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慈靠在树上才能堪堪站住。
陈父的话起了反作用,方长卿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这次又踩雷。
之前说感化他,就当个屁放了吧,她怀疑感化太子都比感化他容易得多。
余光瞥了一眼房子角落消失掉的衣裙,陈念慈握紧拳头,既然要斗,那就斗。
她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
看到方长卿对她真实的态度,想必小青很高兴吧。
那又怎么样,在这里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
想爬上陈念慈的头顶拉屎拉尿,小青还没资格,以后救人得谨慎,像她救了个白眼狼,可要花费一番心神整治。
莫词托着降暑糖水走过来,发现陈念慈脸色发白,她惊了惊,“夫人,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你去给我查查小青这几日去了哪、见了哪些人,我都要知道。”陈念慈揉着额头,吩咐道。
“是,夫人。”
原书中对配角的描写着墨不多,因为女配的存在就是为了男女主,关于原主童年发生的事,陈念慈知之不多。
大多数还是通过莫词知道的,所以陈念慈有点害怕别人跟自己谈起以往的事。
这两天方长卿特别忙,她都没见过他。
算了算日子,到下一个故事高潮了,就是围场狩猎。
方长卿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此事一定是交给他来办,没时间回府也是情有可原。
要陈念慈说在这书里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谁,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说三皇子。
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三皇子,陈念慈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神到处飘,“三殿下,今日可是来找我家相公?”
陈念慈也就是客套问问,他是皇子怎么会不知道方长卿要出去准备猎场的事,分明是趁别人不在家来勾/搭人家妻子。
“念慈,我知道近来是冷落了你,可你不要拿方长卿来气我好吗。”
冷落?外人听到他这样说,还以为她是他王府中的妃子呢。
说多错多,陈念慈选择保持沉默。
“还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回忆,他脸上浮现笑意,“你说长大后要成为我的王妃。”
“.....”那是原主,不是她,还有,什么小时候的记忆,陈念慈全都没有。
再说,生活在皇室的人这么单纯?小时候随口说说的话,他就当真了?也难怪原主使劲的利用他。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皇子,陈念慈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她讪讪的笑了笑。
“三殿下,我已为人妻,这些事你还是忘了吧。”
陈念慈又是怕方长卿突然回来,又是怕他不回来。
他回来看到三皇子,指不定会把过错归在她身上,他不回来,这三皇子好像不打算离开。
看天色已晚,陈念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打发了三皇子。
入夜,她没事干,恰好头有点晕,便早早睡下。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个人将陈念慈的被子扯开。
夏夜的气温略低,她一下子醒过来,眼色迷离的看着来人。
“相公?”她不太确定的开口。
通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陈念慈隐隐约约的能看到男人的五官。
“死性不改,偷.情都偷到府上了,夫人,你还想像从前那样羞辱我吗?”
方长卿极力的压抑住自己,唇角紧抿,发白的唇瓣昭示着他的怒火。
往日里因为这些事他也跟陈念慈吵过,每次都是以她摔东西结尾,口中还嚷嚷着‘有本事休了她’
毕竟是皇上所赐的婚,方长卿即使多么厌恶陈念慈,在外人面前得装装样子。
在府中,他可没什么好忌讳的。
被方长卿用尖锐的目光看着,陈念慈后背直冒冷汗。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原以为三皇子走后,便没事了。
差点忘了府中还有个时时刻刻盯着她犯错的人。
计从心来,要是让方长卿爱上她,那么他就不会杀了自己。
为了性命牺牲清白又如何,先取得他的信任,再细想后路。
陈念慈从床上爬起来,在方长卿发脾气之前紧紧的抱住他,让房间生出一丝暧昧。
“你还想......”方长卿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吻住。
“相公,你若是不信我对你的忠心,可以一试。”陈念慈褪掉自己的衣裳,露出洁白的肌肤。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自己节操碎一地的声音,回不了头了。
渐渐地,方长卿的眼眸变了颜色,他忽然抱起她,几步走到床边压了下去。
第一次对陈念慈来说是血腥,刚开始她还可以忍住不出声,到中间她就连声求饶、叫他轻点。
后来即使可能会惹他不快,陈念慈还是哭了出来,嘴唇被咬破,渗出的血珠,更加激起了方长卿的暴虐因子,力度不断加大。
半夜,终于结束了,陈念慈连合拢双腿的力气都没有。
此仇不报,她就不是陈念慈,今晚所受的苦,以后她必定让小青也尝尝!
早上醒过来时,方长卿已经离开,陈念慈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绑痕,眸色暗了暗。
方长卿只是将她当作泄.欲的工具,自然不会怜惜她。
莫词红着脸替她收拾干净身子,作为陈念慈的贴身丫鬟,得知主子侍寝了,她自是高兴的。
若是能诞下一男半女,主子在方家的地位才算稳固。
只不过这老爷平素里看得文文弱弱的,怎么下手如此重,主子身上都是掐痕和咬痕。
清理干净后,陈念慈眼底闪过恶毒,冷声道:“莫词,去把小青给我喊来。”
是时候清理门户了,不就是个奴婢嘛,就算得到方长卿的青睐又怎么样?
陈念慈要是想毁了小青,方长卿这种人难道还会出手相助?
她敢肯定不会,既然是这样,那也就不用留着小青碍自己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