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爽

虽然是被赶走,但刘蜜的心情却是极好,回去的路上都哼起了轻快的小曲儿。

能不好吗?等了十几日,去了三五次才终于见到了目标,并且结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她哪能不高兴。

小丫鬟东菱笑说:“恭喜小姐。”

刘蜜轻飘飘的看她一眼,“恭喜?尚早。”

东菱笑:“至少小姐现在是可以放心了。”

“嗯,这倒是。”

她叹息一声,杏眼里翻涌着层层的妒,“没想到在她面前,将军竟是这副样子。”

不是枭雄也不是魔王,只是个普通的、想让心上人欢喜的少年。

这种被偏爱的独特感,可真叫人嫉妒。

东菱问:“那咱们以后还去吗?”

问起这个,刘蜜就收了笑意,眼神沉沉的说:“见机行事。”

...

进了七月,日头虽还是一如既往的灼热,但好在老天怜惜,雨水也逐渐的多了起来,倒也不让人因为炎热而太过心烦气躁。

温晚起来发现今儿是个晴天后,心里就顿时清亮欢喜起来。

她今日要去看花颜,并且还寻了个画师一同带了去,好满足她的心愿。

对方看到果然很开心,甚至还跑到了外面寻了片好看的花田做背景,热情欢快的模样倒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连翘忍不住感慨:“夫人变了好多。”

这几次来,为了区分,她们改了称呼,在这儿就叫温晚小姐,称花颜为夫人。

温晚站在柳树下,一阵风吹来引得柳叶扑簌簌的响,带来了莫名的安逸。

她弯了弯眸,跟着感叹:“是啊。”

在她的记忆里,哪怕是在她和温大人关系尚好的时候,花颜的笑都不曾像这般一样率真过。

那边花颜已经摆好动作,画师也开始调好了颜料准备下笔。

连翘说:“在这一直站着也怪累的,我去给小姐搬凳子,您和嬷嬷找个平缓的地方坐着等吧。”

温晚点头说好,然而薛嬷嬷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

温晚扑闪下眼睫,“嬷嬷?”

薛嬷嬷这才回神,“啊?夫人您说什么?”

温晚笑着摇了下头,好奇问:“嬷嬷在想什么?”

想的这么出神,实在罕见。

薛嬷嬷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点红缀紫的野花中笑的灿烂的花颜,纠结的说:“夫人、我是说花夫人,长的有点像一个人。”

“哦?像谁?”

薛嬷嬷说:“太后娘娘。”

闻言温晚便笑了。

一个出身平凡还被送进青楼的女子和身居高位的太后娘娘,就算像,也只能说是偶然。

薛嬷嬷也想到了这点,眉宇间的纠结一消而散,笑说:“是老奴多虑了。”

这可是天底下最不可能认识的两种人呐。

作画本就是个将就‘慢工出细活’的事,原本画师说一日差不多能画完,可谁成想天公不作美,到了午后竟下起了瓢泼大雨。

香兰见状安慰说:“夫人别急,待会雨过天晴了风景肯定会好看的!”

被扫了兴致的花颜也只得朝她们笑笑,心里是这样期待着。

可惜,一直等了两个时辰,也没等来这雨过天晴。好在那画师说大体的形已经出来了,倒也不影响这画的完成,但是恐怕要过两日才能送过来。

总比这画废了强,花颜忙不迭的答应了。

村落泥路湿滑,怕她太晚回去会危险,雨势稍小一些时,花颜就赶忙催着他们回去了。

也是怪,刚进城门,头顶那暗沉沉的乌云便逐渐散了,雨也跟着停了。

但再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温晚只得多给了那画师些银子,让他赶紧完成送到将军府来。

而后主仆几人便回了将军府,温晚揉了揉腰,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却不成想,现在的将军府正有一场大戏等着她。

刚进门,就被蹲在门口的陆星烙一嗓子给喊住了:“夫人!大事不好了!”

他瞪圆了眼睛喊:“有人勾引爷!”

温晚愣了愣,提起裙摆就往褀风院跑。

这是她跑的最快的一次,一口气撑的跑到院门口就喘的不行,可听见院里传来的女子难耐的嘤咛声却奇迹般的没了感觉。

她抬眼看去,脸蛋是跑出来的红,眉眼确实冰寒般的冷。

躺在院里衣衫凌乱很是香艳的女子不是旁人,就是那一口一个姐姐叫着的刘蜜。

所以她往这跑、跟她套近乎,甚至哪怕不会水也要救她的事都有了答案。

陆星烙没眼看,站在温晚身边背着身子说:“爷在屋里呢!”

温晚嗯了声,却没进屋,走到了刘蜜身边。

她眼神迷离,那圆圆的脸蛋上酡红一片,红唇中发出串串的暧昧嘤咛,一双手更是毫无章法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裳,露出了衣裙下的片片雪白,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天真无辜。

几个丫鬟见了她忙上前问安。

温晚摆摆手,冷淡的看了地上扭动不已的刘蜜,问:“怎么回事?”

春夏年纪小,憋不住事,但也知道温晚这个主子对她们极好,自然不忍心她难过,指着刘蜜大骂:“这个贱女人想勾引爷!”

香晴回头瞪她一眼,见春夏老实了,这才开口解释。

原来温晚一走,刘蜜那就得了消息,装扮一新的来了,经过这十几日的刷脸,将军府的门卫也认识她,加之有红玉来接,便以为是她准许了,就将刘蜜放了进来。

刘蜜一直在褀风院等着,甚至还在红玉的帮助下进了屋。

之后的事,香晴并不知晓,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刘蜜已经被丢在了院里。

温晚眸光闪了闪,“红玉呢?”

陆星烙背着身子大叫:“那叛主的东西已经被管家处理掉啦!”

她还要再问什么,窗户就被砰的从里面推开,时临在里边大喊:“快进来给老子抱抱!”

形象就这么掉一地。

温晚心底的阴霾却被一声气沉丹田的吼驱散了许多,不再理会刘蜜,提起裙摆进了屋。

前脚进去,后脚房门就被咚的关上了。

光听声响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春夏缩了缩脖子问:“爷会不会欺负夫人啊?”

以前她爹这么使劲关门的时候,就是喝多了要开始打人了。

香晴揉了揉眉心,有些好笑的问:“夫人又没做错什么,爷欺负夫人作甚,倒是...这个做错了的。”

她抬眼问脸上布满乌云的薛嬷嬷:“嬷嬷,咱们该怎么办?”

难道让刘蜜一直躺在这院里发出这些污言秽语吗?

薛嬷嬷冷眼看着刘蜜已经不可自持的取悦起了自己,嗤笑一声:“先把她嘴堵了,扔西间的柴房里去。”

免得脏了褀风院的地方。

这边下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屋里的温晚却没有那么好受了。

在某些方面,春夏说的没错,时临的确在欺负她。

进门就被箍进了怀里,力气很大,勒的她腰疼,温晚想求饶的让他轻一点,结果还未出声,就被凑过来的他给霸道的封住了唇。

很多时候时临都是很温柔的,旁人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但唯有温晚这个枕边人知道,他呀,一身银铠之下的心脏与常人一样柔软炙热。

只是每每到这种时候,他才凶的像个恶狼,不可控制。

温晚有些招架不住,软了腿脚,也乱了头脑,脑子里的清明正随着他热情的吻而不断剥离,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话。

时临,她的夫君。

姑娘家脑子里是缠缠绵绵的风花雪月,可把她抱个满怀的时临脑子里却都是些不可言说的废料,但却只能想,想的时临都有点恼了。

凭什么啊,明明这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结果还只能看着。

越亲心里越燥热,骨子里也不断爬出细细密密的痒,从里到外无一不再挑战他的忍耐力,搞的时临有些委屈,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头脑发懵的温晚赶紧缓过神来,身子僵硬的抬手推他,“不行的,你还没练到最后一重!”

时临眼睛都红了,额头的青筋暴起咬着牙,几分赌气的说:“我不想练了!”

只吃了点开胃甜点都那么蚀骨的甜,他简直都不能想品尝‘大餐’的时候他会醉成什么模样。

温晚是心疼他,可也不想让他就这么前功尽弃,伸手捧着他的脸柔声哄:“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好?”

时临觉得此刻脑子里出现了两个他。

一个说:上吧!谁知道你要多久才能修炼圆满!现在你已经很强了,也不差那一点!

另一个说:忍忍就好了,不然你现在是爽了,等真正遇到了危难,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人在他的脑海里撕扯打闹,吵得时临的思维也越发不清醒,如此一来也控制不好了力道,稍不留神就把怀里的姑娘给弄疼了。

是痛苦的轻呼,却比什么都管用。

时临顿时清醒过来,急忙问:“怎么了?!”

“好疼啊...”她小脸不知何时白了,眼圈却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可怜极了。

听闻说女子初次都是疼的,只是这样隔着衣服撞都疼,温晚都不敢往下再想。

很好,这下时临清醒了。

在她唇瓣上亲了口就放下了她,他哑着声音说:“我去洗澡。”

顾不得腿软和腿间的疼,温晚拉住他的腕子,“我帮你呀。”

看见她都忍不住,哪敢让她帮。

时临刚要开口拒绝,就见小姑娘松开手,长睫遮挡住的眼睛看向地板,扭捏又认真的说:“你如果腻了的话,我记得图上还可以...用腿...”

这一霎那,时临有一万句脏话要讲,开口却是——

“好。”

兴奋的、迫不及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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