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宣照旧先起?,见吴白起?睡衣穿的好好的,没再露出那条黑蛇纹身,她悄悄下了床。
进了恭房,意外发现月事来了。
傅宣暗暗庆幸。
昨晚虽然做好了准备,感?觉到他的张狂,她还是挺怕的。夫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懂,所以可?以过几天再吃破.瓜之苦,怎么都算是一件好事。
傅宣没有告诉吴白起?,这种事情,他不问,她如何主动开口?
因此吴白起?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满眼期待地看着妻子准备证明自己真正的实力时,突然听傅宣说月事来了,犹如磨了一天刀正要霍霍向?牛羊,牛突然跑了,羊也飞了。
他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
傅宣没法给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面朝里侧躺了下去。
吴白起?回?了神,凑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会不会不舒服?听说女?人来了月事不能着凉……”
“你听谁说的?”傅宣对着床板问,自家哥哥或许懂这个,吴白起?身边又没有姐妹,怎会懂?
吴白起?挠挠头,有些尴尬地道:“二?哥跟我?说的,他写了一个单子给我?,教我?如何照顾你。”
傅宣惊讶极了,坐起?来问他:“单子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家里姐妹三个,哥哥常被二?姐姐管,没法在二?姐姐面前?摆哥哥的谱儿,三姐姐最?爱撒娇,跟哥哥关系也最?好,哥哥常常跟三姐姐念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到了她这边,因她古板,哥哥也有些拘束,叮嘱起?来就有了点父亲的感?觉,说的都是大道理,原来他还列了张单子吗?
半刻钟后?,接过吴白起?递过来的单子,见上面连她不喜欢旁人碰她的书这种小事都写了,傅宣眼睛突然有点酸。
她想家了。
吴白起?低头,见她眼里有了泪光,赶紧抱住她:“宣宣不哭,以后?我?也会像二?哥对你那样好的,你要是想家,随时都可?以回?家看看,或是去两个姐姐那边,咱们家没人管你。”
傅宣感?伤了一会儿,很快就收起?了泪,“嗯,睡吧。”
吴白起?松开了她。
傅宣躺了下去。
吴白起?去吹灯,上来后?贴着她躺着,大手放到她肚子上:“疼不疼?”
傅宣不疼,但吴白起?的手很热,这样贴着她肚子,意外地舒服。
可?她说完不疼后?,男人就移开了手。
傅宣慢慢闭上眼睛。
吴白起?闷闷地躺在一旁,想亲她,怕她不高兴。
次日傅宣回?门。
吴白起?高高兴兴地陪着妻子回?了娘家,过去后?他悄悄观察傅宣,发现她跟亲人相处也不是特?别热络,不会像傅容那样撒娇,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她真的就是不爱热闹的人,而非讨厌他才对他冷淡。
只?是,夫妻之间,一直那么客气好吗?丈夫与妻子又该怎么相处?
吴白起?瞅瞅岳父,不敢问,目光就落到了两个姐夫身上。
徐晋察觉吴白起?的窥视,冷冷看他一眼,去同傅品言说话了。
吴白起?心?中嗤了一声,天生?大冷脸,要不是徐晋是他姐夫,他才不屑于看他。
他又看向?了二?姐夫。
梁通笑呵呵的,瞧着就容易亲近。
吴白起?找机会将梁通拉到一旁,颇为自来熟地问他:“姐夫,我?有个事想请教你。”
梁通纳罕地看他,“说来听听。”
吴白起?有点难以启齿,但除了梁通他也不好问别人,秦英、自家堂哥与傅宣没啥关系,算是外人,吴白起?不愿将两人的私事透漏给外人听。梁通不一样,他在信都时就认识傅家三姐妹,更是傅宣的好姐夫,肯定不会对外人嚼舌根,最?多跟傅宛念叨念叨。
“姐夫,我?想问问你平时怎么跟二?姐相处的啊?”吴白起?虚心?请教,“宣宣不爱说话,我?说十句她也说不上一句,晚上,她要睡觉,我?也不敢打扰她……”
瞧瞧,这话说得多委婉,不敢打扰妻子睡觉,可?大晚上的,他打扰妻子想干啥?
梁通是过来人,哪能不懂,闻言哈哈大笑,察觉岳父等人看过来了,连忙收起?笑,拽着吴白起?又往远处走了几步,才低声耳语:“傻蛋,我?告诉你,女?的脸皮都薄,你越怕她生?气,就越难亲近,所以说脸皮要厚,越厚越好。别听她嘴上不愿意就怂了,先厚着脸皮亲近,她扭捏一会儿就随了你了,事后?你再赔罪,保证再没有下次,她就消气了,以后?该占便宜还得占,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他与宛宛刚成亲时,白日里摸摸小手宛宛都不许,他就摸了,她最?后?不也从了?
梁通意味深长地拍拍吴白起?肩膀,“记住,在外面要讲规矩,媳妇说什么都听她的,私底下该硬气就得硬气,要不你就继续憋着吧!”
说完笑着走了。
吴白起?心?砰砰地跳,这样真的可?行吗?
下午回?了侯府,吴白起?坐在傅宣对面看她看书,脑海里再次浮现梁通的话。
胸口越来越热,吴白起?慢慢站了起?来。
傅宣抬头,见他红着脸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困惑地放下书,“世子有事?”
吴白起?脚步一顿,忽然不敢直视她平静的眼睛,转身往外走:“没事,我?去前?院看看。”
傅宣盯着门口瞧了会儿,继续看书。
吴白起?去了前?院厢房,撵走阿振,他躺在榻上,两条小蛇趴在他胸口亲昵地转圈。他一手摸一条,同它们说话:“我?想亲宣宣,可?她会不会生?气啊?她那么重规矩,万一我?亲了,她以后?更加不爱搭理我?怎么办?”
黑白无常不会说话,只?顾在主人身上玩耍。
吴白起?心?中烦闷,将两个宝贝扔回?笼子,回?后?院去了。
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跟妻子亲近还犹犹豫豫的,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进了屋,吴白起?将椅子搬到傅宣旁边,咽咽口水,跟她说话:“在看什么?”
傅宣看书时不喜人打扰,不过鉴于她跟吴白起?新婚,吴白起?并不了解她,她没有不耐烦,露出书封给他看,“婆母的藏书,讲的是长白山的民土风情,世子看过吗?”
吴白起?摇摇头,反问她:“宣宣喜欢游记?”
傅宣颔首,目光投到书上,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这是要一心?看书了。
吴白起?抿抿唇,忽然握住她手,“宣宣喜欢游记,那你想不想出去游览名山大川?你喜欢的话,我?陪你去。”
傅宣心?中一震,跟着挣脱他手:“世子胡说什么,我?一个内院妇人,怎能随意出门游走?”
眼看她又要看书,吴白起?不知哪来的勇气,抢过书挪到书桌对面,再将愤怒起?身的媳妇抱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到底不敢直接强迫她,他努力跟她讲道理:“宣宣为何如此注重规矩?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真重规矩,为何还要看这些男人喜欢的书?既然喜欢,为何要因为所谓的规矩不敢亲自去看去体会?”
傅宣怔住。
她脸上终于没了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平静,怔怔的竟然很是可?爱,吴白起?目光温柔下来,看着她眼睛道:“我?知道,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所以宣宣只?在屋里看书,看自己喜欢的书,那咱们是夫妻,是不是在外人面前?守规矩就行了,在屋里怎么喜欢就怎么来?”
“你……”
“宣宣,我?想亲你,想的要疯了。”吴白起?一把将她捞到腿上,急切地压住她唇。
傅宣推他。
吴白起?一手攥住她双手,顺势扣住她后?脑不许她闪躲。
第一次松开,她喘着气要走,吴白起?继续堵上去,第二?次松开,她低头说够了,吴白起?一点都没觉得够,再次抬起?她下巴,“宣宣,我?喜欢你,永远都亲不够……”
因为她拒绝地没有之前?那么坚决了,他动作也轻柔了下来,像是引导。
她如竹林里最?傲然的那根青竹,原本遗世独立,可?山风非要撩她。她不是风,扎根在泥土里,无法移动躲闪,只?能竭力抵挡。一开始只?是竹叶被他吹乱,慢慢地竹梢开始随风摇摆,到最?后?,下面的主干竟也撑不住了……
力气都被他吸走,柔.若无骨。
他的手趁机探进她衣裳,像前?晚那样,尽情地欺负。
“我?,我?月事……”他终于放开她唇,傅宣无力地提醒。
吴白起?埋在她胸口,声音含糊不清,“我?知道,宣宣别怕,我?不会要你的。”
既然不要,又为何……
看一眼窗外灿烂的夕阳,傅宣勉强积聚力气与他商量,“晚上,等晚上……”
吴白起?没空回?她,闭着眼睛,怎么喜欢怎么来。
两刻钟后?,床帐里,吴白起?搂着只?剩小裤的妻子哑声赔罪:“宣宣别生?气,我?真的是太喜欢你,忍不住,反正咱们在屋里,没有人知道咱们做了什么,宣宣不用怕被人说。”
傅宣美?眸紧闭,脸上是桃花般的红,尽管那两道黛眉不满地蹙着,依然秀色可?餐。
吴白起?想到她刚刚因为过于享受发出的声音,心?中底气更足,对着她耳朵道:“宣宣,往后?在外面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在屋里,宣宣都听我?的,咱们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住口!”傅宣再听不得他胡言乱语,冷声斥道。
吴白起?吓得心?肝跳了跳,但他不傻,明白自己此刻臣服,前?面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故而硬着头皮继续讲道理,专门在她最?怕被他碰的耳朵周围吹气,“为何住口?难道宣宣不喜欢吗?既然喜欢,为何要因为一些狗.屁规矩压抑自己?”
说着重新覆到她身上,胡作非为。
傅宣咬唇,可?男人熟悉地快,专拣要害欺负,没一会儿傅宣就无心?去想那些规矩了,只?希望他快点罢手,别叫丫鬟们察觉不对……
吴白起?这一闹却闹到了夜幕降临。
外面晚饭已?经摆好了,傅宣先从内室走出来,换了一身衣裳,眉眼冷清,跟往常无异。
吴白起?卷完床褥才出来,没有自鸣得意也没有耀武扬威,乖孙子般坐在傅宣下首,不停给她夹菜,“宣宣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胖点才好看。”
傅宣眼皮都没抬,挪开饭碗,不接他的。
吴白起?不以为意,只?要在屋里她会热情,在外面再冷他也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早吧?
今天看看能不能完结宣宣的,明天好开始帝后一家的幸福生活,二哥的番外,因为傅容徐晋孩子们肯定会露面,还会涉及到傅家一些事情,就跟帝后放在一起吧,到时候大家可以根据章节提要判断内容,再决定购买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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