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俩又打起来,香晴赶紧问:“星烙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些小丫鬟里,只有她会这样认真的喊他的名字,其余的不是像连翘一样喊她‘小星星’,就是像绿萼一样怯生生的叫他公子。
他算哪门子的公子啊。
陆星烙摊开掌心,清澈明亮的鹿眼是紧张也是期待,“这个送给姐姐。”
哪有不喜欢首饰的女孩子。
何况又是为了香语把自己那几件首饰又典当了七七八八的香晴呢。
她素来爱茉莉,如今又见到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下意识的想伸手,但很快又清醒了。
“谢谢星烙的好意了,这我不能要。”
光看这白玉的成色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她受不起。
陆星烙不解的偏偏脑袋,“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喜欢的,但是...”
香语咬了下唇,不好意思说她还不起这个人情。
一旁心直口快的连翘替她说了:“但是你俩非亲非故的,人家香晴干嘛要收你东西。”
香语感激的看她一眼,连翘不着痕迹的拍拍她的手背。
看了眼陆星烙,连翘开玩笑的说:“你香晴姐不收,不还有连翘姐姐嘛,要不送我?”
陆星烙立刻摇头:“不要!”
他就是给香晴买的,哪能送给别人,可连翘说的又在理...
小少年委屈又无助的皱起眉,急的直挠头,又不知道怎么说,就只能眨巴着鹿眸央求:“好姐姐你就收下嘛!大不了以后我不送了!”
香晴摇摇头,拉着连翘就要走。
倚在院门口目睹了全程的叶寒这才有了动作,平淡的出声:“等等。”
在这个褀风院,小丫鬟们最怕的两个男人除了时临,就是叶寒。
他虽不是主子,可一身的冷冽像是从极地寒冰中出来的,透出不近人情的凉,让连翘都怕他。
果然,他一出声,两个小丫鬟就定住了身子。
唯有陆星烙是高兴的,急切的朝他挤眼,求他帮忙。
叶寒瞥他一眼,又平静的看向了两个丫鬟:“星烙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像他去世的姐姐,香晴姑娘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不如做个交换吧。”
“星烙许多衣服都破了,劳烦香晴姑娘给他补补,这耳坠就当作是报酬,如何?”
香晴抿了下唇。
终于送出去了耳坠,看着二人挽着手离开后,陆星烙这才蹦到叶寒身边。
“我哪来的死去的姐姐?”
叶寒冷冷淡淡的看他一眼,只是说:“劝你快回去多撕几件衣服。”
陆星烙:“......”
他只是想送个耳坠,还赔进去几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丫鬟回了房,连翘拿过那白玉耳坠看了几眼,一脸羡慕:“真好!”
她也好想要。
香晴见状道:“姐姐喜欢不如送给你?”
连翘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这是小星星给你的。”
她坐在床边,晃荡着腿笑眯眯的说:“我原先还以为这小子暗中爱慕你,原来...”
是香晴像他过世的姐姐呀。
不等她说完,香晴就嗔她一眼,哭笑不得的说:“我可大他三岁呢。”
“年龄算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连翘八卦的挤挤眼,“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香晴戴耳坠的手顿了下,苦笑的摇头,“没有。”
曾经是有的,甚至他们都要订亲了,可是后来,什么都变了。
或许真的有像他们少爷夫人这样的爱情,可她大抵是不会再拥有了。
连翘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戳到了她的伤心事,懊恼的拍了下腿,不敢再言。
比起两个小丫鬟的沉重,主屋可就像被蜜水洗过一样的甜滋滋。
樱唇通红的温晚被时临抱着坐在腿上,小脸酡红,原本那清澈的桃花眼如今也被情欲染了几分的迷离和妩媚。
她羞得很,艳若桃李的小脸埋进时临的肩颈间,奶猫一样的呜嘤:“我不要了。”
小姑娘声音本就好听,如今更是绵绵的软,像冬日里未被踩过的厚厚的积雪,折射着高悬的温柔的阳光,看着越发的纯洁柔软。
她呵出的热气扑簌在他的肩膀上,又酥又痒。
被拒绝了,时临却仍旧不放人,偏头咬住她那圆润的耳垂,发泄一样的用牙齿磨了磨,引得怀里的小姑娘娇气的鼓起雪腮掐了他一把。
“不要什么?”他哑着嗓子明知故问:
温晚又气又羞,垂着通红的小脸去扯他的手,“你干吗呢?!”
这男人说变就变,不过才过了一夜,现在亲着亲着就敢往把手往她衣领里塞,这可是大白日呢...羞不羞呀。
她那点小力气哪能斗得过时临,说着是羞恼,但在时临觉着却像撒娇。
心都软成了晶莹的雪水,可还是坏心眼的想再逗逗她。
用空着的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时临贼喊捉贼的说:“别闹。”
温晚听了懵懵的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去,满眼的不可思议。
到底是谁在闹!
这种黑锅她可不背,被扰乱了心绪的温晚试图给自己讨回公道,然而现下她这副水蜜桃般可口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正能叫旁边那坏心眼的看客越发的把持不住。
时临感觉自己现下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燃,而怀里小姑娘那双水汽氤氲泛着红的桃花眸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火焰。
“娘的!”
他没忍住的低骂一声,扣着怀里人的后脑勺就又深深的亲了上去,边亲边抱着人往床上带,放下她的时候一双眼睛都泛着红。
不住的亲着她的脸颊和唇瓣,时临撒娇一样的蹭蹭她,边在她耳边发出示弱的难受的哼唧声,边拉起了她的手。
然后,温晚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是不禁惯的。
窗外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着,活泼又清脆,可被阳光洒了一层朦胧轻纱的屋中却透不进一点声音,温晚的耳中都是时临那性感又难耐的低喘。
他真的很诱人,闭着眼,浓密的睫羽轻颤,麦色的脸上也透着微微的红。
额头上不知何时有了汗珠,甚至连那上下滚着的喉结上不知何时都沾了一滴晶莹。
就在唇边。
温晚看了眼,鬼使神差一样的伸出小舌帮他舔了去。
“唔!”
湿软的刺激让时临方寸大乱,紧闭的黑眸顿时张开,深邃的眸底尽是卷着漩涡的暗色,只一眼,就让温晚忘记了动作。
“好晚晚,这可是你要招我的。”
他额头绷着青筋,又啄上了她的唇,舔舐吮吸间还不忘记命令的说:“乖,别停。”
不让她停,时临自个儿自然也是不能停下的。
好好的漂亮衣服被暴力的撕了下来,温晚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新买的衣服哀悼,时临唇瓣上的温度就夺去了她的心神。
这感觉实在太陌生。
温晚又怕又羞,险些都要哭了,用另一只手使劲推他,“你别、别这样。”
时临竟也真的听了,重重的喘息着问:“不舒服?”
倒也不是不舒服,甚至被他亲过的地方又热又麻,但是...
她委屈的瘪着小嘴,裙摆下的腿夹了下,“我想如厕。”
时临:“......”
他似乎有些生气,低头在她的软肉上咬了一口,凶巴巴的说:“先憋着!”
温晚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他的动作给强硬的带走了思绪,只剩下了串串抑制不住的低吟。
到了最后,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取悦谁了。
也不知道这男人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弄得她浑身都软的没有一分气力,更别说帮他纾解。
可他似乎也不介意,宁可自己上手,也要把她欺负到哭出来不可。
她那又弱又娇的声音是天底下最动听的乐曲,时临再也忍不住,埋在她颈间闷闷一声叹。
他终于又做了人,亲亲她那流泪的眼睛,“好了,结束了,不哭了。”
温晚哭的更凶了,打着哭嗝吼:“你起来,我要去如厕!”
她尿裤子了呜呜呜,实在是太丢人了!
自知惹恼了她,时临言听计从,还十分贴心的把她也扶起来问:“要不要我抱你?”
温晚立刻摇头,拒绝的果断:“不要!”
然而最后还是时临抱她去的,被折腾的腿都发软,哪里还有力气走路呢。
落日熔金之时,叶寒带着个包裹又回了褀风院。
院里静悄悄的,全然没有刚离开时的热闹。
他皱了下眉,看见连翘沉着脸从屋里出来,不知想些什么也没有看见他。
犹豫了一下,叶寒出声:“连翘。”
怕乍然出声吓到她,他连声音都放柔了些,就是不晓得对方是否注意到。
连翘一个激灵的看过来,小声问:“叶公子叫我?”
“你过来。”
叶寒往花丛后边走了走,站在了阴影中。
连翘虽怕他,但也清楚他不会伤害她,迟疑一息后,抬步走了过去。
“星烙的衣服送过来了。”叶寒说。
连翘哦了声,心里却纳闷,这事不该跟香晴说嘛,叫她作甚?
正想着,一个包裹砸进了怀里。
“噫?”连翘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还未来得及发问,就见叶寒伸手往她头上插了个什么。
男子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只是耳尖似乎泛了红,但连翘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补好给我。”
实在受不了她那双明澈的眼睛,叶寒半垂着眼睫丢下一句,大步走开了。
连翘愣了愣,伸手摸下头上的东西。
是枚连翘花模样的发簪。
墙角的月季花缓缓合上了娇嫩的花瓣,花苞却还是嘟嘟的粉,衬得旁边的少女脸颊都透了些许的红意。
腿都站麻了,连翘终于眨了眨眼,握紧手里的发簪忍不住嘟囔。
叶寒他...什么意思?
入了夜,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得了痛快又洗了个澡的时临舒坦极了,正要上床抱着心肝睡觉。
就见床上侧躺着的小姑娘突然坐起来,尚且泛着红晕的小脸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伸手对着窗边一指。
“将军睡那!”
时临看了眼窗边的美人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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