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么多顾虑,傅容暂且不想生?孩子,但只要跟徐晋同床,她就难以避免会怀上?。
同床是免不了的,怀孕……
傅容也不知道该如何避孕。
傅容不敢吃药,是药三分毒,傅容本就担心她有难孕的问题,万一因为吃药吃得雪上?加霜一辈子都受不了孕,她会后悔死的。怕母亲听了骂她,傅容也不敢请教母亲,幸好上?辈子母亲请郎中给她诊治时,郎中询问她日常起居细节,傅容机缘巧合知道了哪些小事可能造成怀孕艰难,事后立即清洗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现在傅容只能将避孕寄托在三点上?,一是她身体天生?难孕,二是她主动?防范,三吗,自然是尽量减少同床次数。
于是徐晋晚上?央求时,傅容便以他承诺受罚为由,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最初两晚徐晋顾及傅容伤势还愿意忍,等傅容彻底养好了,他就急了,使出浑身解数哄傅容给他,傅容不给,他憋了一肚子火气又没法发出来?,谁叫他欺负人在先,后来?又亲口做了保证?
“明天就是中秋了。”这晚徐晋躺下后没再折腾,搂着傅容说话,“今晚我?养精蓄锐,明晚看你?还怎么躲。”
傅容羞恼地捶了捶他胸口,闭上?眼睛装睡。
徐晋亲亲她,仲秋夜凉,他将人往怀里搂得更紧。
一夜相安无事。
早上?傅容醒来?,意外发现徐晋已经不在身边了。
洗漱的时候,她问梅香。
梅香笑道:“天才亮王爷就醒了,说是去练武场,早饭时再过来?。”
傅容听了心里忍不住嘀咕,成亲好几日了,前几天也没见他练武,偏偏今天勤快起来?,莫非是为了晚上?准备的?
才打扮完,徐晋就过来?了,一身青竹色的家常圆领袍子,凤眼如清泉明亮,神清气爽。
傅容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白?裙丫鬟身上?。
姑娘瞧着十六七岁,身量高挑,面容沉静,比稳重?的梅香多了英气又少了温柔,举手投足简单利落,进屋后眼帘低垂,与?其说是安分规矩,不如说是纪律严明,像一直跟在徐晋身边的许嘉。
傅容朝徐晋投去疑惑的目光,等他解释。
徐晋在她身边落座,喝了口茶才道:“这是许嘉的师妹许灵,功夫超群,今日起就在你?身边伺候吧,以后你?进宫或单独出门,有她陪着,我?好放心。”像今日宫中设中秋家宴,他在前面陪驾,傅容在后宫里另有宴席,就算有母亲照看,徐晋也不放心。
“奴婢许灵,拜见王妃。”许灵朝傅容跪下,磕了三个头。
会功夫的?
傅容高兴极了,她可没忘上?辈子她是被?人下黑手害死的,现在有许灵在身边,多少是个保证。
“起来?吧,正好我?这边还少了一个大丫鬟,以后就由你?来?当了。”傅容欢喜地道,看徐晋一眼,又道:“既然之前在王爷身边伺候,我?就不给你?改名了,许灵挺好听的。”
“许灵多谢王妃!”许是他们这批师兄弟的姓氏,得以保留,许灵真心感激,又朝傅容磕了个头,便在傅容示意下随梅香出去安排住处。
“王爷真好,我?身边正缺许灵这样有大本事的人呢。”心里高兴,傅容讨好地给徐晋添了杯茶。
徐晋怎会满足一杯茶?看着她拍了拍大腿。
傅容瞅瞅外头,咬着唇走到徐晋面前,却是不肯主动?坐上?去。
她故意吊人胃口,徐晋只好将她抱到腿上?,含住她唇香了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看着她水润的眼睛道:“既然要谢我?,晚上?不许再推三阻四。”
傅容红着脸别?开眼。
徐晋想起另外一事,佯装疑惑地问她:“你?说你?这边有三个大丫鬟,我?怎么只看到两个?”
傅容心思转了转,实话实说道:“还有个琴香,专门给我?做花钿的,后来?我?觉得有些屈才,叫她跟顾娘子学打首饰去了,每个月给我?送一批花钿来?就行?。”
“顾娘子……”徐晋摩挲傅容泛红的脸庞,迟疑道:“是如意斋那个首饰匠?”
傅容惊讶道:“王爷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徐晋意味不明地笑:“当初你?请信都王向?我?讨药,那样贵重?的东西?,你?觉得我?会不打听药给谁用?”
傅容就猜到徐晋多半是知情的,眼睛一酸,抱住他手问:“那王爷可知到底是谁给我?柳姨下的药?当初我?被?齐策陷害,是柳姨救了我?,她死的不明不白?,我?猜到凶手大概是谁,却没有证据。”
“浓浓觉得是谁?”徐晋亲她手背,语气轻松如聊家常。
傅容盯着徐晋脸庞,忽然觉得此时的徐晋叫她捉摸不透,他那样气定神闲,像是漠不关心,又好像什么都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
她突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下说。说了,谈话肯定会引到一件事情上?,虽然在赐婚旨意下来?时傅容就想到了让如意斋东山再起至少不被?人刻意打压的法子,此时却犹豫了。她跟徐晋只是新婚,眼下就给徐晋添麻烦,他会不会不喜?虽然话头是他先挑起来?的……
“算了,我?只是随便猜猜,要用饭了,咱们不说这个。”傅容想要敷衍过去。
徐晋却在她准备起身时,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郡王妃。
傅容身体一僵,果然是她。
她低下头,心中复杂。
说实话,徐耀成跟柳如意在一起,郡王妃身为徐耀成的妻子,她生?气她想对付柳如意傅容都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她就不会恨了。柳如意死后,傅容从顾娘子那里知晓了实情,柳如意是被?徐耀成胁迫的,两人签了契,眼看就能恢复自由了,郡王妃用一碗毒.药,彻底断了柳如意的梦。
郡王妃恨,她该恨她的丈夫,她凭什么去害另一个可怜的女人,害她傅容的救命恩人干亲姨母?
想到柳如意临死前的话,傅容靠在徐晋胸口默默流泪。
那只是一个想靠自己?做大生?意的无辜女人啊。
“浓浓打算如何报仇?或是,你?想报仇吗?”徐晋抹掉傅容的泪,近似蛊惑地道。
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顾及徐晏,选择跟郡王妃一笔勾销。
他想知道,徐晏在她心里是不是重?要到,让她忘了半个亲人的死。
傅容慢慢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徐晋。
她想替柳如意报仇,可她不知道该如何报,她会努力帮柳如意实现做大如意斋的遗愿,唯有报仇,傅容不知该如何下手。她希望郡王妃遭到报应,什么样的报应,她说不出来?。傅容从没主动?害过人,齐竺毁容,因为方式太过惨烈,她连续几晚睡不好觉,如果郡王妃再因为她……
人命换一命,郡王妃杀了柳如意,似乎只有死才算报仇。
可郡王妃死了,徐晏该怎么办?
脑海里浮现徐晏消瘦如柴的身影,傅容真的说不出那个死字。
“浓浓别?哭,你?怎么想的,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替你?办到。”徐晋继续诱惑道。
傅容在他怀里摇头:“我?不知道,我?想让她得到报应,但我?不想她因我?而死……”
徐晋松了口气。
她一个没见过血腥的娇气姑娘,没因为徐晏选择忘仇,已经够了。
“不用死,有时候活着,反而生?不如死。”徐晋抬起傅容下巴,亲亲她嘴道:“其实郡王妃困在郡王府,她什么都做不了,应该是请永宁公主帮她下的毒。浓浓你?记住,她们这种人,死不算什么,脸面才是最重?要的,你?打了她们的脸,便是最大的报复。”
傅容看着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王爷的意思是……”
徐晋捏捏她鼻子:“我?知道你?想重?开如意斋,之前不敢,现在又怕我?不高兴,是不是?”
傅容尴尬地看他胸口:“我?想借王爷的势,又怕给王爷惹仇家……”
“你?觉得我?会怕她们?”
徐晋指端稍微用了点力气,换来?傅容一声不满的叫,双手并用去推他:“不许你?再捏我?鼻子!”
徐晋喜欢看她这样,跟炸毛的猫似的,故意又捏了几下才收起笑,缓慢而郑重?地告诉她:“浓浓你?记住,我?是你?丈夫,以后你?有烦恼,只要实话跟我?说,无论?大小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会替你?做主,你?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对我?,将来?再替我?生?儿育女,懂吗?”
傅容怔怔地看着他。
徐晋盯着她眼睛,等她回?答。
夫妻俩默默对视,傅容正要开口,内室里团团突然连续喊了三声“吃饭”。
方才那种无法言喻的异样气氛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傅容扑哧笑了,见徐晋也无奈地笑,她壮着胆子抱住他脖子,不太确定地问:“那我?重?开如意斋,真的不会给王爷惹麻烦?”
庆国公府站在端妃成王那边,她公然挑衅对方……
徐晋显然明白?她心中忌讳,捏捏她小腰道:“难道你?不开铺子,他们就看我?顺眼了?傻,尽管去开,若嫌麻烦,我?派人帮你?安排。”
傅容连忙摇头:“不用,我?自己?有人。”她只是想借肃王府的势,叫永宁公主那边别?暗中动?手脚,没想什么都推给徐晋。
她有主见,徐晋没有再劝,哑声转移话题,“我?又帮了你?一样,晚上?你?……”
傅容飞快捂住他嘴,不许他再说那些羞人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12点前还会有三更,嘿嘿,小两口会更亲密一些哦,不要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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