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听着更满意了,她把时临当亲儿子看,没有人不乐意听见别人夸自家孩子的。
这温晚,很上道。
在温晚的招呼下,二人进了厅内坐着,就看见了桌上那堆拜贴。
宋夫人不屑的嗤笑:“真是堆会见风使舵的家伙,晚晚挑几个交好的回了就行。”
温晚闻言,抿了下唇,“舅母…”
“哎?”
温晚瞳仁里满是认真:“交好的,是哪些?”
宋夫人连问三遍确认她不是开玩笑。
温晚有些窘迫,“让舅母看笑话了,晚晚的姨娘醉心佛堂,大夫人素来繁忙,祖母的身子又不好,没人教晚晚这些。”
闻言,宋夫人仔细的问了问她家的情况。
时临回来时,就瞧见厅里的两个女人个个眼眶红红,宋夫人更是拉着晚晚的手一口一个小可怜。
他快步走过去,周身煞气涌动,手臂肌肉鼓起,蓄势待发的问:“谁欺负你们?!”
宋夫人看见他是真的落泪了,“阿临!你叫舅母担心死了!”
时临:“舅母你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你瞧你粉都哭掉了。”
宋夫人闻言又好气又想笑,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这孩子,还这么不会说话!”
看他们的互动,温晚觉得温馨,心底又起了浅浅的羡慕。
从来没人这样对她。
她一垂眸,时临就注意到了,他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舅母你是不是欺负晚晚了?”
宋夫人:??!!
温晚赶紧抬头,急急的摆手:“没有没有,舅母待我很好!”
时临看她一眼,薄唇勾着笑,“好也哭,不好也哭,你是哭精转世吗?嗯,小哭包?”
哭精转世是什么鬼?
宋夫人觉得在说话这方面,时临是无药可救了。
温晚闻言耳尖偷偷红了,不好意思的往他怀里藏藏,小声嘟囔:“我只是眼皮子浅…”
她也不想哭的,控制不住。
时临也不戳穿了,把她往怀里带带,一双黑瞳蕴着欢喜的光。
宋夫人:“哟~”
铁树开花,她外甥也会心疼人了?
时临看她一眼,“舅母你刚刚在和晚晚说什么呢。”
晚晚,叫这么亲切,宋夫人调笑的看了温晚一样,就见小姑娘的面颊更红了。
她这才笑着说:“就聊了些晚晚娘家的事,她是个好孩子,你好好待人家。”
时临无奈,这事还用多说吗?
宋夫人安了心,朝温晚招招手,“来,舅母跟你说几句话。”
宋夫人急急躁躁的来,欢欢喜喜的走,末了还叫时临送她出门。
时临:“啊?就这几步还送?”
以前不是不让送的吗。
宋夫人的眼都快挤抽筋了,终于把时临给叫动了,二人到了门口。
时临一脸关切:“舅母,我待会就叫个太医去给您瞧瞧。”
宋夫人懵了,“啊?叫太医干吗?”
“你不是有眼疾?抽成那样舅舅都没发现?”
不该啊。
看着时临那认真的迷茫,宋夫人登时捂住心口,她现在不要这个外甥还来得及吗?
她深吸口气,努力压着要抽他的欲望:“你觉得晚晚怎么样?”
时临立刻点头:“挺好!”
“你俩合得来,舅母就放心了。”
想起温晚的身世,宋夫人就觉得可惜,“她是个可怜孩子,命苦,性子也软了些,人倒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