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摸头杀

第二十二章摸头杀

霍衍山直接拒绝,手?上一甩,没?坐稳的李书妤就?一个囫囵滚在榻上,埋在被褥里?许久未动。

这一幕差点吓住临危不惧的霍衍山,这是……哭了?

霍衍山刚要抬手?,就?见李书妤手?脚并用,自己气哼哼爬起来,也不看他。

方才她只是腿麻。

小姑娘睡衣松散,衣襟散开,露出大片凝脂雪肤,对他显然不信,“你怎么就?不会啊?”你那么厉害。

霍衍山凝着她,一动不动。

他显然是不愿意?帮,李书妤看他好几?下,丧气垂头,倔强的自己捣鼓,眼中再也没?有他。

霍衍山还没?有,站在塌边看着她衣衫凌乱,胸前那片包裹不住丰满,刻意?没?有提醒她。

她人?生的纤细,但不该瘦的一点没?瘦,知道那细腻握在手?中是何等滋味,霍衍山人?便不那么平静了,怕看下去出事,这才强忍着转身而去。

正如樊青一开始想的那样,晋阳之外匪寇盛行,李曜不管派兵镇压,自然也就?更不会修葺驿站,这些?床榻陈旧,没?多久手?就?硌的她手?生疼,好不悲伤的回头。

……没?人?,屋里?空荡荡的。

舟车劳顿一路,外头樊青他们?也各自安寝,原本有些?声音的走道一片寂静。

霍衍山喜静,他们?住的是最偏僻的地方,窗外是群山偶有野兽嘶鸣,正巧昏暗的蜡烛蹦出火花,李书妤一下子收了手?,踩到地上就?往外跑。

因着李书妤在里?头,霍衍山让人?把他的浴汤放在了外头,随意?解开身上衣物,他才把外衫去掉,就?听?见哒哒的脚步声,能把走路走出这种娇气的,唯有一人?。

霍衍山转身果见她墨发披肩,人?也削瘦,光着脚就?跑过?来了。

“怎么出来了?”霍衍山知道是她,也没?停下,手?继续按在腰上,面不改色的扯开里?衬。

无声的夜里?,露出的是一片满是疤痕的胸膛,纵横交错,啃咬撕扯。他就?像一面峭壁,经年风雨山石嶙峋,仍然挺拔、强悍的站立,他的伤口毫不遮掩,没?刻意?叫人?疼,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孤独和野性。这就?是为什么李书妤出现后,他脾气有所收敛,樊青却?仍不敢放肆。

因为兽即是兽,即便藏住獠牙也不能改变他彪悍的实质。

李书妤呆呆的看着他,电光火石之间胸口涌上一股难言的烦躁,向着霍衍山就?冲过?去,“是谁?”

她不住的扯他,比划,发间一张小小的脸颊,眼中藏着凶凶的恼意?。

“是谁是谁?”她很执着,眼眶都红了。

霍衍山敞着胸膛,两人?身着里?衣肌肤相触,若是别的女子早就?退避三?舍,偏他娶的这个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霍衍山扶额,方才压制的欲望被她不安分蹭着,蠢蠢欲动。

但她明显不对,霍衍山抬手?按在她几?乎锁骨半露的肩上。

小姑娘玉肌雪肤,入手?温凉,而他掌心粗粝,不重?的力道落在她肩头,李书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是仍像个发怒的小兽,虽拉着他不放,眼中带着燥意?。

霍衍山眉心折着,“你不会想知道的,别问。”

许是被提起不开心的事,霍衍山浑身笼着黑雾,李书妤杏眸圆睁,明明是气的整个人?却?无意?识发抖,“想的。”

她勾着他手?,不施粉黛之下亦殊丽无双,“我想的,要你说。”

霍衍山垂眸,看着这双因他愤怒的眼睛,愈发温和:“真想知道。”

一般他这种语气,就?是同意?,这份妥协独属于李书妤一人?。

“恩恩。”她不住点头。

“好,我们?阿妤想的,那便说吧!”

他笑着,拉过?李书妤的手?,“你冷不冷?”

说完也不用她回答,就?把她手?放在胸口,“我给你暖手?……”

李书妤跺脚,赤着的足的人?被他一拉,人?便离了地面被他放在浴盆之上。身后是冒着热气的汤,身前是布满疤痕的胸膛,她手?摸在上面,眼羽被水雾霭含光。

她坐不住,霍衍山却?始终不松手?,气是她伸脚去踢,但他皮糙肉厚又不在意?。

霍衍山居高临下,睨着她动人?姿色,“第一道,这是出生时生母用剪子戳的,据说当时血模糊一片,吓的产婆半道逃窜,不过?真可惜,我活了。”

李书妤顺着看过?去,忘记了挣扎,那是邻近喉管的一道竖着足有手?指大小,素日被他穿高领藏住她都看不见。

“第二道,这是狗咬的,是那种好几?天没?吃饭的东西,阿妤不曾见过?吧?”

李书妤不曾见过?,但看着比她咬的深好多,肯定很凶。

那是他被霍夫人?丢弃,引来的野狗,如若不是他那父亲尚有几?分人?性,他真的就?要入了狗腹。霍衍山征战多年,好笑的是一身伤痕只有三?成出自敌手?,余下七成或深或浅,无一不是他被厌恶的证据。

“我母腹寤生,来便自带煞气,与我同胞的兄弟没?睁开眼就?被我勒死,他们?说我这双手?生来就?是要人?命的。”霍衍山失笑,更有人?说他一生孤寡无依,如今他不是娶了一个宝吗?

所以,命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

霍夫人?正因腹有死胎,生产之时备受苦楚。

她是高门贵女,一生富贵荣华,成年嫁于霍将军是为绵延家族荣耀。一个渴望诗词歌赋的人?,配上一个舞刀弄剑的莽夫,她积怨成恨,性情由此古怪。成亲三?年方被迫怀上一胎,被霍将军派人?守着满足五月,无法堕胎。

许是她尚有几?分人?性,后来也接受这个事实,一心想培养儿?子继承母愿。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她那个生而白净的孩子死去,留下的是肖像生父的霍衍山。

她不爱霍将军,却?忌惮霍将军,满腔怒火只能尽数撒在霍衍山身上,慢慢的他就?成了夫妻二人?感情不顺的佐证。

霍衍山哧笑一声,“不过?真可惜,她没?勒死我,却?被我亲手?勒死,就?是到了地下想来也是死不瞑目的。”

霍夫人?死时满眼的愤恨、怨憎,以及怕死流露的一点哀求,霍衍山至今想着都觉的兴奋不已?。

他念及往事一身煞气,胸膛似乎蓄了一团火,让李书妤掌心沁汗。李书妤自己也是被生母抛弃的,但她无法理?解这种恨,对于梅静云她甚至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父母有没?有爱过?她,她无所谓,但李书妤十分清楚的是,她不爱他们?。

她能感受到霍衍山的怒气,眼中纯粹的望着他,用另外一只手?放到霍衍山头上。

霍衍山一顿。

“没?关系的,”小姑娘轻轻揉他的发,粉嫩的脸颊毫无惧色的仰着,朝他甜甜的笑,“你有我啊!”

她的手?软软的,笑甜甜的,人?坐在胸前小腿一晃一晃顽皮的不行。

被她踢的人?取下她的手?,然后一声叹息把她换了个面,李书妤瞬间进了浴盆,霍衍山从背后环着她,撩起了她的裤腿。

“我说完了,轮到你了。”霍衍山胸口贴过?来,李书妤自然的靠过?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却?是面容冷峻的霍衍山在给她洗脚,“怎么光着脚跑来了?”

李书妤自他怀里?仰头,毛茸茸的脑袋擦过?他裸露的胸膛,也不怕摔了,直接双手?比划,“我怕。”

她不恨梅静云,但不代表梅静云留下的阴影消失,本就?是十几?岁要人?疼的姑娘,偏偏遇见生母殿内吊死,那种萧瑟寂静漆黑的感觉,下意?识留在她脑海。

所以哪怕下雨淋着,她不愿意?进楼阁躲雨,所以哪怕光脚受凉,她也要第一时间看见他。

霍衍山从上往下睨她一眼,淡道:“你还会怕?”

她懵懂道:“我为何不会?”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几?次三?番脾气耍到我头上,我还当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只是窝里?横,一点点黑都受不了呀!”霍衍山调侃着她,浑身的戾气也就?因此消散不少。

怀里?这么个粘人?乖巧的小姑娘,再大的火气都没?了。

李书妤扭头,看着他大大的掌心握着她脚,莫名脸上一燥,撩着水撒到他手?上,“我又不怕你,你又不可怕。”

“呵。”她大概是第一个说他不可怕的人?。

霍衍山不信,李书妤却?没?有说谎。

一开始他凶的很,李书妤也瘆得慌,后来几?次他说着却?并没?把她怎样,李书妤也就?不怕了,人?就?是这样一旦没?了危险贯会得寸进尺,她拥有的不多,一旦喜欢的对她有善意?,她就?会用力靠近。

再纯的姑娘,遇见想要的人?,也都是无师自通的妖。

霍衍山压制住她的胡闹,三?下五除二把人?洗净,掐着放在自己鞋里?,“你该去睡觉了。”

李书妤双脚缩在他带着温度的鞋里?,看着霍衍山又赤着的脚,不自觉就?笑了,“你脚,好大。”

她用自己的伸出来踩他,霍衍山也不动,拍着她的头命令,“恩我脚大,你再不回去我把你丢水里?去。”

小姑娘看看自己的洗脚水,嫌弃的倒退一步,脑袋摇着躲到柱子后面,歪头看他。

霍衍山不再理?他,褪了上衣跨进浴盆,整个劲瘦有力,线条优美的腰身没?入水中,闭上眼道:“阿妤,我数三?下,你不走我便来抓你,三?……”

李书妤看着他享受的靠在水里?,绞着袖子眉头紧蹙,“我的洗脚水。”

“二……”

李书妤心砰砰乱跳,她觉的自己病了,明明她穿的不多,为什么看着他会热呢?

“一……”这声之后,他却?闭眼不动,任由小姑娘发愣。

直到李书妤自己反应过?来,跑着就?出去了,霍衍山鞋子大穿在她脚上几?乎是托着走,绕过?屏风明明已?经有鞋子,李书妤却?直接错过?,开门跑出去。

霍衍山听?见声音眉头一稍,不知想到什么却?没?有动。

李书妤一路跑出去,她知道梅嬷嬷在哪里?,过?去就?着急的拍门,里?头梅嬷嬷以为出了多大的事,赶忙披着衣裳出来,“公主?”

李书妤脸红扑扑的,抓着梅嬷嬷的手?放在头上,眨着眼睛望着她。

这样的动作、眼神梅嬷嬷再是熟悉不过?,一旦她不舒服就?会这样,此时梅嬷嬷倒是凝神,仔细感受着她的温度,片刻道:“公主,您没?有生病,不过?要是再这样待下去,您可就?病了。”

一向信任梅嬷嬷的李书妤第一次表示质疑,“我病了的嬷嬷,我好热。”

梅嬷嬷牵着她回去,见状疑惑,“四月的天,夜里?是冷的,公主如何会热?”

李书妤也不知道,拉着梅嬷嬷的手?放在胸口,“心跳也好快。”

这倒真是,梅嬷嬷蹙眉愈发不解。正巧到了他们?门口,梅嬷嬷替她开门,还没?进去就?隐约听?见水声,梅嬷嬷一愣转而看向李书妤的一双大鞋上。

梅嬷嬷:“……”

梅嬷嬷脸色一阵变化,表情不可谓不复杂,李书妤被她带大,如今的感觉就?像“老母亲”知道孩子被人?带坏,且这人?名正言顺,她高兴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怅然。

可公主能有什么错?

她这么乖,什么都不懂,至于里?面那位……

最后梅嬷嬷也没?告诉她为什么会热,却?在李书妤提出要绑铃铛时,二话不说就?帮她绑上了。绑完后梅嬷嬷刻意?检查了一下,“恩,很牢固。”

梅嬷嬷这才满意?的笑了,带着某种畅意?小声出去了。

李书妤知道自己没?病,翻到床榻里?侧躺下,人?在死之前的记忆是很深刻的,又也许是前世风吹雪冷,唯霍衍山的怀抱温暖,重?生后李书妤就?像幼兽一样,对他有天然的依赖。

嫁给他一开始有些?惧,随着接触的多了,她甚至愿意?主动靠近他。李书妤喜欢他护她、宠她,就?是佯装生气敲她都没?关系。

但当睡在一张床上,她却?怯了。

瑶光殿那些?被他抱着的夜,太?过?煎熬,谁又能想到白日正经的人?在夜里?会不厌其烦的诱她哭……他的力气大的惊人?,特?别是眸染红光,锁着她不放,就?像下一刻就?要吃她一样。

她对于男女之事本就?不懂,霍衍山吓过?她几?次之后,她更是从骨子里?面泛着恐惧,李书妤把这些?恐惧归结于他。

四月的天,越往北越暖。

李书妤裹在薄被里?,背后传来他“哗哗”撩水的声音,难免有些?燥热,女子的脸渐渐羞红,偷偷伸手?捂住了耳朵。

没?一会儿?秀气的打了几?个哈欠,一天舟车劳顿累的她没?多少心神,很快睡了。

等到水声停歇,霍衍山换了衣裳回来,床上只有鼓起来的一个小山包,手?臂横陈的美人?乖巧的撞进双眼。小姑娘枕着手?,单薄的被褥蜿蜒裹纳,顺着纤细的腰肢仅到胸口,露出些?许秀美春光。

以前不曾细看,近了才知她浑身瓷白。

霍衍山目光压沉,动作轻缓的躺在外面,缓缓喘了口粗气,刚想伸手?拨开她零碎的发丝,就?听?臂下一阵叮铃。

霍衍山垂眸,细细的一条红线映入眼帘,挂着粉色铃铛黑夜里?摇曳,他脸色拉下来,沉默片刻忽然沉声道:“该傻时不傻,竟知道使唤人?。”

但他若真想做什么,凭一条红线能奈他何?

他不屑的把线压在身下,轻轻一扯把人?捞到怀里?,香软的姑娘就?在怀里?,他稍微偏头就?能一吻封唇,却?在要碰到她时堪堪停住,眸中黑沉忍耐。

说到底,如果时机得当,他也可以很坏。

一夜相安无事,翌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李书妤尚有些?模糊,迷茫中以为是在霍家,伸手?要摇床边的风铃,让人?进来。只是手?才伸出去,就?被人?按着压下来。

怎么有人?在她床上?李书妤懵了。

她一下睁开眼,忽然被人?伸手?覆上,耳畔有男人?沙哑道:“眼睛不要了,这么亮的天,直接睁眼是想瞎吗?”

李书妤扒着他,含糊不清的哼了两声,卷着尾音很是不满,他手?里?茧子拉的她眼睛疼。

霍衍山明显也知道,手?上一松却?没?放。

等适应过?来,李书妤再慢慢扒开他的手?,就?看到他近在眼前的面庞,眼尾有道疤,还闭着眼,伸出的手?臂将她环抱在怀里?,很温暖的一方天地。

这下想起来了,她昨夜跟霍衍山一起睡了,可他没?睁眼怎么知道她醒了?真是奇怪。

两人?躺着,他手?压过?红绳上铃铛在中间摇响,清脆入耳,正是清晨朝阳漫天,他的面容带着几?分安静的暖意?。

这不是第一次同床,安稳过?后她也不觉得尴尬。

以前她醒来总在他怀里?,霍衍山会凑的很近看她,这次他却?睡着。

“醒了?”他模糊不清的问。

李书妤一笑,“恩”了一声。

再没?动静了,外头嬷嬷听?见声不敢进,站在门口和对上的樊青面面相觑。

李书妤手?等了很久,终于没?忍住推他,“你也醒,起来,赶路。”她仍对出行保持着极度的热情。

但霍衍山巍然不动,李书妤又等了会儿?,就?自己爬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想出去。

霍衍山却?没?让她走,擒着腕把人?留下,“衣裳穿了出去。”

他一瞬睁眼,睡着再温和的模样,醒来就?还是锐利的光。

李书妤绣鞋挂在足尖,陈旧的老纱甚至不比她皮肤白晢,小姑娘闻言又爬回来,把衣裳塞到他手?里?,摇了摇,“给我穿衣裳。”

霍衍山睁开一只眼,“我倒成伺候你的了。”

“恩。”

她倒真敢恩,霍衍山扫她一眼。

清晨是最温柔的光,洒在只有两人?的屋内,轻便出行的粉裙之上,女子初醒的脸如枝头新开的花,娇嫩非常,她脸带笑意?的张着手?,任由挺拔的男子给她穿衣,如同埋在他的怀里?。

男子故意?绑的紧,“懒死你算了!除了吃你还会什么?”

李书妤也不气,等穿完跳起来挂在他身上,不用多用力,自有霍衍山手?疾眼快接住她。

小姑娘脸颊微微嘟起,望着他满眼欢喜,指尖软软写道:“你会不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能有什么错?

啊啊啊,今天这章我肥了,我竟然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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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还是九弟季子星最正常——

善解人意,俏似天仙,还总是可怜巴巴地扯她袖子。最重要的是话少不闹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得要死。

就是身子骨不大好,是个病美人。

终于治好了各位大佬,迟惊鹿准备跑路。

谁知“病弱”的九弟勾勾小拇指,小丫头连人带行李腾了空。

连房门都没能迈出去。

少年乖巧温顺的黑瞳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贪婪地靠近,声音低柔又痴迷:“八姐想跑哪儿去?”

迟惊鹿:???

迟惊鹿:!!!