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处处喜气洋洋,即便暮色四合也被家家户户门口的亮着的大红灯笼衬得热闹喜庆。
提着花灯的小孩子们在家门口嬉笑打闹,这时,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银光冲向了天际。
“轰——”
一朵五彩斑斓的花儿在漆黑的夜炸开,在小孩子们那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珠里倒映出点点光亮。
他们兴奋了,欢呼蹦跳着:“烟花!是烟花!”
“可惜只有一…”
话未说完,无数的银光冲向天际,噼里啪啦的让整个永安城都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冒出了头来欣赏这一美景!
若谁有心去看,就会发现这些烟花竟然将整个永安城都包围起来,无论置身哪个角落,都会看到这绚丽的美景。
连蓝灵都忍不住出了慈宁宫,看着头顶的光彩问:“是谁这么大手笔?”
大乾对烟花一类的管制并没有那么苛刻,但是平常百姓还是不舍得买的,只有逢年过节,富商官吏们才会出手买点,但却从未有人这么大手笔。
这得浪费多少银子!
花颜刚回宫,听到这句无奈笑说:“母后,是将军想哄晚晚开心,这才叫人放的。”
蓝灵立刻拖长尾音嗯了声,“放的好!”
她外孙女就该被这么宠着。
朝花颜伸手,蓝灵关切问:“晚晚如何了?”
花颜笑说:“已经醒了,再吃几副药就好了。”
蓝灵闻言松了口气,正要说她改日得教训时临几句,就听见外面有宫女在喊:“求太后娘娘救救花嫔!”
母女俩笑容一滞。
金嬷嬷见状忙说:“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奴婢这就赶她走!”
花颜却问:“温若怎么了?”
蓝灵淡淡说:“技不如人被推湖里了,这会正烧着呢。”
宫里的人最会趋炎附势,像温若这种进宫两三月未得到皇帝宠幸的,自然会被宫中下人们轻视,就像现在,哪怕她都快烧死了,也没请来一个太医。
当然,也是蓝灵默认的。
花颜笑了笑,对蓝灵说:“我去看看她。”
与其是看,不如说是雪上加霜。
温若眼前都被烧的有些模糊,门外的烟花炸裂声落在她耳中像闷雷。
她被震的头疼,口也干的难受,哑声喊:“秋扇…水,我要水…”
喃喃喊了好久,才终于得到了回应。
一只素白优美的手递过来杯凉茶,她却如获至宝,赶紧接过来大口的吞咽着。
温家嫡女,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花颜笑了,柔声说:“四小姐慢点喝,别呛着。”
说什么来什么,下一秒温若就剧烈的咳嗦起来。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温若看过来的眼神就没有她娘那般的恐慌,而且深沉的仇恨。
她低声喝:“你来做什么?!”
“四小姐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花颜嗤笑,“本公主若不来,今儿你就病死在床上了。”
温若重重的喘息着:“我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时家和花颜对于皇帝的影响。
别说让皇帝爱上他了,这么久了,她连傅谨言的面都没见到,平白的侮辱倒是受了不少,而且没人给她做主撑腰!
温若心里苦,除了秋扇,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花颜让开位置,让太医给她把脉,笑说:“四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们母女俩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她突然呀了声,唇角笑意玩味又快意:“对了,四小姐还不知道把,你娘她的状态可不太好呢。”
温若人都快烧昏了,听到这句又‘回光返照’:“我娘怎么了?!”
花颜就是要让她急,不仅没说,还把窗子打开让她看到外面璀璨的烟火。
“你瞧,将军一掷千金,买了这些烟火,就为了让晚晚高兴。”
她扭头笑:“还得谢谢四小姐把这位置让出来呢。”
说完她就要走,温若见状疯狂的大喊:“你把我娘怎么样了!?”
许是被她的嘶哑吵到了,花颜住了脚,笑靥如花的做了个口型。
就听见秋扇慌张的喊:“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花颜平静的转身,看着满城的烟花自言自语:“也该再去会会大夫人了。”
让她们母女俩又活了一年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接下来她要安心等待当外祖母,可没心思跟她们绕圈子。
她扭头问香兰:“明姨娘那边怎样了?”
香兰回:“那药很管用,明姨娘她已经相信自己怀上了男婴,正安心养胎呢!”
花颜唇角勾着嘲讽的笑,“那就让她再高兴两天吧。”
收拾完范碧春,下一个就是她!
她往回走着,又问:“温兰呢?”
“二小姐她日子过得可不太妙。”香兰笑说,“表少爷对她弃之如敝履,听闻前两日还纳了个丫鬟当妾。”
“那丫鬟也是个有本事的,上位这几日,气的二小姐请了三次大夫。”
“哦?”花颜脚步顿了顿,唇角上扬,“找人会会那丫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这两对母女的机会!
“是。”
花颜的复仇大计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老实了许久的齐王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看着被回绝了的密信,气的猛锤桌子,“这谢辞到底什么意思?!”
说好了联手废了时临,他倒好,回了珈蓝就开始推三阻四!
庞陈永闻言忙收回落在身边俏丽小丫鬟身上的眼神说:“王爷息怒,如今正闹着珈蓝太子并非珈蓝皇所出,在这种节骨眼上,想必二殿下要将精力放在夺嫡上。”
“若二殿下成了太子,想来会对王爷的大计更加有利。”
这话也不错。
齐王黑着脸想了想,也只得不情愿的点头,“既然如此,本王就再等上几日!”
一两年他都忍了,也不差这几天。
庞陈永满脸堆笑的点头,“王爷英明。”
说完他就淫笑的看向一边小丫鬟:“王爷家的丫鬟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齐王懒懒看了眼,“喜欢就赏你了。”
庞陈永就等他这句话呢,正要道谢,就见那小丫鬟噗通跪下。
“王爷,奴婢知道时将军的弱点!”
齐王哦了声,“说来听听。”
“时夫人!将军最疼时夫人,她就是他的弱点!”
跟没说一样,齐王又不是看不出来。
时临也很清楚,所以温晚的身边至少隐藏着十个暗卫,都是以一敌五的身手。
对付这个‘弱点’,齐王觉得还不如直接去干时临呢。
看出齐王的鄙夷,小丫鬟赶紧又抛出一句话:“奴婢的亲姐姐乃时夫人的贴身婢女!”
这消息就有意思多了。
齐王目露思索,说:“抬起头来。”
丫鬟照做,露出了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
齐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侵略感满满的问:“你叫什么?”
“奴婢、奴婢香语!”
“香语…”
齐王摩挲着她的唇瓣重复一遍,笑容乍现,“很好,以后你就在本王房里伺候吧。”
香语大喜,“多谢王爷!”
不仅逃离了那头恶心的‘肥猪’,还成了王爷的房里的丫鬟,香语暗搓搓的想,看来她很快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俯身磕头以表忠心,“奴婢一定唯王爷马首是瞻!”
棋子懂事,齐王心里也舒坦,懒懒的嗯了声说:“既如此,本王也不是个不怜香惜玉的,明儿给你放天假,去找你姐姐好好聊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香语立刻抬头接话:“王爷放心,香语省的!”
被惦记上的夫妻俩此刻无比悠闲。
傅谨言最近很是上进,让时临都轻松了不少,因为生病,温晚也没法去玉针坊,两人就窝在家里安心当‘米虫’。
去病如抽丝。
被那场高烧弄得,此后半月温晚不是咳嗽就是反复发热,如此一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时临心疼死了,恨不得替她受苦,可又不得其法,只能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原先还不情愿的答应她禁欲三日,如今这都半月了,也没听他提过一次。
温晚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这夜,她决心要给自家男人点奖励。
趁他去沐浴,温晚快去把自己剥光藏在被子里装睡,等时临吹灭蜡烛上了床发现时,已经晚了。
他顿时绷紧了下颌,“别闹。”
温晚的小脑袋从他胸膛上的被子里钻出来,双眸亮晶晶的的问:“夫君不想要吗?”
怎么不想?做梦都在想!
好几次他都得半夜爬起来换裤子。
那自己种的苦果,就也只能哭着吃下去,谁让是他把小姑娘弄得大病一场呢。
见他不吭声,温晚动了动屁股,咬着红唇糯糯说:“可我想…”
真要命。
时临终于张嘴,哑着嗓子说:“还病着呢,管好你自己。”
“等你好了…”
他非得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只是还没等他许下凌云壮志,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刺激给逼的脖子暴起青筋。
大手顿时扣紧了身上的纤腰,湿热更甚!
然而那始作俑者却软了身子,趴在他胸口泪光盈盈的呜嘤问:“怎么还是好疼?”
不是说只有第一次才疼吗!可她现在感觉自己要裂开了,仿佛比初次还要疼。
想来也是,那夜怕她疼得厉害,时临可是拼命忍着去慢慢的引导她,哪像她现在这样的贪吃。
时临不敢动了,他纠结死了,又想跟她共赴云雨又怕她病的更厉害。
胸口落了滴泪珠。
时临沉默着要提起她的腰,“乖,不玩了,睡觉。”
这事要光他一人舒服可就没意思了。
温晚一听,立刻咬牙,忍着那撕裂的疼又往下坐了坐。
她疼得倒吸气,却还要犟嘴,“我要嘛!”
见他不应,温晚低头亲着他胸膛撒娇,“你帮帮我呀。”
时临默了,半晌才出声:“真想要?”
“想!”
“就一次。”
“好!”
温晚答应了,然后又补了句:“我要在上面!”
刚想翻身坐起的时临又默默躺了回去,边去调动她的兴致边默默的想——
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好像他才是那个欲迎还羞的小媳妇一样?
“你别动,我自己来。”身上大爷如实说。
时临默默停了动作,掐着她的腰心想,小媳妇就小媳妇吧,这样不出力的享受也挺爽的。
长夜漫漫,谁也不知床上翻滚的红浪何时才能恢复平静,却知道今夜注定多人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是温·翻身做主人·晚。
晚晚:我想要。
时临:不,你不想!
——
车车已经写了三千字了,我瞅着估计能到六千,绝对肥美
(努力擦鼻血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好好学习的小仙女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