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心虚的瞅她一眼,摇头:“没有。”
他就是想把手心的硬茧子泡软一点,免得伤了她。
温晚长睫扑闪两下,也没再问,只是眼瞳亮晶晶的问:“要不要加点花瓣?”
时临:“不要,娘们唧唧!”
待热水换了两三次,时临才把手从那盛满了娇嫩花瓣的盆中拿了出来,他自己低头闻了闻,嘿,别说,还挺香!
温晚早就沐浴完了,一直在旁边绣花陪他,看着小脸认真,实则早就困得不行,好好的鸳鸯都快绣成野鸭子了。
她无奈的砸了下嘴,只能明天重绣了。
万事俱备的时临蠢蠢欲动,催着温晚上床睡觉,温晚也巴不得呢,可刚一沾床,她就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事。
温晚抱着被子往墙壁方向贴了贴,背对着时临躺下,生怕自己又哪里没注意被安上个‘撩拨’的罪名再勾起时临的火。
不过此时的时临满心都惦记着嬷嬷教他的事,早把这些小心思抛在了一边,但还是伸手把她捞回来扣在怀里,大手放在她那柔软的腰腹上。
“躲这么远干吗?”
他还怎么给她按摩。
身后的人像是个火炉,又是个容她避风的港湾,见他只是抱着,温晚渐渐放了心,沉沉睡去。
过了半晌,时临悄悄撑起身子,“晚晚?”
自是无人回应。
时临抿唇无声笑了笑,接着那放在她腰腹间的手就开始活动,顺着她那半开的亵衣领悄悄的摸了进去。
入手尽是滑嫩。
时临咬紧了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声:“妈的!”
这是给晚晚治病吗?这完全就是在虐他!他好歹是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呢!哪经受的起这样的诱惑?!
他深吸口气,忍住自己的恶念,轻柔的按摩着手下的穴位。
刮人的老茧被泡软了,他又努力放柔了动作,温晚只是哼唧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按摩完,时临的脸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冒了汗。
他抽出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将身上的被子一掀,试图让入夜的凉气让自己冷静些。
活了二十年,今日的时小将军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甚是感慨。
又过了半晌,时临这才又把温晚隔着被子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合眼睡去。
次日,时临起的很早,傅谨言的忍耐力已经耗尽,昨日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让他赶紧滚回朝堂上。
原本时临不想答应的,可昨夜给温晚按摩完,却突然改了主意。
天天对着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娇娘,他迟早得虚火太盛,憋出个好歹来。
时临没有让丫鬟近身的习惯,自己穿好了官服推门出去了,红玉和绿萼听见动静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爷。”二人行礼齐声问好。
时临:“告诉夫人,我去上朝了。”
早朝。
要么说人骨子里是有贱气的成分在,时临不在的时候,那些个大臣们还时不时怀念一下小将军镇场时的风光,可如今时临来了,文臣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武臣们眉眼里虽满是狂喜,可还是乖巧无比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时临身边,灵巧的碎步迈的像是小媳妇。
时临呢,穿着朝服懒洋洋的站着,像是来了自家后花园似的散漫,可谁都不敢纠正他,只盼望这位祖宗睡着了才好。
傅谨言一听见太监们通报说时临真来上朝的,当即乐的找不着北,大笑两声后指挥着小五子。
“快!把前几天那些个老东西不同意朕决定的折子都拿出来!”
这次看谁还敢拦他!
还没睡醒的傅初璟一脸的苦大仇深,可一看见时临顿时笑成太阳花。
“老大!你怎么来了!”
他咋咋呼呼的跑过去,刚要哥俩好的去拍时临的肩膀,就被时临一把钳制住给按了下去。
傅初璟:“??”
大臣们:该啊!总算有人治治这个熊孩子了!
时临:“你现在连绣花枕头都算不上了。”
绣花枕头好歹还能睡,傅初璟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啥?之前教的招数都忘得一干二净,还不如大红管用。
傅初璟被揍惯了,笑嘻嘻的回:“不是有老大保护我呢。”
时临哼了一声,松手。
傅初璟活动着胳膊起身,眼珠子一转,笑问:“几日不见,大嫂过的如何?”
提起温晚,时临果然没有刚刚那么的‘老子天下第一酷’,清咳一声:“自然很好。”
傅初璟拖长尾音啊了一声,然后朝时临挤挤眼:“老大,娶媳妇的感觉怎么样?”
快活似神仙。
时临喉结滚滚,看向他:“非常好,作为关爱小弟的长辈,老大决定跟皇上提提把你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最好还是个剽悍能治的住他的,省的傅初璟还有闲心到处惹事,让他和傅谨言给擦屁股。
傅初璟震惊又心碎,刚要强烈谴责时临,就听见后边问好的声音。
齐王来了。
他一向来的晚,今日更是还没进大殿就觉得气氛不对,庞陈永就等着他呢,一见他就迈着短腿吭哧吭哧的过来了。
他压低声音:“王爷,时临来了!”
齐王挑眉,抬眼看去,果然瞧见了那道懒洋洋的身影以及他那讨厌的四弟。
时临何等敏感,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眸子顿时冷了下来,转身,精准的望向了齐王的所在,而后眉眼挑衅的微微勾唇。
齐王也被他眼底的凉意给惊了一下,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出声:“时将军,好久不见。”
时临嗤笑:“此生不见最好。”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依旧的不给情面,大臣们把脸埋得更低,生怕殃及自身,但耳朵却是支棱起来,生怕放过什么八卦。
不管经历多少次,齐王看到时临还是忍不住会生气,黑着脸说:“本王还是奉劝将军多积口德,免得下次遭难就没有这次好运了。”
时临仰头大笑一声,眉眼间满是桀骜与狂气:“用不着齐王记挂,老子积的德,比你吃的米都多,王爷还是别瞎操心了。”
这倒是实话。
时临多次带兵抵御外敌,救下大乾百姓无数,民间甚至都暗地立起了时临的长生祠,只知道跟皇帝怼天怼地的齐王的确是比不上他的。
傅初璟自然是向着时临,假笑开口:“就是呀二哥,咱们管好眼前事得了,手别伸那么长。”
还在他的王府里安插人手,他傅初璟是个纨绔不是个傻子好不好?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容王站了出来。
“将军、二哥、五弟,我等都是为皇上效命,不至于闹的如此不愉,惹得皇上生气,还请二位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稍安勿躁。”
容王在大乾的声望还是很不错的,比齐王安分,又乐善好施,在民间的名声也是不错,时临受伤期间,容王还特地派人送了好几次的药材。
时临扫了容王一眼,背过身去。
容王笑眼温和:“多谢王爷。”
齐王却不买他的帐,冷哼一声:“不用四弟假惺惺。”
容王也不介意,笑意不改:“皇上就要来了,二哥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曹操,曹操到。
傅谨言踏着太监尖利的通报声,步步生风的走过去坐在了那金黄的位子上,眉眼是压不住的笑,就差没直接告诉大臣们,罩我的人来了,朕高兴极了!
时临无奈的瞪他一眼,还皇帝呢,这点出息。
心底虽骂着,面上却更是站直了身子,眉心紧缩、薄唇抿起,不怒自威。
将军府。
温晚醒来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听说时临去上朝了也没惊讶,陪着时老爷子用了早膳。
时老爷子要离开时又突然扭头说:“晚晚,别老在家呆着,没事出去玩会,在家多闷啊。”
小姑娘家家的就该多出去逛逛,老在家里闷出病来就不好了。
温晚笑着应了,但对于出门这件事还是没有多少心思。
不过宋妙妙一来,没心思也被这小丫头给拉了出去。
宋妙妙还理直气壮:“嫂子,我要跟你似的长的这么好看,肯定天天在外面逛,你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白浪费这张脸!”
温晚无奈的笑笑,朝她俏皮的眨眨眼:“将军要知道你这么说...”
宋妙妙:“嫂子当我在放屁。”
温晚:“......”
真是能屈能伸的女中豪杰呢!
别看宋妙妙整天大大咧咧的,在爱美这事上可不含糊,永安城哪家首饰精致哪家衣服好简直如数家珍。
托了她的福,今日的温晚倒也购置了不少新物件。
翠玉轩。
宋妙妙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穆尔就忙不迭的小跑过来招呼。
“宋小姐来了。”他看向温晚,惊艳过后便是疑惑,“还请问这位小、夫人是?”
要不是看到温晚挽起的发髻,穆尔一声‘小姐’就喊出来了,如此一来他更加好奇,什么时候永安城有这样美丽的夫人,他竟没见过?
倒不是穆尔自大,翠玉轩是大乾首饰阁中的顶尖,名声和品质在那里,好面子的贵妇人自然都只来翠玉轩。
可他对眼前跟宋妙妙手挽手的夫人实在没印象,难不成是外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