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一场大雪过后,明显感觉到天气更加寒冷了。
小年?夜,白日里已经?进宫向皇阿玛他们请安了。
到了夜晚,胤禩和娴玉二人亲亲密密地待在贝勒府,享受着专属他们的二人时光。
天寒地冻的,康熙还特地让人送了他亲自写?的福字,皇恩浩荡,能够得到福字便是康熙的宠爱。
娴玉二人领着府中奴才?谢了恩,这才?回到暖和的屋子。
娴玉还让厨房备了暖锅,冬日里吃着火锅,再烫上?一壶美酒,日子真是潇洒自在。
夹了一片牛肉放到胤禩碗里,娴玉笑着说道,“多吃点,暖暖身子,这些天你忙忙碌碌,实在是辛苦。”
胤禩偏不吃,目不转睛地看着娴玉辣得红红的嘴唇,喝了一口酒。
然后捧着娴玉的脸,美滋滋地亲了亲,让她也尝尝美酒甘醇。
“你也辛苦了,刚出宫建府,件件事情都得从头开始。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务,各种人情往来,都靠娴玉你为我打点。”
娴玉瞪了他一眼,原来慰劳她的辛苦便是亲她一口,胤禩真是太不要脸了。
想着自己前世千杯不醉的酒量,今日在郭罗玛法的训练之下酒量也是极好的,娴玉心里不由地打着坏主意。
“这锅子吃的差不多了,不如喝点酒吧,今儿个也算是过年?了,庆祝一下。到了除夕,咱们还得进宫去参加年?宴,济济一堂,便不能像现在这般清净了。”
”好。”
胤禩笑的开怀,一杯又一杯地下肚,喝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意识不清。
见他喝醉了,娴玉偷笑,慢慢搀扶着胤禩躺在床上?,轻轻地用帕子帮他擦拭一下。
“胤禩?胤禩?你醉了吗?”
胤禩猛地坐起?来,呆呆笨笨地不吭声,吓得娴玉还以为他在装醉呢。
结果试探了几次,发现他眼神根本没有聚焦,目光游离,神志不清,只是不像寻常酒醉之人那般胡言乱语。
趁他现在没有意识,娴玉得意地笑着,捏了捏他又滑又嫩的脸蛋,痴迷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
怎么?胤禩的睫毛比她这个女人的都还要长呢?
真是可恶!
娴玉气不过,按着胤禩的肩膀,动作极其迅速地扯了他一根睫毛。
“好痛!”胤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娴玉,指着她,“你坏坏!”
“哈哈!”
娴玉一点也不心虚,可盐可甜的胤禩真是太萌了。
她扑上?去,压在胤禩身上?,“怎样?我就是一个坏姐姐。”
摩挲着他的皮肤,娴玉恶声恶气,说,“说,在你心中,是娴玉重要,还是额娘重要?”
婆媳问题千古不变,这个问题困扰娴玉好久了,今儿个她也喝了不少?,借着酒劲便问出来了。
“娴玉。”
回答倒是让娴玉很满意,奖励地亲了他一下,继续审问道,“说,你喜欢娴玉吗?喜欢她什么??”
“喜欢。”
说到这胤禩就没有往下说清楚原因,气的娴玉拍了拍他的屁股。
胤禩迷惑地看着娴玉,可怜巴巴的,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回答了问题,还要打他?
正当娴玉还想再问,胤禩猛的一倒,载在床上?,不省人事。
时机太过凑巧,不得不让娴玉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怎么?也唤不醒,娴玉也就不管他了。
自个沐浴过后,刚躺在床上?,胤禩便侧过身来抱着她,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娴玉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娴玉醒来时一睁开眼便看到胤禩戏谑的眼神,一脸奸诈地笑着。
“娴玉,你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当面问我便是,何必灌醉我呢?还好我有醉酒过后的记忆,不然岂不是让你失望了?”
他俯下身,“到了年?尾,皇阿玛好不容易给了我几日时间不用上?早朝,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他慢悠悠地解开娴玉的衣裳,靠在她的耳旁,喘息炽热,密密麻麻的吻扑面而来,让娴玉意乱情迷,已然忘记这会是大白天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下午2点),幸好府邸就她一个女主人,没有什么?人能约束她。
这会,陈嬷嬷笑着端着点心过来,伺候着娴玉洗漱。
“主子,贝勒爷刚刚出府去了。这些日子京城一直是大雪纷纷,听说昨儿个夜里城南那块房子被?雪砸塌了,这会子贝勒爷想必在处理事务呢。”
既然胤禩是去办正事,娴玉暂且不追究他白日宣淫的事情,等到后面一起?算总账。
恰好没多久四福晋乌拉那拉氏过来走访,娴玉感谢四福晋上?次伸出援手?,帮了她一把,找到李氏呕吐的原因。
四福晋莞尔一笑,直言道,“弟妹言重了,便是没有我,想必以弟妹的聪明才?智,定然能找到真相。”
“四嫂高看了,今后咱们府邸相邻,日后可得多走动走动。”
“好!”四福晋想着爷的交代,自然还是要和八弟妹他们处好关系,互通有无?。
聊了一会,送着四福晋出府,娴玉这才?回去,心里不由地想着胤禩和四阿哥胤禛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同样都是生母低微,夹在养母和生母之间;同样都是有着经?世之才?,不甘俯首称臣。
可是历史?上?最?后是胤禛继位,赢就赢在他那一颗为国?为民的胸怀。
康熙晚年?朝堂腐败,国?库空虚,官员贪污受贿,而康熙已经?有些昏聩,太过好面子,对于一些贪官污吏不敢痛下杀手?。
这个时候,大清需要的不是仁义道德的八贤王,而是敢于肃清吏治的冷面无?私的胤禛。
而且,胤禩到了夺嫡后期还是太过骄傲了,以为能够拉拢一众大臣便胜券在握,势头太猛,让一个君王有了忌讳之心,大事难成。
而胤禛攻于心计、性情隐忍,几十年?如一日地孝顺康熙,一心一意地办着实事,最?后得到康熙的肯定,得以继位。
唉!
娴玉深深叹息,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莫要强求,胤禩还是跟着她老老实实地咸鱼躺吧!
***
除夕一过,便是康熙四十年?。
大雪纷纷,给紫禁城铺上?一层白色衣裳,寒意来袭,增添肃杀之感,街道上?出行的人都匆匆忙忙,赶着回府避寒。
八贝勒府邸,屋子内炉火烧的正旺,娴玉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喝着热乎乎的奶茶,同胤禩聊着家常。
聊着聊着,胤禩见娴玉半天没有吭声,真是奇怪,回头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娴玉最?近许是冬眠了,晚上?睡的很沉,白天还总是容易犯困,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而且吃的也比寻常多些,可偏偏瞧着还是这般身形,真不知?道肉都长到哪里去了?
无?奈地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轻轻地抱着她,温柔地放到床上?,褪去外衣、盆底鞋等等,好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临走前,胤禩还俯下身亲亲娴玉的额头,眼里溢满了笑意。
“做个好梦。”
过了年?,正月初一,天微微亮,天空泛着一抹鱼肚白,薄暮冥冥。
娴玉二人进宫去跟康熙请安,因着胤禩和康熙还有政事讨论,便由娴玉一人先行去启祥宫给良妃请安。
“八福晋安!”
宫人们见到她连连行礼,引领着她来到正殿。
还未进去,娴玉便听到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许是良妃在和谁说话呢。
她一踏进屋子,笑声便戛然而止。
见良妃下首坐着一位年?轻女子,以为是康熙的后妃,便没有过多注意。
“儿臣给额娘请安!”
良妃打量着郭络罗氏,见她一身大红色旗装,刺眼的很,莫名不喜。
她这辈子都没资格穿上?这样红的衣裳,郭络罗氏倒是好命,仗着家世当了皇子福晋,到底是嫡福晋,和她不一样。
心里有火,还不得不假意笑脸相对,良妃淡淡说道,“起?来吧!”
等到娴玉刚刚落座,良妃便说道,“这是本宫的嫡亲侄女觉禅清姿,胤禩的表妹。今年?才?将将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可以嫁人了。”
“清姿见过八福晋。”
娴玉抬眼看过去,不愧是良妃的侄女,容貌确实不错,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声如黄莺,是个美人坯子。
按照规矩,她和胤禩今日都要过来启祥宫向良妃请安。
想必良妃心里也是有数的,让这位表妹在场,怕是不是要她见见,而是想要让胤禩瞧瞧吧?
敌不动,我不动,娴玉夸了几句,便转移话题,看看良妃她能不能坐的住。
果然,良妃便挑明说道,“清姿的额娘是觉禅氏一族的大功臣,她为本宫弟弟生了足足四个大胖小子。
女儿随母,想必清姿若是入了八贝勒府,定能为胤禩开枝散叶,为你分忧。”
见娴玉不吭声,良妃着急了。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名不正言不顺的嫔位,她来插手?胤禩的后院,这是理所应当的,便是皇上?都不会指责她。
“娴玉,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嫁给胤禩这么?久了,别说是生儿育女了,便是怀孕都未曾有过。
胤禩府里迟早是要进人的,与?其进那些正经?选秀的贵女,不如带清姿回府。额娘可是站在你这边,为你着想啊!”
娴玉呵呵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额娘,我郭络罗氏自认对你向来是恭敬有加,什么?珍稀物?件都让胤禩送到宫中,供您赏玩。您如今能当上?妃位,多多少?少?有我一分功劳在,怎么?如今就要过河拆桥了呢?
您扪心自问,想要让这位所谓的表妹进府,是不是别有心思?您也不是天真单纯的,真的相信后院没有争斗吗?真的能够将别人的儿子当做亲生吗?”
“你……”
良妃没想到娴玉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伶牙俐齿,牙尖嘴利,全?无?往日的恭顺姿态。
猛拍了下桌子,良妃怒道,“本宫乃是胤禩的生母,以前由着你把控胤禩的后院,倒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身为嫡妻,理应宽容大度,以皇家绵延子嗣为重,多接纳格格侍妾,多劝导胤禩宠幸他人。如今郭络罗氏你的行为,实属犯了妒忌之罪,此乃七出之罪。”
好啊!
一朝得势,良妃的狐狸尾巴终于终于露出来了,从前看着多么?温柔大方,如今却是这么?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娴玉站起?来,“额娘,儿臣是胤禩的嫡福晋,儿臣可不是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儿臣背后站着的是权势显赫的安亲王府。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胤禩想要纳妾,绝无?可能!”
许是太过激动,没等良妃反驳,感觉腹部微微有些疼痛感,娴玉便气的晕过去了。
恰巧,这时胤禩刚刚进屋,看见娴玉晕倒,大惊失色,立马跑过去,抱着着娴玉。
斥问道,“额娘,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