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儿是真重,弄上楼差点要了两女人的命。
“这孩子得有185了吧?怪不得这么重!”小金死命地揉肩,酸疼得要命,“姐,我去借绳子,你一个人给看着行么?”
虽然爱开玩笑,小金很有分寸。
“没事,你去吧。”这么点小可爱,能拿她怎么样?
瞥了眼地毯上的大男孩,小金不放心轻踹一脚,没反应。放心了:“那我去了,姐你注意点。”
钟导给安排的套房,一个客厅一个浴室里面是卧室。夏尔被扔在客厅的地上,长手长脚地蜷缩一团。刚才两女的拉扯他之中,T恤卷上去,精瘦的腰露在外面,贼几把性感。
邹摄受不了摸了一把,然后衣服拉下来,遮住。
估计药下得挺猛,男孩儿昏迷了还在哼。脸红得跟虾煮了似得,肌肉一阵一阵抽搐。
邹摄咒骂了一句,破天荒发善心。她去开了瓶烈酒,随便拿了件棉质的吊带沾了就替他擦。虽然没医用酒精立竿见影,但好歹散了点热。
过了会儿,小金不仅拿了绳子,还带回一个苦力。
“就这儿,黄老师,”小金招呼着苦力,“就在地上,脑袋被砸开花了。”
是钟导剧里的男一号,大影帝黄博海。小金去的时候,刚好这人在跟导演讨论剧情。听说邹摄这有事,跟来看看。
门一推,就是邹摄扒小鲜肉衣服的场景。
黄博海挠了挠人中,表情有点尴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他是进来好还是出去好。毕竟撞到这场面,邹摄这祖宗不记恨死他呀!
不过再一看地上的小子脸红得不正常,肌肉在抽搐,就抬腿迈进来:“这是怎么了?”
“被人下药了。”邹摄跟黄博海还挺熟的,耸肩道。
黄博海眉头一皱,伸着脖子定睛看,确实是。
“哪儿找的这孩子?”
好奇地围着夏尔转,他笑:“品味不错啊!”
“别开玩笑!刚才路上捡的,横冲直撞撞我身上了!”
“哦,”一句话黄博海就懂了,年轻时候也遇到过,黄博海不慌不忙,“瞧这模样药怕是发作了。你给放缸冷水,泡一泡熬过去就好。”
套房里有浴缸,小金立马去放冷水了。
“话说你就这么把人捞回来?”黄博海意味深长,“咱邹姐啥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
邹摄懒得理他嘚吧嘚,她爱捡就捡,“关你屁事!是不是来帮忙的?是的话,快搭把手,把人扶进去!”
白眼一翻,没个好脸。
“臭德行!”
黄博海嗤了她一声,架起夏尔一只胳膊将人给扶进了浴室。
冷水兜头浇下来,热度骤降,夏尔一个激灵就睁开眼了。不过头发昏看不清人,中年老男人摸他这事儿阴影太大,一感觉有人靠近他就条件反射动手。
浴缸水放满了,哗啦哗啦的,黄博海冷不丁给弄了一身水。
衣服滴水,贴在身上,别提多狼狈。
邹摄笑了,这孩子还挺纯的:“行了,人弄进来就够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这里我跟小金就行了。”
说着,推着黄博海就推到了门外,人影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嘭地一下关门外了。
一句谢谢都没有。
黄博海抖着手指,指着门,瞧这过河拆桥的!
回了屋,他气不过就给韩嘉恒打了个电话。
说来黄博海跟邹摄的交情,还是韩嘉恒的缘故。
早年黄博海跟韩嘉恒一起接了一部戏,双男主。两个又都戏痴,酣畅淋漓地飚了场戏就一见如故了。后来有一年金鸡奖双黄蛋影帝,他两一人半个,渊源越结越深。至于邹摄,韩嘉恒嘱咐黄博海有事照看她,就这么吵嘴吵熟了。
电话一接通,黄博海就把邹摄往屋里弄小鲜肉的事儿给抖了。
韩嘉恒正在女伴儿床上,下/身的酥麻乱窜,脑子昏沉沉,被这句话给刺激顿时清醒了:“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黄博海听出了动静,一点不为这时候打扰惭愧。恶意地说,“我还帮了她一把,把人给弄进浴缸了。”
然而他还没畅快地笑出声,再一开口,那头电话就挂了。
“……”
“草!这两兄妹一个德行!”黄影帝气骂。
女伴儿还在享受,身上的男人骤然抽了身。她迷茫地睁了眼睛:“韩少?”
韩嘉恒拉开缠他腰上的腿,赤着身子下床。捡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订飞横店的机票。嗯,最好今晚的,能买到最好,嗯,一会儿就走。”
“韩少?”女伴儿莫名其妙,委屈得不得了也不敢发脾气,温柔地贴上去,“不继续了?这就要走?”
韩嘉恒看也没看她,推开人就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的传来水声儿。女伴咬着下唇,知道今天没戏了。捡了扔了满地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
女伴儿开了门,助理姚琳以及生活助理吴军两人站在门口。
“让一下梁小姐,”姚琳大晚上妆容精致,“我们来给韩先生收拾行李。”
梁芳跟韩嘉恒算久的,三个月,知道他的习惯,乖巧地点头。想帮忙又不敢姚琳的插手,默默让到一边。吴军熟门熟路地从客房拿两个行李箱,跟姚琳两人默契地装东西。
韩嘉恒澡洗好了,在吹头发,探头喊了一声:“军子。”
“哎,韩哥。”
“联系小吴,叫她去小六房间看看。”
“啊?”吴军不懂,这都一点了,“这么晚了?”
韩嘉恒脸沉了。
吴军连忙拨通了小吴的电话。
小吴正睡得香,大晚上被她哥吓醒了就在电话里发脾气。等她哥好声好气地道歉,连连保证有事才不耐烦问他什么事儿。
吴军也不知道,他睡梦中被姚琳叫醒就过来了:“别问了,你去邹小姐屋里瞧瞧。”
等了一会儿,回来的消息就两字,睡了。
韩嘉恒衣服换好了,丢给女伴儿一把车钥匙,“开这辆车回去。”
然后就带着助理赶去机场。
不知道谁,下药下得忒狠。大男孩在浴缸里扑腾,折腾了三个小时才消停。
等邹摄把半昏半醒的人给弄出浴室,都凌晨一点多了。
夏尔脑子清醒,就是腿发软,浑身没力气。他不敢看邹摄,身上衣服被扒了干净,连件裤衩都不剩。虽然偶像在帮他,但感觉比在任何人跟前裸着更羞耻。
“自己走?”
夏尔点了点头。
男孩儿别扭,邹摄也不勉强。
看他作孽似得挪到客厅,磨蹭磨蹭,慢得人心梗。邹摄啧了一声,上去就摸了一把他的小翘臀。也不管大男孩瞬间石化,吊儿郎当地问:“呐,我不仅看了还摸了,要帮忙吗?”
“……”
再摸一把,顺便揪了一下,手感好到爆。
夏尔脸爆红,“你,你,我,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两点了,别磨蹭!”
夏尔耳朵烧得要掉,憋着不好意思,让人把他扶到客厅沙发上。
邹摄觉得有趣,故意使坏地摸了一把他小兄弟。然后挑了挑眉,得意地回了卧室。
夏尔凤眼瞪成了圆眼,看着他偶像的背影,感觉印象中好像有什么崩了。
“……”流氓!
第二天一早,邹摄就醒了。
她起来,沙发上的男孩儿还没醒。腰上搭着一条空调被,身段拉得平白长了一小截。皮肤又白,蜷缩在沙发上,头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折过去,肩胛提肌鼓出来,性感得要命。
年轻就是好,冷水里泡三个小时又光着吹一晚空调,没见生病。
邹摄洗漱回来,夏尔醒了。
身上除了一条空调被,什么都没。邹摄看他窘迫得无地自容,心情超好的拍了两张照。
嗯,留着洗眼睛。
“邹姐……”昨晚他虽然神智模糊,记忆却没出问题。
再面对神坛坠落的偶像,他又羞又臊,心里却松了口气:“我的衣服……”
“什么衣服?”
邹摄靠在门槛上,懒洋洋的:“你问我要衣服啊?”
“……”
“哦,脏了,我扔了。”
“……”这姐姐一定在逗他,“那有别的吗?咳,我这样光着在你房间不好……”
“怎么会?我觉得挺好的。”
“……”
“来,站起来,转一圈,别挡啊!”
“……”
他现在明白了,再被媒体神化也是人,这姐姐还是个好色的俗人。
“……姐姐你肚子饿吗?八点了,要不然我下去给你买早饭?”
邹摄被他生硬的转折给逗笑了。
嗯,还有点急智。再抬头看夏尔,大男孩说个软话跟要命似得,脸红脖子粗的,别提多可爱!
邹摄不逗他了,打个电话给撒子。
挂了,一昂下巴:“再等会儿,有别的衣服送来。”
过一忽儿,小吴拎着早饭送来。
昨晚她哥那通不明不白的电话,她差不多猜到什么。特意拎了五个人的早餐,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她姐馋了几天的小鲜肉。
夏尔特别淡定。
除了邹摄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羞耻以外,其他人他不痛不痒。大老爷们的,看一下又不会掉块肉。裹着空调被,面无表情地去浴室洗漱。
邹摄挑了一笼小笼包,坐下慢慢吃。
过了会儿,撒子大包小包地进来,顺手把男士衣服递到浴室。
夏尔穿戴好出来,小金这懒虫也摸过来了。
五个人坐下,吃东西跟抢似得,一会儿把一堆吃了个精光。
小金八卦,边吃边问夏尔昨天怎么回事儿。夏尔觉得丢脸,男五号没捞着,手机还给弄丢了。于是含糊地大致说了下。
小金同情地看他一眼,真是个单蠢的傻孩子。
吃完饭,夏尔就走。
这回他聪明了,临走之前,要了邹摄的微信小号。
邹摄很爽快地就给了。
人一走,邹摄觉得头昏,去睡个回笼觉。
小金几个收拾了垃圾,帮她带了门就走了。
迷迷糊糊睡到十点多,醒来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
是韩嘉恒的。
她心一动,立即清醒了。正准备回拨,那边又飞快传来一条短信。
[醒了给我回电话,今天到,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