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还真一模一样。”
“这儿不一样啊,怎么回事儿?改良版?”
白珞看了一眼:“哦,这儿他画错了,废符一张罢了。”
此话一出,有几个人看向山启的眼神已经变了。但有的人花大价钱请过山启,这会忍不住替他辩解:“这么基础的符怎么可能画错?山启大师成名已久,说不定是自己动手改良了呢?”
白珞皮笑肉不笑地把符箓递给那个人:“那不如你去太平间待三天,试试到底是不是改良版。”
廖羽在旁边附和:“对啊,符的钱我替你出,你就去太平间住两天就行。”
那人吭哧半天,最后有点气急败坏一把夺过:“白珞你差不多行了,装一下可以了,还真把自己当成隐士高人了不成。”
“我妹妹是不是隐士高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赵松,你要是觉得别人厉害,大可以请回你赵家供起来,少在外面发疯。”
众人一回头,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相貌和白珞六分相似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看了赵松一眼,然后冲经理扬了扬下巴:“把人请出去。”
赵松脸一阵青一阵白,领口的口子解开两颗,看过去的的神情十分刻毒:“白琭,你是什么身份在这儿指手画脚?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白琭缓缓回过头,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寒光:“赵松,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四星级酒店的项目就让你得意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但我建议你问我是谁之前,先去问问你爸我是谁。”
赵松脸色陡然一变,白琭冷笑一声收回目光看向白珞。
白珞手里还拿着那张符纸,被他极其嫌弃的拿下来随手丢掉,掌心向内强硬地挥了挥,头也不抬:“你们也散了吧,各回各家去。”
此刻已经没人在意山启了,他听说过白琭的名字,知道自己在说下去,可能明天就要收拾东西滚出齐市,不然整个齐市的权贵恐怕没人敢请他。
山启面色阴沉的看了白珞一眼,拂袖跟着赵经理离开了club。
白琭,白珞的亲哥,大她三岁,二十七岁,财富榜上有名,护妹狂魔。他一来,别人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意白珞,也没法再继续说什么,只能稀稀拉拉的散了。
廖羽松了口气,然后扭头盯着白珞:“你说的是真有用吧,我跟你说我现在浑身冷飕飕的,腰子生疼,不行我现在联系个靠谱的玄师还来得及。”
孙柏文当即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真胆子那么大呢,感情是装的啊。”
“那不然呢,我总不能看着那傻逼玄师打白珞的脸吧,管他真假,面子得先让自己人撑起来。”
白珞嗯了一声:“没什么事儿,三个月内不要喝酒不要熬夜。”
廖羽眼睛一亮:“我就说你是真有本事,这群龟孙还不信,非得和我抬杠。”
孙柏文噗地笑出来:“你就扯吧,你这条命都是珞珞救的,一会你请啊。”然后看向白琭,“哥您怎么来了,一会我们肯定给珞珞完好无损的送回家去,哪用得着您大驾光临跑一趟。”
白琭看了一眼就着谢若若手吃橙子的白珞一眼:“回家听张妈说她出去找若若了,好像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来看一眼。”
白珞摆摆手:“没什么事儿,你回去吧,我跟他们吃个夜宵去。”
白琭上上下下打量了两圈,确定人没事儿点了点头:“我正好在旁边见个人,你们吃完喊我,我来接你。”
白琭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白珞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小时候怕他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这么怕?”
廖羽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你不懂,这是童年噩梦。小时候我把你推进沙坑,你把我打一顿也就算了,你哥知道了直接把我脑袋按进去,我晚上回去哭了一宿啊,第二天就发烧了。”
白珞啧了一声:“你这不是纯纯活该吗。”
出了club,随便找了个海鲜大排档坐下来。廖羽拿起啤酒哐哐灌了半瓶,心有余悸道:“我现在才回过神来,我跟你们说这是真的吓人,那张油腻又丑陋的脸在我眼前一晃,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的记忆,就是白珞把我劈晕那个画面,你下手也是真狠,我现在脖子还疼呢。”
白珞耸耸肩:“不然按住你太麻烦了,打晕方便一点。”
廖羽:......
“原来不是必须要打晕的是吗!你是真不做人啊。”
谢若若凑在白珞身边:“珞珞,你那个直播我看了,和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儿呀,你怎么算出来那么多东西,还都算准了。”
“下午睡觉那会算的,就你们看见那回事儿。”
廖羽嚯了一声:“真的啊,我以为你怎么也提前知道了点什么呢,全你自己算出来的?”
他说完自己就乐了,也不用白珞回答,咔开了瓶啤酒给几人都满上:“没想到啊,咱们这群人里还能出个修仙的!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不介意当鸡犬,你哪天飞升了可不能把我忘了。”
“……飞什么飞。”白珞没喝,白了他一眼,“我跟你们来吃宵夜主要是问问,今天谁组的局?”
“赵松啊,他最近签了个大单,说请客,大家都来聚聚。当时还想叫你来着,让我们几个给拦住了。”
白珞眯了眯眼:“赵松是吧,谁有他朋友圈,翻张照片出来给我看看。”
孙柏文手快,翻出来把手机递给白珞,屏幕上一个长相还算可以,但戾气极重的男子靠在911旁边,搂着一个清纯挂的美女,一整个纸醉金迷。
他指了指屏幕上的女人:“这咱们市戏剧团的团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赵松好上了,两人如胶似漆的,今天也来了。”
白珞咦了一声:“她也来了?你确定她全程都在吗?”
孙柏文一愣:“这我还真不知道……没注意啊。”
谢若若仔细想了想:“好像廖羽被附身之前,她说要去上厕所就出去,好像一直没回来。”
白珞沉吟片刻:“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找张正面大图出来给我。”
“叫宋苗苗,在短视频平台有八十多万粉丝,也是个小网红了,一搜就有。”
她看了一眼视频上的女人,是剧院后台的一段生活vlog,素颜状态看起来有点憔悴,笑起来很甜,非常符合大众审美。
“怎么了,她有问题?”
“嗯,目前来看应该是有。”白珞拖动进度条然后暂停,二指放大屏幕右下角的桌面,“佛牌,而且是阴牌,请的是三百年道行往上的狐狸。”
“泰国的狐仙无一例外,都是借欲望修行的,对于色、桃花、容貌这些维度来说,效果奇好。这么说起来供奉一个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阴牌是用骨头尸油以及毛发炼制而成,从道门的角度来说,是污秽邪祟之物。”
谢若若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问道:“那就是说,赵松是她靠佛牌吸引过来的?”
“是也不是吧。”白珞拿出刚才赵松的那张图出来,“赵松身上有很重的阴气,他应该有请玄师的习惯,所以佛牌对他的效果一般,但宋思思用了一些手段,说服了赵松也来请阴牌。赵松这次能谈下那个所谓的大项目,恐怕跟这个阴牌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光看照片就能看出来?神了。”廖羽惊叹。
“看面相和磁场,这两人身上的磁场如出一辙,恐怕这阴牌,都是从一人手里出来的。”
廖羽嘶了一声:“你说他俩阴气重,那附身我的那个鬼,是不是就是被他俩身上的阴气招过来的?”
白珞盯着赵松的脸,问了一句:“你们三个都想想,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要和赵松竞标的项目,或者曾经,从赵家手里拿到过项目?远则一年前,近则三天内。”
三人面面相觑,廖羽突然一拍大腿:“你一问我想起来了,赵松拿下来这个项目,我家也竞标了,但就是陪跑,所以没当回事儿,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孙柏文咦了一声:“我也想起来了,之前有块地竞标,廖羽他们家和赵家都参加了,最后这块地廖家拿走了,我记得那段时间赵松看廖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白珞唔了一声,看向廖羽:“你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记得你家这个项目刚开始施工,问问有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廖羽让她吓出一头冷汗,赶紧给自己亲爹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脸色难看地回来了:“就在一个小时前,工地砸死个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