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面不改色:“她很好!”而且是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好!
“那王院使来...”
“就是看看!”
薛嬷嬷:“...哦。”
见时临真没有吃饭的意思,薛嬷嬷也没再劝,揣着疑惑出了门。
看着她在院里忙起来了,时临这才快步过去关了门,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避火图。
刚刚看到哪一页来着...
不管是哪一页,都足够让温晚羞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样好的记忆,不过只看了一眼,画上的那两个小人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袋里。
温晚喘了口气,“太热了。”
连翘见状把车窗拉开,让风透了进来,然后好奇的问:“夫人,怎么突然要去找姨娘?”
因为她不好意思面对时临。
好在不等她回答,好奇宝宝本人的连翘又问:“对了夫人,那避火图到底是什么东西?”
坏东西!
温晚用手撑了下脑袋,皱着眉说:“有点头晕,我先睡会,到了叫我。”
她从未这样伪装过,连翘不疑有他,赶紧扶着她躺下休息。
马车一路行的平稳,凉风丝丝的从车窗中透了进来,间或飘进鸟虫人声,虽吵却不闹,渐渐的温晚竟也真的睡着了。
只是没一会儿,便让连翘叫了起来,“夫人,到了。”
不等她下马车,花颜已经得了信小跑了过来,“晚晚!”
才两日没见,她兴奋的就像数年未见一样。
温晚未清醒便唇角勾笑,软乎乎的叫了声‘娘’。
花颜清脆的应了。
母女俩进了小院,温晚就把连翘和香兰给支了出去,花颜心中立刻有数了。
木门吱呀的合上,花颜就开门见山的问:“试过了?”
比起她的兴奋和激动,温晚就平静多了,小脸绯红的点了头。
光看她这表情,花颜就知道这出事办的很好,小两口都是满意的。
若是一对夫妻闺房情趣都不能和谐欢乐,那平日处事也定不能顺畅。
她刚松了口气,可又见温晚是这副表情,心又咯噔的提起来,“可是碰见什么事了?”
温晚就是来求助的,自然不可能再瞒,把她的异样和避火图的事说了。
花颜是又想笑又心酸。
笑她和时临的傻气,酸她的晚晚竟连本小小的避火图都没有。
“娘,您怎么...”见她竟红了眼眶,温晚有些不知所措。
花颜赶紧别过头擦了下,再转身是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离开温家后,她每日都是笑着的。
“傻孩子,这是正常的,每个姑娘都要看的,你羞什么,竟还丢下将军自己跑来了。”
花颜拉着她坐下,耐心的把男女之事讲给她听。
她是花魁,自是学了许多伺候男人的方法,可她也是母亲,知道什么该教什么不该教。
温晚即便羞得想夺门而出,但最后也还是忍住了。
她很想成为时临真正的妻子,也很想让他快活。
花颜很欣慰,讲完之后摸摸她的手,“夫妻间最忌讳的就是你瞒我瞒,到头来连心都给瞒的远了。他是你夫君,有什么感想你都可以同他说,无论是闺房的事还是寻常的小事,这样你们小两口的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温晚听着有所触动,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状,花颜也没留她,让她赶紧回去免得叫时临担心。
“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下次带来?”临走前,温晚柔声问。
东西倒真不缺,花颜有另外一个心愿。
她问:“我想要副画像,行吗?”
能让温大人都把持不住,哪怕违背了温老夫人的意愿都要把她这个花魁赎回家当妾,花颜无疑是极美的。
可时间不饶人,如今的美人也一天天的变老。
过去的画像留在了温家,她不想再要,却想留住她现在这副自在的模样。
当然行的!
温晚一口应了,在花颜的目送下离开了这僻静悠闲的小村落。
时临本想看完去接她,见她这么快回来了还有些惊讶。
然而令他惊讶的不止这一点。
离开前还害羞不已的姑娘,回来之后却像换了个人,脸蛋虽还红着,眼神却是无比的坦荡和直白,明眸皓齿的笑问他:“我们一起看吧,好不好?”
时临:“......”
真要命。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同宋夫人约定好的日子。
由于这两日时临给她买了一大堆的衣裳首饰,出门这日,她竟不知道该穿哪件了,本想随便捡件旧衣服穿,省的搭配。
可又想起帖子上宋夫人特地嘱咐她打扮的漂亮些,只得无奈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坐在梳妆台前乖巧的任丫鬟们打扮了近一个时辰,温晚终于打扮妥当的出了门。
今日人多口杂,温晚不仅带了连翘和香晴,还带了经验丰富的薛嬷嬷,有她在,完全不会担心自己吃亏。
宋府与将军府就隔着两条街,坐着轿子很快便到了。
那蹲着石狮子的门口早就有人在候着了,一看到将军府的标志,立刻有下人小跑过来迎接。
“夫人来了,我家夫人一直在等您呢,请您随小的来。”
都知道两家交好,宋家的下人也比旁人家的下人更多了几分真实的尊敬。
温晚笑着让连翘递上大赏的银钱,眉眼浅笑:“有劳。”
长得美就足够让人心生好感,说话也温声细语,出手还大方,瞬间就俘获了在场的下人们的心。
人心这个东西,在自己身上那是命,放在别人身上却一文不值。
可别否认,谁都想要。
下到跟朋友玩耍的三岁稚童,上到七八十岁的皇族贵胄,谁都想得了周围人的喜爱,一呼百应。
那下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坦然接过,行为举止却是比之前还要恭敬体贴,要么提醒她注意脚下,要么就利落的帮她挡着那修长的树枝,一路走来,倒也没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宋家的宅邸不比将军府大,可宋大人爱妻,直接把小花园建成了她喜欢的荷花池,搜罗来了各色的荷花供她欣赏。
如今正到了荷花盛开的季节,各色荷花竞相盛开,嫩粉、洁白、暖黄交织于翠绿之中,当真成就了一番美景。
温晚从游廊上瞧见了,都心生向往,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宋夫人虽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但她为人实在爽朗,再加之宋大人乃大理寺卿,身居高位,自有不少人巴结,因而今日来的人不算少。
只是...温晚竟也瞧见了温家的几位。
不等她反应,在一边被那些大家闺秀包围其中的宋妙妙正想着该怎么脱身呢,看见游廊尽头的她笑的比那红台莲还要娇嫩美丽,她挥着手喊:“嫂子!”
宋妙妙家中可没有兄弟姐妹,能让她这么欢喜的叫着嫂子的,也唯有最近炙手可热的那位小夫人。
众人立刻抬眼望去,便让那游廊处含笑的美人给晃了眼。
她身着浅粉色的交领上衣,领口和衣袖上零落点缀着粉紫色的花瓣,下身是渐变色的粉色凤尾裙,腰间是清清淡淡的粉,好似荷塘中那单瓣粉莲,清淡又不失娇嫩,而到了逶迤拖地的裙摆处,则是如红台莲一般的鲜艳。
随着她的走动,似有星光从裙摆处透出,众人定睛望去,发现那裙摆上竟还点缀着小而圆的珍珠,洁白透亮,步步皆有光。
而最让在场女子们惊艳的,则是她披着的乳白色的轻纱外衣。
传言海中有鲛人,其所织出的衣服名为‘鲛绡’,不仅薄如蝉翼,还带着阳光下海水的波光粼粼,行走间带着别样的辉光,柔和又醒目。
虽为传言,可鲛绡的确是从南海传来的不可多得的衣料。
听闻如今也只有太后宫中存有两匹,她们虽不曾见过,可瞧见温晚身上的这层轻纱,直觉这就是鲛绡所制!
“妙妙。”
清脆甜软的声音流出,声音不大,却带着种莫名的魅力,叫人把注意力从那美丽的衣裙上挪到了她那如画的眉目上。
乌黑的轻挽起别致的发髻,鬓间插着玉桃花银簪,再往下是饱满白皙的额头和挺巧的鼻梁,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在太阳和身边池水的映射下潋滟生光。
有许多人已经见识过了她的美丽,可众人只觉得今日她又比往昔有所不同,仙姿玉色间有多了几分无声的不俗的媚,美眸流转间叫人看着骨头都要跟着酥了。
这边大多都是女子,然而即便是她们,也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能叫时小将军都为之倾倒的人,名不虚传。
宋妙妙更是夸张的倒吸了口气,“嫂子你今日也美得太过分了吧!”
闻声而来的宋夫人见状瞪她一眼,笑盈盈的朝她伸出手,“晚晚快来。”
她要的就是温晚这美的不可方物的模样,要不然拿什么来气气温家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温晚笑着颔首,朝着宋夫人款款走来,莲步轻挪间有珍珠的辉光和鲛绡的粼粼,衬得她更如神仙妃子一般令人倾心。
桓凝馨捂着胸口喃喃:“老天,我都要爱上她了。”
刘蜜闻言咬了下唇瓣,杏眼里是羡慕也是嫉妒。
“舅母。”
不管旁人的眼光如何,温晚泰然自若的款步到了宋夫人身边,盈盈一礼。
她待她为长辈,自然不会拿乔。
宋夫人爱及了她这番柔婉的模样,扶起她连声答应,毫不掩饰的夸赞:“晚晚今日当真是光彩照人!”
宋妙妙忙不迭点头,小心翼翼的捏起她的轻纱外衣问:“嫂子,这是鲛绡吗?”
她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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