悦至极。
詹姆斯兴奋的不得了，跟朋羊击掌，跟喻子翔击掌，“说真的，我们三个应该成立一个组合！我们真的太难以置信了！还有，子翔，你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来之前把BY的歌全都听了一遍？”
朋羊中间插嘴道：“你跟太多人成立过组合了！”
喻子翔轻松笑道，“不，不，我很喜欢BY的歌。”他的笑容很灿烂，她又回头看他，他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由衷地说，“我是她的超级粉丝。”
“你不是第一个宣称是她的超级粉丝的名人，你甚至不是第一个宣称是她的超级粉丝的足球运动员。”詹姆斯摇摆着头，故作不屑。他的车开的很稳。
“但我是第一个给她当过评委的足球运动员，你知道的，詹姆斯。而且，其实派特也会唱BY的歌，我们在英格兰更衣室里，他就唱过。”
“真的？”朋羊第一回听说，“你不是为了秀这么说的？”
喻子翔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詹姆斯哈哈大笑，“BY，我想你小瞧了你的受欢迎程度，真的。我很多朋友都喜欢你的歌，且他们都会唱。”但詹姆斯又问：“对了BY，你好像是什么超级体育迷？我见过你去看西甲去看英超去看NFL去看NBA，你真是不挑剔，是吗……”
朋羊就知道会被这么调侃。她半侧着身子，方便跟喻子翔说话，“英式足球……”
“我们俩都是英国人，说足球（football）就行了。”喻子翔立马纠正她。
朋羊愣了愣，她没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好奇地看向詹姆斯。
詹姆斯乐道，“我无所谓，子翔看上去很介意。”
“玩笑。随便你。”喻子翔感到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他从上车到刚才唱歌，到现在，无论如何，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LA的晴天。
“……我只是想说足球是因为我之前的私人生活，”朋羊耸耸肩，“篮球和美国足球是跟朋友一起去看的，我对美国流行的体育运动很好奇。”
喻子翔点着头，“我如果来美国，我也会去看NBA或者NFL……”
詹姆斯似乎第一次听说，看着后视镜调侃问道，“我以为你恨美国足球……”
喻子翔大笑，“别这么说，詹姆斯，你知道我有不少朋友在NFL。每项运动有每项运动的魅力。但我没法打篮球，我太矮了……”
朋羊抿着嘴，尽量不笑出来。她心中疑惑众多，但她逐渐感到，秀就是秀。
这一幕被詹姆斯瞥到，“我看到了，BY，你在嘲笑子翔！”
詹姆斯一边调到下一首歌，《TooLittle，TooMuch》。
他们合作完这首聊了几句Rus，这首歌的难度主要在Rus的那个部分，但三人还是都唱了下来。
“所以，最重要我居然一直没问！格莱美！！BY，被格莱美提名的感觉怎么样？我一直梦想被格莱美提名。”
朋羊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她看着道路前方。LA的路况，还不错。
“我得知后哭了，我都不知道我哭了。就像……你忽然发现圣诞老人是存在的一样。我不是说我认为我不值得，仍然，那是种很神奇的感觉。”
“希望你得奖，祝你好运。”詹姆斯没开玩笑，由衷地说。
后排座位上，喻子翔磁性的声音传来，“我也是，希望你得奖。”
最后一首歌，无疑是《Detour》。
这首唱完，詹姆斯忍不住问：“你们拍的时候尴尬吗？这是我的又一个梦想，我总想演这种戏，噢我想其实我跟贝克汉姆演过，子翔，你希望跟我……”
喻子翔是知道詹姆斯的德行的，gayjoke这个他从来没玩厌过，几年前派特来，同样当了一回詹姆斯的男朋友。所以喻子翔轻车熟路地回，“我男朋友太多了，抱歉，詹姆斯。尴尬……不，一点也不。BY，你觉得呢？”
朋羊感到脸颊有点烫。但她化了妆，不太能看得出来。她很逞强地说：“我也不觉得尴尬，我很期待你们俩演我们在车里那个场景……”
喻子翔喊道：“Hellno！”
詹姆斯最后又祝福了一次朋羊格莱美拿奖，他们就结束了这个短暂的车载卡拉OK秀。
三人下了车，又聊了一会儿。不在镜头前，詹姆斯终于没忍住调侃了朋羊的口音。
“你一年多前明明是假英式口音，为什么你现在好像又变成了美式口音了，有点LA的感觉。”不过詹姆斯的挖苦实在算不得尖酸。
朋羊遇到过比这更糟糕的，她自然一点也不介意，她笑着说：“我的口音容易被身边的人带跑，我不是故意要模仿谁。”
喻子翔一直在笑。
詹姆斯笑着撇撇嘴，“也就是说如果你成为我的同事，你又会被我的口音带跑……”
“我倒是希望你自己保持住，詹姆斯，你在美国时间不短了。”朋羊先是反唇相讥，然后看向喻子翔，他还在笑话她。
“好的，好的，我承认我已经听上去有点像美国人了。”詹姆斯张开手掌自我调侃着。“BY，你很好玩，我太期待明天了，你们，还有乔，一起上我的秀……”
这又是一个新消息。朋羊是知道自己明天要和乔一起上节目聊Detour的，但朋羊完全没想到喻子翔冬歇期会来LA，而且居然接了两个跟她一起的秀。
BN或者Rus怎么做到的？
朋羊跟两个聊的热火朝天的英国男人道别，他俩都有点没想到她这么着急要走。但还是也道了别。
朋羊走向麦吉，还没走几步，她听到身后喻子翔跟詹姆斯道别，然后，他追了上来。
两人停了步，互相看着对方。
“我有话想跟你说。”他低声道。
他脸上没了笑容，她从未见他这么严肃过。
她不自觉皱眉，郑重地点头。
他往旁边走了走，周围都没有人，他的声音仍然低沉。
“你问过我为什么没有英文名，你问过我的神奇数字，你还问过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夜晚，但那些都过去了……在马德里，你告诉了我一件对你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对吗？”喻子翔看着她的眼睛。
“本质上，你告诉了我你为什么想当一个rapper，以及你为什么真的成为了一个rapper。”
LA的蓝天下，朋羊依然觉得这个人站在这里极其不真实。
片刻过去，她点了点头。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是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bae。”喻子翔说着，漂亮的脸上也有了很柔软的笑容，“我要回西伦敦了。就在这个冬天。”
朋羊张了张嘴，半晌，她说了一个词，“切尔西？”
喻子翔蓦地笑了出来。
她怎么会猜切尔西呢？他故意说西伦敦就是想戏弄她误导她的。他点了头。而他已经想到了她为什么会猜切尔西。她当然会猜切尔西。尽管这只是个该死的巧合。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纯粹的巧合吗？
“为什么？”朋羊的心跳的很快。她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很多原因，邀请我去你家，我告诉你。或者，你想去我家吗？”喻子翔礼貌又有点顽皮地说。
朋羊谨慎地点头。“我家。”
他们沉默着走了两步。
朋羊突然轻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你的身价会超过萨巴蒂尼是吗？”
喻子翔笑了下，是有点不可置信的笑。“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他的身价？”
意大利人是历史上第一个一亿欧元身价的后卫。
“我不懂足球，我只是猜这对你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点。”
“瞧，你猜对了第二件事。没错，是很重要，但没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我也从来不只是一个左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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