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的乐趣在于,到最后,我教给他的,都会变成捅到我身体里的刀,或者,像这两个宇智波一样,变成处理文件的机器。
算得上能帮我分担一些事情了。
但让我真的能放手,将根部交给他们,那估计也是不行的。宇智波的期望是火影,至少要等猿飞合理退位后,让他们竞选一次火影再提,或者他们主动提起。
最重要的是,在战争没有开始前,我选择退位,计划就会崩盘。
我在计划里的分量比很多人想象中的可能要重一点。然而我们中没有人在发现这点后,有什么惊讶的。
几十年都这么过来,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惊讶,后来再惊讶,除了演戏也没别的可能了。
木叶的政治生态在外出当叛忍,背地里却跟我合作,伤透了猿飞的心的大蛇丸眼中,是非常畸形的。
“火影和长老的权利根本无法分清楚,所有的决策都需要你的意见。”
我也只是在他的音忍村里笑而不语,一副眯眯眼听不见的姿态。
他说的没错。
无论是猿飞还是拥有决策权的小春和水户门炎,在做出决策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征求我的意见。
这是从二代时,我们一起当他弟子的时期就有的习惯,因为我在一群人中,思维是最理智的。
二代舍不得打死我的原因,就是我跟他其实还蛮像的,我是挨最多的训做最受宠的弟子。二代说我能够把木叶带向更好的地方,但也能让木叶彻底毁掉。
说他不想把我培养成火影,那是假的。
我的才能还算可以,最重要的是在一群新手里,就我一个是上手过很多次的。他看重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我的性格,二代他很头疼。
很正常。
我那时候,是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如果我成为火影的话,会被下属背刺无数次。因为他们总有人不会理解我的决策。”
我很清楚我的负面buff,只要我成为明面上的领导者,就会多出来一堆让我无语的事情。当个二把手还好,一把手,我的下属会疯的。
火影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适合我将整个木叶都变成我的地盘,成为我的东西了,我的掌控欲彻底发作后,估计又是另一个源氏。
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领导者,比千手扉间想的还要冷酷,他至少还是心有温柔的,而我是利用着所有人的情绪都毫不愧疚的人。
这点已经在根部上有所体现了。
猿飞身为火影,是无法调动根部的,除非我默认了。根部从整个组织上,都被打上了我的标记,现在没出问题,只是我会作出一点温柔的样子,还有忍者的服从性。
正因为很清楚自己以后会成为怎样的一个暴君,所以在千手扉间选定火影的时候,我没有站出去。
不过看上去效果并不是很好,即使我不是火影,只是一个长老,但猿飞给了我决策权后,木叶现在的政治生态就真的有点乱了。
当初做的有些过头了。
不自觉的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局面,让他们说出来“只要团藏还活着,木叶就不会衰败”这句话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提醒他们:“你们呢?”
“保护团藏?”
开玩笑的猿飞接收到我的眼神杀后终于正经了,“火影必要时可以为村子去死,但是团藏,你不能死在我们前面。”
我是猿飞他们可以放心托付木叶的人,某种程度上的底气,正因为如此,我们这几个原本应该出现权利分割的人,最后权利还是统一的。
我们一起做决策,确定后,猿飞就用火影的身份出面站台或者掩盖木叶的真实意图。
与其说火影与长老团的权利无法分清楚,倒不如说,它们从来没有被分割过。会这样的原因,出在我身上。
如果这是一个攻略游戏,各人的好感度可以具现化,那么他们的友情线应该已经被我刷满了,连带着一起满的还有信任度和好感度,是可以打出“永远的挚友”这种CG的状态。
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满的。
借着私底下的聚会回忆当初的时候,我的形象一般是健忘的,因为他们说的那些事情,在我的脑海中,是贫乏的,只剩一个影子。
它们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当事人的大脑,在为它反复润色,加上时间的模糊,就特殊了。
健忘的是他们,我反而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所以才没什么好回忆的。我清楚的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背后的意义。
拉大蛇丸从叛忍立场回到木叶方的原因,在猿飞眼中是我力挽狂澜拉了失足的小辈,还让他将功赎罪。
我的实话,在他耳中被扭曲成了,我和大蛇丸合起伙来演戏,瞒天过海,因为我要让大蛇丸有更好的发展。
“木叶压制了他的天分,他会叛逃不足为奇。”
猿飞:“我懂的,团藏。从今天起,我和大蛇丸就是决裂的师徒了。”
我:“……你懂了个老师的水阵壁。”
“老师那不叫水阵壁,那是海遁。我懂的。”猿飞一本正经。
大蛇丸叛逃后的这几年,发展的很不错,只要我没有找到他,他就能够很自在的活着,但是我一旦出现,他面色就不好看了。
我有时候恶趣味发作,会纠正他对我的称呼:“叫叔叔。”
大蛇丸:“……”
大蛇丸直接转移话题,说起了他跟我合作的生物科研项目。
他叛逃后,我见他的几次都给他留下了一点阴影。第一次是直接堵门,问他要不要合作。第二次是丢给他一个组织的资料,让他去当间谍。
他垂死挣扎:“我不是木叶忍者。”
“我知道。”我面色不变,“如果你是木叶忍者的话,我现在会非常客气的问你想不想去的。”
“你不去,我可以将你的骨灰盒带去猿飞哪里,说你卧底失败被烤了。你知道的,你打不过我,而你的老师猿飞,不会怀疑我的话。”
“……木叶的火影,果然是你。”
所以大蛇丸,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从猿飞的徒弟身份剥离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今天的。我盯他这么一个科研人才很久了,最开始的时候用了一点暴力手段,后面最多只是言语威胁,但因为那次暴力手段的阴影,他非常识时务了。
他最多就是跟我玩嘴遁,其他的,他根本不会想要尝试。
噩梦。
我这次来找他,他正好做了个噩梦,从实验室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一身冷白皮都惊出了汗。
刚眯着眼睛缓了一下,就看见了我。
蛇类一样的金色眼瞳有一瞬间瞳仁缩成了一条竖线,我等他接受了我又来找他的事实后,才递给他一杯水,“做噩梦了喝杯水缓缓。”
“看见你,我宁愿我还在做噩梦。”
我的语气很淡,“能让你做噩梦的,是我。你梦里也得看到我这张脸。”
“不是。”
“欲盖弥彰。”
我懒得跟他这么一个自欺欺人的人继续说噩梦的问题了,他刚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那种噩梦成真的表情我可是看的分明。
八成又是梦到我掐他喉咙的事。
不过那次是他作死过了头,在知道他研究的禁术跟我有关后,当着我的面用那种讥诮的语气说他不继续研究了。
我披着一件羽织,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种事情是不能开玩笑,因为开了会出人命。顺便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如果他不继续研究这些,他面对我,是一丝活下来的希望都没有。
“大蛇丸,为了活下来,努力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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