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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柔点头,这般精致漂亮的挂件,看着?就价值不菲,谁能?说不喜欢呢?

李云深笑了:“等你绣好了白色鸢尾花荷包给我,我便把这玉佩赠你,如何?”

秦云柔吓了一跳,慌乱的摇头,她虽然不清楚这玉佩的来历,可?一看就品相不凡,当世稀有?,她哪里敢要?。

李云深见秦云柔摇头拒绝,眸色暗沉下来,俯身抬手捏住她雪白的下颚,沉声逼问:“怎么?本官的祖传玉佩还换不来你的一个绣花荷包么?”

“不是!”秦云柔摆手道:“这玉佩既是大人祖传的,必定价值连城,奴婢一个不值钱的绣花荷包,哪里敢同大人置换,大人还是不要?折煞奴婢了。”

李云深沉着?脸色,冷嗤道:“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秦云柔抿了抿唇,不敢反驳。

李云深见她可?怜又可?恨,当即气的胸口都疼了,可?他独独又奈何不了她半分,最?后只能?自己一口憋屈往肚子里咽,然后拉着?秦云柔的手腕起身。

“走罢,同我去用晚膳。”

李云深牵着?秦云柔出了正房,还没走出两步,一支夹着?冷光的箭矢从空中?飞来,精准无?比的插在李云深身前不足一尺的红漆圆柱上。

“谁?”不远处时刻保护李云深安全的周茂大喝一声,施展轻功跳上房檐,朝射箭的黑衣人追去。

李云深刚才的第一反应是保护秦云柔,他此刻已经抬手把秦云柔按在怀中?,低声问她:“你没吓着?罢?”

秦云柔抬起清凌凌的眸子,摇了摇头,然后视线落在一尺不到的红漆圆柱上那?支箭矢的尾部:“大人,上面好像有?张纸条。”

秦云柔直觉这纸条可?能?和这起连环失踪案有?关,抬手准备去拿纸条,却被?李云深捏住手腕制止住了:“当心?有?毒。”

李云深戴上手套,这才取下纸条查看。

“写了什么?”秦云柔凑过?去看。

李云深把纸条递到她眼前。

纸条上写了八个字:工部侍郎之女,何芳。

“工部侍郎之女何芳?”秦云柔不解的问:“是有?人想要?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吗?”

李云深过?目不忘,他回?忆了一下,才说道:“卷宗上写,死者许思的手帕交,就是工部侍郎的女儿何芳。”

“所以,这个何芳,同许思的失踪和遇害,是有?什么关系吗?”秦云柔问。

李云深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秦云柔于是道:“那?我们赶紧去工部侍郎家里瞧瞧这个何芳罢。兴许会有?新的线索。”

李云深按住她的肩头:“不急,先去膳房用完晚膳,再去工部侍郎家走访。”

那?便是夜访了,秦云柔点点头:“好。听大人的。”

两人用完晚膳之后,已经是酉时过?半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太阳已经在西头的地平线上,晚霞渐渐黯淡下去。

在夜幕落下的时候,李云深领着?秦云柔来到了工部侍郎府邸的门口。

工部侍郎何文崇听门口小?厮来报,说是大理寺卿亲自到访,便官服都来不及换,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李大人,有?失远迎,海涵海涵。”何文崇出门迎客。

秦云柔戴着?连体帷帽站在李云深的身边,见何文崇是个留着?小?山羊胡子看着?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李云深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最?近京都的少女连环失踪案何大人也听说了罢。”

何文崇一听,赶忙点头:“听说了听说了,本官的三个女儿,本官都让她们这段时间不要?出门。”

“三个女儿之中?可?有?一个唤作何芳的?”李云深问。

秦云柔注意到何文崇先是一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藏起眼中?的情绪,对李云深道:“大人是何意?”

“何芳同死者许思是手帕交,大理寺查到几处疑点,需要?找何芳确认一下。”李云深说。

何文崇让开路来,抬手道:“大人请随我来。”

他说罢,便领着?李云深进到侍郎府内,秦云柔则默默跟在李云深的身畔,同他一道入府。

走过?第二道垂花门,马上要?进后宅了,何文崇对李云深道:“大人,小?女自从得知她的手帕交许思失踪死亡之后,精神就有?些反常,也不怎么爱说话了,若是等会大人问话,小?女回?答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等见到何芳之后,秦云柔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何文崇在进来前,要?给李云深说那?句小?女回?答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因?为何芳压根不说话,无?论李云深问她什么,她都呆呆傻傻的缩在角落里,抱着?绣花枕头,一言不发。

李云深见问不出话来,便拧起眉头。

秦云柔见状,便同李云深小?声说道:“大人要?不你先出去等一等,让奴婢来同何小?姐单独说会儿话。”

李云深抿唇皱眉,他不想留秦云柔单独和何芳相处,虽然何芳看着?呆呆傻傻,但如果是装的呢?如果她伤害到柔儿呢?他不愿意冒这个险。

秦云柔大约看出李云深的顾虑,于是同他温声说道:“大人就在房门口等奴婢,若是有?何突发变故,奴婢立刻唤大人进来,可?好?”

李云深拧着?眉头思虑片刻,这才起身道:“我就守在门口,有?事你喊我。”

“好。”秦云柔把李云深送出了房门,虚掩上纸糊雕花门后,她返回?屋内,走到何芳的绣床跟前,然后抬手摘掉了头上的宽大帷帽。

“何小?姐。”秦云柔温声细语说着?话,然后弯腰坐到床沿,看着?何芳轻声道:“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手帕交许思遇害了,这事你应该已经知晓,许思既是你的手帕交,你更应该鼓起勇气,同大理寺协作破案,把你知道的实情全部说出来,让大理寺早日破案,捉拿住凶手,也让许思的冤魂得以安抚。”

何芳惊慌地抬眸看向秦云柔,许是秦云柔长的极美,又是那?种美的没有?攻击力,却给人很舒服很容易产生信任感的美,何芳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说。

……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秦云柔推开房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李云深替她戴上帷帽,观察她的小?脸片刻,才低声问道:“如何了?”

秦云柔垂着?眉眼,低声道:“何芳说,那?匪徒用黑布遮面,她没有?看清楚,昨日她偷跑出门,那?匪徒本是要?掳她走的,她看见萧月,情急之下,把萧月推了出去,自己跑了。”

“所以……”李云深皱眉:“那?匪徒原本要?掳走的第三个人,并不是萧月,而是何芳?”

“是。”秦云柔颔首。

李云深领着?秦云柔往外走,对一旁的周茂道:“让刘浩带人,把何芳带回?大理寺暂时关押起来。”

“是。”周茂回?道。

秦云柔知道,李云深表面是关押何芳,实则是把她保护起来,毕竟,匪徒抓走了萧月,到头来还会再寻何芳,因?为,匪徒原本的第三个目标,本就是何芳,只是萧月阴差阳错,被?抓去了。

上了回?别苑的马车后,秦云柔拿过?刚才那?张飞箭上扎着?的小?纸条查看。

“大人,你说黑衣人送我们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秦云柔问。

李云深抬眼:“大抵是知道了萧月是牵连被?掳,提醒我们去找何芳。”

“何芳,安夏,一个是许思的手帕交,一个在许思失踪前同许思同宿一夜,她们二人都指向许思。”秦云柔托着?腮帮子道:“看来根源,还是在许思身上。”

李云深于是道:“明日早上,我们去尚书府走一遭。”

“好呀!”秦云柔小?鸡琢米般的点头,她原本用小?竹简整理案情的时候,就是这般想的呢!尚书府里,一定还有?遗漏的线索可?寻。

马车回?到别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亥时了。

李云深抱着?秦云柔从车厢里出来,秦云柔在他怀里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困顿的眯起眼眸,若是不去工部侍郎府邸找何芳,她往日的这个时辰,都是已经睡下了的。

李云深抱着?秦云柔一路进到别苑的正房,又对进来伺候的丫鬟倚翠吩咐:“让厨房烧水,把浴桶搬到屏风后头,我要?在房里沐浴。”

“是。”倚翠瞥一眼李云深怀里抱着?的秦云柔,红着?脸蛋退了出去。

四个小?丫鬟婢子在大丫鬟倚翠的组织下,合力把可?以容纳两到三人的大浴桶给搬到了织金屏风后头。

又有?两个力气大的粗使?婆子把厨房烧好的热水,一桶桶地倒进了大浴桶里。

等到浴桶半满,倚翠把沐浴时需要?用到的皂角和猪苓,以及沐浴后需要?更换的白色寝衣一并搁置在了木托上,这才躬身退出了房间,从外头带上了房门。

屏风后烟雾腾腾,热气滚滚。

李云深把秦云柔放到浴桶旁的小?绣凳上,自己单膝跪地,半蹲在秦云柔的跟前,然后抬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拍打,唤她:“丫头,醒一醒,洗完再睡。”

秦云柔慢慢睁眼,娇软的嗓音夹杂着?被?吵醒的不悦:“大人,奴婢困。”

“洗完再睡,乖。”李云深看着?她半梦半醒,撒娇求饶的模样,心?底柔软的要?化?出水来。

他跪着?膝盖,精壮的上身往前倾,低下头来吻上了秦云柔细腻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李云深:媳妇撒娇的样子敲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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