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凉好似在发泄心中的烦闷,又似抒发多年的压抑,将她按在枕头上,发了狠的欺负。
他压着她,在她耳边说尽风流话。
这哪里是她认识的周凉啊。
可转念一想,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周凉。
她的周叔叔,哪里是她能一眼看透的。
疼痛,席卷四肢百骸,令她无法思考——
周凉定眸看着双臂之间的女人,看她酡红了娇颜,看她蹙眉低泣,看她白到耀目的雪肌。
周凉忍不住了,将一腔热情全部给了她。
颜欢不敢发生声音,怕屋外的妇人听见,可越是压抑,她只能将怨气,化为男人背上的一道道红痕。
男人彻底兴奋了。
末了,周凉趴在她后背上,一下下吻着她的肩,“小妮,跟我回京。”
颜欢木讷地盯着地面。
周凉餍足,翻身下床,披上妇人丈夫的旧袍子,袍子对于他而言,太短,有点束缚。
他取来布巾,为她清理。
颜欢闭上眼,任他举起手臂,翻过身。
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大不了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强行看了。
周凉:“你的衣裳放在哪里?”
她刚刚那件,没法穿了。
颜欢:“对面屋。”
周凉为她盖上棉被,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妇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主子,你有点儿过了,姑娘家,受不起这么折腾。”
妇人知道,颜欢是第一次。
周凉淡淡嗯一声,“林衡呢?”
那名书童就是林衡。
妇人笑道:“去买喜烛了。”
周凉愣了下,随即笑开,“不愧是我徒弟。”
推开对面屋子的门,没有立马翻找衣裳,而是静静看了一会儿屋子里的摆件,这是她生活的地方,他不想错过一点半点。
回到储物间,周凉拿出小衣,“粉色,行吗?”
颜欢知他是故意的,翻身背对他。
周凉走近,伸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后背,细腻如凝脂,他又想了。
这么想着,他当即掀开被子。
颜欢吓了一跳,捂住自己,“周凉?!”
周凉把棉被盖在两人身上,窄小的塌根本不够两个人睡,但他喜欢这里。
他开始上下其手,颜欢哪里是对手,没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声音又回荡在杂物间里。
妇人站在屋外,叹息一声。
她是周凉安插在颜欢身边的暗卫,香香并非她的女儿,一切的一切,都是周凉刻意安排的。
后半晌,林衡和香香捧着一大包东西回来,是为成亲准备的。
周凉揉揉香香的头,“乖。”
香香特傲娇,挺挺圆滚滚的肚子。
林衡:“师父,师娘好像不开心。”
“懂屁。”周凉从买的东西里挑凤钗,“哪个好看?”
林衡:“戴在师娘头上都好看。”
周凉看他一眼,小样,嘴真甜。
林衡:“师父,我们骗了师娘,她会不会生气?”
周凉:“没事,夜里我哄哄。”
林衡:“怎么哄?”
周凉踢他一脚,“滚一边去。”
夜里,周凉死皮赖脸地挤进了颜欢的屋子。
颜欢发现,她被骗了,骗了身子,还要被骗住的地方。
周凉抱着她往床边靠,刚开荤的男人,一沾女人香就兴奋。
“妮子。”
“欢儿。”
他脸皮是真厚,爽了,什么话都讲得出。
颜欢苦不堪言,撵又撵不走。
他们躺在一起,颜欢背对他。
周凉实属累了,搂着她,脸蹭着她的后背,“怎么不睡,不累?”
颜欢凝着桌子上的凤钗,“睡不着。”
周凉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经常睡不着?”
“嗯。”
男人蹙眉,搂紧她,“以后有我在,安心睡。”
颜欢闭上眼,心里有一瞬间的松动,今晚,就让温情弥漫吧。
翌日一早,周凉一个人醒来。
颜欢不见了。
他捏捏眉,穿上衣裳,推开门,看见颜欢被妇人捆在椅子上。
颜欢眼里有震惊有不解,更多的,是愤怒。
妇人愧疚,低头忙活饭菜,不敢看颜欢的眼睛。
周凉慢悠悠蹲在颜欢面前,“你能往哪儿跑啊?”
颜欢瞪他。
周凉给她松绑,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大步走出屋子。
香香颠着小肚子,跟在后面,“周凉叔叔,不准欺负我师父!”
香香有种把自己师父出卖了的罪恶感。
周凉斜睨林衡一眼,“把香香送回齐府。”
齐香香立马不敢吱声了。
她是齐笙的侄女。
周凉扛着颜欢来到河畔,把她扔了进去。
七月天,河水沁凉。
颜欢站起来,河水没过腰,她气的拍了一下水面,“你到底想怎样?!”
周凉跨进来,“跟你鸳鸯戏水。”
颜欢要疯了,他怎么这么放浪!
周凉慢条斯理宽衣解带。
颜欢踏着水流往岸边走,被男人揪了回来。
男人把她按在水里,只露出脑袋。
不由分说,鸳鸯戏水——
颜欢吓的不轻,这要有人经过,他们就是一对什么夫什么妇。
周凉享受着,眼尾漫上昧色,在她耳畔叫着,“小妮...小妮...”
快晌午时,他才放过她。
他自她身后抱着她,“跟我回京,只管安心做周府主母,什么都不要想。”
颜欢半点力气都无,垂着眼帘,自嘲地呢喃:“什么都不要想?”
“嗯。”
“你觉得可能么?”
周凉:“我和你爹娘已将婚书备好,只等你点头。”
颜欢还是排斥地摇头,“周凉,我是弃妇。”
周凉拍她的嘴,“你不是。”
颜欢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滴落在河里。
周凉:“前些日子,陛下主动找了我......”
他轻叹,“给我赐了婚。”
颜欢身子一僵。
周凉察觉到,紧紧搂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叹了一声,“赐婚圣旨上,写着你与我的名字。”
颜欢以为是幻听,扭头看他。
周凉笑了下,笑容带了几许释然,“你不是弃妇,你是我的尚书夫人。”
这是多大的殊荣。
是谁打动了宣仁帝?又是谁不顾生死和流言蜚语,求来了赐婚圣旨......
周凉不想告诉她。
此刻,只想大声告诉她——
他喜欢她,一如往昔。
他喜欢他,一眼万年。
“小妮,昙花开了,我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