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延禧宫,胤褆在向额娘请安的时?候,言语中谈及老八家?的弘晏多么聪明伶俐,喜爱之情不言而喻。
惠妃哑然?失笑,淡淡说道,“你这孩子,若是喜欢,自己跟福晋生一个多好。你现?在膝下只有弘昱,子嗣太过单薄,张佳氏进府这么多年了,都没能为你生一位阿哥,真是没用!”
知道额娘不满,胤褆憨憨一笑,摸了摸鼻子。
“额娘,这不能怪张佳氏,都是儿臣不想这么快就再要孩子。弘昱是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千辛万苦舍了命才保住的,是儿臣的嫡长子。故而儿臣有意将弘昱和嫡次子的年龄拉大一点?,毕竟他?们不同母,还是谨慎些好。”
胤褆长大了,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不是她这个当?额娘的能完全做主了。
想到这,惠妃不由庆幸,还好伊尔根觉罗氏已经去世了,不然?就冲着胤褆宠她的劲头,说不定他?们也会有母子离心的那一天。
叹息道,“既然?你暂且不想要嫡次子,府里?那些侍妾格格还是可以多去走动,生个庶子也妨碍不了弘昱。
胤褆点?头,表示赞同。
聊着聊着,惠妃微微眯着眼,心里?打着小?算盘。
“胤禩从小?是额娘抚养长大的,虽然?他?现?在《玉牒》上生母的身份改成了宣妃博尔济吉特氏,但无可否认,本宫是他?的养母。
这些年你们兄弟相处挺好的,平时?多多来往,对你也是大有帮助的。额娘知道你的志向,一个人孤掌难鸣,不要忘了还有胤禩这位好帮手。”
众人心照不宣,自从胤禩变成了蒙古出身的宣妃之子,便没了继承大位的可能。这样一来,胤禩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是要想尽办法?拉拢的亲兄弟。
胤褆觉得相比较太子而言,自己从前对八弟多有照拂,于情有理,胤禩应该不会站在太子那边跟他?对着干。
聊了一会,等胤褆离开之后,惠妃眼神深沉,嘴角上扬,胤禩还嫩着呢,别想摆脱本宫的掌控。
觉禅氏这个愚蠢的女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竟然?想要和她斗,想要踩着本宫往上爬,真是蠢笨如猪。
她不过使了区区小?计,特地让人在启祥宫放了那等熏香,日日夜夜熏着。
初时?能让人心情狂躁,易怒生气;然?后能让人嚣张猖獗,不顾一切都要满足自己的私欲;最后让人心智尽失,元气大损,时?日无多,在凄惨痛苦中死?去。
现?在,觉禅氏躺在冰冰冷冷的地底下,一生努力付诸东流,皇上漠视,亲子怨恨,觉禅氏慢慢便会被人遗忘,真正地在这个世上魂飞烟灭。
哈哈!
想到这,惠妃便兴奋极了。
最可怜的是,觉禅氏临死?前明明已经有些发觉自己中了算计,偏偏失了理智,怒火攻心,词不达意,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眼下,胤禩暂且好好拉拢着,让他?帮着胤褆夺嫡。
至于其他?的障碍,她会想法?子一个一个地扫除。反正,除了她,后宫当?中还有其他?嫔妃有着大志向,她可以隐藏在其后面,借力打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接下来,便是毓庆宫了。
胤褆想要夺嫡,最大的拦路虎便是太子。
陪伴皇上多年,惠妃心里?清楚的很,若是太子没犯什么大错的错,皇上是不会轻易想要废太子了。
无妨。
她会一步一步地设着圈套,让太子慢慢众叛亲离,从中挑拨,让皇上明白她的胤褆是多么优秀,任何人都比不上胤褆。
***
秋雨绵绵,凉风习习,一场秋雨一场寒,冷冷的雨水打在地面上,无端地生出寒意。
这日,娴玉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和和美美,一边用膳,一边聊着家?常趣事。
膳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玛和额娘亲亲热热吃饭的弘晏便被乳母抱到侧屋,终于能够喝上一口奶了。
虽然?听?说母乳对孩子身体好,但是娴玉并不想因为生了孩子便完全失去自我,更不想委屈自个。
娴玉怕痛,怕孩子长牙会咬自己,更怕身材走形。本来怀孕生产已经吃了很多苦了,不想再自寻烦恼,不愿喂奶。
况且,娴玉现?在是皇子福晋,有权有势,精心挑选了信得过的两?位乳母,还有四个侍女随时?照料着。另外,胤禩的乳母袁嬷嬷想着自己事情不多,便主动请缨,去照顾弘晏。
袁嬷嬷做事极有章法?,又是心腹,娴玉自然?放心的很。而且有袁嬷嬷盯着提点?着,底下那些人做事才能仔细。
即便乳母想要仗着自己喂奶的情分别有二心,娴玉也有法?子处置她。而且弘晏可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对她亲近的很,可不会为了什么乳母之类的与亲额娘生分。
不过,虽说没有喂奶,可毕竟刚生了孩子,娴玉现?在胸口那处时?不时?地会溢出奶,难受的很。
胤禩坐在一旁看得分明,眸子亮晶晶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看着,魂牵梦萦的滋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感受过了。
尤其是娴玉生产过后,肌肤细腻嫩白,双颊微红,粉中透白。最重要的是,胸口那处地方愈发丰满,却被衣服紧紧地藏着,不让人轻易瞧见?,更添诱惑。
胤禩不自觉地吞咽一下,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娴玉,仿佛像是要把她吞之入腹一样。
被人这么注视着,娴玉又不是木头桩子,抬头狠狠地瞪了胤禩一眼,尽显娇嗔神态,别样风情。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屋檐滑落,好似掉进某人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胤禩上前,紧紧地抱着娴玉,温柔地舔了舔她的小?耳朵,亲亲她红润的嘴唇。
“你身上奶香奶香的,都快要溢出来了,如此?宝物,这么浪费,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让我来为你解决。”
原本被胤禩亲的意乱情迷,沉醉其中,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感受了,难免被胤禩轻轻撩拨一下,便动了情。
可随着心情平复,理智也跟着回归,听?着胤禩说出这等话,娴玉羞红了脸,气的火冒三丈,埋汰道,“下流!”
胤禩嘻嘻一笑,脸皮比城墙还要厚,讨好道,“人不下流枉少年,佳人在侧,叫我怎么忍的住吗?娴玉,你那儿不难受吗?让我来帮帮你,痛痛快快。”
说着,胤禩低下了头,埋在她的胸前,蹭了又蹭,缓缓解开衣裳,偷瞄了娴玉一眼,见?她眼角泛红,眸子湿润,不吭声,应该是默许了。
胤禩激动极了,轻轻地咬住梦寐以求的地方,大口吮吸起来,汁液很快流了出来,香香甜甜,美味可口。
这般亲密地接触,被人咬着那里?使劲地啜吸着,又疼又爽,一阵悸动,心神仿佛不受控制的被人蛊惑了一般,顾不得拒绝。
透着光,雨哗哗地下着,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地面上的花朵,花儿娇柔无力,只能由着雨水拍打,带入轻盈曼妙的美梦当?中。
日子飞快地往前走着,一转眼,弘晏小?家?伙已经出生一个月了。因着孝期,胤禩没有给弘晏办满月宴,只是和娴玉恩恩爱爱地吃顿温馨的饭。
不过,康熙、太后、后宫嫔妃和一众皇子阿哥都让人送了好礼,娴玉收礼收到手软,心情好的不得了。
随后不久,娴玉终于出月子,像是一只被关了很久的鸟,离开牢笼,被放了出来,翱翔天际。
做月子的这些天,虽说有着胤禩和嬷嬷们的贴心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整日憋着四四方方的屋子里?,憋屈的很。
最难受的是,这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她既不能洗头也不能洗澡,连热水擦身都不能太勤快。
这次胤禩都站在陈嬷嬷她们那边,总在她身边念念叨叨,唯恐她粗心大意,留下后遗症,伤了身子。
娴玉气不过,只能由着他?们,反正胤禩不嫌弃,每天还非得跟她睡在一起,臭也不是臭她一个。
如今出了月子,娴玉早早地便起来了,在太医诊脉确定说她身子已经恢复了,胤禩才允许她去洗澡。
话音一落,娴玉立即让人端了几桶水,痛痛快快地从头洗到尾,被胤禩熟练地按摩着,洗完澡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一番梳妆打扮,娴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恼不已,皱着眉头,哀怨道,“这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怎么肚子不见?小??比以前胖多了?”
胤禩凑过来,笑容张扬,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哪里?胖了?这样子刚刚好,原先那样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这可是真心话,胤禩觉得娴玉生育之后更增女性?柔美之态,气色红润,身形凹凸有致,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着他?。
这般想着,胤禩贴在她耳边,小?声呢喃道,“如今都出了月子,可别让我等久了,咱们也该好好亲近亲近了。我都问过太医了,说你身子康泰,修养极好,已经可以同房了。”
若是没有尝过男女□□的滋味,胤禩自然?乐意一直这么守着。可一旦碰过情爱,身边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能不心痒难耐?
娴玉笑了笑,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别说胤禩了,便是她自个都有些憋的慌。
眸光流转,上上下下打量着胤禩,娇俏地说道,“也可。”
闻言,胤禩眼神一亮,欣喜异常。
结果,到了晚上,夜色渐浓,千步床上,珠帘转动,娴玉压着胤禩,从下往上随意地撩拨着,妖媚的姿态看呆了已经禁欲许久的某人。
那晚,红烛摇曳,春光正好,只余一室的旖旎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