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好羡慕

温晚倍有感触:“爷爷说的对!”

时老爷子这才满意了,捋着胡子说:“别光说不练,下次我可是要验收成果的!”

温晚:“好!”

她答应的脆生,时老爷子听着也舒心,这才重新拿起筷子,把目光放在桌上,愣了一瞬后怒吼出声:“狗崽子!老子的肉呢!”

时老爷子无肉不欢,哪怕早饭也要带点肉,以为小两口不回来,厨子更是做了一桌子的肉食,接过现在就剩了一堆骨头。

时临挑眉,满足的拍拍肚子:“狗崽子吃没了,您要不,啃骨头?”

都是一家人,你狗我也狗,皆大欢喜。

时老爷子眉毛都竖起来,恨不得飞起一脚踹出他去,温晚见状忙把碗中没有动过的胖鸡腿递过去:“这个给爷爷。”

时临一筷子挡住:“你吃,瘦的像个小竹竿,多吃点肉补补。”

时老爷子苦哈哈的咽了口口水,悲痛的把目光从鸡腿身上挪开:“晚晚吃吧,爷爷不饿!”

被狗崽子气饱了!

等用了午膳,二人就回了小院,温晚一路都在打嗝,最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努力憋着,到后来直接自暴自弃,嗝了一路。

时临就笑了她一路:“我是娶了个小鸡崽吗?一直咯咯咯。”

那么多的嗝把温晚脸都憋红了,桃花眼更是水盈盈的,她瞪了时临一眼,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凶巴巴:“不许笑!”

小鸡崽发威了。

时临立刻敬了个军礼:“是,媳妇!”

温晚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又打了一连串的嗝,泪花都落下来了,可怜兮兮的抓着时临的衣角求助:“怎么办呀将军。”

这样太难受了,早知道她就不逞能多吃半碗饭了。

她鼓起小脸,指责说:“都怪你们家的米太大了!”

后边的连翘都觉得自家小姐有点不可理喻,那人家恨不得自家大米一颗顶个石子大小,她倒好,还嫌人家米大?

时临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是是是,都怪它,晚晚一点错都没有。”

连翘:行叭,单身狗无法理解神仙的爱情。

温晚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太娇气了,埋下小脸嘟囔:“下次不能再吃这么多了。”

时临拉着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碗茶水,闻言翘唇问:“明知道吃不下还要硬吃,来跟将军说说,晚晚逞什么能呢?”

温晚实在撑到喝不下东西,抱着茶盏,抿着红唇说:“那你和爷爷不是希望我多吃点嘛。”

尤其是时老爷子,看她多吃了半碗饭高兴的跟自己吃了一桌肉似的,温晚不想让疼她的人失望。

时临特无奈,突然萌生了自己不是娶了个媳妇,而是养了个女儿的感觉。

他直视着温晚,无奈又宠溺:“希望你多吃点,是因为你现在太瘦弱了,需要补补,但不是让你一口气吃成胖子。”

抬手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时临继续说:“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意见,你自己开心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高兴了,我和爷爷也是欢喜的。”

“晚晚,我们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为了我们的喜好而强迫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如此。”

温晚身子一震,泪花顿时涌上来,心底更是感动极了。

她眼眶红红的开口:“将军...”

“嗯?”

时临的鼻音都是深情的,连翘捂住心口为这对神仙眷侣无声尖叫。

这时温晚的泪唰的下来了,在连翘以为她要说什么感动的话时,温晚呜嘤开口:“你勒的我想吐。”

时临:“......”

连翘:“......”

到底没有吐出来,时临让厨房熬了碗助消化的山楂水送了过来,又陪着温晚在院里一圈接一圈的转,温晚腿肚子都酸了,胃里终于是好受了些。

时临和连翘也终于放下了心。

且说将军府外,时临陪温晚回门的消息已然被有心人得知。

齐王正逗着那玄凤鹦鹉,听见这消息喂食的手一顿,冷笑说:“他可真是好命。”

浮生醉都能让他给逃过去,还真是祸害留千年。

光禄寺卿庞陈永也跟着低声骂了一句后问:“那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齐王沉思两息,抬眼问:“苗疆那边处理好了?”

庞陈永右手在他那胖脖子上一划,荡起了几道肉波:“王爷放心,一个不留。”

虽说齐王看不上庞陈永这个人,但他办事倒还算妥帖,他松了口气。

“叫我们的人都藏好了,这段日子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弄不死时临,时临也抓不到他们的把柄,要耗就一起耗着,看看到底是谁的命更硬!

庞陈永:“是,王爷。”

喂完鹦鹉,齐王把食袋一扔,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什么:“楼里新□□了个花魁,就赏给你了。”

庞陈永人生就两大爱好,一是吃,二就是美人。要不是他时常混迹在齐王手底下的百花楼里,二人也不至于搭上线。

果然,庞陈永的小眼立刻蹭亮:“多谢王爷!”

齐王应了一声,摆摆手让他退下,庞陈永巴不得,只是刚走两步又被他叫住了。

“时临的夫人是谁来着?”

庞陈永不情不愿的停住脚步,回头又是讨好的笑:“原先的温家四小姐,名唤温晚。”

齐王想了想,脑海中并没有这号人物,他低头琢磨一下,吩咐说:“查查她,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庞陈永应了,询问无事后小跑着走了,身上的肉一荡一荡,活像奔跑的五花肉。

齐王赶紧喝了口浓茶压了压胃里的不适,而后手指摩挲着茶盏低念:“温晚…”

将军府。

晚膳的时候,温晚没去,时老爷子听说她是吃撑了,实在是苦笑不得。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耿直的姑娘。

爷孙俩吃到一半,时临突然想起来,抬眼问:“爷爷,你还记得薛嬷嬷吗?”

薛嬷嬷是时临的亲娘薛滢的陪嫁丫鬟,二人情同姐妹,薛滢还赐予了她‘薛’家的姓氏,在薛滢走后的这段日子,都是薛嬷嬷在照顾他。

后来他成年,薛嬷嬷说什么也不愿再留下,时临只好给她在永安寻了个僻静的宅子,隔三差五的也会去探望一次。

时老爷子顿了一下,无声询问。

时临:“我想请嬷嬷回来照顾晚晚。”

连翘年纪尚轻,许多事物都还不熟悉,有薛嬷嬷的提点照看,不在的时候,他也能放心些。

时老爷子对此并没意见,只是皱眉问:“她会同意吗?”

时家是她的伤心地,不然多年前她也不会如此固执的要离开。

时临默了默,复而眉眼坚定:“我试试。”

入夜。

时临回去时,温晚正躺在榻上,半睡半醒的模样,快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他无奈的摇头笑笑,过去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今日琐事交杂,温晚的确是累了,被抱起来时只是睁了下眼,看见是他后咕哝一声:“将军。”

“是我,睡吧。”

温晚小手抓着他的衣领,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时临努力的放轻动作把她放下,见她抓着领子不放,只得腰后抽出把匕首把衣领给割开了。

接着他就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个盛着温水的木盆。

他过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温晚的鞋袜脱了。

美人无一处不是美的,温晚连一双小脚都生的美丽。

指甲圆润透着粉红,脚趾圆嘟嘟的,柔软又白皙,时临伸手比了比,发现她的脚竟只有他的巴掌大小。

他低低的笑:“真是个小姑娘。”

把她的脚浸在温水中,时临又把她的亵裤的裤脚往上挽了挽,那截细白便大剌剌的露了出来。

时临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了他刚苏醒时,温晚光着身子摔在地上的场景。

时临的脑子好使,但在文学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想文邹邹的说几句诗来形容一下当时的惊鸿一瞥,却连三五个字都编不出来。

只能直白的说,天底下没有男人能抵挡住那般纯洁的诱惑。

想着想着,时临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清脆又利落,脑门顿时红红一片。

他垂着眼,浓密的长睫遮住眼底的翻涌,哑着嗓子低骂一声:“嘈。”

现下的情况不允许他再那样蹲着,于是时临不得不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又把茶壶里的凉水一饮而尽后才觉得心底的燥热消散了些。

再耽搁下去水就该凉了。

时临又赶紧回去蹲下,给她洗了几下脚,然后就在她小腿的穴位上按揉。

今日走了这么多圈,他担心明天温晚会腿疼。

他放轻了动作,按揉起来不仅不疼,反而很舒服,让温晚睡的更沉了。

等按摩的差不多了,木盆里的水也就凉了,时临起身。

“那什么翘。”

一直趴在门口暗搓搓看着的连翘立刻出声:“爷!”

时临:“把她衣服脱了,动作小心些。”

连翘应声进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温晚的外衣脱了,果然没有惊醒温晚。

时临满意点头:“下去吧。”

一夜好眠。

温晚醒来时,时临已经又去晨练了,就见连翘搬着小凳子、托着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连翘陡然开口:“夫人!我好羡慕!”

“啊?”温晚还有些懵。

连翘一边嘤嘤嘤,一边把昨夜时临给她洗脚按摩的事都抖落了出来,末了总结:“到底是谁传的将军凶神恶煞!我连翘第一个撕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