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晋江文学城独发

陈念慈忍着下身?的不舒服,一步一步的跟他们走到前方的满花楼,方长?卿时不时的朝她看一眼,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陈念慈觉得这种程度大概可?以?了吧,今晚回去试试方长?卿,看能?不能?套他说出那句话。

既然他答应了救陈父和陈越,那她也不差那么几天,等他们平安出来?再考虑回现代的事情。

越修齐包了间房间,他们三个人进去,侍从都留在外面。

刚坐下来?,越修齐就开口了:“方大人,皇上的意思相信你也懂。”

“不管怎么样,陈念慈都是陈家?的人,既然皇上决定下令抄陈家?,发配陈府女眷入奴籍,那么我?们就得照办。”

说话期间,越修齐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陈念慈身?上,引得她一阵颤栗。

陈念慈不喜欢眼前这个燕齐国的国师,先?前她失忆的时候被?陈念阳蛊惑了,以?为自己跟这名男子有一段过去。

没想到越修齐居然顺水推舟,没有说些什么,由此?可?见这个男人也不简单,而且陈念慈真的不喜欢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既克制又带有几分饥渴,就像饿了许久的恶狼,在寻找机会将她吃入腹中?。

原书里没有出现过这个人,陈念慈无?法得知他的信息,这更让她不安,她怕这个人会阻碍自己回去。

陈念慈没掩饰好,脸上露出厌烦,越修齐见了,本来?展开的竹扇立即合上,顺便把自己此?刻快要溢出来?的疯狂合上。

只从踏进这间房间,方长?卿就没放开过陈念慈的手.

他一边细细的磨挲着她手心的软肉,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

见此?,他满意的抬头,终于舍得给越修齐一个眼神,声线不急不缓,“她现在是我?的夫人,不是陈家?之女。还望国师转述给皇上。”

既然皇上没有亲自跟他提这件事,方长?卿也不会主动提,皇上让国师出马,那他也如法炮制,不直面回复。

突然,越修齐低低笑了笑,抬首直望陈念慈,“你知不知道陈大人入狱跟你现在的丈夫脱不了干系?”

方长?卿扔开她的手,脸上难得的温和逝去。

“......”陈念慈语结,方长?卿生?气做什么?这不应该是她生?气吗?她摇头,表示看不懂这波操作。

陈念慈直勾勾的盯着越修齐,貌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这就不劳烦国师费心了。”

她的目光一片清明,没有以?前的那种纠结和愧疚。

越修齐敛了下情绪,心想,陈念慈应该是恢复记忆了,所以?就知道了他并不是陈念阳口中?的旧情人。

“走吧。”陈念慈站起来?,对还坐着的方长?卿说。

方长?卿这才满意,缓缓的起身?,主动的搂住她的细腰往外走去。

七月天,湿气很重?,皇上止不住咳嗽,即使是看了御医也不顶事,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没那么严重?。

最近是越发厉害了,皇上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在听了国师传回来?的消息后,他咳得更猛,金黄的手帕上染满他咳出来?的血液。

已被?转移出来?的陈父对尚有些虚弱的陈越说:“这次我?们是箭在弓上,不得不发了。”

之前的陈父在朝中?势力是很强大,但从来?没想过背叛燕齐国。

可?经过这一遭后,他也慢慢的想通了,有些时候,即使他不犯人,人也会来?犯他的。

陈越不解的抬头:“父亲,你这是?”

祭天大典前,方长?卿曾经找过陈父,暗示让他谋反,陈父自然是不答应。

就算方长?卿说皇上要在祭天大典时对陈家?动手,陈父也不相信,直到亲眼看见,他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方长?卿已经找好后路给他们了,只需要他们点头便能?重?来?,陈父也知道这种事很常见。

自古以?来?皇上的猜疑心都很重?,有多少忠臣都是这样丧命的,他没数过,但也知道不少。

可?陈父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做不了臣子,那就谋反,做至高无?上的皇上。

整个皇宫死气沉沉,皇上的咳嗽声在这空荡的宫殿里显得越发响亮。

拟好圣旨,他捂嘴咳嗽了几声,朝外面喊道:“来?人啊。”

李公公连忙从外面走进来?,弯腰挪步朝皇上走去,“奴才到。”

这几天,皇上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他把圣旨交给李公公,“把这道圣旨颁布下去吧。”

“是。”

“慢着,还有这道圣旨。”皇上拿出压在下面的另一道圣旨合起来?交给李公公。

李公公不解的站在原地,知晓皇上肯定有话要跟自己说。

自古以?来?,皇帝驾崩,朝廷上必定经过一番洗礼才会上任新皇帝,这期间少不了血腥风雨。

这些情况即使是立了太子也会出现,因为有人会拿不知真假的先?皇遗旨来?否认太子的的继位正统性?。

所以?皇上现在要立下遗旨来?以?防万一,并且在圣旨上写着太子即位后不准伤害三皇子等兄弟。

做完这一切,皇上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便扬扬手,示意李公公下去。

过了一会,忽然,一双手覆在他的脸上,皇上艰难的掀开眼皮。

见是皇后,他焉焉的说了句:“你又来?这做什么?”

皇后今天穿了件大红衣,就像封后大典那时的黄色花纹血红色成婚礼服。

她不答反问:“皇上,还记得当年我?们大婚的时候吗?”

皇上懒得理她,想开口喊人送皇后离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打断,“皇上,宣儿也是你的儿子啊。”

“你为什么要那么偏心?就因为讨厌臣妾?可?你知不知道臣妾这些年来?也忍受了很多,为什么你就不能?谅解一下臣妾呢?”

宫殿外一片平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全部人都被?皇后支开。

向来?厌恶她的皇上此?刻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往其他方向想,他听着这些话就来?气,“皇后,慎言!你要记住你是皇后。”

皇后背对着他,不动声色的抹开眼角的泪珠。

“这些臣妾都能?继续忍下去,可?你凭什么打宣儿的主意呢?他是太子理应继承皇位,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皇上这才感到不对劲,想询问,却发现自己的无?法出声。

他看着不久前端上来?的茶水,一怒之下将它甩倒在地上。

皇后从袖中?拿出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脸上满是狠绝。

“这就不能?怪臣妾了,臣妾早就问过太医了,你是活不过今年的,既然这样那早点离开这个人世也未尝不可?。”

药效慢慢的散发,先?是不能?说话,后是浑身?无?力。

皇上瞪圆双眼,怨恨的盯着她,无?法理解她所做的一切。

在外人面前,皇上是表现出没看好太子,可?他心里面的最佳皇位继承者就是太子。

那道密旨只是给剩下的皇子留条后路而已,想不到皇后却误会了,皇上摇头,但一句话都说不出。

手起手落,血液喷溅到红衣上,与上面的颜色融为一体。

皇后的眼神变得空洞无?情,她扔下刀,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心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太子得知消息赶过来?,见到满脸污迹的母后,他顿在原地。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后杀了父皇。

相较于太子的震惊,皇后倒是显得无?比冷静。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缓步走下去,扫了太子一眼,冷漠的吩咐道:“剩下的你处理干净吧。”

经过太子身?边时,他拉住皇后,俊脸布满无?力感,声音苍白的问:“为什么,他是我?的父皇,也是你的丈夫。”

皇后淡然的抚开他的手,“因为你啊,他要立密旨,要废掉你的太子之位,我?不得不这样做。”

闻言,太子再也没有力气了,浑身?软倒跌坐在地上。

皇后走后不久,一道黑影立于太子前,光明被?挡住,太子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时无?言。

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到他面前,太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借力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承受能?力和适应能?力比一般人都强。

方长?卿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当着太子的面拭擦,只不过眉头还是皱了皱,他安慰道:“请节哀,太子。”

“此?事你知道吗?”太子也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些什么。

方长?卿突然笑了笑:“太子,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该不是怀疑我?了吧?”

事已至此?,太子也不会追究他,毕竟皇上已死,明日朝廷必定更乱,还需要方长?卿的帮忙。

“方大人,你别?误会,我?只是一时伤心过度,才会问出这句话。”太子解释道。

血液蔓延到太子的脚下,他不敢低头看,怕自己会做噩梦,“那就麻烦方大人收拾一下了。”

“嗯。”

陈念慈泡在浴汤里,用?手撩起里面的花瓣闻了闻,花香味传入鼻尖,让她烦躁的心安定了几分。

方长?卿答应会救陈父和陈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行动。

万一陈父他们在牢狱里出了什么事,陈念慈的良心可?过意不去,毕竟他们是真心对她的。

“少夫人,这浴汤都快凉了,要奴婢喊人去加热吗?”小芸替她将头发挽起来?,不让它沾到水。

陈念慈扔下手里的花瓣,“不用?了。”

她从水里站起来?,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离水不久后,轻纱便上身?。

系好腰带,陈念慈恍然道:“方长?卿呢?又出去了?”

小芸轻叹,有些心疼大少爷,“嗯,大少爷很忙的,每天都忙进忙出。”

陈念慈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打了个哈欠,她伸个懒腰,打发小芸下去,“你下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小芸迟疑道:“少夫人,你不等大少爷回来?才落塌吗?”

等他回来??陈念慈摇头,谁知道方长?卿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他一晚上不回来?,她岂不是不用?睡了?

“不等了,你退下吧,早点休息。”陈念慈拢好衣服,朝床榻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说真的,如果男主不掺和进去,陈家的下场只会更惨。

自古以来皇帝的骚操作多了去了,真的有很多忠臣被逼死的。

不管怎么说男主都为陈家留了后路。

不过,看不过眼,也是可以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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