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柏走上前挡在林清妙身前,冲他道:“蒋千俞,人也?看过了?,该走了?。”
蒋千俞的目光慢慢落到许砚柏身上,他眼底汨汨喷着火,他一把扯住许砚柏的衣领,咬着牙问他:“许砚柏,你对?她?做了?什么?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
许砚柏将他的手扯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蒋千俞,你别?在这里发疯。”
蒋千俞是真的快疯了?,他一直觉得许砚柏不敢真的碰她?,他知道许砚柏有所顾忌,所以他要?在那之前让许砚柏彻底失去?竞争力,可?谁知道许砚柏这个混蛋竟然这么管不住自?己的□□。
林清妙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他拼了?一切去?争取她?,可?现在被许砚柏这个混蛋给玷辱了?,夺妻的愤怒让他怎么不疯?
“许砚柏,你告诉我?,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许砚柏还没说话,林清妙便站出来说道:“我?说你这个人烦不烦啊?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的夫妻关系也?恢复不了?了?!砚柏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发生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吗?”
蒋千俞愣住了?,怒目相对?的林清妙,还有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对?他的讽刺,他气得快要?爆炸了?,可?满腔的怒火像是被锁在了?身上,他却发作不得。
自?从林清妙回来之后蒋千俞就一忍再忍,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可?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哪怕只是稍微想一下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他就气得快要?爆炸了?。他就如失了?控一般抓住林清妙的肩膀,一双泛着红晕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怒声问她?:“你怎么能让他碰你?你是我?的妻子啊!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许砚柏一把将蒋千俞拽开,他侧头冲林清妙道:“你站远一点,他疯了?。”
蒋千俞再也?无法忍受,一拳头砸在许砚柏脸上,这一拳砸得甚重,许砚柏被砸得踉跄了?几步。林清妙正准备听话后退几步,没想到蒋千俞竟趁着许砚柏不备动手,林清妙急忙过去?扶住许砚柏,关切道:“砚柏,你没事吧?”说完转向蒋千俞的时候面色却冷了?下来,质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她?竟是一点都看不到他的痛苦还对?他怒目相对?,又气又怒又痛,蒋千俞冲她?低吼道:“他就是个趁虚而入的混蛋,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许砚柏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拇指随意在唇上擦过,被打了?的他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还轻声笑了?笑。蒋千俞见状更是火大?,他冲许砚柏道:“许砚柏,你现在最好日日在心里祈祷她?这辈子都别?想起来,若哪一天她?想起来了?,知道你趁虚而入,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她?会恨不得杀掉你,你比谁都清楚,林清妙根本不爱你,她?和你连熟都不熟!到时候她?只会觉得恶心,恶心你,也?恶心和你有过亲密的自?己!”
这话明显刺中了?许砚柏的软处,原本那不在意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她?会恨不得杀掉你。”
“你比谁都清楚,林清妙根本不爱你!”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林清妙不爱他,他当然也?知道。她?失忆了?,她?先入为主以为他真的是她?的丈夫所以对?他有好感,蒋千俞也?没说错,他就是个趁虚而入的混蛋。可?他不当这个混蛋,让他怎么做呢?大?方?将林清妙送到蒋千俞身边,那他可?做不到。
他自?私,他虚伪,他想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如果这样是错,那他也?认。
“砚柏,你疼不疼?”
许砚柏回过神,低头一看,林清妙正一脸关切望着他。许砚柏突然有一种犯贱的冲动,他向蒋千俞挑衅看了?一眼,而后便低头,透着委屈的声音冲林清妙说道:“我?疼,他打疼我?了?妙妙。”
就仿若一只受伤的猫一样像人撒娇。
林清妙果然很吃他这一套,她?顿时心疼起他来,说道:“我?去?找人给你拿点药涂一下。”
许砚柏拽住她?的手,说道:“不用,你吹一下就好了?。”
林清妙便宠着他,踮着脚尖,轻轻的在他的嘴角上吹了?一下。蒋千俞放在身侧的拳头拽得更紧,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许砚柏是故意的,他知道怎么做能挑衅他,知道怎么做能让他疯得彻底,太贱了?,这个男人真的太贱!他怎么能这么贱!
蒋千俞被他气得暴戾值一下冲到最高,理智也?在顷刻间崩塌,他火气腾腾走过来,将林清妙拉到一边,提着许砚柏的领子一拳头砸在他另外一边脸上。
林清妙也?是火了?,怒声道:“蒋千俞你发什么疯?”
许砚柏后退两步稳住身形,他捂着被打的地方?,对?着蒋千俞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还手,你就可?以任意揍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揍我?,是我?该挨的,可?这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欺上头,你知不知道,我?他妈其实忍你也?很久了?。”
许砚柏说完,活动了?一下颈椎和手指关节,随即卯了?劲一拳头砸在蒋千俞脸上,这一下砸得又狠又重,蒋千俞被他砸得连连后退几步,许砚柏甩了?甩手,又走上前来,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一拳头又砸在他另外一边脸上。
蒋千俞被砸得身体往一侧倾倒,一时没稳住撞在桌上,撞击力度很大?,桌上东西都被震得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你有什么资格揍我??人是你不要?的,你不要?她?了?,我?找回来,我?凭什么要?还给你?一边做出对?妙妙深情不负的样子,一边又和于贞藕断丝连,你不恶心,我?都替你恶心。妙妙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只要?她?愿意,我?们想怎么亲密就怎么亲密。你和她?都已经没关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管?”许砚柏捏了?捏手腕,“你想要?打架我?奉陪就是了?,虽然我?已经很多年没打过架了?,可?你该清楚,我?打架就从来没输过。”
蒋千俞双手撑着桌缘,许砚柏这两拳头打得很重,而且他打人有经验,用了?巧劲,这两拳头砸过来,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嗡的响,够他难受好一会儿了?。
不过这样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蒋千俞清楚,许砚柏确实是个混蛋,可?他也?确实有理亏的地方?。
可?他还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手指死死捏着桌缘,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他不断调整着呼吸压抑着怒火,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艰难问出那一句话。
“你戴-套了?吗?”
“……”
蒋千俞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掌声和瞩目中长大?,他性格骄傲,从未觉得有那一刻有这般屈辱。
蒋千俞转过头来,那一双夹杂着痛苦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他又接着道:“我?只问你一句,许砚柏,你戴-套了?吗?”
“情侣间的私事,就不和你说了?。”
“我?问你,你他妈究竟戴-套了?吗?”蒋千俞就仿若失了?智一般怒吼出声。
许砚柏低头笑了?笑,丝毫同情都没有,“妙妙告诉我?,她?想要?个孩子。”
言外之意,没有。
许砚柏牵上林清妙的手,又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蒋千俞强撑着走到床边坐下,他的一身湿衣服还没换,折腾了?这么会儿,都已经半干了?。
身体很累却睡不着,神经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灼得他一阵阵疼。
脑子里不断回响许砚柏那句话。
妙妙告诉我?,她?想要?一个孩子。
他们竟然做了?!而且还什么措施都没有!
他紧紧咬着牙,眼底痛色和怒火交织,一双眼睛赤红如染了?血,每个毛孔都像是被针扎着一样,他痛得身体都在隐隐颤抖。
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林清妙坐在许砚柏腿上给他消肿,煮熟的鸡蛋在他的嘴角上滚来滚去?,血倒是没流,就是嘴角肿了?。
林清妙动作轻柔,磨了?两下小声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不疼。”
“那你刚刚又说疼。”
“就想看看你心疼我?的样子。”
“……”
林清妙嗔了?他一眼,“幼稚!”
林清妙突然想到她?刚刚落水的那一刻,脑子里涌上来的陌生记忆,她?一时没注意手下,疼得许砚柏嘶了?一声。
“对?不起,我?走神了?,弄疼你了??”
许砚柏笑了?笑,“没事,你在想什么?”
“我?想到我?刚刚落水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许砚柏笑意顿时僵住,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我?好像曾经也?掉到水里过,坐在车上,连车带人一起掉了?下去?。”
“还有呢?”
“没了?,就只有这个,而且就只是短暂的画面。”
许砚柏悄悄松了?一口气。
“砚柏,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必死无疑?”
许砚柏道:“你当时去?安城郊外的悬崖边考察,那边市政已经开始规划,要?发展起来,到时候肯定要?架一座桥通往对?岸,你想设计一座桥去?投,不料在离开时遇到了?垮塌,连人带车一起掉下悬崖。”
林清妙点点头,难怪了?,为什么落水的感觉那么熟悉。
“明天回去?之后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许砚柏说道。
“检查什么?”
“之前照了?片,医生说你脑袋里面有阴影,去?检查一下阴影有没有消失。”
林清妙点了?点头,没再问了?。
夜深了?,两人在离开横港之前,林清妙和许砚柏先去?了?一趟横港的警察局,昨晚报了?警,要?去?录口供,于贞涉嫌故意伤人,虽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要?被拘役一段时间,大?概会留案底。
去?录口供的时候林清妙没看到于贞也?没看到蒋千俞,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对?林清妙造成什么伤害,只要?于贞好好道个歉就可?以不用计较,不过林清妙想给于贞一个教?训,教?教?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个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林清妙和许砚柏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赵秀秀急急来找林清妙,赵秀秀将林清妙约出去?大?吃了?一顿,期间难掩兴奋。
“我?靠你不知道我?得知于贞要?留案底的时候有多兴奋,果然还是只有你能对?付她?。”
林清妙不是很理解,她?觉得于贞看上去?也?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她?疑惑反问:“于贞很难对?付吗?”
“当然难对?付啦,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吗?抢我?的地盘,撕毁了?我?和前BLUE代理签的合约,各种挑衅,有蒋千俞护着,我?根本拿她?没办法。不过现在好啦,堂堂BLUE代理因为故意伤人未遂被拘役,到时候我?再买通几个媒体曝光一下,让她?尝尝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在和赵秀秀聚餐后的第二天,许砚柏带林清妙去?了?一趟医院做CT,做完之后许砚柏去?了?医生办公?室和他单独谈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之前你说她?脑部有阴影,现在她?头部的阴影有没有什么变化?”
医生办公?室里还留了?林清妙的档案,她?之前拍的那张CT也?还在,医生将两张照片对?比了?一下,他说道:“虽然相隔时间不长,不过还是能看到她?阴影部分在轻微减少?,人的身体有自?我?愈合的能力,在慢慢愈合也?不奇怪。”
听到这话许砚柏的表情却凝重下来,“如果有一天,她?脑内的阴影愈合完了?,是不是她?失去?的记忆也?会回来?”
“这个也?说不准,我?现在还没法给你明确的答复。”
许砚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没有先去?见林清妙,而是去?抽烟室吸了?一根烟,脑部阴影有减少?的趋势,虽然减少?得很慢,可?时间长了?说不准也?会慢慢愈合,再想到她?之前落水时出现了?失忆的片段。
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但?说不准几年或者?几十年就可?以恢复,当然也?有可?能到死都恢复不了?。许砚柏将烟头摁灭,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最早几年后恢复,说不准那时候她?已经爱到离不开他了?,就算想起来也?不一定就会离开他。
许砚柏和林清妙坐上车,林清妙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你脑袋里的阴影有减少?的趋势。”
林清妙点点头,她?靠在许砚柏怀中,轻叹一声说道:“砚柏,如果我?脑子里阴影消失了?,是不是我?的记忆也?会恢复?”
“有这个可?能。”
“那我?不想它消失。”
许砚柏低头看她?,“为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就算恢复记忆了?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可?蒋千俞一直信誓旦旦说我?记起来会恨你,你好像也?很怕我?记起来,所以我?不想记起来。”
许砚柏笑了?笑,嗔她?:“怎么尽说傻话?”
可?他心里明白,他确实怕,如果她?注定要?想起来,那得在她?想起来之前做好万全之策。
“我?记得在横港的时候,你说过回来就结婚,当初那话是故意哄我?开心的吗?”许砚柏故作随口一问般问了?一句。
林清妙道:“当然不是啊。”林清妙捧着许砚柏的脸,“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许砚柏轻笑,眼睛弯出一条弧形,乖乖被她?捧着脸,那锋利而桀骜不驯的眉眼因为眼睛弯出的弧度而显得乖顺。
“那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了?,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盛大?不盛大?不重要?,反正能跟你结婚就行。”
“嗯?这么爱我??”
林清妙不太好意思将脸埋进他胸口,“你明明知道啊。”
许砚柏喜欢极了?她?对?他撒娇,对?他害羞,喜欢她?像一只小猫咪赖在他怀中的模样,喜欢她?双眼明亮,满眼都是他,他急切地想要?将这一切都抓住。
“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领了?结婚证他们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只要?他不同意,这个婚就离不掉,许砚柏知道他这样做太过自?私了?一点,可?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
林清妙自?然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许砚柏让司机将车开到洪楠街,杨芸听说两人打算结婚也?挺高兴,杨芸现在算是苦尽甘来,女儿回来了?,又有个好归宿,她?现在就只求女儿能过得好。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杨芸问道。
林清妙道:“我?想尽快。”
杨芸却犯了?难,“那真是不巧了?,因为要?换健康卡,社?区那边将户口本收走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还回来。”
那还真是不巧了?,许砚柏心底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一路而来,他能和林清妙走到一起,实在是太艰难了?。
不过一路坎坷都走过来了?,也?不差这些。
许砚柏道:“没事,等户口本送回来了?我?们再来拿。”
虽然户口本没拿到,但?并不妨碍许砚柏筹备婚礼,就连林清妙也?能感觉到他的着急,不过这样也?挺好,证明他想早点将她?娶回家。
蒋千俞从横港回来之后状态明显不太好,纵使他依然自?律上班,高强度工作。他一大?早就来到公?司,井井有条主持会议,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会议中尽显领导者?的风范,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差,略显沙哑的声音也?透出他的疲态。
散会了?,秘书跟进来,拿了?几分文件给他签字,最后一份文件是和blue有关的,蒋千俞对?blue有定期投资。接过这份文件之后蒋千俞却许久没有下笔签字。
他想起在从横港回来之前接到于贞的电话,于贞在电话里拜托他:“蒋千俞,我?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刑拘,我?不想留案底,那会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一定会被拿来做文章的。”
她?声音凄切哀婉,听上去?悲惨又可?怜,可?他却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为什么?千俞,我?好歹也?陪了?你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他只是冷冷回了?她?一句,“你最不该的就是对?她?动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要?怎么作他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念在这么多年她?留在他身边的情分不跟她?计较,可?她?要?伤害林清妙,这点他无法原谅。
收回思绪,蒋千俞转手将文件拿给秘书,并吩咐道:“以后铭鹰不再给blue投资,也?不用再给我?签字。”
秘书没有多问,应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蒋千俞揉了?揉额头,整个人放松下来,面上越发显出疲态。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纵使他借助咖啡和药物强打精神,可?还是抵不过骨子里的累。在离开横港的那一晚他确实被打击得不轻。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了?,他也?用不着自?我?折磨,她?什么都忘了?,她?不知道他们的曾经,说到底,她?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林清妙。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挂念?
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心底的痛和不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服的。
这几天林清妙和许砚柏都在积极准备婚礼,王玺生日想搞个趴,给两人也?打了?电话,不过因为婚礼事情太多,两人就没去?,只送上了?礼物。
蒋千俞自?然也?接到了?王玺的电话,本来往年他都是没空出席的,只将礼物送上,不过这一次他打算去?看看。
虽然很清楚,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可?只要?有机会,他还是想和她?见见面。
王玺的生日趴包下了?整座茶楼,棋牌喝茶还提供中餐,挺方?便的。王玺正在包厢里面陪着几个工地上的大?佬,骤然看到推门进来的蒋千俞他都愣了?一下,要?知道蒋千俞接手铭鹰之后,只要?不是重大?场合他都不会出席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作为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生日蒋千俞不到场,王玺也?能理解,所以骤然看到蒋千俞,王玺确实挺意外。
“你怎么有空过来?”
“手上事情忙完了?就过来看看。”
包厢里有认识蒋千俞的,急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蒋千俞扫了?一圈,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问王玺:“人都到齐了?吗?”
王玺道:“都来得差不多了?。”王玺大?约猜到蒋千俞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许哥和妙妙没来,他俩去?国外量婚纱了?。”
“量婚纱?”
王玺扫了?一眼他的表情,他不解反问,“你还不知道吗?许哥和妙妙准备结婚了?。”
听到这话,蒋千俞只觉得像被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黑,他差点没站稳。
王玺见他不对?劲,急忙扶了?他一把,问道:“千俞你没事儿吧?”
这几天没太休息好,骤然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时气血上涌,被刺激得太过,确实让他挺难受,蒋千俞缓了?好一会儿,忍着不适问道:“你刚刚说,许砚柏要?和妙妙结婚了??”
王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蒋千俞沉默许久,他冲王玺挥挥手,“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蒋千俞坐上车,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这个消息确实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从来没想过林清妙会嫁给别?人,一直以来,她?似乎就注定是属于他的,小时候是他的小媳妇,长大?了?成了?他真正的老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一辈子都是他蒋千俞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有了?意外?
这种感觉就好像硬生生从他身上拆掉他的骨头,他以后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会和别?人生儿育女。
一想到这些,就像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一下搅着他的心脏。
喉间突然溢出一股腥甜,呛得他咳嗽了?一下,顿时一股热流从口中涌出,蒋千俞下意识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却见手指上沾了?一片刺眼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哇,气吐血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