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晚悠悠转醒时,身上已经被时临给清理干净了,她正光着身子趴在时临的胸口,暂时餍足的男子大约也是累了,闭眼休息着。
她缓了许久,才想起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脸蛋上终于散去的潮红又一次的爬了上来。
温晚下意识的露出一点糯米牙咬紧了唇瓣。
她竟然...被时临给玩昏过去了?!
想起昏死前那致命的酥麻与欢愉,温晚就忍不住并了并腿,然后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才发现二人是窝在墙角,时临充当她的人性床垫,至于为何,温晚嘤咛一声,抬手捂住了脸。
实在没眼看。
因为床单还没换,湿了一大片,而且、而且还是她弄湿的。
她现在很想再昏一次,太丢人了!
闭目养神的时临光感受她的动作便猜到了小姑娘想些什么,在她的腰窝上摸了摸,唇角笑意弥漫,“宝贝儿你可真是个水娃娃。”
这是什么骚话?!
温晚一拳砸在了他胸口,恼羞成怒的吼:“闭嘴!”
气势挺足,可这发抖的声音的确没有威慑力。
时临半睁眼,“遵命。”
他的严肃在床上维持不了几秒,果然下一秒就将小姑娘往上提了提,蹭着她的鼻尖问:“舒服吗?”
温晚红着脸,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时临一边唇角轻扬,“这样以后我们谁都不吃亏,你伺候我,我伺候你,如何?”
温晚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推歪了他的脸。
希望他还记得,她是个害羞的小!姑!娘!
谁要跟他讨论这个啊!
但不得不说,床笫之私非常能够促进夫妻间的感情,导致剩下的半日时临一直黏着她。
小孩一样动不动的就要亲亲抱抱。
“啾~”
细小的轻微的声响只有二人听得清楚,温晚摸了摸脸颊,没脾气的看了他一眼。
“干正事呢!”
他们闹腾完了,刘蜜给自己也解决的差不多的,被薛嬷嬷随意扔了件衣服一遮又提回了褀风院。
她正审着呢。
时临一脸无辜:“我也在干正事啊。”
目睹了全程的连翘翻了个白眼,您那不叫干正事,是不要脸的偷亲。
温晚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刚被滋润过的眉眼七分不自知的媚,自以为凶巴巴的警告:“你不许动也不许说话!”
时临眯眼,舔了舔唇瓣,但竟也非常好说话的答应了,为表决心还让出了地方,回主屋戴着去了。
他一走,温晚那柔和漂亮的眉眼便冷了下来。
她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刘蜜,语气冷又淡,“叫醒她。”
就等她开口,春夏立刻提起一桶冰凉的井水浇了上去。
刘蜜果然醒了。
春药的劲儿已经过了,她刚刚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烂了,胸脯上许多的细细的抓痕,有的已经流了血,她的指甲里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皮肉。
但这还没完,她的下身刺痛无比,轻轻的挪动一下便是穿骨一样的疼。
这疼痛顿时提醒了她。
脑海里陡然窜出一段记忆,只是回忆了个开头,就惊的刘蜜出了一身冷汗。
也顾不得周围是什么环境,刘蜜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
薛嬷嬷见状冷笑一声:“小姐可是在找您的‘好夫君’?喏,就在你身后呢。”
刘蜜扭头就看见一截表皮已经有些腐烂的黑色木棍,她的瞳孔皱缩,身子也猛地抖了一下。
薛嬷嬷很满意她的反应,冷哼一声。
她带人去时,这刘家小姐可还在‘发疯’,要不是怕主子们等急了,薛嬷嬷等人才不会管她,任她自个儿作好了。
刘蜜反应过来,疯了一样的抱住头嘶吼出声,声音凄厉又骇人。
温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分表情。
她的迷茫、她的惊恐、她的痛苦...全都让她,血液沸腾。
哭够了,喊够了,刘蜜也就被迫的清醒了。
她终于意识到了身边不远处还坐着个人,缓缓的抬头对上了温晚那平静的双眼。
然后,她见那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笑了笑,她大约只是想笑,笑容里没有半丝情绪,清清淡淡的问:“满意了?”
打着已经有了心上人的名号处心积虑的往她身边凑,还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结果这样,她可满意?
刘蜜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再也不复以往的天真,面容狰狞的吼:“你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但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勾引人,而且...”
她笑的嘲讽,“还失败了。”
真可笑。
温晚不知道她是蠢还是天真,竟然以为一点春药和熏香就能让时临中招,这将军府处处都有暗卫盯着,从她进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消息传给了时临。
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会中这种幼稚的陷阱?
刘蜜又何尝不知,她用手捂住脸,不知在哭还是在笑,“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
用这种手段,她自己都觉得丢人,可她真的没办法了。
她那好后娘千方百计的逼着她嫁给她娘家那断了腿、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小叔叔,他可是跟她爹年纪差不多大!还玩死了两任妻子!
她可跟温若一样也是个嫡女!
就因为她娘走的早,后娘来了,亲爹也变成了后爹。
后娘的娘家是赣南的富庶户,谁家嫌钱多啊,反正后娘又生了个娇美的女儿,还比她更得她爹的心,想着能得到大笔的彩礼,她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后娘安排她的亲事。
她不想嫁,可没人帮她说话,她只能自己筹谋。
自知容貌不够出众,不足以吸引着永安的公子哥们,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哪怕当个妾室也比嫁给个残了的纨绔强!
太后寿宴上她物色了许久,最后还是选中了时临。
一是因为她听桓凝馨和蓝素雪说温晚心善又性子软,还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好拿捏。
二来是时临能力强、本事大,谁也不敢得罪他,做他的妾只怕比些小官的正妻都好。
所以她才会不顾安危的跳进水里救温晚,因为她在夫人们的言辞中听说了她的‘善妒’,便只能拿着救命之恩来靠近她。
她果然是像桓凝馨说的那样性子软,刘蜜不是没有愧疚过,想着求她让将军出手帮忙。
可当看见时临对她这样好时,心底却突地萌生了一点小小的期待。
或许...时临也会喜欢她呢?
她花重金买通了红玉,终于得了今天的机会,知道会有漏洞,所以她下药下的极狠。
可还是输了,还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一个常年居于闺阁的人哪里会想到将军府处处都是看不见的‘眼’。
这些内情,刚刚时临已经告诉过她了,温晚没心思再听她讲一遍,眉眼冷淡的说:“你的苦衷,我不想听,也不感兴趣。”
刘蜜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嘶吼过了,也后知后觉的开始慌了。
她抖着唇,忍痛爬过来拉她的裙摆祈求:“姐、不,夫人,我知道错了!是我昏了头,您原谅我,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温晚蹙眉,抬脚,不轻不重的踢开了她。
但却在她那绝望的眼神中缓缓点头,温晚笑说:“好啊,我放过你。”
这下连翘都有些惊讶。
依照夫人对她们少爷的情谊,不应该就这么轻松的将此事揭过去才是啊!
她急的跺脚:“夫人,您不要心太软了!”
一句话点醒了尚在不可思议中的刘蜜,她赶紧哐哐的给温晚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将军!”
温晚起身避开,唇角笑靥生花,眼睛却是旁观的冷,“我放过你,你猜,你那未来的夫君会这样放过你吗?”
刘蜜一愣,登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没了贞洁,嫁给后娘的小叔叔她都不配!
还不如...还不如一死!
她泪眼摩挲中露出了几分狠意,温晚见状又轻飘飘的开了口,“别让她死了。”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一道黑影闪过,不等她反应,下巴已经被卸了下来。
她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满眼恨意的对着温晚吱唔出声。
听不清,但也能猜到她在说什么,应该就是在骂她为何这样赶尽杀绝、心狠手辣。
温晚想了想,然后蹲下身子,毫不避讳的直视她的眼睛,桃花眼依旧明媚透亮。
她轻叹一声,几分疑惑的问:“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来招惹我呢?”
温兰也好、司暮云也好、刘蜜也好,明明她没有招惹过她们,她们却把当成了杀父敌人一样,日日想着夺走她所拥有的东西。
不需要刘蜜回答,她垂着眼睫自言自语般的喃喃:“就因为我性子软,好欺负?”
连翘在背后默默的点头,是的,您终于认识到了!
过了几息,温晚才终于又抬眼看她,明眸依旧琉璃般的美丽透亮,可刘蜜分明觉得她又有什么不同了。
不等她琢磨出来,温晚就露出个真诚的感激的笑:“多谢你了。”
“作为回报...”她歪着头笑笑,宛若花瓣上染了毒液的牡丹,美丽又危险,“我会帮你准备件漂亮的红嫁衣。”
叫暗卫把刘蜜送到安全的地方,等待她的新婚之日。
温晚却站在阳光底下一动不动的晃神,蝶翼般的长睫垂着,遮住了眼底晦暗的光。
有些不对劲,可丫鬟们又不敢出声叫她。
最后时临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到她面前,当着一干下人的面敞开怀抱。
“给老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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