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开荤

今儿是年三十,晚膳格外的丰富,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诱人的饭菜香。

时家对于忠心的下人们向来体贴,今年也同往年一样,想出府过年的就放行,想留下的呢就给点银子算是赏钱,如此一来,主仆皆欢。

对时老爷子来说,这个年是这十几年来过得最有年味的一个。

至少这饭桌上,不再是他们爷孙俩大眼瞪小眼。

眼前这小两口不知道为什么犟起嘴,初见时那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如今都成了妙妙那般的‘小辣椒’,丝毫不惧时临,一字一句的怼回去。

时老爷子也知道自家孙子是个宠媳妇的,可不是个会哄媳妇的,眼见着就把人小姑娘气红了小脸。

他拿起旁边的酒坛丢过去,眯眼威胁:“晚晚说什么你就听着,犟犟犟,你属牛的吗!?”

时老爷子可是过来人,他心里门清,无论这犟赢了还是输了,最后难受的还是他们男人。

这些个小女子看着柔弱,对付他们可是一治一个准。

听到他帮腔温晚腰板挺得更直了,笑吟吟的看向时老爷子,娇哼着说:“就是,还是爷爷对我好!”

她拿起面前的茶盏,“晚晚敬您!”

时老爷子喜笑颜开,连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腹背受敌’的时临无奈的摇摇头,但也没再提这个话题,夹了筷子糖醋鱼放在她碗里,嘱咐说:“多吃点,待会还要守岁。”

大乾的旧俗就是要在年三十这天点燃烛火,家人围坐一旁等待新年,期盼来年能顺遂平安、心想事成。

在温家时,温晚也被迫被温老夫人叫去跟女眷们一起守岁,每年心底都是不快活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只有喜悦和期盼。

用了晚膳,时老爷子跟他们聊了会天,就催着他们回祺风院了。

“爷爷这一大把年纪可熬不起,守岁这任务就交给你俩年轻人了。”时老爷子摆摆手,“快走吧,明早过来领压岁钱。”

知晓时老爷子的脾性,小两口肩并肩的回了祺风院。

祺风院如今灯火通明,屋内点了许多火红的蜡烛,那金灿灿的火苗将屋内衬的亮如白昼。

总不可能脏兮兮的迎接新年。

先沐浴完的温晚有些无聊,连翘等人打完热水后也让她给赶回去休息了,入冬以后怕弄湿了地屋里冷,连浴桶都搬到了偏房,如今这烛火温暖的屋里温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抱着汤婆子坐在桌边无聊的挑着灯芯,眼光不知怎的就瞥到了今儿赵管家送来的那两坛酒上。

鬼使神差的,她起身拿了过来。

既然时临让她收,这定然不会是有毒的,温晚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唇角抿笑的打开了那粉嫩的酒坛。

扑面而来一阵果香,能闻得出是果子的味道,但或许里边掺杂了太多,温晚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种果酒。

她看着被酒坛衬的淡粉色的酒水,忍不住舔了下红唇。

就喝一口,应该没事吧?

到底还是寒冬,时临沐浴出来也感觉到了丝冷,想着是不是该把偏房墙凿了,这样以后冬日温晚沐浴完就可以直接跑到床上,省的受寒。

他心里盘算着,伸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满室生香。

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儿此刻面带潮红,睫羽半垂间仍透出了波光潋滟,抬眼间,眼角带着微红,透着不自觉的娇媚。

这下时临彻底不冷了,甚至被心火烧的有些焦躁。

他吞了下口水过去,“喝酒了?”

美人儿很乖的点头,竖起一根手指,软糯的说:“一点点哦!”

时临拿起那酒坛晃了晃,气笑了,“你是只剩了一点点。”

只有巴掌大的酒坛,对时临来说开胃菜都不算,可对往日不沾酒水的温晚...

他屈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宠溺又无奈:“去睡觉吧,小馋猫。”

自家师父酿酒技术多好他心里也有数,光看这酒坛子他也知道是送给温晚喝的,想来度数不会太烈。

可时临也摸不到温晚的酒量在哪,想哄她睡了,免得后劲上来了她难受。

小馋猫不依的摇头,嘟着唇说:“不行!我要跟夫君守岁呢!”

叫的真好听。

时临蹲下去,看着她透着几分迷离的美眸,诱哄说:“再叫一次。”

她骨子里还是害羞的,平日都会喊他将军,床上被惹得受不住了,才会带着哭腔软软的喊夫君,求他放过她。

今儿这么主动又这么甜,时临哪能放过她。

后劲渐渐上来了,温晚美眸迷离,看着他乖巧张口:“夫君。”

“我好热呀。”

她瘪着嘴委屈的扯开毛茸茸的衣领,“我好热,不要太阳。”

时临默了默,“那是蜡烛。”

温晚鼓着雪腮娇气的跺跺脚,“不要不要!!”

“好好,夫君给你灭太阳。”

时临认命的起身,去把窗沿上和离得远的蜡烛一一吹灭,等做完这些扭头时,却发现身后的姑娘竟不声不响的把自己剥的一干二净。

她的肌肤似雪白,两颗红樱桃落在那雪上,别致又诱人。

她的身边是暖黄色的烛光,背后是鲜红的床帐,刚刚的一点儿被烛火烘托出的温馨陡然因这一抹雪色变得暧昧动人。

时临站在原地没敢动,只是哑着嗓子说:“你、你穿上,天冷。”

多稀罕啊,他一个剥衣能手竟然有一天会劝她穿好衣服。

可温晚实在是太热了,身子里仿佛点了一把无名的火,从心里烧到小腹,弄得她口干舌燥。

即便有些不清醒了,她也知道该信任谁。

迫切的跑向他,蹭着他的胸口呜嘤:“夫君,好热、我好热!”

她怀疑自己要化掉了,慌得吧嗒掉泪,哭腔软软的说:“夫君我不想死呜呜呜...”

时临也跟着难受,爱怜的亲亲她发顶,“傻姑娘。”

她都这样了,不帮她简直不是人,把人抱进怀里安抚,接着时临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问:“这样可好些?”

倒也无需温晚回答,只看她那眼眸迷离如花妖般的模样便能说明一切。

“娘的!”时临没忍住的低骂出声。

他师父这是在搞什么?检验他定力吗?!

美人儿虽懵,但也听得懂好坏,见时临说脏话委屈死了,含着泪的眼眶红红,“你骂我!”

她自以为大力的推了把,“不要你了!”

说完就光着脚丫转身跑到了床上,圆润的两瓣一抖一抖的,好不诱人。

时临的瞳仁泼墨般的黑。

他认输。

他时临根本一丁点的定力都没有!

什么神功什么修炼,统统都是屁,顶不上他媳妇一根头发丝!

今儿他就要开荤,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想通了,时临顿时神清气爽,大步走到了床边,床上的美景差点又让他飙脏话。

大约是觉得被他揉的舒服了,这雪一样的身子都透出了淡粉,三千青丝铺在背后,一双素白柔软的小手也遵从着心底的欲望,不断开始‘兴风作浪’。

真的,这谁都顶不住。

时临看着腿都快软了,兴奋的。

他坐到了床边,胳膊却挨了一脚,喝醉了小人更不讲理的记仇,“你骂我,不要你!”

“乖乖,夫君骂的是别人,不是你。”

他哪舍得啊。

“真的?”

“比金子还真!”

到底是好哄的,没几句话温晚就又忘了刚刚的仇,哭着伸手要抱,“我热呀,不舒服!”

揉一揉只能暂时‘解渴’,不过几息那无名的火就又轰轰烈烈的烧了上来,她额头都冒了细密的汗珠。

把她揽坐在腿上,时临揉着软云哄:“晚晚想舒服点吗?”

他的手似乎有魔力,温晚被那不轻不重的动作弄得娇声一片,半晌才从那酥麻中夺回点意识。

她哭着点头:“夫君帮我。”

好乖呢。

时临含着她的唇吮了吮,继续诱导:“可能会有点疼。”

被养的娇了,听见疼字这小美人就不乐意了。

时临见状没吭声,只是默默将手换了个位置。

他打算把料下的狠一点。

滑下去就遇上了一汪清泉,湿润香甜,他也化作了其中的一尾鱼,在这团清泉中畅游摇摆,掀起片片浪花,荡着朵朵涟漪。

即便隔着亵衣,温晚都要在他胳膊上抓出红痕。

这滋味实在舒服的叫她害怕,可她又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来缓解心中的火,一阵阵涌来的酥麻感让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只差一点,就一点!

可那尾鱼却停了动作,顿时风平浪静,邪火重卷而来。

温晚还没来得及委屈又难受的哭,就被时临堵住了唇,带着浓重的侵略感吞下她所有的嘤咛,只留那暧昧的水声。

怕太久让她忘了刚刚的滋味,时临浅尝辄耻,然后低声问:“还有比这更舒服的,要不要?”

“要!我要!”

这种经历过极致的滋味格外惹人流连。

“但还是会有点疼。”时临遗憾的说,“要不算了吧?”

真的,他都为自己感到羞耻,竟然这样引诱个中了药的姑娘。

如他所料,她立刻上当,抱住他的胳膊:“不怕,晚晚不怕!”

时临安抚的亲了亲,认真说:“夫君会轻点的。”

真的,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