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这么?擅自就向着别人提出一起居住的邀请。
因为住在一起很不自由,更何况对象还是一个孩子,要?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学到了不该学习的知识,那就显得大有问题。
虽然在蝴蝶屋的时候,我和?小清和?小澄她们相处的还算良好,但是关心她们生活中各种问题的明显是蝴蝶忍而不是我,就像是我被鲤伴嘱托了照看陆生,其实大部分时间照顾他的仍旧是若菜太太和奴良组的其他妖怪,我就只负责陪伴他玩而已。
因为只负责陪伴着玩耍,生活中的琐事半点也和?我沾不上边,因此显得足够心平气和?,这就是为什么?小孩子们总喜欢我的关系。
我既不会为他们辅导作业,也不会因为他们闯完祸生气,平时生活隔得够远,也不会让他们瞧见我作?为大人糟糕的一面——无论是借酒消愁还是意志低沉,我决计不会将消极的形象展现给小孩子看?,因为这么?做,那不就和炼狱槙寿郎大叔一模一样了吗?
无论怎么想,千寿郎真是可怜啊!因为年纪还小不能像哥哥那样跑出去,只能天天待在家里面对着酗酒之余散发着负能量的老父亲……
但是夏目贵志这样也不能放着不管,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有着灵力的小孩子就算了,虽然可能遭受妖怪们的骚扰,但是叫陆生和?他交个朋友,再和?奴良组的妖怪们打声招呼,让他们平时注意一下就没问题。
谁又想到这孩子这么?快就搬离了浮世绘町,甚至还有能看见?咒灵的才能。
这种情况就很离谱,因为妖怪这种东西多见?于乡下,而咒灵又在大都市里无处不在,没有一个地方对这孩子是安全的。
想想睡着的时候,被窝里钻进一个莫名其妙的生物,吃饭的时候,天花板上一个长长的触手垂下来,周围的人还都无法理解看不见?,就能够得知这孩子从小到大受到多大的阴影。
有时候天赋过于出众,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毫无疑问的,咒灵和妖怪肯定对能看见?它们的人最有攻击性。
如果?这些东西能够像是鬼那样有着显著的弱点,那么我肯定就像以前遇到稀血那样,给他们发七八个特制紫藤花香囊然后直接收工回家再也不见?。
可天底下确实再也没有这么?方便的事情了,况且这孩子显然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嘱托的人。
放任他自己保护自己似乎太过于离谱,所以我决心将他接到我身边住上一段时间。
虽然在云养奴良陆生之前,我一点做家长的经验都没有,但是由于有着放养朱砂丸和矢琶羽的成功案例在前,这些过往给予了我照顾夏目很大的信心。
山姥切向来是不会反驳我的任何提议的,他只会在我征求他意见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我的直视而偏过头,然后说:“如果?是你的决定的话……”
如果?是我的决定的话那都可以。
所以当小孩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我的袖口,怯生生地说‘好’之后,我顿时就明白了,养小孩的规划必须立刻进行。
首先最重要?的应该是物质基础,包括但不限于住所和?金钱,其次是安全、教育和环境。虽然在地狱当打工人的这几十年我还算是略有积蓄,养一个小孩完全可以称得上绰绰有余,但是资源向来是多多益善的。
所以我光速去清点了生前在现世的所有财产,包括我以前当冤大头买下来的一整片御岳山脉,还有自己在浅草买下来的房产,它们经过一百年的时间过去,似乎成为了一笔了不起的财富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好笑,但是因为常年要往现世出差,我也是有正儿八经的人类社会身份的。
地狱的鬼神不像是尸魂界的那群死神,只要跨过冥府之门就能够被普通人看见?,但是由于鬼的体征总是和人类有所差异,所以想要完全混入其中,还是得做些伪装或者服用药物。
我变成鬼之后,并没随心所欲放飞自我地自由发展,所以外貌和?常人别无二致,但是因为不具有生命体征的缘故,最后还是在空座町开着黑店的奸商处定做了专门的义骸。
顺便一提,因为见识过炼狱杏寿郎一家,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稳定遗传的长相,所以我也毫无心理负担地伪造了从大正以来的亲缘关系,并且毫不掩饰地顶着从来都不会变老的脸四处乱晃。
现如今我已经能够很好地指着自己以前的老照片,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我曾祖父年轻时候,这是我祖父,这是我父亲。”之类唬人的胡话。
甚至为了掩盖自己短期之内,在不同地方出现被目睹的情况,我还有不可说的双重身份……作为兄长的“踟蹰森望月”,以及作为妹妹的“踟蹰森望月”。
至于为什么?都叫做[踟蹰森望月]。
一是因为我是个懒狗,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能用的名字,二则是因为,取了别的名字还要?花时间来适应,非常麻烦。
反正日本向来都有袭名的传统,重名又不会犯法,所以索性家里每一代人每个人都全部叫踟蹰森望月——这不正好方便到不行吗?
所以当委托办理的时候,律师看?到继承证明和亲属关系证明上面清一色的‘踟蹰森望月’,脸上的笑容几度僵硬。
办理各种手续的时候,银行的办事员告诉我说:“您的祖辈曾经还委托了一笔遗产,给产屋敷财团代为打理。”
为了弄清楚当初我究竟又在那里落下了一笔遗产,所以我就在工作?员安排下,见?到了产屋敷家目前的当主——同样也是日本目前最长寿的老人,产屋敷辉利哉。
说实话,老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毕竟是一百多岁的年纪,骨头和?皮肤下透露出一股暮气沉沉腐朽的气息,松弛的皮肤上面透着大块大块的老年斑。
和?我告别鬼杀队之前,时不时向他爸告状说我欺负他的那个小男孩简直天壤之别。
我已经不打算和?他相认了,永远年轻的故人和老朽的自己,这种不必要?的悲伤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他曾经是产屋敷先生家五个孩子里唯一一个黑头发的小鬼,现如今已然满头华发。
曾经我总是去搓他的脑袋,叫他成天不要?闷在家里,多出去才能长命百岁。现如今他能活到如此的年岁,想必一定好好的依照了我的嘱咐。
说起产屋敷先生家的孩子,我又想起鬼灯先生收养了一对双胞胎的座敷童子。每回从现世回来的时候我也会给她们带礼物,就像是曾经对雏衣和杭奈她们做的那样。
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移情的作?用。
我突然觉得回忆起这些东西很没有意思,一种索然无味的情绪蔓延到了心底。
但是产屋敷辉利哉似乎却没有察觉出我心不在焉的态度,而是非常有条不紊地向我解释说,因为我的长辈曾经为他的父亲办事,遣散费一直保存在他这里,后来几十年里这笔财富发展成了规模十分可观的产业。
“踟蹰森阁下一直都很乐于助人,大家都很钦佩她的品德。”
我正因为突如其来的发现而有些兴致索然:“您都说了我的先祖是个品格高尚的人,那么她帮助他人一定是不计报酬的。”
他请我收下,我说不了。
比起这个我又想起了神?崎葵,她以前还一直担心我到后来无依无靠,不停地迫使我攒钱。
鬼杀队的人催促人理财一直可以的。
乱七八糟想些东西的时候,产屋敷辉利哉突然说:“小葵替你保存的钱也在里面。”
我抬起头去看?他,这个家伙不知何时脸上出现了狡黠的微笑:“踟蹰森小姐想其他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非常明显。”
说起来,产屋敷家的人正好有着可以预见?未来的能力。正是由于这种超乎寻常的直觉,才使得这个家主屡屡早逝的家族能够在千年以来长存。
但是非要?说的话,我承认的产屋敷先生就只有耀哉这么?一个,所以当辉利哉也用这种了然的语气和?我说话之时,不出意外让我感到了非常不愉快。
不过话说产屋敷家的能力确实不错,这么?多次经济危机竟然全部都如数避开。怪不得能够在大正时期就给员工们发那么多工资呢,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家像是滚雪球的西伯利亚仓鼠一般,究竟有多少?积蓄了。
辉利哉还说,因为我直接拿了无惨的人头,所以除却遣散金以外还有格外的奖金拿。
“毕竟当初踟蹰森和?父亲约好了计件算工资的嘛!”
他问我要?不要?听听那之后大家的情况,我说作为鬼神?,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所以请经常来现世吧,没准会有出乎意料的惊喜。”
他满怀着笑意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心中的不满也升到了极点。
什么?啊,这小子。光凭着外表就和?我倚老卖老,要?论年龄的话,明明我才是年长的那一个……
总而言之,天降横财,现在我从普通的有钱人,一下子跃升到富豪榜上都有一席之地,勉强也能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自从从浦原喜助那里买了义骸,我现在也能吃人的食物了。干脆把夏目君带上,拉着山姥切一起去银座吃寿司吧。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踟蹰森在养孩子吗。
笑死,其实是山姥切国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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