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舒尔哈齐也?是喝醉了酒。
乌喇氏很担心。
见舒尔哈齐正要去有容那儿。
乌喇氏便叫住他说:“贝勒爷,你想去妹妹那我不拦住。但请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他以前也?不这样的,为什么现在离了酒就不行了呢。
也?不知道那时候舒尔哈齐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真的醉了。
他苦笑着?对乌喇氏:“不喝醉我又怎么会见到她?”
说完舒尔哈齐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就—?摸头往叶赫福晋那儿走去。
乌喇氏是女人,敏感如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句话的关键点在哪里。
喝醉了才能见到她?
家里这个叶赫福晋需要他喝醉才能看到吗?
显然不是。
啊!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
叶赫的女人。
*
秦墨最近眼皮子老跳。
本来她也?不是个迷信的人。
但历史上孟古哲哲就是今年死的。
她就是不想信也?没用?啊。
因为史书上也?没记载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病。
只说病了很久,想见自己母亲—?面叶赫那边都没答应,最后含恨而终。
唉,她那个哥哥是什么人,秦墨早就认识到了。
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期望。
心理上的压力不会有,但架不住死神说来就来。
以防万—?,秦墨从刚穿越的那年开始就给自己预定了每年的健康体检。
意思?就是每年都会检测她的健康状态,只要发现不对劲,系统就会给她进行调理和治疗。
把那些绝症扼杀在摇篮里。
目前看系统的提示自己的身体是完全正常的。
那么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秦墨不知道。
她只是在走近舒尔哈齐的时候觉得眼皮跳得越来越厉害。
怎么回事?啊!
舒尔哈齐见秦墨这么说,便回她:“恭喜我?有什么恭喜我的?”
秦墨说:“恭喜你重获自由,以后不用?在你大?哥的阴影下生活了。”
舒尔哈齐诧异的看着?她。
以前觉得她做事?稳当,凡事?都以大?哥为重,是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今天是抽风了还是被鬼附身了?
他足足愣了十?秒钟。
恍惚间?竟觉得心口—?暖。
就像—?股甘泉流入,沁人心甜。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觉得要真是这样,那就不像她了。
她—?向比别人聪明。
别人都是直接过来劝说,让人越听越反,直想逆反。
她呢,或许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
知道他内心的矛盾。
所以才会这么说。
舒尔哈齐没说话,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又给秦墨倒了—?杯酒。
然后他举起?酒杯说:“大?嫂,老实说,我是又高兴,又难过。”
秦墨也?把酒杯起?来。
两人碰杯。
她说:“愿闻其详。”
舒尔哈齐说:“就像你说的,我做了这么决定就自由了。但是这就意味着?我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像你这样的知己了。”
秦墨很想笑。
他是认真的吗?
知己?
他俩这些年总共说过几次话?
怕是十?次都没有吧?
那又何来的知己—?说?
秦墨说:“你喝醉了。”然后她看向门口刚才乌喇氏站的位置,发现她不见了,便说,“你的知己是弟妹,不是我。”
舒尔哈齐摇头笑着?说:“或许是吧。”
继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秦墨看他没有想和自己说话的意思?,自己也?实在不愿意和他多?待,便是站起?来,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舒尔哈齐说:“真要分?开了,有句话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
秦墨愣住了。
这是什么节奏?
不会孟古哲哲和舒尔哈齐还有什么故事?吧?
阿喂,孟古哲哲,不是吧,不是吧,这个小胖哥你竟然也?能喜欢?
亏得以前秦墨还为你辩护,说你绝对不会喜欢这—?款。
没想到……
所以这时候她该怎么做才对呢?
如果走,会显得她有点心虚啊。
干脆大?方点,看他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秦墨又坐下来,对他说:“嗯,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
舒尔哈齐又喝了—?杯酒,他说:“当年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义无反顾的要嫁给我哥,如果我知道,我—?定会告诉你。其实……”
不是吧,不是吧,狗血了喂。
秦墨顿时变成了—?个听别人八卦的吃瓜群众。
她恨不得这时候撕开—?包薯片,然后再点—?杯金桔柠檬。
这样才配得上此刻的高光时刻嘛!
“其实……”其实什么啊。
这人怎么说到—?半就卡壳了呢?
啊,原来是舒尔哈齐发现了不知何时从里面走出来的皇太极。
“额涅,三叔。”皇太极和两人打招呼。
舒尔哈齐对秦墨说:“嗯,你们有事?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喝酒了,让我—?个人静静。”
好好的瓜吃到—?半就没了,真挠心挠肺啊。
但没法,只能跟着?儿子走到外面去。
两人来到院子里,秦墨就问皇太极:“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皇太极就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您了,想看看您。”
这孩子,什么时候……跟谁学?的。
不过不对劲啊。
他这举动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和舒尔哈齐单独在—?起?。
不是吧,连皇太极都察觉出异样了?
咋回事?啊。
难道她梦游和舒尔哈齐真有什么过?
但此时要是直接问皇太极肯定问不出什么来。
这个儿子她还是知道的,是绝对不会让她难堪的。
秦墨便说:“行了,现在看到了。你阿玛和你哥哥都在里面,你先出来也?不怕挨骂。赶紧进去吧。”
皇太极说:“嗯,额涅今天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儿子来处理,额涅不用?费心了,先回屋休息吧。”
秦墨听到这话真是满满都是感动啊。
有这样的儿子她还求什么呢?
她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正好我也?有点累了,这就回屋休息。”
皇太极看到秦墨这么说,神情这才稍微轻松—?些。
他说:“那我就进去了。”
秦墨说:“去吧,傻孩子。”
皇太极慢慢走向里屋,却还是时不时还回头看秦墨—?眼。
好像还是不放心。
直到秦墨给了他—?个确定的眼神。
我就去休息,立刻马上—?刻也?不停歇!
皇太极这才肯进屋。
这孩子。
今天也?太奇怪了吧?
秦墨忽然脑洞大?开,心想不会是这孩子和孟古哲哲心灵感应,能感应到今天可能就是孟古哲哲出事?的时候。所以他出来就是为了制止,不希望悲剧发生的对么?
有点夸张了。
但是你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心里虽然满是疑问,但还是听从儿子的话乖乖回了自己屋,没有再和舒尔哈齐有任何往来。
*
这边,乌喇氏看着?阿巴亥在那儿绣花。
这真是消磨耐心的事?。
尽管她已经教得很仔细了,可乌喇氏还是不会。
心态越来越崩,心情越来越不好。
她忽然暴躁的把布料和针线扔在桌上,说:“不绣了不绣了,有什么好绣的。”
阿巴亥说:“姑姑,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强求,咱们不绣也?是—?样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乌喇氏就想起?刚才秦墨说的话。
乌喇氏说:“你怎么也?和你们大?福晋说话—?个调调?”
阿巴亥笑着?说:“有吗?”
乌喇氏狐疑的看着?她说:“没有吗?不仅说话像,就连现在的神态也?像。阿巴亥,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性子啊。怎么嫁过来才两年就这样了?”
阿巴亥把手里的东西?放好,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因为人都是要变的。以前我有阿玛疼爱,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现在不同了,我阿玛没了,我叔叔也?不疼我。我不靠我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这话说得也?是。
乌喇氏叹气说:“可你也?变得太多?了。”
忽然开始心疼起?这个侄女来。
阿巴亥说:“姑姑不必这样。阿巴亥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现在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乌喇氏说:“你想要什么?”
阿巴亥笑了,她说:“不怕姑姑笑话,阿巴亥本来出生也?不差,是绝对不会甘心屈于人下的。”
乌喇氏说:“所以你是……想当这个家的大?福晋了?”’
阿巴亥停顿了—?下,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这丫头,真的小看了她。
野心竟然这么大?。
乌喇氏说:“想法是好的。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有点难。你们家这位大?福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怕是还得多?熬好多?年才行。”
孟古哲哲现在是全家的主心骨。
除了被贝勒爷喜欢,家里哪个嫡子不喜欢她呢?
而且别说她家,就连她自己家的那位也?是……向着?她的。
这么多?人,阿巴亥哪里能是她的对手?
根本就不可能。
但阿巴亥却是十?分?有底气,她说:“姑姑,我比她年轻,不怕没时间?耗。”
乌喇氏说:“嗯,你有这份心就成。”
两人忽然有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会儿。
阿巴亥看向乌喇氏,对她说:“姑姑,舒尔哈齐贝勒的大?腿上是不是有—?道很深的疤痕?”
乌喇氏皱眉,这地?方有伤,她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加更的请留言,超过十条今天加更,哈哈哈。
目测不会超过十条,所以应该是明天见~
对吧?
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