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闻晏无意中发现一本泛黄的手札。
手札做工精美,扉上写着秀娟的小楷。
这是林宝绒的笔迹。
闲来无事,闻晏坐在塌上翻看着,眼中渐渐泛起涟漪。
手札是记载着林宝绒的小心事,包括对他感情的变化。
本不该窥探别人的心事,但闻晏太好奇了,一页页认真看着。
稍许,林宝绒带着弟弟回闻府居住,闻晏没提手札的事,表现的跟平常一样,陪姐弟俩逛了一个时辰的街铺,买了很多小吃。
夜里,林宝绒被掐狠了,张嘴咬在男人肩膀上,小脸写着愤懑。
闻晏压着她,执拗的索取,恨不得把她揉碎,装进心坎里。
“闻晏!”林宝绒忿忿。
“喊我九叔。”
“......”怎么忽然让她改称呼?
他不解释,用尽柔情去疼她、怜她。
窥探了她的心事,了解了她的过往,自责自己没有在她第一次吐露心声时选择相信她。
梦里,他一遍遍念着:绒绒。
林宝绒半撑起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他怎么还梦呓了?
她附在他耳边安抚,“相公不怕。”
男人翻个身,侧躺着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回怀里,感受到熟悉的香气才逐渐睡熟。
翌日,林宝绒问他昨晚怎么了,他不回答,只握住她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算算日子,今儿是把喜脉的日子,林宝绒带着小荷去找颜欢,姐妹俩久不相见,林宝绒想念的紧。
回来后,闻晏放下手中公牍,关切地问:“周夫人怎么说?”
林宝绒失落,“没动静。”
闻晏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咱们再接再厉。”
林宝绒挠了一下他的脖颈,“大白天的,说什么浑话。”
浑话?
他失笑,为她摘掉帷帽和斗篷,“还要继续喝汤吗?”
林宝绒在调理身子,吃了很多颜欢开的方子,药汁太苦,她摇摇头,“喝不下了,想吃些青菜。”
“我让后厨去准备。”
之后,两人呆在内寝,闻晏靠在床柱上,手持书卷认真看着,林宝绒枕在他腿上,拨弄他衣袖。
“别闹。”闻晏扣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林宝绒不依,在他掌心画圈圈。
闻晏:“非要闹?”
林宝绒眼底含笑。
闻晏放下书卷,把她推进床榻里,翻身压了上去。
林宝绒惊呼一声,下意识护住肚子,“大白天,别闹。”
“咱们谁在闹?”闻晏挠她痒痒。
她咯咯笑,推他,“我在闹,闻大人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闻晏咬她耳朵,林宝绒侧头躲,手还护在肚子上,直到他咬开她衣领的盘扣,才捧起他的脸,“不行。”
闻晏:“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
林宝绒:“......几个时辰也不行。”
闻晏不解,看她回来时失落的样子,以为她心情不好,现在看她眉眼含笑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掐了一下她脸蛋,“你惹的我,现在又赖皮,让我怎么罚你?”
林宝绒搂住他脖颈,“九叔,你会喜欢我们的宝宝吗?”
闻晏一愣。
林宝绒继续问:“会不会喜欢?”
“会。”闻晏躺在她身边。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男人忽然反应过来,紧张地问:“有了?”
林宝绒眼底亮晶晶的,转身背对他,“不告诉你。”
刚刚还说没有。
闻晏磨磨牙,扳过她身子,面朝自己,“真有了?”
林宝绒腼腆地点点头。
闻晏大喜。
之后详细地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昨晚欺负她欺负的狠,有些后怕。
林宝绒摇头,“颜姐姐说没事。”
晚膳前,闻晏特意让厨娘加了几样菜,都是林宝绒平日里爱吃的。
两人安静用膳,闻晏时不时给她夹肉。
林宝绒欢喜,多吃了半碗。
饭后,闻晏带着她散步消食。
林宝绒:“你紧张?”
闻晏是紧张,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把她护在怀里。
林宝绒忍俊不禁,“才刚怀上,你别这样。”
“会难受吗?”
“不难受。”
林宝绒快速走了几步,证明自己一点儿也不难受,可把闻晏紧张坏了。
“瞧你。”林宝绒怪嗔。
闻晏:“一会儿让小荷回趟林府,把喜讯告诉爹。”
“嗯。”
林修意要是知道,得多高兴啊。
林宝绒想想都欢喜。
她回到书房,抽出一本书,随意翻页,然后记下上面最顺眼的字。
闻晏不明所以,她笑着解释:“给孩子起几个乳名,大名你起。”
闻晏责无旁贷,“好。”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闻晏也不着急,没事的时候拿起书本认真研究每个字的含义。
林修意急于知道外孙叫什么名字,来了好几次,还有意无意提了几个名字,说是用以参考。
闻晏在那些名字里选了几个,又拿给林宝绒看。
林宝绒看中了“闻千鹤”。
若是生了女儿呢?
因为名字,两人研究了许久。
颜欢生了个儿子,小家伙还不会走,爬在塌上,瞅着漂亮的林宝绒,笑着流口水。
林宝绒喜欢的紧,亲手给孩子做了几套衣裳,还做了小老虎的枕头。
孩子满月,周家夫妻让宝宝抓阄,宝宝抓了一把银票,众人乐了,这以后是要富得流油啊。
林宝绒抱起宝宝,小荷赶忙从她手里抱过来,“小姐有孕在身,别动了胎气。”
颜欢笑道:“希望妹妹头胎得女。”
林宝绒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她伸手碰了下宝宝的脸蛋,滑腻腻的。
宝宝又冲她笑了。
小荷:“小姐,宝宝打小就知道讨好丈母娘。”
林宝绒认真道:“我很满意准女婿。”
颜欢抱过儿子,低头慈爱地看着小家伙,“宝宝,娘要为你攒银子娶媳妇了。”
周家小子取名周卿逸,是个喜欢笑的宝宝。
后来,周卿逸长大了点,整日跟在闻家妹妹后头,一口一个小乖。
闻小乖喜欢跟着周家哥哥玩泥巴、爬狗洞、摘苍耳......闻晏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周凉身上。
每次算账,周凉都会勾住闻晏肩膀,似笑非笑地道:“一家人,算那么清楚作甚?”
闻晏拨开他的手,“一家人?”
周凉扭头,“闻小乖,咱们是一家人吗?”
闻小乖正蹲在地上抓蚂蚱,听得问话,立马回答,跟练了无数遍似的,“这个问题,要等到小乖长大了才能回答哦,周叔叔别急。”
周凉忿忿瞪了闻晏一眼,这一听就是闻晏事先交女儿说的。
奸诈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多更一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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