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你娘又不是我娘

气氛有些僵持,红玉扫了几人一眼笑着开口:“不管怎么说,同在主子身边伺候着,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姐妹了,以后红玉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姐妹们见谅!我红玉在这先赔个不是!”

几人也有心交好,都顺着杆子开口。

香晴笑的温和:“红玉姐姐说笑了,以后妹妹们还得请您多照拂呢。”

绿萼跟着点点头。

几人之中,红玉年纪最大,也最会来事,她在主子跟前走红几人都觉得只是时间问题。

唯有春草不谙相处之道,大剌剌的说:“做错了就得改,红玉姐可不能只说说,改了才是最好的!”

有心缓和气氛的红玉一僵,再看春草那无比认真的面容又无奈笑:“是,春草说的对。”

被肯定的春草笑的眼都眯起来。

香语站不下去了,在一边哼唧:“姐姐,两个时辰就要到了,咱们快去收拾吧。”

一句话点醒众人,赶紧回了屋收拾被褥。

此时时临正从宫里出来,打算去给温晚买点百味斋的小零食哄哄她。

店小二一见大佬来了,立刻点头哈腰的迎过来:“将军,今日还买芙蓉糕?”

时临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还有个薛嬷嬷,心虚的挠挠鼻子,“来一份。”

他抬步往里走,问:“你们店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一脸骄傲:“不是小的吹,咱们百味斋的东西样样好吃!”

“别说废话。”

时临看他一眼,直言问:“有没有什么小姑娘爱吃的?”

店小二赶紧收了‘尾巴’,小心的问:“敢问那姑娘是喜欢吃酸口还是甜口?”

百味斋能做成大乾第一的糕点坊,靠的就是周到,能考虑到顾客的所有口味做出不同的糕点,而非都是市面上的那种甜腻腻的。

时临闻言愣了。

他还真不知道,温晚特乖,做什么吃什么也不挑食。

烦躁的抓抓头发,时临大手一挥,豪气万分:“把你们店里有的都来一份!”

店小二顿时眼睛噌亮:“得嘞!正好有一批刚做出来的糕点,要不小的包好了给您送将军府去?”

这个服务时临很满意,他点点头,又说:“先给我一份芙蓉糕,其他的送过去。”

店小二应了,请时临先进包厢坐,他去包芙蓉糕。

一路上店小二都哼着歌,一下卖出那么多糕点,心情高兴的不得了,这时看到入门的司暮云时,笑意更是藏不住。

“我道今日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司小姐来了,这次想吃点什么呢?”

司暮云是想起司夫人许久没吃芙蓉糕,打算带点回去给她解解馋。

她显然很享受这种被捧着的状态,笑盈盈的说:“来份芙蓉糕吧。”

店小二的笑顿时僵了,尴尬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最后两份芙蓉糕已经卖出去了,要不...小姐吃些别的?”

卖出去了?!

司暮云心底一惊,忙看向柜台,顿时恼火:“卖出去了?那不是在那好好摆着呢!”

店小二赶紧解释:“小姐莫气,真的是卖出去了,小的正要给贵客包起来呢,这不您就来了...”

闻言,司暮云眸光一闪,表情瞬间恢复,带着点傲气问:“哪位贵客?”

店小二生怕这大小姐生气,他哪里敢隐瞒,说:“是时小将军,如今正在包厢里等着呢。”

竟是时临?!

司暮云舒爽了,微挑眉梢:“哪个包厢?本小姐去跟将军说说,请他让份与我。”

本来就不想掺和的店小二赶紧一指,司暮云先是理了理发丝,又检查了下衣裙干净如初,这才带着笑婀娜的过去敲门。

时临还以为是店小二,懒懒的回:“进。”

司暮云忍着心底的激动推开门,柔柔的喊:“暮云见过将军。”

时临这才睁开眼,眉心皱起:“怎么是你?”

司暮云把缘由说了,最后俏脸恳切说:“我娘她近日身体不好,暮云想让她高兴些,可否请将军让一份芙蓉糕与暮云?暮云定当感谢将军!”

时临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手肘撑着膝盖,抬眼邪笑,在司暮云心尖颤抖的时候懒懒反问:“凭什么?你娘又不是我娘,她开不开心关我屁事?”

他不去让带他长大的薛嬷嬷开心,去让司大夫人开心,他有病吗?

司暮云倒还挺想让她娘变成时临的娘,可这话也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她撑起个笑脸:“将军莫要生气,暮云不过是个请求而已,既然将军不同意,那就当暮云没说吧。”

按这个样子司暮云就该告辞了,时临正要再靠回去,就见本要转身的司暮云突然又停下。

“暮云还未恭喜将军寻得佳人呢。”

时临:烦的一批。

他起身,眉眼锐利又嫌弃:“你谁啊?我们熟吗?不熟就别装熟,很烦。”

大踏步走出房门,错肩而过时还特地离得门口的司暮云远了些,坚决不给温晚像宋夫人一样的机会,揪着自家舅舅的耳朵问你身上的香味是哪来的!

他心底嘟囔:昨夜把她惹哭的事还没哄好呢,再来一出那不得哭成个小桃子。

一直惴惴不安在门外拿芙蓉糕等着的店小二见状赶紧递上糕点:“将军,糕点都包好了。”

时临警告的扫他一眼,接过芙蓉糕,语气森凉:“没有下次。”

店小二也是个人精,当下明白了时临的意思,点头哈腰的应了,目送他离开后扭头朝身后那些双手提满糕点的店员们赶紧挥挥手让他们跟上去。

店员们一窝蜂的出去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时临身后,顿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时临对此毫无感觉,左右的扫视,看看还有没有能拿来哄人的。

“娘!杂耍!二蛋要看杂耍!”

一稚童兴奋的往前边窜,时临打眼望去,就见到了那踩着高跷脸带笑意的杂耍者,性感的薄唇也跟着勾了起来。

褀风院。

五个丫鬟已然在连翘和薛嬷嬷的指挥下进入了状态。

香语噘着嘴不情不愿的扫着石阶,而春草正蹲在地上拔杂草,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香语瘪瘪嘴,这个春草真是越看越傻。

这时,身后脚步声传来,香语以为是薛嬷嬷,赶紧提起精神卖力的摆动扫把。

谁成想,却有个磁性低沉的男声在身后炸开。

“你...”

香语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手中的扫帚擦过时临的衣摆被磕绊了一下,可她毫无知觉,惊艳又呆滞的看着眼前着天神般俊俏的男子。

时临皱眉,将军府什么时候又来个‘春夏’。

许是他的眸光冰寒,香语也赶紧回神,忍着心脏跳个不停的不适说:“我、我是香语。”

你谁很重要吗?

时临:“让开,挡路了。”

香语闻言赶紧避让,时临也不再看她一眼,大步进了主屋。

春草看她呆着不动,担心问:“香语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听此,香语眼底闪过慌乱,赶紧背过身去,捂住了发烫的脸蛋。

他就是时小将军吗?好生俊俏呢。

暗地关注着她的薛嬷嬷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最后勾了个讥讽的笑容,转身离开。

温晚一听到脚步声就知他回来了,时临进门时,就听见连翘的疑惑声。

“小姐,您怎么背过身子去了?可是太晒了?”

时临好笑又心虚的摸摸鼻子。

不是太晒,是小姑娘不想看见他呢。

他出声:“连翘,你去找管家。”

连翘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次也没再问,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时临把糕点放在桌上,笑问:“还生气呢?”

温晚没吭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无奈的笑了下,时临走过去,在温晚要背过身子的刹那双手扣住了她的膝盖,然后在温晚的怒视下笑嘻嘻的蹲下。

“人挺小,气性倒怪大。”

他眉眼温柔,露出的小虎牙野性又勾人,“不气了好不好?”

再多看他几眼,温晚就真的要沦陷了,赶紧的别开眼,娇气又傲娇的轻哼一声。

她什么样子都好看,如今生气的模样也新鲜的像早晨那带着晶莹的红蔷薇,每一寸都在散发魅力。

指尖还仿佛存留着她的柔软,初见时的玉白一片也跟着俯冲进了他的脑海中。

时临喉结滚了滚,突然起身,拉过椅子坐下,而后伸手就把温晚轻松的抱进了怀里。

温晚:??搞错没?她可还生气呢!

刚挣扎一下,就又被时临按住,听他那微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热气扑在她的脸颊带来了酥酥的麻。

“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温晚心底哭唧唧,每次都来这招,可也只得乖巧的不动,感受到屁股下的灼热后脸蛋也不自觉的红了。

时临满意了,凑过去咬咬她那圆润又白皙的耳垂,蹭着她的脸颊低问:“为何生气呢?嗯,宝贝儿?”

他们可是正经夫妻,干的也都是合法事,何况他只是摸摸过个手瘾,又没做的她下不来床,时临实在是想不通。

一声沙哑的‘宝贝儿’让温晚瞬间丢盔卸甲。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就是听觉动物。自打她上次说不喜欢这种称呼后,时临也再没说过,如今再听到,温晚觉得心底似是开了朵花。

时临又低哄了几句,温晚彻底的举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