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地滑您慢点走!”
温兰的新任贴身丫鬟翠萍提着裙摆匆忙的追着身前挺着肚子却走的飞快的温兰。
临近新年,这天儿却越发冷了起来,接连下了三天的大雪,院子虽日日有人清扫,可难免覆上了一层薄冰。
如今温兰怀孕马上五个月,翠萍是生怕她摔了出个什么好歹,她哪里担当的起!
正想着,就见眼前的女子一个踉跄,翠萍几乎是滑过去扶住了她。
她闪了腰,也顾不上疼,一脸紧张的问:“姨娘,您没事吧!?”
温兰也有些吓白了脸,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摇摇头,“没事。”
她说话还是含糊不清,但经过这日积月累的训练,总归比之前还稍微能让人听懂些。
翠萍这才放了心,扶着她的胳膊说:“您慢点走,就算要把告诉爷好消息,您也得注意身子不适。”
提起‘好消息’,温兰的眉眼便透出母亲独有的慈爱。
她说:“我想让他赶快知道。”
想快点告诉苏铮,他们的孩子会动了,会踢她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跟他们见面了!
越想温兰心中喜意和期待更甚,她看了翠萍一眼,对方心领神会,扶着她往前走,但步履还是要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苏铮已经从温家搬了出来,还未娶正妻,平日里就在韶云院呆着。
尤其这个时间,温兰知道他一定在书房。
她满心欢喜的走近了,却被屋内传来的女子娇怯的嘤咛声给震在了原地。
“啊~爷你坏!”紫俏搂着苏铮的脖子,嘟着唇说:“你把人家的衣服都弄坏了,人家待会怎么出去干活呀。”
紫俏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双红唇,可眼前低喘的男人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闻言边用力边笑说:“还干什么活,明儿爷就把你纳了,当俏姨娘如何?”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紫俏没想到自己勾引了两次就能成功,更没想到苏铮这么好,直接把她送到了这个位置上!
她激动的眼里泛了泪花:“爷待紫俏可真好!”
苏铮竟停了动作,俯身轻吻她的眼睛,“别哭,哭了就不像了。”
像什么?
紫俏心中疑惑,可作下人的最擅长的便是审时度势,她没有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回报他!
“嘶,妖精!”
苏铮被她刺激的倒吸了口气,“看爷不好好收拾你!”
想把她教训到哭不出来,只会用那双眼睛看着他,仿佛他就是其中的全部。
然而,刚动一下,书房的门就被猛力推开了。
“啊!”
紫俏吓得赶紧从桌子上坐起来,钻进了苏铮怀里,动作是怕,可那张泛着潮红的俏脸却是无畏的对上了温兰。
温兰气的说不出话,指着椅子上还未分开的二人大骂:“你们!贱人!”
她实在气的狠了,心中有一万句骂的更狠的,可出口却只有这两个字。
紫俏又往苏铮怀里缩了缩。
苏铮本来就不喜给他下药的温兰,害得他被同僚取笑,还差点跟温大人撕破脸,要不是温大夫人鼎力相助,这温兰就在温大人的支持下坐上他正妻的位子!
那怎么可能!
每每想起苏铮都觉得可笑,她一个身有残缺的人,也不想想自己的斤两!
苏铮搂紧怀里的娇躯,眼中尽是凉薄,开口也是不耐:“这可是苏府,少在这儿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
他的一举一动都足够戳心,温兰气的身子都在抖。
“你!你!”
“我什么我。”
苏铮都不想正眼看她,尤其是她怀孕之后,那鼓起的肚子在苏铮看来就是在提醒他记起往日受过的嘲讽。
他捏起紫俏的下巴亲她一口,邪笑说:“没事就赶紧出去,没看见爷办事呢。”
翠萍虽为温兰感到生气,可在这府里,苏铮就是天。
她焦急的劝温兰:“姨娘您冷静,为了肚子的孩子也要冷静,咱们先出去,先出去好不好?!”
孩子是温兰的软肋,纵使想将紫俏撕的稀巴烂,温兰还是转身退了出去。
背后传来那娇滴滴的好听的女声。
“爷,紫俏好怕,兰姨娘会不会记恨我啊...”
“她?有爷给你撑腰你怕她个废物作甚,乖乖趴好,爷还没爽快呢!”
诛心的话语不断传来,翠萍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觉得以前在温府的时候,表少爷也不这样啊,可自打纳了他们小姐为妾,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流连花从之中,全然没有之前的上进模样。
小心翼翼的窥了眼黑着脸的温兰,翠萍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明姨娘知道结果是这样,还会撺掇着老爷给表少爷施压吗?
答案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当日紫俏就成了苏府的俏姨娘,与温兰平起平坐。
而温兰,一日请了两次大夫。
欢喜也好,悲痛也罢,这些个情绪都影响不了温晚。
还有三日就过年了,玉针坊给绣娘们放了假,她终于有了时间来筹备过年的事宜。
其实也用不到她,赵管家都已经安排妥当,可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在时家过年,也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期待过年。
时临惯着她,就陪着她日日去街上采买,像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小夫妻,期待着他们未来的日子。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大年三十这日,破天荒的出了太阳,融了街道两旁堆着的皑皑白雪,那金灿灿的阳光把永安城百姓的心底都照的亮堂堂的。
“真好。”温晚穿着新做好的大红衣裳坐在窗边,手心里落着暖洋洋的光。
时临也不知在忙什么,进进出出的,温晚看着都替他觉得累,见他进来时赶紧拍了拍身边的空椅。
“陪我坐会嘛。”
明日她就十六了,可本性却还是个娇气的姑娘,撒娇的功底更是一日比一日醇熟。
时临永远赢不了她,不坐在她身边,而是占了她的椅子,把她抱在了腿上。
“明日我们要进宫吗?”
按照大乾的礼节,正月初一是要去给长辈们拜年的,而她的长辈们,都在那皇宫之中。
时临点头,“是啊,带小乖乖去领压岁钱。”
“不许叫我小乖乖!”温晚气鼓鼓的瞪他一眼,“妙妙的小猫才叫小乖乖呢!”
“但是很合适啊。”
时临眨巴眨巴眼,理直气壮的。
小奶猫可爱,小乖乖听着也可爱,她也非常可爱,怎么不能叫了?
温晚仍在试图挣扎:“我是人!”
时临却露出虎牙笑了笑说:“晚上就是猫。”
奶声奶气的幼猫,爪子都还是软绵绵的,勾在他身上酥痒一片。
温晚:“......”
她真的很后悔把这厮叫过来。
放弃挣扎后,二人静静的抱了会,温晚突然问:“你知道我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吗?”
时临认真了,“什么?”
“希望你能老实睡觉。”
天天!真的是天天!没有一天时临不折腾她!
虽然这事两人都舒服吧,但总归该有个度,温晚都怀疑这么下去她都要磨出茧子来了,你说多吓人。
时临反应过来,偷了口香说:“想的美!”
他不仅不要老实,还决定如果五月之前最后一层还没修炼好,他就放弃这劳什子的修炼,转身投奔温柔乡。
所以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时临暗搓搓的想,顶多给她放一次假。
就一次,不能再多!
屋内静谧又温馨,但叶寒也不得不进来当那锃亮的‘灯泡’。
“爷。”他立在门口轻唤。
知道他们应该有事忙,温晚站了起来,美眸戏谑的笑问:“叶公子追到我家连翘了吗?”
说来也好笑。
温晚虽看明白了叶寒和陆星烙对连翘和香晴的意思,但她没想到竟是性情最清冷的叶寒先迈出了第一步的。
提起连翘,叶寒那张‘冰块’脸就惆怅的耷拉了下来,像被主人丢弃的狼狗,空有尖利的獠牙,却只能漫无目的的团团转。
“夫人,您就别笑话我了。”
他叹着气求:“您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我真不是耍她玩的。”
早知道那天连翘就在不远处,叶寒是死也不会为了面子跟陆星烙说那些话的。
温晚还没吭声,就见走过去的时临说:“自己的媳妇自己追,找我媳妇算什么事。”
这下大狼狗的耳朵都蔫搭搭的,有气无力的跟着时临走了。
时临还没出正门,就见赵管家拿着两坛酒过来了。
他说:“少爷,有人把这两坛酒放在了门口,也不知是谁送的。”
说着他把那画着灿烂桃花的酒坛往前递了递。
这种不明来路的东西时临向来不收,只是到口的‘扔了’却又生生让他吞了回去。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给我。”
时临接过,眯着眼睛在坛底摸了摸,当即激动了。
把酒坛往赵管家怀里一丢,“给夫人送去!”
“叶寒,叫上兄弟们,把那老东西给我揪出来!”
他的好师父终于现身了!!突破最后一重,指日可待!!
眼前俩人顿时化作劲风,这猛冲的力道差点闪了赵管家的老腰。
他龇牙咧嘴的揉了揉,抱着酒坛去了祺风院。
永安城千里外的青芒山上,飘渺道人大咧咧的半躺在那天然生成的平整石床上,看着远处不断亮起的万家灯火,摇晃着手中的酒囊笑得神秘。
“好徒儿,这下可别说师父不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明天开荤!
妈粉们可以准备庆祝啦!
分享个好玩的事
昨天陪我外甥看电视,他说要看大豆芽子
我:???什么是大豆芽子
人家特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一遍
我:现在有蔬菜的动画片了???
打开搜索看到提示恍然大悟!
什么大豆芽子,明明是大头儿子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