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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柔被.要的太狠了,她身子骨本就孱弱,晕了过?去之后,直到第二日的辰时才终于醒来。

李云深把初荷赶去了东厢耳房睡,他守在西厢耳房的绣床旁边,守了秦云柔一夜,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终于抵挡不住睡意,趴在秦云柔的床边睡着了。

秦云柔转醒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被人紧紧攥着,她慢慢睁开了眼,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合衣坐在床边,趴着上?半身睡着了的李云深。

李云深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脑袋垂在她的锦被上?,闭着双眼,即便是睡着了可大概也睡的不是很沉,他眉头浅浅皱着,眼睑下是一圈乌青色的黑眼圈,下颚也冒出了些青黑色的胡茬子头。

秦云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心中对李云深的抗拒愈发加深,她皱着秀气?的眉头,把自己的小手?从李云深紧紧攥着的温热掌心里抽离出来。

昨夜被撕碎的衣衫和裙裾此刻都凌乱地散在地上?,上?面甚至还染着几丝血迹。

秦云柔动了动唇,发现嘴唇破了,她抬手?去摸,摸到了一道已经结痂的小口子。

许是感觉到手?心里软嫩的小手?没了,本就睡的不是很沉的李云深慢慢睁开眼来。

秦云柔这时也正好看向他,看到他嘴角也挂着一个结痂了的小口子,神情微怔。

两?人的视线,便在这刻撞在了一起。

又?立刻同时别开视线去。

秦云柔是羞愧难当,压根不想看到他的脸。

可李云深却是心中自责昨夜对她太粗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两?人都错开视线,不看对方?。

最终,还是李云深先看了过?来,他瞅一眼秦云柔苍白的小脸,目光落在她唇上?暗色的结痂上?,心下浮出愧疚,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你醒了?”

这就是纯粹的没话找话了。

秦云柔不理他,还是看向别处。

李云深站起来,把地上?散落的被撕碎的衣裙一一捡起:“那个……你的裙子破了,不过?,也没关系,你可以换新的,上?个月在锦绣坊定做的浮光锦已经做好了,我给你带回?来了。”

他说着,把桌上?的半人高的锦绣盒搬过?来,搬到秦云柔的锦被上?,打开盒子,声音带着讨好地说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秦云柔往盒子里瞥了一眼。

浮光锦本就是极为?稀有的上?好料子,上?面绣着孔雀纹的花式,又?用碧霞云纹做交颈、袖口以及下摆的边式,走的是昂贵的金银线,点缀的是价值连城的东珠。

整块浮光锦的料子是按照秦云柔的身段量体裁衣,此刻被做好的锦衣华裙安安静静的躺在锦绣盒里,却也难掩它周身的光芒和华贵。

秦云柔收回?视线,衣裙虽然华丽昂贵,但也无法抵消昨夜李云深的恶行!

李云深见她不为?所动,便盖上?锦绣盒搁回?了桌案上?。

“那个……已经辰时了,你饿不饿?”李云深问。

秦云柔有点饿,昨日没用晚膳就被喊去宴席帮衬,今早又?睡到辰时才醒。

她忽然想起,今日并非李云深的休沐日,他怎么还在国公府,还没去上?朝?

“今天不是你的休沐日罢。”秦云柔出声提醒,她可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李云深上?早朝,到时候长公主一定会迁怒于她的。

“你还记得?我的休沐日?”李云深眼睛为?之一亮,立刻坐到秦云柔的床边,要去握她的小手?。

秦云柔把两?只手?缩到被子里不给他碰:“你快走罢。”她出声赶他。

“我今日同陛下告假了的,不用参加早朝。”李云深难得?态度很温和的同秦云柔解释。

秦云柔扭过?头,不想看他那张讨人厌的脸。

李云深凑上?去给她看。

秦云柔又?低下头,就是不看。

李云深又?钻到秦云柔的下颚处,给她看。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云柔气?的质问。

“我就想你看看我。”李云深再次厚着脸皮凑过?去:“就看我一眼。”

“你这人怎么不要脸的!”秦云柔被逼的看了他一眼,羞恼道。

“别人要是这么骂我,我早就一脚踹上?去了,可你的小嘴这么骂我,我却听得?很受用,你多骂我几句,骂我臭不要脸,死乞白赖都可以!你骂啊!”李云深拉过?秦云柔的小手?往自己胸口打:“你一边骂一边打,会不会更解气?一些?”

秦云柔成功的被他逗笑了,但她只笑了一下,就立刻抽回?自己的小手?:“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我给你换罢?”李云深凑过?来说。

秦云柔瞪她一眼,她长得?美,瞪起人来也没什么攻击力的,反而让李云深看着情动。

“你出去,我真的要换衣服了。”秦云柔主要还是不太想看到他,她还没有完全从昨晚李云深的恶劣行为?里走出来,还有阴影。

李云深当然也看出了秦云柔的情绪脆弱,他不敢再刺激她了,于是难得?顺从地起身,往耳房的门口走:“我去厨房给你端热水来洗漱。”

“让初荷来。”秦云柔说。

“初荷去后罩房帮忙去了。”

“那……让檀云来。”秦云柔又?说。

“檀云也去了后罩房。”

“厨房的粗使?婆子汤婆子,你让她端热水来。”秦云柔最后说。

“汤婆子也……”

秦云柔皱着秀眉打断他:“汤婆子也去后罩房了?”

李云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整个东院的丫鬟婢女,粗使?婆子,只要是女的都去后罩房帮忙了。”

秦云柔有些不信。

李云深于是同她解释:“昨日是母亲的生辰宴,要洗的碗筷餐碟和茶具实在太多了,后罩房的仆人们根本忙不过?来,就把东院这头的女人都喊了过?去帮忙。”

“所以,只有我能帮你端热水洗漱了。”李云深摊手?道。

秦云柔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李云深扳起脸来,一本正经道:“你以为?本官乐意给你端水洗漱的吗?本官堂堂七尺男儿,给一个小女子端洗漱水,说出去要笑死人了!本官是瞧你可怜,才给你搭把手?的。”

“那……”秦云柔也没有别的选择了:“那好罢。”

李云深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来。

耳房的门被关上?。

秦云柔只穿了一身小衣,从绣床上?下来,李云深订做的那套浮光锦,太过?显眼,她肯定不能在国公府穿,好在大丫鬟服统共两?套换洗,李云深昨夜撕坏了一套,还有一套备用的。

秦云柔手?脚还有些痛,动作不太利索的穿好了丫鬟服。

而这时,李云深也把烧好后调温了的热水用铜盆端着,走进了房内。

李云深把铜盆搁在三木架上?,又?给秦云柔的柳枝上?撒洁齿的青盐。

秦云柔走过?去,李云深把撒好青盐的柳枝递过?去。

秦云柔低头认认真真洁完齿,李云深又?把她的小帕子在温水里绞干,殷勤地递上?来。

秦云柔没抬眼看他,只是接过?绞干的温热帕子洗了把脸。

“厨房的早膳已经做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便让厨子给放蒸笼上?一直温着。”

李云深说完,自然而然去牵秦云柔的小手?:“走罢,同我一道去用早膳。”

不知是想到昨日在宴席上?听到李云深要选妃的事情,还是昨夜他的行为?实在太过?恶劣,秦云柔在他握她手?的同时,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了自己的小手?,藏到袖子里去。

秦云柔抗拒的行为?和眼神,像刀子一般扎在李云深的心里。

“手?都不愿意给我碰了是吧?”李云深压着脾气?,风雨欲来地问她。

秦云柔难得?硬气?一回?,直视着李云深施压的眼神,回?道:“是。”

“哼!不过?是见了你的卫池哥哥一面,就觉得?自己有靠山了是吧?连手?都不愿意给我碰一下,你这是在为?他守身如玉吗?”李云深逼近她,擒住她的下颚抬起,眼眸里全是细碎的冰渣子,语气?更是又?冷又?凉,令人闻之胆寒。

秦云柔藏在袖口的小手?捏住袖口边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才站稳,仰头同李云深对视,红着眼眸反问:“你不也要选妃了吗?”

李云深听罢,先是一愣,然后面上?的狰狞渐渐消失了,竟然笑出了声:“你该不会是,在吃醋罢?”

“奴婢没有!”秦云柔极力辩解:“奴婢只是想到世子妃一旦进府了,未必容得?下我。”

“你不希望我娶世子妃是罢?”李云深挑眉问她。

“男子及冠后娶妻生子,本就是常事,而且大人又?是国公府独子,又?是大理寺卿,别说娶世子妃,就是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哪里容得?下奴婢愿与不愿?”

“你不愿就说不愿好了,干嘛七绕八弯的强行解释一通,你就直接说你吃醋了,不愿意我娶旁的女人,这不就好了嘛!”

李云深说着就笑眯眯的伸手?欲抱秦云柔,却被秦云柔退着步子躲开了。

“你总躲我做甚?”李云深问她。

“大人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让人瞧见不好。”秦云柔红着脸皮轻声道。

“我就想同你亲近而已。”李云深继续逼近她,抬手?握住秦云柔两?个小巧圆润的肩头,俯下身来咬她的小耳朵,暗哑低喃:“我只要一见到你,就想抱你吻你摸你,控都控制不住,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李云深:我好臭不要脸哦~

你还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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